锦心挣扎着要下来,林珏却不肯松手,鼻尖在她那滑腻的腮上蹭了蹭,轻声道,“我跟宫里的嬷嬷要了秘方,这水听说泡了对女子的第一次相当好!”
女子的第一次?还秘方?
锦心只觉得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
这人要干什么?非要吵吵的唯恐天下不知吗?
这意思,连宫里的老嬷嬷都知道他们之间做了什么了!
天,她就没见过这么蠢的男人。
“你做什么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我自己就会医术,要是受不了不会自己配药,要你管?”
锦心也是急了,呛了他几句,就拼命从他怀里跳下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把林珏给推出门外,麻利地把门从里头给闩上了。
要是再和他待下去,她怕自己会疯。
林珏摸了摸差点儿被门给夹住的鼻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宫里的贵人都用这个方子,那嬷嬷说特别好。你自己配哪里来得及?”
其实头几天他就开始去打听了,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给锦心听,让她知道,还不得扇他几个大耳刮子。
锦心宽衣解带,沉坐到水里。
温热的水包裹着她疲惫酸痛的身子,芳香的药草滋润着她,慢慢的,她也不觉得自己下身痛得不敢动了。
心里暗道一声到底是秘方,疗效真好!
只是她不想把这些话说给林珏,免得那人又得意忘形。
足足泡了小半个时辰,她才觉得自己的精气神恢复了一些。慢慢地从水里起身,拿过搭在屏风上的白布巾擦干了身子,她扯下屏风上头早就备好的白色软绸里衣穿了,方才去开门。
没想到林珏还站在门口,见了她,顿时眉开眼笑地就张开双手,“锦儿,你洗好了?”
还想抱着她走回卧房。
锦心气得白了他一眼,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万一被丫头看见了,可够人家笑话的了。
她甩开林珏伸过来的手,径自朝卧房走去。
林珏跟在她身后碎碎念,“看看,那秘方不错吧?这才多大一会儿,就敢走路了。”
锦心哭笑不得地回过身瞪着他,这人,什么时候也学会唐僧念经的本事了?
坐在妆台前,锦心把紫芝叫了进来。她的头发素日都是紫芝梳理的,她自己可没那个本事收拾。
紫芝拿过妆台上的一把黄杨木梳子,顺了顺锦心那头如瀑般的黑发,细细地梳理起来。
无意间低头,她竟然透过锦心那微敞开的衣领,看见她胸前密密麻麻的吻痕。
紫芝赶紧低了头,偷偷地笑了。
她虽没嫁人,但到底痴长两岁,这点儿东西她还是知晓的。
看来昨晚上姑娘和林世子的洞房花烛夜没有虚度,从姑娘那娇羞脉脉的神情上,可见林世子待姑娘不错。
如此,她就放心了。
姑娘打小儿就没了父母,在外祖家过得也不舒心,此生能觅得良人,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她一边梳理着一边想得出神,嘴角不知不觉就抿了一抹笑。
锦心在铜镜里看见了,不由纳闷:这丫头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欢快?
于是她自然而然地问道,“紫芝,你一大早笑什么?莫不是想到自己也嫁了个如意郎君了?”
虽是无意中的一句话,却被斜倚在贵妃榻上的林珏给听去了。
他对那个“也”字很满意。
看来,他的小女人对自己还是很满意的。
想到此,他索性丢开自己手中那卷拿着装样子的书。其实,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他那一双凤眸一直盯着锦心看呢。
走到锦心身后,林珏一把夺过紫芝手中的黄杨木梳子,替锦心梳起头发来。
方才见紫芝拨弄锦心的那一头黑发,他早就嫉妒如狂了。这辈子,只有他才有资格碰锦心,就算紫芝是个女人也不行。
此时,正一肚子酸水的林世子,一双灵巧的手不停地盘弄着锦心的乌发。
一边儿的紫芝哭笑不得地站着,还沉浸在方才锦心说的那一番话上。
她哪里是女大思嫁啊,她是为自家姑娘高兴好不好?
而且,看林世子这一副老母鸡护崽的样子,她更加把一颗心给放到了肚子里。
抿了抿唇,她小声地道出一句,“姑娘惯会取笑人家,奴婢这辈子都不想嫁人,只要姑娘不嫌奴婢烦人,奴婢情愿伺候姑娘一辈子。”
锦心忍不住笑了,对着镜子点了点,“看看这丫头,嘴还硬。等遇到你的良人,到时候就该怨我留着你了。”
一句话逗得林珏哈哈大笑起来,“如娘子所愿,我会尽快给这丫头挑个好夫婿!”
紫芝一张脸涨得通红,待要分辨几句,却见林珏正含情脉脉地看着镜中的锦心,她忙低了头退出了屋子,把一室的旖旎留给了人家新婚的小两口。
林珏也不知道打哪儿学来的功夫,三下五除二,就给锦心盘了一个飞仙髻。
放下黄杨木梳子,他一手托着那盘好的发髻,一手就在首饰匣子里找合适的发饰。
锦心低了头,点了点那个一点油的簪子,笑道,“就这个吧。”
林珏却不依,“太素淡了,用这个五彩飞凤的金钗吧。”
“别别,昨儿戴了一头的金饰,差点儿没把我压死。”抓着那支一点油的簪子就往自己后脑勺上别去。
无奈她看不见,插了几次总不满意。
林珏只好抢过来,替她端端正正地插了,笑道,“罢了罢了,就依你。只是再戴两朵花儿才好。”
到底挑了两朵南珠头花别在锦心的鬓边,才心满意足地站开些,打量着锦心。
锦心左右端详了一番,觉得他的手艺比紫芝还好,就打趣他,“没想到你这个一向手拿屠刀的人,也做得来这样的细活。”
“那是,咱从今往后就要一手拿刀,一手挽梳,替娘子画眉点唇,也不失为一大乐事!”
这人的贫嘴着实没治了。
锦心不敢顺着他往下说,免得这人越发来了劲。
她起身朝那个沿墙立着的樟木衣柜走去,打开雕花的门,挑起要穿的衣裳。
只见里头玲琅满目全是林珏给她预备的簇新的衣裳,看得眼花缭乱也没挑出一件来。
衣裳太多,她真的有些束手无策了,忍不住就回头埋怨起来,“你以为我是衣裳架子啊,做这么多,哪辈子能穿得完?”
林珏上前笑道,“我的娘子,自然要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拿来享用。这些算什么,等明儿我再叫人来给你打几套时新的首饰。你这头上戴的太素了。”
锦心无语了,她平生最喜钻研医术,对于这些,当真不怎么上心。
“罢罢,有这些就够了,省点儿银子吧。”
林珏见时辰不早,也不再啰嗦,给她挑了一件银红的纱衫,一条烟霞紫的湘裙,亲手给她穿上,方才拉着锦心的手坐到饭桌前,吃了几块点心。
外头就有人来报:“王妃娘娘身边的钱嬷嬷来了。”
一百八十章 惩治刁奴
钱嬷嬷来了?
锦心不由得抬起头来,看着林珏。
莫非是王妃等不及了?
林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地摇了摇头,就见钱嬷嬷已经踏进门来。
许是王妃身边的人,气势格外大,钱嬷嬷进门就直直地站在锦心和林珏面前,曼声道,“世子爷早安,老奴奉王妃之命来验元帕!”
一听是这个,锦心颇有些不自在起来,就好像她和林珏之间的私密事都被人家给看见了一样。
不过王府规矩大,她不过一个新嫁妇,哪里有置喙的余地?
林珏也没说什么,只是心里有些不痛快。这老嬷嬷仗着自己是母妃身边的人,光问候了他一声,竟然没把锦心看在眼里,当真是狗仗人势。
不过是个奴才罢了,还能大过主子去?
钱嬷嬷见林珏没吭声,误以为他答应了,径自绕过锦心,就去往他们的卧房。
不过是一瞬,她就把那张皱巴巴的元帕给拿了出来,装模作样地笑道,“世子爷,老奴这就把帕子送给王妃娘娘看去。”
她手脚倒是麻利,弯了弯腰身就迈开脚往外走。
林珏冷声喊住她,“钱嬷嬷,你看过了吗?世子妃可是处子身?”
“这……”钱嬷嬷竟然顿住了,脸色变了变,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愣是不说话。
锦心就纳闷了,这有什么难说的?
不是明白的吗?
林珏一双眸子如刀子一般射过去,“嬷嬷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既然你都看不清,那就交给我吧。我亲自呈给母妃看去。”
经历了上次陈令如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折腾,林珏也不敢全然相信他的母妃了。
倒不是他小人之心,万一被表妹利用了,到时候反咬一口锦心,可就有嘴说不清了。
他母妃又是个软耳根子,保不准在表妹的怂恿下做出什么糊涂事儿来,他不得不防一手。
钱嬷嬷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青红不定地变了几变,到底没有吭一声,老老实实地把元帕递给了林珏。
见林珏瞪着眼看她,她赶紧麻溜地行了礼,撤身往后退去。
林珏不紧不慢地敲了敲桌面,慢条斯理道,“世子妃还没让你走吧?”
这是明摆着提醒钱嬷嬷还没跟锦心告退呢。
钱嬷嬷****听陈令如在王妃面前叨叨,心里早就认定陈令如是未来的世子妃了,就算锦心能嫁进来,也呆不久,她哪里把锦心当作主子?
听林珏这么一说,她愕然了一下,才意识过来什么意思。
非常不情愿地走到锦心面前,钱嬷嬷别别扭扭地说了一声,“那,呃……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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