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曦脸一沉,“谁要惹我不怪,我便不医了。”
众人听了她的话,皆是一愣。随即为难她的那华衣女子又开口了,“我看你不是不医,而是医不好吧。”
“曳戈皇,让你家的公主给我让路!”景曦怒吼。了解她的人都知道,敢打扰她睡觉,那便是与她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初来乍到,她本来不想惹麻烦,但这个女的不知死活凑上来,她便不客气了。
众人听了景曦的话,皆是一惊。这女人竟敢用这么不客气的语气和皇上说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就在女人心中窃喜,笑着等景曦的悲惨下场,男人们心有不忍,欲出口为景曦向曳戈皇求情时,屋内的曳戈皇发话了,语气里充满了怒火,“拓跋慧,你若再对景小姐口无遮拦,杖责一百。”
什么?
众人愣在了原地,皇上不但没有生气,竟然还要处罚惠公主,他们没有听错吧?
景曦懒得去理会这帮吃饱没事干的人,错过他们,继续跟着宫女走向自己休息的地方。
众人呆呆看着景曦的背影消失,半响后才回过神,不由面面相觑,皇上为什么对她这么客气?该不会是她把皇太后医好了吧?
景曦离去后,那些皇子公主和妃子们再次挤进了皇太后的房内,随他们一起进去的,还有几分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几位御医。
“你们快过来看看太后的情况如何了?”曳戈皇急切道,虽然景曦说了会治好,但他心中却依旧又疑虑,一方面是因为景曦是元丰的人,一方面则是景曦太过年轻,而整个治疗的过程曳戈皇都看在眼里,并无出彩的地方,所以,未免稳妥,他决定还是让太医院的人过来看看。
以为须发斑白的御医,听了曳戈皇的话之后,依次坐到床前,给太后诊脉。只是当他们触碰到太后的脉搏时,面色就是一变,随即凝神查探之后,更是惊骇不已。
看到他们脸上的神色,曳戈皇更着急了,“太后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神奇,真是太神奇了。”一御医忍不住赞叹,“比起半个多时辰前,此刻太后的脉搏强劲了许多,气息也稳定了,算是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机,如今暂时没有大碍了。”
“不止是这些,太后体内衰竭的脏腑正在慢慢的恢复着,虽然非常缓慢,但照这样的情势这下,太后的病一定能好起来。”另一位御医惊喜说道。
嘶——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那女人真的不简单啊。
“皇上,那位景小姐是如何医治的,下次可否能让我等旁观见识一番?”御医提出了请求。
知道太后康复有望,曳戈皇的心情很好,点头应道,“我问问她。”
景曦再次醒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下
“我要的药材都送来了么?”醒来后景曦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那些药材不止是治疗太后需要的,还有一些是她一直没找着的,打算接着曳戈皇的手找找看。若是找得到,那最好,找不到也无所谓。
“回景小姐,已经找来了,就放在外间。另外,皇上让奴婢通知您,他给您备了洗尘宴,让您醒来后就去参加。”
“你去给回复,就算我急着炼药,时间紧,洗尘宴就不必了。把吃的端到我房里来吧,还有,在外间多点几盏灯。”
“是。”
景曦从床上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锤了锤发酸的双腿,然后就到外间检查曳戈皇令人带来的药材,当看到自己列出的药材竟然一样不少时,她咧开嘴,傻傻地笑了。这笑容直到宫女再次回来,她才收了起来。
这边景曦拿到了一直没有得到的药,心情大好。但另一边,曳戈皇设宴的大殿内,气氛凝滞。
“景小姐让你说她不来了?”曳戈皇一脸诧异地跟传话的宫女确认。
“是的,皇上。景小姐说时间紧迫,她要炼药,并让奴婢在房间里多点几盏灯。”
“你下去吧,她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她。”
“是。”
曳戈皇为了她一个小女子设宴,没想到她竟敢不来,这理会虽然是炼药,但谁知道是真是假,还是说她故意要打他们曳戈的脸面呢?
在座之人心思各异,对从未谋面景小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主位的曳戈皇皱着眉头,不知在思考些什么东西,半响后,他看向拓跋陵,“太子,你两次去元丰,对你这个景小姐,你了解到的有哪些。”
“这个景曦小姐是景战武王唯一的血脉,自幼体弱多病,不能修炼。她十五岁之前,一直闭府不出,别人就算想探望,也是不得。直到她十五岁的那一天,元明皇便下旨给他和战神太叔熠赐婚。从这之后,她才开始出现在人前。元明皇对其非常宠爱,封她为元丰的第一公主,享一品侯的俸禄,且免了她的跪拜之礼,无论是见谁,她都可以不跪。”
竟然宠溺到了这种地步?
在座之人纷纷露出了诧异的神情,正牌皇子公主也没有这样的待遇吧。
“而且在儿臣到达元丰,元明皇给儿臣设宴的当晚,她迟到了。整个大殿的人都在等她,她来到之后,太子妃不过是说了一句酸话,元明皇立即出声帮其解围,其宠溺程度,可见很不一般。那晚儿臣听到传言,景小姐极少参加宴会,就算是皇宫的宴会,她也会推脱掉。元明皇为了让她必须要来,甚至不惜给她下圣旨。”
呃——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不过一个孤女,这架子未免端得太大了吧?
“还有这样的事?”曳戈皇也感觉很意外。
“是的。”拓跋陵答道,“不过从元丰一路回到我们曳戈,儿臣发现她并不是一个盛气凌人的人,除了清冷一些,话少一些,身上并没有寻常闺中女子的娇气。一路下来,她没有一句抱怨,也没有喊累,倒是令儿臣对其刮目相看。”
听到这里,曳戈皇回忆起她靠着椅子睡过去的画面,心里对景曦不由多了几分好感。
“照皇兄的话说,那岂不会她不来参加父皇的宴会,那也是情有可原,下次让父皇也给她下一道圣旨?”拓跋慧出声,小脸上满是不服。
“她确实情有可原,宫女说了,她要抓紧时间给皇祖母炼药。难道参加宴会,竟然比皇祖母的身体还重要么?”对于这个蛮横无理的妹妹,拓跋陵并没有多少好感。
“我没有这么说。”拓跋慧反驳,“谁知道她是真的在炼药,还是为了落我们曳戈的脸面。”
“是不是真的在炼药,看皇祖母逐渐好转的病情便知道,无需你在这里胡乱猜测。”拓跋陵的面色微冷,“还有,为了皇祖母的病情着想,这段时间你还是别出现在景小姐的面前了,免得引起她的不快,影响皇祖母的恢复速度。”
被这么不客气的数落,还让自己避让,拓跋陵的脸色铁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甘道:“父皇,你看太子皇兄说的什么话,让我们都去迁就一个元丰的孤女,凭什么?”
“凭她可以医治好皇祖母的病,而你不行。”拓跋陵冷冷道,他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千辛万苦把人从元丰请来,怎么能让别人毁了他的心血。
“好了。”曳戈皇发话了,“慧儿,这段时间你便好好待在自己的寝宫,没事不要出来了。”
“父皇——”拓跋慧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父皇竟然要禁她的足,怎么会这样,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行了。”曳戈皇有些不耐烦,“宴会继续。”
争执的最后,以慧公主被禁足结束。这结果在场之人怎么也没想到,那景小姐的能量未免太大了些,人都还没出场呢,就让慧公主被禁足了。她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们表示非常好奇啊。
景曦用了晚饭之后,果真在房内炼起药来。一直到半夜,曳戈皇送来的那些药材全都被她炼成了药丸,她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床上睡觉。
这次睡了两个时辰便醒来了。
睡醒之后,景曦先去了太后的寝宫。因为她到达的时间比较早,曳戈皇还在早朝,所以除了宫女,便只有她一个人。
景曦坐到床前,细看太后的脸色,发现昨日好了不少。随即又给她把脉,认真起来的模样非常迷人,一旁的宫女都忍不住着迷。
情况和自己预期的相差不多,景曦跟太后喂了两粒自己昨日炼制出的药丸,随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用早饭去了。
早饭之后,她什么也不打算做,又躺到了床上,打算睡一个回笼觉,连续八天不停歇地赶路,她如今都有种踩在棉花上,不踏实的漂浮感,她知道,这是累的。
景曦这才刚睡下,曳戈皇就来了,随他一起来的,还有昨日那帮皇子公主和妃子,以及那几位御医。
曳戈皇走进太后的寝宫,没有发现景曦的身影,不由皱起了眉头,“景小姐还没有睡醒?”
“回禀陛下,景小姐已经来过了,给太后把脉,喂药之后,她又走了。似乎,似乎是回去睡觉了。”宫女有些战战兢兢道,心想这位景小姐也未免太不负责任、太随意了些。
“来过又回去睡了?还真能睡啊。”曳戈皇嘀咕,昨夜她的很晚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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