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抬眼看了看沈婼婧便从怀中掏出一串钥匙,
“娘娘,这钥匙也本是您來看管,拿了这么多年了也是迫不得已,今日就将这库房钥匙交给你了,”
沈婼婧暗自窃喜,本以为会和管家多费些口舌,却得到了库房的钥匙,幸福真是來的太突然了,沈婼婧到还是有自知之明,她不会看管库房,更是不懂得内院的物资分配,虽然是眼红库房钥匙,但也无可奈何,
“呵呵,这钥匙您看管着我很放心,日后王府的内院还是要依赖您看着,可别出了什么差池,”沈婼婧虽然不懂内院,但她却是极会用人,对于人心的额笼络也是非常精明得道,
管家又喜又惊,张嘴却不知说什么的好,好一会子才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王妃本应该管理这内院,老奴从旁协助即可,老奴不会辜负娘娘的信任,”
“不说这些沒用的,做好事就行了,将陪嫁库房中的三枚血含果拿过來,”沈婼婧吩咐道,
管家领命告退,沈婼婧又对古鑫说道“你在这里等着管家,一会儿将那三枚果子送到徐府去,记着一定要亲自交到赢落手中,”
沈婼婧说完便领着巧倩和美盼去找南疆公主算账了,
皇宫,永寿宫中,两名黑衣女子恭敬的站在太后的寝殿中,
太后寝殿的门窗全部都用黑色的轻纱给遮住,而且是三层的黑色轻纱,
太后自候嵩严一死便性情大变,更加的沉默了,忽然之间很喜欢黑色,她的寝殿大都以暗色装饰为主,因此那黑纱遮窗也显得十分正常,
日光透过黑纱,像是沒有生命的气息,却依旧在垂死挣扎,因为它不属于黑暗,透过黑纱的日光照着太后安静的脸,那种静就像是由内而外所散发出的平静,但是也静的太诡异,因为沒有一个人能够摒除杂念,静的像是一个死物,
由此看來,太后许是经受了打击,准备在沉默中爆发,在沉默中灭亡,
“这么点小事儿都办不好,留你何用,”太后闭着眼睛,端坐在椅子上,语气静如流水,轻如鸿毛,细细去听时,那便是死亡之路上吟唱,
“自当是留的,因为孟三是我都失手的人,而我便是你最大的护身符,”
说话的女子正是奉太后之命暗杀孟三的毒娘子,那毒娘子虽说是太后的死士,但她从未对太后有过言语上的尊敬,对太 后服从那也只是迫不得已,
“哼,时刻记得你的身份,你永远也不可能凌驾于哀家之上,”太后冷哼一声,语态冷清却又不失那骇人的气场,
“事无绝对,沒有去尝试怎么会知道不可能呢,”毒娘子轻佻的说道,
“在哀家这里,你永远都不会将不可能变为可能,这是解药,只有半颗,算是对你的惩吧,”太后拔下她的凤钗,从中折断,取出了半颗药丸随意的仍在毒娘子的面前,
毒娘子脸色铁青,双目中浓浓的恨意似是要将太后吞噬,
毒娘子伸出手去捡地上的药丸时太后却是起身,右脚无情的踩着毒娘子的手,说着无情的话,
“你不过是我身边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和主人叫嚣,尽快杀了孟三,”太后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地上那之手上,
毒娘子被手指被踩的剧痛无比,她唯有紧紧的咬住嘴唇才能减轻手指传來的疼痛,尽管如此,她还是咬着牙回答着高高 在上的太后“是,”
灵幽恭敬的跪在一边,她从未想过自己最为尊敬的师父有天也如同蝼蚁一般在世间苟活,
生与死的距离,有些时候看來相差千里,但有时候就像是一张纸的距离,只有将死之人才能参透生死之间,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不过是两个极端而已,
太后优雅的又坐回了椅子上,闭目,思索,像是极其不愿看见眼前之人,
“告退,”毒娘子用完好的左手重新捡起药丸,然后便吞了下去,
毒娘子每走一步,对太后的恨便多一分, 命运如此不公,天地不仁,毒娘子的恨从她出生时便已经注定了,如蝼蚁一般苟活人世不过也是为了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那厢,古鑫将装着三枚果子的锦盒送到了赢落面前,
“你怎么会來,”赢落看着手中的盒子疑惑不解,沈婼婧怎么那么快就收到消息了,本想着晚些回去亲自跟她说这件事儿,
那古鑫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想到了,
“属下不知,这是娘娘吩咐的,王爷若是无事属下就回去复命了,”
“去吧,”
赢落拿着手上的盒子出神,思绪不知飘到哪去了,
那厢,姝院,
沈婼婧暗骂那南疆公主沒有脑子,住也不住的好一点儿非得挑那死人的院子,也不嫌晦气,
南疆公主见沈婼婧來访,笑的那叫一个幸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嫁给了轩辕冥,
“姐姐,王爷呢,”
“什么王爷,”沈婼婧顺口就说,待说出了口才发现有些不对,她可是和轩辕冥一起去游山玩水的,随即又接着说道,
“呵,王爷还未归程,听闻公主入住王府,王爷就让本宫就先回來瞧瞧,免得下人们不懂规矩怠慢了公主,”
南疆公主一听,笑的更加开心,她感觉到沈婼婧來者不善,恐怕是來兴师问罪,不过她可是有圣旨在身,即便入住王府不合常理,她沈婼婧也是拿自己沒有办法,
“姐姐说哪里的话,下人对妹妹都很尊敬,他们岂敢以下犯上呢,”南疆公主笑着说道,
那沈婼婧猛然发现南疆公主竟然换上了东溟的衣衫,而且还穿了红色的内衫,沈婼婧只感到那红色有些刺眼,不由的揉了揉眼睛,心中也是挺佩服南疆公主敢话中带刺,那刺可真是尖锐呢,
“本宫记得上次就说过本宫沒有姊妹,南疆公主且睁大眼睛好好瞧瞧本宫,是公主的姐姐吗,公主贪玩,在王府住了这么些日子也是够了,免得让旁人说公主不知羞耻,罔顾礼仪,”沈婼婧嘲讽道,却也暗中自责自己那是看走了眼,
沈婼婧原本以为南疆公主格尔琪琪是个率真,直性子的女孩,沒想城府居然也如此之深,单凭这几句对话,那格尔琪琪必定不是个善茬儿,合着之前那不过是在演戏想让自己降低戒备好趁虚而入,然而她却是也做了,趁着自己不在丰都便甩了奕王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
沈婼婧倒是猜的**不离十,然而她却也是忽略了这其中还有轩辕宸的手笔,
“不是也快是了,那羞耻与我何干,罔顾礼仪更是从何说起,妹妹我都进了这王府大门,就沒有再出去的道理啊,”南疆公主那笑容忽然一变,是阴险也是胜利的笑着,
那南疆公主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人至贱则无敌,不要脸什么都能干得出來,沈婼婧想着,和她都嘴皮子一时半会儿怕是解决不了什么,毕竟她可是将脸面都给扔掉的人,简单粗暴或许所有的问題瞬间都迎刃而解,
沈婼婧顿时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格尔琪琪,泼妇骂街的气势让人忍俊不禁.
“姑奶奶我懒得跟你废话,明着说暗着说你就是装糊涂,你想装姑奶奶可陪你玩了,來人,将南疆公主给本宫轰出去,”
格尔琪琪忽然的就被沈婼婧这阵仗给整蒙圈了,这样简单粗暴却不知该如何应对,
第六十七章 入骨相思
沈婼婧等了许久都沒有等到小厮,那格尔琪琪也沒有见小厮赶她离开,不由得又讥讽道“这人那最可笑的就是不自量力, 原來姐姐在王府这么沒有威严啊,您这王妃可还真是差劲,不如趁早自请下堂让给妹妹,”
沈婼婧正是在气头上,且不说那些个小厮丫鬟不见过來,就是南疆公主的几番言语也让自己着实不好受,能让她沈婼婧受气的除了轩辕冥和赢落这世上再无他人,所以格尔琪琪惹到沈婼婧了,
沈婼婧朝着格尔琪琪抿嘴一笑,右手悄悄的运气,将内力集中在掌心处说话间就冲着格尔琪琪的胸口拍去“能动手绝不和你作口舌之争,敢在奚落我,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够不够分量,”
格尔琪琪就沒有见过粗此不讲理的女子,君子都动口不动手,那沈婼婧一出手她倒是被吓的手足无措,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婼婧一掌就将格尔琪琪拍出了姝院大厅,沈婼婧居高临下看着格尔琪琪,朱红色的嘴唇一张一合,此刻却是优雅的说起话來,
“南疆公主也不过如此,是你自己走呢,还是本宫帮你呢,若是本宫帮你,可是要收点好处的,”沈婼婧的笑容很干净,语态也很温柔,但南疆公主却是心中有几分畏惧,
“我,我有皇上的圣旨,你想抗旨吗,”南疆公主捂着胸口结结巴巴的说着,一双浓眉紧紧的蹙着,
“抗旨又如何,王爷说了,天塌下來有他顶着,我倒是怕什么呢,日后若是再踏入王府一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沈婼婧忽的语凌厉,像是带着寒冰利刃一般,直冲着南疆公主而去,
南疆公主愤恨的起身,一双大眼睛像是带刺一般刺向沈婼婧,单手捂着疼痛的胸口激愤的说着“大言不惭,抗旨不尊,沈婼婧你就等着皇上治你的罪吧,我格尔琪琪定会八抬大轿抬入王府,到时候看你还如何嚣张,”
南疆公主殊不知已经犯了了沈婼婧的大忌,那便是不该肖想她沈婼婧的男人,
沈婼婧顿时怒火从眼中烧起,似乎是要将格尔琪琪烧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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