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参见太后,”
“众卿免礼,皇上驾崩,这朝堂的事情还王各位大人多多操心了,温卿,周卿,樊卿,随哀家进去瞧瞧,”太后站着,面色虽是疲惫,但那眼角翘起,嘴角也有一丝微微的弧度,她俯视着,那一群跪在地上人,原來这就是做太后的感觉啊,
“万禧,皇上怎么会忽然驾崩呢,”温无双越过众人,來到的龙床前,只见床上的人安详的避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奴才也不知,奴才整完都在外头伺候着,今儿早进來,就发现皇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奴才壮着胆儿,探了探气息,皇上许是在接近寅时驾崩的,”万禧跪在地上,匍匐着身子回答,
“那皇上可是有遗旨,”护国公樊老头问着,若非皇上驾崩,他这会儿还在院中晒太阳呢,
那护国公就一挂职,因为上了年纪,所以轩辕宸是免了他上朝,这会儿子皇上驾崩,他不來也得來,面上的功夫可是要做足了,
“奴才一整夜都在外头候着,奴才沒有听到皇上的遗旨,更是不曾见过,”
“太后这可如何是好,”周明睿乃是一品殿阁大学士,他从不涉党派之争,就是当年轩辕宸想要拉拢他都被回绝了,这些年也都足不出户,在家中养病,轩辕宸当初为了堵住天下人的幽幽众口,便也恩旨于他,不必理会朝政,
想当初周明睿可是一品殿大学士,轩辕御可是极为重用,然而到了轩辕宸登基,他的一品大学士可是成了空壳子,他一怒之下,便称病不再去早朝,可是轩辕宸就顺着他,让他足不出户,直到今日轩辕宸驾崩,
周明睿深居简出,对朝政也是从他人之耳所闻,纵然知晓,朝政已经被温无双架空,可是凭他一己之力实在难以抗衡,这些年到也看透了许多事情,有些时候还是要懂得明哲保身,
“哀家这里有一道皇帝的遗旨,这其中的内容就是关于我东溟太子,既然皇帝已经驾崩,那么这道圣旨一会儿就由周大人宣读吧,至于怎么说,想來大人心里已经很明白了,”太后凤眸一挑,眉峰也高高的翘起,那一抹嘲笑竟是那么晃眼,
周明睿思忖了片刻,跪在毒娘子的面前道“臣,谨遵太后懿旨,”
“万禧,你既然贴身伺候着皇帝,不如就去殉葬吧,也不忘皇帝平日对你疼爱有加,”毒娘子假面哀恸,殉葬是小,灭口才是真,她不相信万禧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奴才谢太后恩典,奴才会好好照顾皇上的,娘娘放心,”
“倒是个知趣的人儿,如此都随哀家出去宣读遗旨吧,”太后领着那几个人在养心殿呆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就听见那朱红色的殿门,伴着“吱呀”声,缓缓打开,
众大臣低着头,不敢去看那几人的神色,有的聪明人暗喜,有的愚笨人暗骂,更朝换代,天理之中,有些时候他们看着就行,那些的明里暗里的斗争,都不及他们的性命重要,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他们虽不是什么良禽,但为了保命,他们不介意背信弃义,不介意背叛东溟,
第一七一章 摄政王爷
温无双冷眼看着这一切,他嘴角暗笑着,一切都尽在他掌握之中,
“周卿,”毒娘子侧头小声说道,她自始至终都沒有看周明睿一眼,
周明睿颔首,便一个跨步,站在太后之前,手中拿着一道明黄的额圣旨,他人虽已是中年,但体格健壮,声音更是洪亮,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一个武将,
“先皇遗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之命,时也,命也,国不可一日无君,幸得上天佑我东溟,皇贵妃候婷身怀龙裔,他日诞下麟儿,册封太子,着右相温无双特为外姓摄政王,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干大臣齐声喊道,声势浩大,那声音贯彻长空,纵然卖力的喊着,但谁又能真的“万岁”,他们或多或少也是在自欺欺人,
“臣妾接旨,”
“臣,接旨,”
周明睿将圣旨交给了温无双,便退在太后的身后,
“接下來,就辛苦摄政王了,哀家痛失宸儿,近日就在永寿宫为宸儿诵经念佛,沒什么事就不要打扰哀家了,”太后一番说辞,便率着后宫中一干嫔妃离开了养心殿,她已经做了该做的事情,剩下的就是他温无双的事儿了,与她再无瓜葛,
“臣等恭送太后娘娘,”
“太子未出世以前,本王暂管朝政,今后本王就住在养心殿,也好方便的照顾太子,”温无双一番话可是竟朝中的老匹夫们吓的不轻,他们虽然惧于摄政王,但有些事情是牵扯到底线了,但有些人可不认为是牵扯到底线,
“王爷,这于礼不和,养心殿乃是皇上处政的地方...”
“邹大人,您这话可就不对了,总不能让王爷在原來的府邸议事吧,既然圣旨上都说了,王爷是摄政王,当然要议事的地儿了,况且皇上现在还未出生,王爷那才是东溟的主子,”
“既然邹大人有异议,本王不是不讲理的人,本王想着,诸位大人心中也颇有疑问,不如本王让邹大人帮你们去问问先皇,看看先皇同不同意本王这样做,”温无双莫名噙着笑意,但那样的笑,却是让人背后发怵,
“王爷,下官不是这个意思...”那邹大人的话还沒有说完,就感觉他脖颈上一阵温热的液体流向衣襟,随即便身躯不稳的倒在一边,那血渐渐的蔓延,染红了他身边跪着的大臣,
“若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本王不介意亲自去将他送去先皇那里,让他亲口问一问事情的真相,”
“臣等无任何异议,”
“都撒了吧,礼部尚书留下,”
温无双居高临下的看着退下的大臣们,轩辕一族,他们的荣耀也是时候该结束了,毒娘子倒是还留了一手,摄政王,终究还是差额一步,不过无碍,皇帝能不能出生还不一定呢,
“王爷有什么吩咐,”礼部尚书惊疑问道,
“黄陵一事,你亲自负责,不要落人口实就行,”
“是,王爷,”
东溟在不知不觉的沦为了温无双的私有品,他的大计已经算是成功了一半,一统天下指日可待,但若想安稳的坐这个天下,孟三是必须要除掉,因为他是变数,谁也不知道原本的命运在下一刻会出现什么意外,
温无双垂下深如深潭的眼眸,他大步离去,那健壮的背影,瞧着有些落寞,孤零零的像是找不到归宿,原本他应是高兴,可他最是明白他的苦被那一抹浅笑藏在了深处,若是得了天下,他仍是孤单一人,那他是不是做错了呢,
温无双许是想起了赢苒,他在赢苒死后,便更加的活动频繁,让他繁忙起來,这样便沒有时间去想那个心尖上的女子了,可是如今大局已定,他似乎是有大把的时间去思念,原來他做这一切还是骗不了他如潮水般的相思,
月升日落,近日的月光甚好,银霜一般的撒遍了这几个皇宫,然而有一处地方,那月光像是无法透过,因为那里是整个皇宫最萧条,最冷漠的冷宫,冷宫,那是嫔妃的噩梦,但又是皇宫中最不可少的宫殿,
破败的门窗摇摇欲坠,沒有烛光的冷殿不知从哪里透着冷风,吹的人瑟瑟发抖,
“从冷宫出去,我们直奔南国,主子差不多也收到消息了,”万禧一身黑色劲装,沒了往日的阴柔,那棱角分明的脸,在月光下但是添了几分男子气概,
“南国,莫非你是老七的人,”轩辕浩凝眸,万禧还真是让他意外,想來万禧应该是个假太监了,能够瞒住宫里的人,实力不容小觑,若万禧真的是轩辕冥的人,那么轩辕宸就也算输的心服口服,
万禧愣了愣,他沒有想到,轩辕宸会提到他主子,于是嘴角杨了一下,说道“是,也不是,王爷到了自然就知晓了,”
“好了,四哥,我们还是先离开,万禧你真名叫什么,”轩辕雲霏对万禧有了好奇,与其说是对万禧好奇,不去说是对他背后说的主子好奇,
“我沒有名字,是主子给了我们重生的机会,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万禧这话可是说了一半,孟三是很好,到对轩辕浩好不好,他就不知道了,
“走吧,趁着夜色掩护,赶紧离开,”万禧率先翻过高墙,他回头看了一眼,说道“今早我们就出城,此‘万禧’应该自尽于养心殿了,”
“四哥,我们真的要跟着他吗,”
“唉,走吧,你二哥让我们跟着,我们便跟着吧,”
轩辕浩抱起轩辕雲霏轻轻一跃,便已经翻出了宫墙,那个时候,他有一种感觉,有朝一日他会重新回到这个生他但沒有养他的皇宫,他留恋的看一眼朱红色的宫墙,似乎那是两个世界,宫墙那边是他对轩辕宸的一捧思念,
丰都的摄政王终于传到了郢都,那沈婼婧挺着大肚子,指手画脚的谩骂着,那伺候的人都将头埋的极深,不敢乱说,更是不敢乱动,
沈婼婧如今已是快五个多月的身孕了,上一次去柳湖的时候也沒见肚子一般大,仅是半个月的时间,那肚子看着竟像是六个月的孕妇,
沈婼婧冲着一干人发了痛脾气之后,气呼呼的躺做在院中的软榻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心疼的自言自语着,
“宝宝,刚刚那个人可不是娘亲哦,娘亲这么温柔可爱,怎么回是刚刚那样的泼辣,宝宝乖,一会儿你爹爹就來看你了,”
众人对这样的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孕妇的脾气是真的很怪异,昨天要吃酸的,今日就想吃辣的,那脾气更是阴阳不定,刚刚还在笑着,下一刻就回愁云满面,就想刚刚沈婼婧恨不得手撕了温无双,可下一秒,就温柔似水的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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