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肖宇璟看着渐渐远去的风流公子,勾着嘴角,眉目竟也露出如沐春风的笑意,但见他眼底之色却是让人迷惑不解的深沉。
那个人终于出现了,自己的使命便这样开始了吗?命运之轮再一次转动起来,只是这一次海岛将会是福还是祸。父亲临死之前将海岛的秘密告诉了自己,从那时起,自己只是为了天下活着,亦或是为一个女人活着。
今日自己有意接近的那个女人会是天下合一的关键或者说她会是自己一生的劫吗?虽然有七成把握是那个女人,但还是需要在确认一点她是不是千年孤魂。
沈婼婧酒囊饭包后,又要了些糕点带走,一路上哼着小曲,阔步向前走着。那阿飞在街边买了肉包了,一边吃着,一边追着前面的孟三公子,终于在巧倩的大步快走之下终于是追上了自家公子,却见得公子站一巷口处,一身怒气暴涨,满脸皆是抵挡不住的嗜血杀意。
那阿飞不明公子何时变得如此,竟流出那样的骇人的眼神,巧倩便顺着孟三眼光看去,就见得一群乞丐在殴打辱骂一名约莫只有八岁的孩童,那孩童竟还是身不得寸缕,头破血流,右腿好像已经骨折了,双手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反抗着欺压他的乞丐们,那脏兮兮的小手挡着不断的拳打脚踢。
这一幕震惊巧倩,明白了公子为何显露杀意,巧倩看了一眼沈婼婧,便飞身赶往乞丐处,两三招便放到了那些乞丐,吓的乞丐们个个下跪求饶。
孟三这时也走了过来,朝着一乞丐的胸口就踹了过去,一脚踩在乞丐的胸口处“哼,本公子今日便也让你尝尝那断胳膊断腿的滋味,阿飞将他们的腿打残了,扔在街头。”随即就换上满脸的心疼,眼中的怜惜之意不言而喻。
孟三脱下身上的袍子,轻轻地包裹着**肮脏的小乞儿,抱着他大步流星的向着药馆走去。阿飞照着沈婼婧的吩咐打残了几人之后跟上自己公子。
那小乞儿承受着乞丐们的殴打,忽的就看见一小厮将那些乞丐打是落花流水,满口求饶,正当自己开口谢谢那小厮的搭救之恩,却听得另一个男人带着愤怒的声音,随进将他那外袍脱了下来轻轻的盖在自己满是疮痍的身躯上,那男人的眼中的怜惜让自己忍不住抽泣。
尝尽人情冷暖的自己早已对这个世道绝望,只想听天由命,不想被那男子紧紧的抱在怀中,阴暗的心房就这样照进了一束光亮。自己的头贴着那人的胸部,不似男子般的健壮,软绵绵的像是女子胸部,被这一想法吓了一跳,忙的闭上眼睛,掩去了眼中的不自在。
且看那沈婼婧看着紧闭双眼的小乞儿,只是那眼皮子底下还不断的流眼泪,心疼的轻轻说道“不疼不疼,姐姐带你看大夫,等吃了药就好了,乖。”那孩子在挨打时都没有流眼泪,想必也是个倔强的小人儿,苦了着孩子,这会子才痛的哭了。
沈婼婧竟是以为那孩子因为痛而留了眼泪殊不知那孩子是因为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小男孩受的苦楚早都习惯,不痛不痒。“姐姐?我没事的,不要担心”睁开眼睛,那眼角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声音尽是颤抖,却还是一副小大人的表情,看的沈婼婧更是心疼不已,顿时就模糊了双眼。
说着就到了一家名为“邪医馆”,听得阿飞说道“公子,这家医馆便是邪医药谷所开的医馆,传闻邪医性格怪癖,不轻易施救,只是不知那药谷的人会不会也如那谷主一般,不如我们换一家就医如何。”
沈婼婧听的阿飞如此说道心中便是一口闷气“哼,今日我便让他破了这规矩。阿飞一会见机行事。”说罢便面带怒气抱着小乞儿走了进去。
“叫坐堂的大夫来见我。”进门就冲着捣药的药童吼去,那锐利的眼神惊的人不敢直视。那药童看此人来者不善急忙便唤了大夫出来。
“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此喧哗闹事”那大夫竟是一名二十出头,长得倒是白净,只是那双势利眼有些不讨喜看着有些厌烦。
“哼,竟连本公子都不认识,你家主子怎么教你的,本公子倒是不介意帮邪医教训教训这不长眼的狗东西”孟三恶狠狠的盯着那坐堂大夫,像是勾魂使者一般。说着便给阿飞使眼色。那阿飞也粗声粗气的说道“睁大你的狗眼,开罪了我家公子,怕是得将你祖坟抛出来泄愤啊 。”
“公子息怒,小的不敢,公子有什么吩咐直说就是。”自己好似问到了死亡的气息,有这等气势,怕十有**此人所言非虚,只是面前这为男子和主子一什么关系,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换了一副嘴脸。
“稍后再找你算账,立刻救本公子怀中的孩子,给你一盏茶时间,否则定叫你人头落地。”沈婼婧怕在这医馆呆久了露出破绽,便只好立刻以性命相要挟,希望那人不要让自己失望。
“是,是,小的立刻就看诊。烦请公子回避。”这会子那坐堂之人面露恐色,接下小乞儿便细细的看诊。
一盏茶不到,小乞儿就被抱了出来,沈婼婧面无表情的接过乞儿,满眼阴郁之色看的那坐堂之人胆战心惊忙解释到“公子,那孩童喝了药,此刻便是睡着了。这是药,一日一贴,三日便好,药膏每日涂于骨折处,好生养着就是。”
沈婼婧这才放松了表情说道“如此便好,下次若是在见你这般不敬,哼,你便自我了结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邪医馆”。
那坐堂的大夫摸着自己尚在的头颅背后一阵冷汗,颤抖的嘴角念叨着“今日怕是没有看那黄历,开罪了贵人,只希望主子知晓后饶自己一命。”
第十五章 接待来使(过七百,加更一张)
那孟三带着小乞儿去了将军府,虽是那沈大将军和他的夫人不知所踪,皇上仁慈,保留了大将军府,依就发着俸禄。开门之人是那大将军府的管家沈伯,那老人容貌憨厚,双目和蔼,只是左脸上的刀疤显得那么狰狞,布满老茧的手有些臃肿。“老爷他不在家”沈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精神欠佳。
“沈伯,我是婼婧啊,我换了男装偷跑出来”沈婼婧看着沈伯苍老了很多,鼻头酸涩,眼泪打湿了眼眶。
“小姐?是你,快些进来,这孩子是?”那沈伯一脸惊喜,笑容憨态可掬,望着沈婼婧怀中的孩子有些疑问。
“此事说来话长,我不便在这里久留,长话短说,我便是公子孟三,怀中之人,这几日好生照料着,他醒来之后便告诉他孟三认他为弟,名为孟七,若是他不愿意就由着他去,告诉他过几日便来看他。”沈婼婧进了府门,将孩子交与巧倩抱着,边走边说。
“小姐竟是那孟公子,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可惜竟是以男子的身份出名,既然那小孩入了小姐的眼,我便当少爷一般伺候着,小姐尽可放心。”沈伯的脸色是换了又换,不过还是为沈婼婧高兴,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才华,不愧为将军和夫人的孩子。
“沈伯,如此便麻烦你仔细照看,这是药,一日一贴,服用三日,还有药膏,一日一次涂在腿上,至于这腿上的伤就劳烦你细心照顾了,我先走了。”沈婼婧将药交给沈伯,喝了杯茶就和巧倩离开了大将军府,回了若水阁。
静苑书房。
一身张扬的绯衣,慵懒的半躺在软榻上,修长手把玩着白玉酒杯,少顷,一饮而尽,邪魅的舔了舔嘴角,“这酒不错嘛,再给我来一壶。”那季九歌丝毫不介意轩辕冥黑了的脸。
“哼,你倒是会享受,叫你过来不是让你喝酒的。”轩辕冥双眸半咪,勾着嘴角随手拿起狼毫笔注入没内力冲季九歌的门面而去。刹那间,季九歌挥掌拍向软榻,借力起身,空中翻转,稳落于地面,回头看着那支狼毫笔,深深的插在了墙面之上,墙上的裂纹显而易见。邪魅的脸上顿生怒色“轩辕冥,若不是我躲得快,我便已是一具尸体了,想不到你竟如此心狠手辣。”
“知道你躲的过,我将那一坛花酿赠予你,算是安你的心如何?”轩辕冥一身白色云锦,有几分儒雅,嘴角似笑非笑。
“好,一言为定。”季九歌立刻眉开眼笑,不再记恨方前的事。
“九歌,你对此事怎么看。”轩辕冥端坐在书桌前,右手摸着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黑亮的双眸逐渐阴沉的可怕。
“不好说,江湖上谁人不知邪医赢落的称号,就是当今武林盟主也得让你三分薄面,这何人竟敢如此大张旗鼓的招摇撞骗,此事怕是不简单。”季九歌一收之前顽劣的性子,分析的头头是道。
“是啊,到底是何人胆敢如此行事。”轩辕冥剑眉微蹙,俊朗面庞配着暗沉的双眸,似荆棘一般的毁灭。
“轩辕,你说会不会是浩王他搞得鬼,莫不是他怀疑你与江湖有关联,想要将你逼出来。”季九歌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会是他,他还没那本事,他身边没了徐秉程成不了大事的,况且仅凭此事是挑不起江湖混乱的,更何况还想趁乱查我。”提起浩王他便想起徐秉程,原来那老五竟是对徐秉程有过救命之恩,那一日的闹事擂台只是为报救命之恩,他并必是老五的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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