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可以就此威胁澜雪和锦儿,却不知自己已经一只脚踏进了棺材里,还在不知悔改的往前走,等到整个人都躺进去,盖上了盖子 ,只怕已经晚了。
夏清河见此行完全没有意义,心中捉摸着要怎么对付这两个难缠的女人,好在现在大家不知道这件事,要趁她们反悔之前,彻底除掉才 是。不过夏澜雪也着实聪明,就连自己已经买好杀手,准备只要她们动了心,一答应出府就立刻动手,到时候随便编造一个强盗劫匪谋财害 命的理由,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只不过不管夏清河说好话还是赖话,那夏澜雪却死也不肯出门,这让夏清河很是头疼。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唯一不同于以往的就是,今日到没有丫鬟早早的过来叫大家吃饭,不过夏清河也没在意这点。往自己房间走的路上 ,忽然看见了梁海棠身边的贴身侍女,见左右没人,便上前拍了丫鬟的屁股一把,笑道:“你家小姐呢?”
侍女看夏清河的眼神有些慌张,却知道周围的人都已经被打点好了,根本不敢传递什么别的信息,只能按照事先安排的好的,对夏清河 用以往的方式,故意小声说道:“小姐说,今天大少爷不回来,叫三少爷过去一趟,要好好谈下账目的事。”
夏清河不知是计,还一脸迫不及待的笑道:“好好好,告诉你家小姐,本少爷去洗个澡,就过去找她细细的谈!”
丫鬟没敢多说什么,只是连忙点点头,就转身走了。
没听说今天夏泽阳不回来了,可是夏清河一时疏忽,光想着如何同梁海棠一夜温存不被发现,却没觉得从自己踏进太傅府的那一刻,就 有太多的不对劲儿。而夏泽阳之所以答应和梁海棠冒险在府里见面,就是想告诉她,最近不要来往太密切,夏澜雪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等处 理好之后再说。
夏清河还想着要如何同梁海棠说这件事,顺便从账房里再捞点钱出来,心中琢磨着,也没管别的。
见天色已经很晚了,今天却没人叫他去吃饭?估计是以为自己没回来,忘了这茬,正好,这个时辰大家都在吃饭,没人会注意到自己去 梁海棠那里。
来到梁海棠门前,夏清河左顾右盼了许久,见基本没人从这经过,稍稍松了口气。不过抬头却见梁海棠屋内的灯是关着的,以为梁海棠 已经迫不及待的在等着自己,嘴角露出一抹坏笑,心中暗道,这女人现在可是一刻也离不开我了。
没敲门,而是轻车熟路的将门推开,房间内一片漆黑,夏清河什么也看不清,黑的连月光都照不进来。
夏清河皱了皱眉,小声说道:“海棠?宝贝儿?我来了……怎么不点蜡啊?”
没人回应……
夏清河有些纳闷儿,往里面走了几步,屋子内静的出奇,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略带着几分警惕的说道:“海棠?你不是要找我吗 ?你人呢,出来,把蜡烛点上,我什么都看不到,别闹啊……”
还是没人回答。
夏清河的心不免一颤,觉得事情蹊跷,隐约有些不安,可是正当他决定立刻转身出去的时候,却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怎么也打 不开了,于此同时,屋内的灯,也一下子都亮了,晃的他睁不开眼……
☆、第一百六十章 避嫌
夏清河一下子愣在原地,许久才被屋内突然亮起,照的睁不开的眼睛适应了过来。只是当他发现门根本打不开,自己回过头去的时候, 吓得顿时双腿一软,跌坐在了门前。
“爹……大……大娘……大哥……”夏清河看着这满满一屋子的人,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于是狠狠的掐了大腿一把,疼的自己呲牙 咧嘴。
再往边上一看,梁海棠正跪在一边,根本一句话也不敢说。屋内还是静的出奇,似乎没人愿意开口说这第一句话。
然后,夏清河终于忍不住了,急忙解释道:“爹,你们听我解释,我……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海棠叫我是有事,你们该不会是刻意给我 下的圈套吧!”
夏清河一着急,说话说得也语无伦次。得知此事早就猩红了眼睛的夏泽阳,听得夏清河这么说,更是一个箭步就冲上前去,抓着夏清河 的衣领,迎面就是一拳,接下来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将夏清河按在地上便是一顿毒打。
“夏清河!你个王八蛋!你和海棠是什么关系,她的名字岂是你能乱叫的!你个畜生,王八蛋!亏我把你当兄弟,我今天打死你!”众 人似乎从未见过夏泽阳如此冲动,就算有心上前去拉架,可谁都没有迈上前一步,甚至心中还觉得夏清河也着实挨打。
澜雪留意了一下梁海棠的表情,自知罪孽深重,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却在瑟瑟发抖的她,每次听到夏清河的惨叫,都会忍不住皱下眉头 ,这让澜雪有些怀疑,她该不会真的是对着畜生动了心了吧。
“大哥……大哥你听我解释……啊!大哥别打了,嫂子,是嫂子,嫂子救救我,啊!”夏清河杀猪一般的叫声在地上响起,惹得被关在 外面的丫鬟们,都围在门前,就算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都在好奇的听着屋内的声音。
“好了好了,泽阳,这件事我来处理,别打了别打了……”夏太傅见夏泽阳怒气冲天,哪里有停手的意思,眼见着夏清河已经被打的鼻 口流血,之所以没一开始阻止,便是知道夏泽阳若是不出这口气,肯定会憋死,却又不能任他殴打夏清河。
几个粗壮的下人这才上前,强行将二人分开。
“夏清河,你个畜生!逆子!你说,这么晚了你来你大嫂的房间做什么?”夏太傅没有直接说,似乎是想让他自己承认。
“我……爹,你误会了,我来找大嫂,是因为有人告诉我,大嫂要找我对账,就是她的贴身丫鬟!爹,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别听别人胡言乱语,说一些荒唐的事,爹,你要相信我!”夏清河跪在地上,一边擦着嘴角的血渍,一边极力的辩解着。
而他口中的别人,指的也正是同样在场的澜雪和锦儿二人。
“误会?你刚刚进门时候说的话,我们可是都听的一清二楚!你说,我们误会了什么?夏清河,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亏我们母子自回到府上就不曾于你计较过什么,上次你已经害过阳儿一次了,现在又做出这样的事,你……你真是该死!”大夫人也忍不住 斥责着夏清河,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大娘,爹,我……我是被冤枉的!你们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一回来就被大嫂的人叫过来,说大 嫂要对账,我想大嫂来府上时间短,能帮就帮一把,没想到居然对我设下这样的圈套,还如此诬陷我……”夏清河大声的解释着,表现的很 是委屈。
澜雪轻蔑的一笑,什么都没说。
夏清河将目光转到澜雪身上,说道:“好啊夏澜雪,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又在爹面前嚼舌根,还编造出这种事情来诬陷我,贱人,你给 我等着!”
“哟,清河,我站在这从始至终,可什么都没有说过,屋内这么多人,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说了什么?我看是你做贼心虚,自掘坟墓 罢了。”澜雪好笑的嘲讽着夏清河。
只见夏清河满头是汗,脸色也变得苍白,眼见自己越描越黑,反倒把自己给说进去了,赶紧狡辩道:“爹,这件事是误会,绝对是误会 !”
不出所料,夏清河果然拒不承认和梁海棠有一腿的事情,还在极力的辩解着,为自己开脱罪名。
然而若说之前夏太傅可能会考虑相信他,那么现在就连梁海棠都承认了,他还在满口假话,自以为是的哄骗大家,只会让夏太傅觉得更 加生气,更加不能忍受。
夏太傅见他死不悔改,装了南墙还不回头,直接上前就是一巴掌,这一耳光惊的在座的家都是忍不住一颤,响的很。
夏清河被夏太傅这一巴掌就扇的倒在了地上,口中再次涌出血迹。
夏太傅气的浑身发颤,看着倒在地上还在往起挣扎的夏清河,指着他骂道:“你个小王八蛋,我养你这么大,你不知道报答也就算了, 还给我做出这种丢尽脸面的事情来!事到如今还在狡辩嘴硬,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育你,让你涨涨记性,就枉费我在这个家里住了几十年! ”
“来人,把这畜生给我拖到院子里抽鞭子,不叫停不准停!”夏太傅一拍桌子,大家顿时觉得这次夏清河就算不死,也得被抽进去半条 命。
可能鞭打是太傅府最厉害的刑罚了吧,因为在太傅府的大家人尽皆知,太傅府的鞭子,都是上等的马鞭,上边还刮着倒刺,打在马身上 ,能一窜多远,这要是打在人身上,可还得了?只是想想就浑身发痛。
“什么……爹!爹,你听我说啊,我是冤枉的,不要打我!爹,我是你儿子,你不能这么对我!”夏清河一边被两个粗壮的家丁拖出去 ,一边鬼一样的嚎叫着,就算他的嘴再硬,只怕几鞭子下来,也该说什么说什么了。
众人跟着出了房间,大夫人命人带着梁海棠说道:“把她也带上,等夏清河这个畜生处理完了,再来说她。让她看看做出这种伤风败俗 的事情来,是什么下场!若不念在是女子,今日这鞭刑,定是要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