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小呆妃 (夜家大少爷)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夜家大少爷
- 入库:04.10
“大师,如何?!”
另外两人也看着青阙,只见他浓眉罕见地蹙起,“贫僧无能为力。”
“大师!”君御北急了,他说的话竟和无忧诊脉后说的话一模一样。
传言青阙大师不是懂阴阳魂魄之恩怨吗?!
竟连他都没有办法?!
君御北侧头看着床上的人儿,幽深黑沉的眸子染着痛色。
无忧没有食言,她的脸蛋已经恢复如初,甚至比之前还要美上几分。
可他自己知道,他最在意的并不是她的外貌,而是她那颗善良剔透的心。
他的丫头是他在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他希望能看着她纯净无暇的笑颜,能听到她娇声叫他“御北”,能夜夜拥她入怀共度良宵……
更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能牵手与她一起,共赏天下河山,共享人世繁华。
一切都还没开始,他如何甘心就这样让她一辈子长睡不醒?
他……
该怎么办?
……
“大师!”他放下了王者的傲气,转头有点乞求地看着青阙,他不相信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料青阙却道,“贫僧确实无能为力,不……”
“老秃驴,你怎么可能没办法?!”青阙话还未说完,就被急性子的无忧打断。
他跳起来瞪眼看着青阙,那架势竟像恨不得立马砍了青阙的圆脑袋,然后掰开看看那里面是不是藏了私。
“赖皮八,有本事你来?”青阙脑袋朝无忧的方向转过去。
“你……”
他心道,哼!老子要是会,早就把这个美如天仙丫头救醒了,还用轮得着你这老秃驴来这嘚瑟?!
青阙也不跟他一般见识,转头对着君御北开口道,“贫僧不行,但你可以。”
“您说我可以?!”君御北心底讶异,他确定没有听错吧?!
其他两人也是吃了一惊,这青阙都不行的事,君御北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可以救醒床上的人?
屋内一阵沉默。
“孽缘前世种,情债今生还。”
青阙突然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然后他又道,“有些话等你救醒她之后贫僧再告诉你。”
君御北一听能救醒她,便不再多想,“大师,我该怎么做?”
“待会儿贫僧会送你的灵魂去一个虚无的空间,你在见到她之后要用尽一切办法将她带回来。”
“机会只有一次,倘若你没能成功带回她的灵魂,她从此便真的醒不过来。”
“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青逸!”
青阙说完,青逸就上前来,递给君御北一根红绳子,然后就转身将一个香炉放在桌上,在里面插上一柱香。
“将这‘护魂索’系在你的左腕上,务必要在它的颜色变成白色之前回来,否则你的灵魂也会被困住。”
“我知道了。”他伸手接过红绳,三两下便系在了左腕上。
原来折腾了半天,机会竟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
他一定会和丫头一起平安回来的,然后将她好好地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不让她再受任何伤害。
“现在你在她身边躺下,握着她的手,闭眼将意识放空,心里不停地念着她最熟悉的,你对她的称呼。”
君御北在他话音落了之后,便躺在了南宫紫身旁,他小心地拉过她露在被褥外面的玉手,紧紧握在掌中,转头看着她的侧脸,心中顿时充盈无比。
丫头,我一定会救你回来!
二人牵手并肩,虽然一个盖着被子,一个和衣而卧,画面却唯美得没有丝毫违和感。
第四十四章 我是你的俘虏
南宫紫此刻正在她所谓的白茫茫的世界,不过现在她的周围早已不同于以往什么都没有,而是多了些别的景物。
当日她被名叫墨御北的男子错认娘子,抱着她死活不给松开,他浑身冰凉让她极为不舒服。
可是她用尽各种能想到的办法,比如踩脚、挠痒痒、掐胳膊、咬胸膛、怒骂等等,都没有能够成功从他怀中逃脱。
后来他说只要用他的发丝将她的脚腕系住,他就不再抱她,她未做多想便答应了。
可不料那发丝系在她光裸的右脚腕上之后,却转眼消失不见,就像嵌入皮肤里,只留下一圈淡淡的痕迹。她不以为然,以为发丝太细,不小心断了也说不准,便不作多想,转身离开墨御北。
然而从那以后,无论她走到哪里,他都能找到她,虽然不对她动手动脚,但却一直一直不停地在她耳边叫她“娘子,娘子。”
后来有一天,他说,“娘子,你走累了吧?咱们回家去休息好吗?”
当时她确实累了,虽然这里没有白天黑夜的更替,但她却感觉已经走了三天三夜,不过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到饥饿,只是觉得精神疲累不少,于是便跟着他到了所谓的家,也就是现在他们居住的小屋。
这座雅致的小屋好似凭空出现,青瓦黄墙,竹篱草径,白色的世界有了人迹。
屋旁有块青葱翠绿的菜地,房前种满了七里香。她纳闷,这里怎么有这种花?
他说,“娘子,因为这是你最喜欢的花,也是为夫最喜欢的。”
当时她心里震惊,她喜欢七里香的事几乎很少有人知道,却不知墨御北从何得知。
她偏头疑惑地问他,“你知道这花的花语吗?”
他道,“我是你的俘虏。”
“你怎么知道的?”
他道,“当然是娘子告诉我的。”
然后他认真的看着她,“娘子,我墨御北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俘虏,甘愿为你做任何事,你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他的话让她动容,她没想到有一天会从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口中,听到了她前世今生最想听的话。
她走进篱笆围起的院子,见院内有处低矮的灶台,还有供人休憩的竹木躺椅和石桌圆凳,看起来十分精致舒适。
接着又在墨御北的期盼下推开古朴的门扉。
没想到内里空间十分广阔,共有一间卧房和四间不同特色的偏房。每间屋子的整体风格都古色古香,家具陈设一应俱全。
墨御北说,“娘子,这是为夫专门为你打造的琴房、棋房、书房、画房。”
后来她呆着无聊,就让他教她琴棋书画,他道,“娘子,为夫甘之如饴。”
从那以后,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零基础小渣渣,为了打发时间开始一点一滴跟着墨御北学弹琴冶情,学下棋谋智,学识文修身,学作画蕴质。
其实她天生对这些方面不感冒,脑袋瓜有的时候转不过弯来,呆头呆脑笨手笨脚的,经常将琴弦弹断,将棋子放错,将书看了又忘,不仅将画画得跟狗扒似的,还把自己弄得像个黑脸猫,搞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不过墨御北却好似从来都不介意,他只会笑眼暖暖地纠正她的不足,深情地看着她道,“娘子,下一次你一定可以做得更好!”
这让她又重拾信心,继续练习,久而久之反倒逐渐对它们产生了兴趣,也逐渐摸着了门道。
后来她说,“你会骑马射箭吗?”
他道,“为夫当然会!”
于是某天清晨他们院外更加宽阔了些,不仅有一大片草地,还有两匹俊俏的马儿,一白一紫。
她咋舌,“这是哪儿来的?”
“娘子,你不记得了吗?这是小白,这是阿紫,它们的名字都是你取的。”
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娘子,可他说的话让她恍然熟悉,一些模糊的片段在脑中飞快闪过,她却始终看不清那些画面究竟是什么。
后来她每日在练习完琴棋书画之后,又跟着他去骑马射箭。
他骑着小白,她骑着阿紫,一同在那片草地上驰骋。
……
即使日子过得惬意,她仍想记住时间的流逝,每日估摸着过了二十四小时,便用手指在墙上划下一道痕迹,不知不觉,整个墙面已经划了六百多道,原来她在这里已经待了快两年了。
墨御北自从系了发丝在她脚腕上之后,几乎事事都听她的,包括做饭都是他动手,只除了有一件他无论如何不答应。
卧房内只有一张床,她强烈表示不想和他一起共用,虽然他长得和君御北一模一样,但毕竟不是君御北,心里怪怪的,她也不知是为何。
墨御北却死活不同意,他可怜兮兮地对她说,“娘子,为夫保证不碰你一根指头,你让为夫躺在你旁边看你睡觉好不好?”
她最见不得他顶着一张君御北的脸对她撒娇,无奈同意了他的请求,而他也遵守了诺言,并没有靠近她分毫,一整夜一整夜地看着她,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这两年她几乎天天和墨御北同榻而眠,墨御北每天叫她“娘子”,他身上最初的寒意已经逐渐消退,有时候她隔着一步的距离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温热,日子一长两人就像老夫老妻一般相处自在。
她曾经问,“你天天叫我娘子,你娘子到底叫什么名字?”
他道,“我娘子叫凤凝紫。”
“那我不是你娘子,我叫落紫鸢。”
他说,“不管你叫什么,你就是我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