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鹤点点头,这就像南宋的岳飞一样,“那其他国家呢?”
“北疆有摄政王乔王,扶风有白殿,天倾女国有国师昭言,觉罗国有君相青南,而尚翼国则有皇帅尚翼。”
“尚翼?”李骁鹤疑惑。
“尚翼皇帅,以国为名。”白袭一派淡然接道,却没有旁人那种崇拜景仰的神情,仿佛只是在说一个故事。
那神情过于淡定,不禁让李骁鹤心生一些猜测。
“公子说的没错,的确是以国为名。”桑宁道。
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气,以国为名?这是有多吊?就是皇帝也没这个权力吧?!
“那神风国呢?”她记得还有一个位于沧澜大陆中央的国家。
话音刚落,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在说到其他六国的巅峰人物时,众人或赞叹或大谈其成名之战。但在她问到神风国时,众人却明显静了下来。
李骁鹤不解地撇过头,却注意到角落里一个人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那是一个十七八的女子,一身红裙,手上也没有什么武器,只在腰间别着一把刀。容貌姣好,却满脸漠然,默不作声地喝着茶,李骁鹤觉得她也在听着。
“夫人,”桑宁眼眸低垂看不出表情,缓缓道来,“神风国的那位,是神风的太子,被世人称为天子。”
“天子?”她有些惊讶,这是皇权神授的意思吗?她看了一眼众人,问道,“这天子有何奇特的地方吗?叫什么名字?”
桑宁看了眼李骁鹤,发觉她的确不知道的样子,感到有些奇怪。
桑宁未开口,旁边的人却忍不住了,“这位夫人,这神风国太子可是在他一出生就封下的,名讳鸿渊,但天子二字,可是轩辕门的人留下的。”
“轩辕……”李骁鹤沉思,轩辕二字在这个世界竟也是特殊的存在。
说话的人是个文质彬彬的青年人,下颌留着一撮长胡须,穿着一袭白色儒生长衫,摇着一把扇子颇有些崇拜地娓娓道来,“在鸿渊太子诞生之日,百年不出的轩辕门人便赠上世上少有的一块紫峦玉玦,称其天之子。”
“十岁破千古璇玑谜题,十二岁沙城退觉罗三万敌军,十六上莫留山,”青衫男子似乎对鸿渊太子崇拜至极,满脸都是钦佩之色。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李骁鹤心虚的同时为那位神风太子感到可怜,古代的孩子们就是早熟,十岁时候她还在小学跟男孩打架呢!
“似乎只有你会这么说。”听到她的感叹,从头到尾淡定的白袭忽然看了她一眼,有些好笑。
混江湖的众人对于看不见的宝物显然是没吸引力的,不一会儿就转移了云泽的话题。
李骁鹤也无法再关注周围,腹部的伤口痛的剧烈起来,她捂着腹部,连吃饭也没什么胃口了。眼神随着意志有些飘忽地落到了角落的红衣女子身上,意外地发现这面瘫女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一直盯着她,双眸微眯,眼里闪现着捕捉猎物的阴鸷的光芒,腰间的刀也被抓在了手里,那张淡漠的脸此刻突然充满了杀机!
杀手!李骁鹤的呼吸瞬间一滞,心脏开始加快,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
“白……”李骁鹤还未来的及开口,提醒白袭,眼前便是一道白光闪过,角落里稳坐的红衣女子一个跃起,脚尖轻轻在桌上一踏,如轻盈地飞燕一样拿着锋利的短刀向她冲了过来。
轻功!李骁鹤双手瞬间握紧,在准备出手的一刹那,她的右手忽然被一个有些凉的手掌握住了,同时自由的腰间又被搂住了,整个人被拥在了身后人的怀里。李骁鹤一时楞了神,却意外地克制了本能没有妄动,然后就眼看着那红衣女子拿着刀风一样地冲了过来。
第六章要不要亲一个
李骁鹤楞神地功夫,红衣女子早已拿着刀越过了他们,冲向了他们的身后的门口,速度之快让客栈大部分人都楞住了。
“天辛年三月,荥阳城东郊抢劫,高木。”平板无调的女子嗓音陡然响起在门口。
红衣女子身体挺直地站在门槛,左手抵着一个中年男子在门框上,右手的短刀银光闪闪地拦在他脖子上。
一时间客栈的人都愣住了,只有李骁鹤楞的同时也在吐槽。她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看到那张凑得十分近的俊脸时还是心跳慢了一拍,冷静下来的她只想问,少侠,你这么突然地调戏真的好吗?就算要阻止她,握住手也够了,为毛又要搂着她呢?!这么明显地吃豆腐,她就是一糙汉子也感觉到了啊!
白袭无辜地看着她,满脸都是“我这是在保护你啊夫人”的表情。
“赏金猎人唐茗!”有人惊呼。
李骁鹤推开白袭的手臂,忍着腹部的痛坐起来,脸上出了些汗,脸色也有些苍白,努力把注意力放到那红衣女子身上,在她身后,白袭收回了戏谑,看了眼自己抽回的手指尖上沾染的红色印迹,眼神暗了暗。
她抬眼看那女子,她已经和那男子打起来了,客栈内东西都砸的差不多了,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连二楼都有不少人探头探脑地看热闹。红衣女子功夫不错,眨眼间男子便躲到了墙角。
李骁鹤看了会戏,忽然注意到了红衣女子身上系的腰带。绯红色的腰带,闪耀的银色为边,勾勒出一条条复杂的纹路。不似普通的腰带,它繁复重叠多层,自纤细的腰间缠绕下来,直到裙角,垂下的部分飘逸游荡,更添了几分魅力。
“是千层绫,公子。”桑宁的声音响起。
“千层绫?”她低喃着,却已没心思再关注眼前混乱的场景了。腹部的伤口传来的越加剧烈的疼痛,她的额头上流了越来越多的冷汗,脸色苍白地不像样。
“公子……”桑宁显然注意到了李骁鹤的情况不对,有些犹豫。再看他家公子的脸色,依旧面无表情,但他却觉得有点冷。其实他也明白,这李姑娘显然在被仇人追杀,之所以这么咬牙忍着疼,也是怕再吃麻沸药影响行动力,倒是个有骨气的女子。
白袭轻抿着茶,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那边众人围观之下,那位赏金猎人唐茗早已将那人一脚踩在脚下了,另一只手熟练地从腰间掏出一根牛筋绳几下绑住了。
“唐姑娘,这可是福临客栈,给鱼心个面子可好?”忽然一个妩媚悦耳的女子声音传来,先是警告,后是请求,寥寥几句话倒让人心中一凛。听到这声音,众人看起来都松了一口气,各自带着笑意回到了桌前,奈何桌椅都被砸的差不多了,只有站在那了。
拐角楼梯口一个粉色宫装女子走出来,二十左右,面如娇艳桃花,双眼微挑,朱唇轻勾似笑非笑,一头乌发盘起作妇人打扮,发间一枚梨花银簪子。眉目间自有风情,却端着几分矜持高贵。
李骁鹤抿抿嘴没说话,这女的估计早来了,一直在那等着人打完了才慢悠悠出来,挺有心机的一女的。再看在场的男人们都直盯着那女子,她下意识地就回头看向白袭,只见白袭连头都没抬,瞄都没瞄一眼人家专心致志地喝他的茶。
而旁边坐着的桑宁则赏眼看了一下那女子,下一秒就面无表情地继续喝茶了,时不时瞟一下唐茗的精致腰带,显然对那个兴趣更大。
李骁鹤不禁在心里啧啧嘴,这主仆二人还真是高大上,眼光高的一比那啥!
若是桑宁听到李骁鹤心里的感叹的话,一定会不屑一顾,开玩笑!想他桑宁什么人,是一般侍卫能比的吗?自他跟着他家公子以来,什么美女没见过,早已经审美疲劳了。
自称鱼心的女子缓缓过来,先轻点头当做施礼,随后双眼扫了一圈砸的破烂的桌椅盆栽,挑着眉对唐茗笑道,“唐姑娘这是?”
唐茗似乎才注意到自己干了什么,低头看看自己的杰作,面无表情地脸上终于有了些变化,她微皱起了眉道,“你要如何赔偿?”
鱼心一下眉开眼笑起来,伸手接过伙计递上的算盘噼里啪啦地算了起来,“桌椅板凳都是梨花木的,一套共五百两百两,四个冬松盆栽共四百两,林林总总加起来,去掉零头,一共一千两。”
唐茗不假思索道,“我没有钱。” 她要有钱也不会当赏金猎人了,再说把手里这家伙送到官府也不过换到五十两银子而已。
李骁鹤看得倒也有趣,苍白的脸也依然带着些趣味盎然,显得活泼生动了许多,她一点不认生地拽拽白袭的衣服道,“你看……”
白袭放下茶杯,看着她拽她衣服的手,纤细小巧的手,皮肤不是养尊处优的白皙,五指上各带着一枚指环,分别以细链连接在手腕上的链上,古朴的暗银色,花纹繁复,古老而神秘。
不知因为什么,手指有些高温,热度似乎灼到了他的胳膊上。
桑宁一看见李骁鹤拽他家公子的袖子时就倒吸了一口气,这姑娘也太随意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就敢扯男人的袖子,而且扯的还是他家公子的袖子,这绝对是天下第一人啊!
半天没听到动静,李骁鹤转过头就看到翩翩白公子正死死地看着自己拽他衣服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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