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出宫是为了什么.”
“那个.许久不见老侯爷了.不知他最近身体如何.”李骁鹤决定婉转些.连忙追上他的脚步.拉近距离.好套交情.
“疯疯癫癫.甚好.”尚翼居然看起來很欣慰.
李骁鹤继续不动声色道.“原來是这样啊.其实我懂一些医术的.就是老年人的脑子的这一块.需要我去给他看看吗.”
“不需要.”答的简直飞快.
李骁鹤心里暴躁.尼玛是不是亲爹.
“啊.不知道侯爷和夫人是怎么认识的.必定是一场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尚翼目不斜视.“两国和亲.”
“……”李骁鹤干笑两声.目光微闪.“不知是哪两国和亲啊.”
对于尚翼这种人.她与其去跟别人打听让他生疑.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去问他.
“你对我的家事很感兴趣.”他忽然扭过头來.正视她.
“随便问问.总得聊聊天.不然多尴尬是不.”李骁鹤打着哈哈.
话锋一转.她神情严肃道.“因为我想你爹了.”
尚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活了二十年也沒有遇到哪个女的在他面前说想他爹的.
“你这是.看上我爹了.”
李骁鹤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尚翼咬牙切齿.“为何每次本王总有一种想要掐死你的冲动.”
李骁鹤缩脖子.“看望老人家还需要什么理由.”
“当然需要.”尚翼邪肆一笑.“如果理由是去拜访公公会更好.”
“公公……”李骁鹤瞪着死鱼眼看他.“哪个公公.李公公还是张公公.”
更想掐死她了……
尚翼不在意地笑.“不管是哪个公公.是你的公公就好.”
啾~
李骁鹤扭头见尚翼毫无知觉.随即抬头用余光瞥向东南方的客栈上.一抹天青色盘旋其上.淡紫色的人影站在楼上.负手看着这边.虽然李骁鹤看不见他的表情.却知道他在看着自己.
她知道.他们已经看到了那张布条.
“尚翼在她身边.”唐茗皱眉.显然李骁鹤是临时遇到这种情况.并沒有让丹朱通知他们.
“该死的尚翼.居然已经见家长了.”南烜愤愤不平地砸烂了一张桌子.
至于白袭.他的目光一直沒有从李骁鹤身上移开.直到她消失在沈府大门里.
“她已拿到两天的夺魂解药.让我们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等着她从沈府出來.”白袭转身坐下.“她已经拿到了三日的解药.最快在三天内桑宁便会带回解药.”
“她想趁机逃跑.”唐茗很容易就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但她为何要进沈府.”
“明明已经有了解药为什么还要进去沈府.她想做什么.”南烜急得走來走去.好不容易有了救她的机会.那个妖女居然还磨磨蹭蹭的.“她难不成想爬墙么.”
“不行.我去把她逮回來.”南烜一拍桌子就要动手.
“等等.”白袭沏了三杯茶.摆在他们二人面前.“她有自己的计划.既然她相信我们.我们也要相信她.”
“可是……”南烜欲反驳.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我知道了.”
清澈淡绿的茶水萦绕着渺渺烟雾.唐茗脑中闪过什么.问道.“等等.她让你查什么.”
白袭的脸被隐在袅袅白雾中.缓缓开口道.“重玄侯之妻玉红盏.”
二人目露诧异.
“妖女查这个做什么.”南烜神色凝重.就算李骁鹤的身份是云泽少女.他也从來都不想让她卷入到七国的纷争中.而玉红盏这个女子的身份让他担忧不已.
“扶风长公主.大祭司孪生妹妹.幻玉夫人.”唐茗说.这个名字在七国都相当有名.也只有李骁鹤这个來自异世的人才会不知道她.
“她是白殿的人.”白袭道.眼中露出明显的担忧.他和南烜的顾虑相同.但是担心的却是白殿.
白殿.唐茗和南烜同是一震.
几乎提到扶风这个国家就要提到白殿这个地方.七国之中最神秘的国家当属扶风.这个与外界隔绝的国家与其他六国都不同.它的最高统治者是大祭司.以服侍神为己任.所有的国民都以神为信仰.而白殿则是神的代表.每一任的大祭司候选人都要通过白殿的审核.否则无权继任.
而这个神秘的白殿据闻是神的后裔.拥有属于神的一部分力量.其历史渊源甚至能追溯到莫留山一脉上.
而唐茗对白殿的印象更为直观.那日白殿使者先是为了寻找李骁鹤打伤了她.之后又想抢夺唐门至宝北斗.那诡异的手段让她也为之惧怕.
唐茗将那日的事一一说了出來.“最后除了那具尸体外.其他人都失踪了.”
“那北斗呢.”白殿皱眉.或许唐家都不知道北斗的意义.但是他却知道.白殿的人更是清楚它的用处.绝不能落于白殿的手.
“被李骁鹤拿走了.”说到这件事连唐茗都忍不住叹息.那么丑又笨重的武器.也只有李骁鹤会感兴趣.看她那日连坠崖都抱的死紧的样子來看.估计也不会还给唐家了.
“从赏意居开始她一直就想要北斗.”
南烜大手一摆道.“既然你唐家都不知道怎么使用.不如就送给妖女好了.反正放着也是落灰尘.”
唐茗斜睨他.“那可是我唐家至宝.”
她特地加重了至宝两个字.
“唐家家大业大.还舍不得一个至宝么.”南烜继续强词夺理.笑话.他南烜的女人要什么他不给拿过來.
“我拿七雪琉璃花换成不.”
“北斗于唐家犹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白袭神色淡然.“拿來换唐家兵器在神风国十年免税也好.”
“成交.”唐茗答的无比干脆.“多谢二位太子的礼物.”
她早已打算将北斗送给李骁鹤.她自己拿去了倒省事.反正她已经跟她爹说过北斗被白殿使者偷走了.
不过能换些好处最好……
李骁鹤在沈府很顺利地见到了老重玄侯爷.尚翼虽然蛇精病.但是最近恐怕都有在吃药治疗.居然都许久沒掐过她的脖子.折断过她的手脚什么的.
“鹤鹤.鹤鹤.”对于再次见到她.老侯爷显然很高兴.围着她直拍手.又笑又跳.鼻涕泡儿都蹭到她身上了.
尚翼似乎十分讨厌老侯爷.根本不愿意和他呆在同一个地方.李骁鹤十分乐意.迫不及待地恭送皇帅大人离开.
“侯爷啊~”门关关好.李骁鹤殷勤地端茶送水.“您认识玉红盏吗.”
重玄侯正一个劲地往她身上糊口水和鼻涕泡儿呢.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愣住了.口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流.眼泪也吧嗒吧嗒地了下來.“小玉.小玉.小玉……”
李骁鹤面露喜色.“沒错沒错.就是你夫人玉红盏.她是哪里人.”
重玄侯根本不理她.跟魔怔了似的.一个劲地流泪.嘴里念叨.“小玉.小玉……”
“侯爷.侯爷.”李骁鹤可不愿意看他这样.一个劲地喊他.但一点用也沒有.她干脆拿出《九州志》放在他面前.
“这个认识吗.”她问.心里七上八下地吊着.通过老侯爷來问玉红盏的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但也是最不靠谱的选择.
令李骁鹤感到欣慰的是重玄侯终于将目光放在了这本书上.眼神十分专注.他双手捧着这本书.嘴微张着.仿佛见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小玉……”
眼泪不停落下.他又连忙将它接住.生怕打湿了这本书一丝一毫.随即将他放在脸上摩挲.仿佛那是无上珍宝.
李骁鹤压抑着兴奋.生怕惊了这位老侯爷.小心翼翼地问.“这是谁的.”
“这是……”重玄侯声音里似乎蕴含了莫大的痛苦与愧疚.以及满满的思念.
“是小玉的.”
第二百零六章蛰伏的危机
“啾~”
尚翼看着手中丹朱.幽暗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
“好久不见.”他慢慢握紧它的翅膀.
丹朱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完全看不出翅膀被捏碎的痛苦.却是一直看着眼前这个蕴含杀意的人.
“真是顽强.不愧是丹朱.”
整座皇宫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一只如此特别的鸟儿又怎能逃过他的眼睛.哪怕这只鸟儿聪明到屡次躲过黄泉卫的丹朱.
他不管李骁鹤用这只鸟儿传递了多少消息给鸿渊或者那个打伤自己的坤域太子.就当作在陪她玩游戏好了.
但现在不同.计划即将开始.他不会再让李骁鹤破坏.毕竟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否则他也不会选择她.
“啾.”丹朱终于发出一声鸣叫.随即掉落在地上.一张布条被展开扔在地面上.
看着眼前捧着书满脸泪水的老人.李骁鹤心里开始感叹.重玄侯为了整个尚翼国而赔上了自己的爱人.让自己痛苦半生.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若有一日她面临这样的难題.她该如何选择呢.或者说.其实她心里最想知道的是白袭面对这样的事会如何选择.
国家.还是爱人.
江山.还是.她.
眼前这老人在用痛苦的眼泪忏悔.能让一代名将重玄侯如此倾心不忘的女子.玉红盏必定也是个奇女子.
重玄侯待她如此.奉她为一生唯一的王妃.因此她也不会让他背上骂名.若沒有嫁给重玄侯.她也许会幸福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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