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晓点了点头,那龟奴便欢喜的领着他进门,江天晓随着他往里走,才几步便见老鸨被一群人围在中间。那些人均是慕名而来,要见虞依依的。
老鸨满脸肉痛之色的安抚众人,说那虞依依真是病了。却有一人嚷道:“胡说,你这老鸨在这骗人,依依不见客,为啥我刚见你让烟儿领着一小白脸上了楼。那烟儿是依依的贴身侍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老鸨面色一顿,瞬时又赔了笑脸道:“大爷,你看错了吧。烟儿可一直在屋陪着依依。你说我这开门做生意的,哪有拦着姑娘不见客的道理。还不是我家依依身子弱,我这做娘的心疼她。若是各位非要见,耽搁了依依养病可如何是好。我那可怜的女儿身子本就娇弱,如今病中更受不得风,受不得气。若是一时想不开去了~~”
那老鸨说到这,便轻声呜咽,边拿帕子擦眼,边偷眼打量众人神色,道:“若是去了,也只能怪她命薄。而不是因为各位的逼迫。”众人闻言脸色都是一惊,谁也不敢再闹,这逼死美人之名,他们可不想担着。一时各人又骂了几句便都散了。老鸨见众人散去,也不再装哭,腰身一扭,便又去门口招呼了。
江天晓也任由那龟奴引进了雅间,趁着那龟奴告退去安排陪侍姑娘酒菜之际,江天晓便从窗户跃出,上了屋顶,之前他早就从那龟奴口中套出了虞依依的房间所在,来都来了,岂能入宝山而空回。
江天晓来到虞依依的房间上方,敛了呼吸,揭开瓦片,便见屋内灯光柔和,一曼妙的身影倚床而坐,隐在纱帘之后。一道轻柔的声音道:“公子何必强人所难,依依确实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还望公子海涵。咳咳,烟儿,还不送了公子出去。”
江天晓先是一惊,然后反应过来,那自称依依的女子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屋里还有他人。只听烟儿说了句“公子请”,然后便是咚的一声,再无声息,一个身着红色长衫,手摇折扇的男子慢慢的走入了江天晓的视野之中。
江天晓虽看不见他的面容,却觉此人极为风骚,那两步走姿,极具风情。果然一慵懒低沉的男声响起道:“在下久仰姑娘芳名,如今好容易说服了妈妈,能一睹姑娘风姿。姑娘好歹也让我见上一面。在下虽说不是貌似潘安,却也比那姓许的不差分毫,姑娘见了我,病许就好了呢。”
虞依依怒道:“还请公子自重,否则我叫嚷起来,大家面上都不好看。烟儿,你做什么还不送客。”虞依依又连着喊了两声烟儿,却不见有人应声。她坐起,看向床外,却见烟儿倒在地上,她掀开纱帘怒道:“你,你将烟儿怎么了?!”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江天晓不知为何,见到虞依依的刹那,瞬时想起了曹雪芹对黛玉的描写。虞依依面容倦怠,有些憔悴,显然是真在病中。可即使如此却依然无损其美貌,甚至更添了一分楚楚动人之意。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姑娘这是恨我?别恨,你那丫头好的很。啧啧,真是美人堪怜啊!”那红衣男子说着,伸手钳住了虞依依的下巴。虞依依一双美目被迫迎向他。
虞依依扭头,企图避开那男子的手,道:“公子人品风流,可既知依依已有心上人了,又何必苦苦相逼。”
那虞依依说完竟似触到愁肠,垂着头嘤嘤哭泣。她似极为忍耐,身子微微抖动,好不可怜。那红衣男子,抚着依依柔顺披散着的长发,叹了口气,道:“痴儿,你说你既如此心悦于他,怎么还拒他如洪水猛兽。”
虞依依微微摇头,仍是垂泪不语。那红衣男子,待了半晌忽道:“既然如此,你不容从了我吧。有道是,有花堪须折。姑娘这大好年华,天姿绝色,怎可辜负?!”那红衣男子说着,便按倒虞依依,伸手去扯她的衣衫。
虞依依拼命推拒,口中连连哭嚷。眼见着一副活春宫就要上演,那男子忽然停了下来,叹了口气,虞依依赶紧往床里缩,可她甫一动作,那男子便出手如电,在其身上拍了两下。虞依依瞬时不再动弹。男子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道:“我虽不怕别人听咱欢好,但姑娘也太热情了些。”
他说完便再次俯身。虞依依仰面躺着,面如死灰,一双眼睛盈满了泪水和绝望。
江天晓再也看不下去。她自诩风流,最恨下流。此时那红衣男子所为,便是江天晓最烦的。美人是要疼的,怎么能强迫,简直是无能透顶。枉他长得人摸狗样,虽然她其实并未看见那男子容貌。江天晓一怒之下,手里的瓦片便奔着那男子而去。男子闷哼一声,再不动弹。
江天晓跃下屋顶,从窗口飞身而入,落地轻巧无声。虞依依看着江天晓,因惊讶而不停的眨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江天晓对她咧嘴一笑,将倒在她身上的红衣男子一把拽下扔在一边。
可是,做完了这动作,江天晓便有些后悔了。虞依依此时一头青丝如瀑散在床上,双颊微红,双眼因泪水浸润而显得格外水灵。衣衫凌乱,香肩半裸,酥胸半露,肌肤赛雪,那粉色的鸳鸯肚兜,在桔色的灯光下微微的颤着,直颤得人心慌。
江天晓心下暗赞,难怪那红衣男子会把持不住,她看着都有点,啧啧果然尤物!江天晓知虞依依现在是被那红衣男子点了穴,于是对着虞依依眨了眨眼道:“我给姐姐解穴,唐突姐姐处,还请勿怪。”
虞依依俏脸愈红,眨了眨眼,以示明白。江天晓出手在虞依依的腰腹处拍了拍,然后便自觉的转过了身。只听得身后窸窸窣窣之声,想是虞依依已经起身。
一会后,虞依依整理好衣物,慢慢的下了床。轻声唤道:“公子,请受小女子一拜!”江天晓赶忙回身,伸手拦下虞依依,口中道:“姐姐这是做什么?!折煞我了!”
虞依依却执意拜了这一拜,才慢慢的站起身。她看着江天晓道:“公子如何当不得,若不是公子,今日我就~~~”虞依依说完,眼泪涌出眼眶。她伸手轻轻擦着眼泪道:“我虽不幸沦落风尘,做了这卑贱之人。可~~~”
江天晓见其哭得可怜,忙连声安慰,虞依依却哭得越发难过。江天晓手足无措之下忽道:“姐姐,既然倾心爱慕那许公子,许公子又是真心倾慕姐姐。姐姐何苦如此自苦!”
虞依依闻言,止了哭,抬起眼,看着江天晓。脸上泪痕犹在,啥叫梨花带雨,江天晓秒懂!虞依依咬了咬唇,道:“我这残花败柳之身,下贱污名,便是和许公子连在一处被人提起,都是对他的沾污。我,不愿拖累于他。公子又何须笑话于我。”
第二十八章 绝色美男
江天晓救下了虞依依,却不想问及许君集之时触动了虞依依的愁肠。见美人哭得伤心,江天晓在一边急道:“姐姐可冤死我了。我怎么会笑话你。姐姐如此品行容貌,我还觉得是那姓许的占了便宜。若不是看姐姐是真心喜欢那姓许的,对他痴心一片。我才不会把姐姐让给他!”
虞依依扑哧笑了,嗔怪的看了江天晓一眼。这一眼眼波流转,风情无限。看的江天晓直愣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叹道:“只恨我晚认识了姐姐,才让那许公子先偷走了姐姐的芳心。真是人生一大恨事!”
虞依依被江天晓说的脸色绯红,又猛然想起刚才自己那衣衫不整的模样已被江天晓看了个干净,一时竟羞得不能自已。低垂粉颈,嗔了句:“又来笑我。”虞依依说完便不再出声,平复了阵才道:“还请问公子大名。”江天晓搔了搔头道:“我姓江名天晓。姐姐叫我天晓即可。”虞依依闻言点了点头,便又红了脸垂了头。
江天晓看着她这般娇羞模样,心下暗叹这么个干净玲珑的人儿,却沦落在这风尘里,任那些狂蜂浪蝶作践,真真可惜!
江天晓想到这,心头忽然火起,伸手扯了幔帐,转身几步走到那红衣男子身前,将其捆了,心想着今日她定要好好的虐虐这红衣男子,好给虞依依出气。
江天晓眯着眼,挑起那红衣男子的下巴,却又一抖,放开了他。江天晓愣愣的望着那尚在昏迷中的红衣男子,心道:绝色啊!!!!刚才见那虞依依时,江天晓已经觉得她美的不可方物,不同于顾青卿的清丽雍容,青芜的飘然欲仙,却自有一番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之美。可江天晓来这世上见过的三个大美人和眼前这个男子比起来竟然全都被比了下去。
那红衣男子的青丝乌黑透亮柔软,如上好的绸缎披在脑后,他眼睛闭着,隐在刘海之后,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般微微翘着,在眼下投下了一片暗影。肤如凝脂,玉般光洁。高挺的鼻子,薄唇粉瓣,嘴角微翘。无一处不精致,无一笔不和谐。如大师精心绘制的美人图,减一分则太柔,增一分则太刚。整个人雌雄莫辩,却有着夺人心魄的美。那一身妖娆的红色更趁得他魅惑难挡。
这男子长得实在太美,太妖孽了些。这样一个男子对己揩油,虞依依竟然会有那么正常而悲愤的表情,江天晓真想赞她说一句:“姐,你对许公子是真爱。”
江天晓看着男子发呆,忽又搓了搓手,她的手上还残留着刚刚触摸那男子脸颊所留下的触感,温润细腻,弹滑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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