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还要纠缠,那就连朋友不做也在所不惜。
苏安然突然就想起了以前的闺蜜醉酒后和她说的真心话,一个男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对你好,若是有一天他对你好了,不管是真好还是假好,必定是对你有所企图的。
就如姜寒夜是对她真的好,却也是对她有所企图。
这个企图也许是好的,也许是她都不敢想象的万劫不复。
原谅她是个受过感情创伤的小女子,她真的不敢轻易的将自己的一颗真心交付出去。
姜寒夜见苏安然的脸色越来越坚定,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般,但他直觉安然要做的决定是自己绝对不想要的。
他心里飞快的转着,他真实的身份吗?他当然知道彼此信任的重要,想起安然对云王赵墨白那样的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他真的不知道要是安然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后,会不会对他也是那样唯恐不及。
他苦笑了一下,他姜寒夜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可是面对面前这个小丫头,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叹了一口气,还是顺着她吧,既然她觉得信任是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东西,那么他赌一把又如何?
就算她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想要疏远他又如何,只要他不放弃,那她就算躲到田野海角那也是躲不开他的。
想到这里,他看着苏安然,眉角眼帘都带着缱绻的温柔,“安然,不是我不想和你说,只是我不想让我的复杂身世影响到你。让你担心,让你焦虑,甚至是害怕……”
“你想说你自然会说,你是不想说罢了。”苏安然声调冷然,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疏远,“再说,我也不是那么在意你的身世什么的,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发生什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姜寒夜算是彻底的知道了眼前的小丫头是不会答回应他的表白了。他带着一丝懊恼一丝无奈的语气道:“安然,别那么快下决定,你总要给我个机会,你再考虑考虑。”
苏安然俏脸一寒,趁着姜寒夜没有注意,一把甩掉他的手,:“这样的话以后你就别说了,把今天你对我说的话都忘记了吧,你还是退回以前的位置,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姜寒夜心里突然就冷笑了起来,他从跟着这个小丫头去了余杭的庄子开始就是存了心思,动了感情的,如今他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这丫头竟然和自己说退回以前的位置,只做朋友。他姜寒夜要做的事还没有做不到的,哪怕是她也是一样。
姜寒夜看着眼前这个眉眼如花,一脸苍白的女孩子,她看起来是娇娇小小,柔顺乖巧的,就算是生气,那张宜嗔宜喜的鹅蛋小脸也没有一丝阴沉之色,有的只是噘着嘴的俏皮可爱。
这样的她,该叫他如何舍弃,如何放弃,如何在将来只能守着朋友的身份而放任她在别的男人怀里温柔缠绵?
想到那个不存在的场景姜寒夜的眼里瞬间阴云密布,似乎等不及就要有一场暴风骤雨了。
姜寒夜的眼睛微微的泛红,带着一丝赌气又似委屈的神情沉沉的说:“安然,若是你真的那么在意我的身份的话,那我就告诉你。我的身份有很多,除了天下第一富商,我还是整个南北武林的总盟主。”见苏安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咬牙,“我其实不是姜左相的庶出第九子,我的亲身父亲是那个坐在金銮殿那把黄金龙椅上的那个老头子。”
苏安然被龙椅上的那个老头子给震得心肝颤抖,她深深的知道,如姜寒夜这样的男人是不屑说谎话来欺骗别人的,何况是欺骗她。欺骗她能有什么好处?
难怪自己一直觉得他不是一般人,却没想到他真实的身份如此惊人,而她最害怕的便是和那些皇子皇孙有什么瓜葛。
她不想以后的人生都被用来作没有硝烟的你死我活争斗,直到成王败寇才能画上休止号。
苏安然看着姜寒夜的那双升起丝丝雾霭的双眸,心里一痛。他那样金尊玉贵的身份却窝在一个臣子家屈居为身份低下的庶子,他是何等的忍辱负重。
可是一码归一码,自从有了第二次的生命,她就一直很感恩,她发誓解决了母亲的事后,她就会带着母亲去种田养花做事业。等银子数的手抽筋后就带着母亲去游山玩水,顺便帮这个大兴朝解决一下农业落后的问题。<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安然拒绝
所以她不能答应他,老实讲,苏安然觉得自己对姜寒夜这个男人本来就是由欣赏衍生出来的好感。然后又因为他的处处关心爱护产生了感激,进而感动。
但自己对他的感情最多算是朦胧的喜欢,对一个现代的灵魂而言,婚嫁是需要感情做基础的。她和姜寒夜远远还达不到能走进婚姻的标准的。
“姜寒夜,你走吧,我不能答应你。”苏安然狠下心肠对面前这个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的男人说,“对了,你等等。”
她是个干脆的人,不管对什么人或者对什么事一旦决定了,那就绝不拖泥带水。
苏安然手脚并用的爬下了大炕,然后提着裙子一溜烟跑进了自己的内室,趴在梳妆台东摸西扒的,终于找到一块墨玉玉佩。
她脸上一阵不舍,但还是坚定的点点头,这个东西留着是个祸害,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姜寒夜见她去时一溜烟,来时一阵风的,也猜不透她要干什么,但他见到那个熟悉到骨子里的一抹黑色时,那双清淡的双眼里瞳孔一缩。这个丫头竟然如此无情,如此决绝?
先前怕自己的复杂身份把她吓住了所以一直也没和她说清楚,现在自己在她的抱怨下说了个清楚明白,可是却把她推得离自己更远了。
苏安然像是没有注意到姜寒夜的表情将墨玉玉佩往他眼前一伸,大方的道“喏,这是你的东西,在我的身上保管了这么些天,也该物归原主了。”
姜寒夜压抑着心里的怒气,看着这只白嫩纤长的小手手心里的墨玉,清淡的说:“安然,你这又是为何?”
苏安然故作轻松的说:“姜寒夜啊这东西本来就是你的,我只是代为保管而已,本来让你帮我做三件事的,可是你这人这么讲义气,早就不知道帮我做了多少事了。我早就应该将它还给你了,现在正好你来了,就将它带走吧。”
心里却在说:早知道你是个我不愿意招惹的皇子,我才不会不知天高地厚的惹上你呢。现在求求你这个皇子大人,让过小女子我吧。
姜寒夜将苏安然的手推了回去,“当初我既然亲口许了你三个愿望,这愿望你还没亲口和我要,我怎么能收回这个玉佩?难道你是刚要我不守信用?”
他见苏安然想要开口,像是看透她的心思一般,淡淡的说:“你要是找我实现你的愿望,那个愿望必定要能打动我,打动不了我的愿望那叫什么愿望?”
“喂喂,不带你这样的啊,哪里有人逼着人要找他实现愿望的?你不嫌麻烦啊?”苏安然又好气又好笑的说。
姜寒夜此时心里已经想好了,既然小丫头不接受自己的温柔攻势,那就让她认识一下真实的自己吧。
但心里多少是有些无奈的,不过无奈中又有点得意。她的小丫头并没有得知他的身世而怀疑他,也没有害怕的战战兢兢,更没有巴结讨好,她只是有些意外,还有些抗拒,或者说反感。
苏安然见姜寒夜久不出声,自己敏锐的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变了,似乎不是那个温温润润的佳公子了,而是变得有些锋利了。对就是锋利,而她更是敏感的觉得这才是真实的姜寒夜,以前的他只是披了一层温柔的外衣罢了。
苏安然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问:“你怎么不说话了,这是不高兴了吗?”
“嗯,”姜寒夜点头。
他当然不高兴了,这不明显的吗?哪个男子被心仪的女孩子明确的拒绝了心里高兴的。
“这个墨玉你收好了,”姜寒夜再次强调,“以后没想到能打动我的愿望就不要拿出来了。”
这么霸道!
苏安然腹诽不已。
“这几天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先离开了。”姜寒夜淡淡的说,没有再看苏安然一眼。
“嗯嗯,好。好走不送。”苏安然巴不得他快点离开。
刚拒绝一个人,还和他共处一室这么久,很尴尬的好不好。
可当姜寒夜早已不见了人影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怎么又没出息的听了他的话,留下了这个惹祸端的墨玉玉佩呢?
她懊恼的将玉佩砸在大炕上,拿着薄被捂在自己的脸上,瓮声瓮气的大喊:“梅姑,梅姑……”
她想喊梅姑进来,赶紧拿着这个玉佩追上姜寒夜。
谁知喊了半天,鸢尾顶着一边还是红肿的脸小跑着进来。
见苏安然拿着薄被捂住自己,在大炕上滚来滚去吓的心都差一点停了,她顾不得脱鞋就爬上了大炕,一把抓住苏安然焦急的喊:“大小姐,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还不是肚子痛啊?”
苏安然听见是鸢尾的声音,忙扯下捂在脸上的薄被,呼啦一下坐起来,看着鸢尾问:“鸢尾,怎么是你?不是让你多休息几天的吗?怎么又来上房伺候了?你的脸可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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