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桌案底下的郁墨夜眉心一跳,原来是被勒死的。
手指紧紧攥着自己胸前的衣襟,她屏息静听,听到帝王的声音响在头顶。
“出了命案,第一时间不是应该通知刑部,来朕这里,莫非凶手在龙吟宫?
..
☆、第二十二章 的确甚是可疑
或许是因为对方只是一个嬷嬷,帝王的口气清冷寡淡,可蜷缩于桌案底下的郁墨夜却是听得心尖一颤。
特别是最后一句“莫非凶手在龙吟宫”,让她虽未做贼,却莫名心虚。
这厢,霍谦亦是被帝王的话吓得不轻。
被帝王视线一扫,霍谦更是头皮发麻,急忙俯首。
心里却不免犯起了嘀咕,总觉得这两日这个男人似乎有些不同,以前虽君威也在,可这两日气势尤盛。
只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眼神,无需一言一语,足以威慑全场。
心中过了几遍合适的回话,霍谦吊着一颗心答道,“回皇上,已经通知刑部。微臣前来叨扰皇上,是因为他们三人皆说见过一个疑似凶手的小太监,在浣衣局取走了龙袍。死了一个嬷嬷事小,若是贼人借机潜入龙吟宫惊扰了圣驾,伤了龙体,臣万死难安……”
霍谦话落,除了桌案底下的郁墨夜脸色早已煞白,还有两人的脸色也变了。
一人便是跪于霍谦后面的那个宫女。
因为她偷偷抬起眼梢瞄了威仪万芳的男人一眼,发现男人身上所着便是她交给小太监的那件龙袍。
还有一人便是手执拂尘立于一旁的王德。
他是亲眼看着小太监端着龙袍进了龙吟宫的,然后……然后他一直在门口,并未看到小太监出去。
心头一跳,他环顾了一圈内殿,并未见其他人,而帝王面沉如水、似乎也并未受惊,且龙袍已经着好。
怎么回事?他糊涂了。
“为何说疑似凶手?”前方帝王不徐不疾开了口。
两个去取龙袍的小太监,以及浣衣局的那个宫女便详尽讲起当时的经过。
郁墨夜听得心惊肉跳。
惶恐不安中,偷偷抬眼睨帝王脸色,却见他始终一脸沉静,情绪不明。
一直到三人全部说完,他才“嗯”了一声,然后深表赞同地点点头:“的确甚是可疑!”
郁墨夜耳边一嗡,本能地就想解释,见帝王并未看她,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裤脚。
帝王垂眸,她连忙朝他摆摆手,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不是她。
帝王却只是不知意味地瞥了她一眼,又眼梢一掠,看向前面。
郁墨夜欲再晃他的裤脚,却蓦地听到前方霍谦再次开了口:“启禀皇上,我们在现场发现了这个。”
郁墨夜一怔,这个是哪个?
探着脑袋想看,无奈桌幔将视线完全遮挡,根本看不到外面,她心头狂跳,也不知是对她有利的,还是对她不利的?
正煎熬中,听到帝王出了声:“你手中的面纱朕认识,是朕今日命人送去四王府给四王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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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要见四王爷吗
啊!
面纱!
郁墨夜大惊失色地摸向自己的身上。
她的面纱掉了吗?
天,真的不在。
想来定然是慌乱穿太监服的时候掉的,自己竟然没有发现。
早知道不随身带着了。
完了。
如今,真的是百口莫辩、死翘翘了。
咬唇看向帝王,正撞上他垂眸瞥向她的目光,她脑中空白,已经没了思想,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外面传来霍谦的声音:“那微臣斗胆,夜宴还未结束,四王爷还在宫里,要不,请四王爷前来当面一问?”
郁墨夜闭了闭眼,他这句话有两个意思,一个当然是请示帝王,毕竟她怎么说也是一个王爷。
另一个意思就是,她正好在宫里,完全有作案的可能。
“要见四王爷吗?”帝王骤然开口。
郁墨夜惊错睁眼,见帝王正看着她,她连忙摇头,一双眸子无措地看着他,脑袋摇得就像拨浪鼓一样,只差没哭出来。
然,有人就是这样冷酷。
譬如,这个男人。
无视她的乞求,他优雅地微鞠下身子,用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所有人听到的声音道:“四弟,玉珠找到没有?他们说,四弟跟一桩命案有关,四弟听到了吗?”
郁墨夜简直要崩溃了。
虽然这前一句似乎给她为何在桌子底下寻了个理由,可后面……而且,这分明就是将她推到浪尖风口。
场下的众人震惊了。
谁也没有想到四王爷竟然就在殿中。
王德恍悟,可是,他还是很吃惊,那个送龙袍进来的小太监是四王爷郁墨夜?他竟没认出来。
郁墨夜觉得自己快疯了。
大概是以为她赖在里面不出去,帝王又道:“出来吧,寻那么久都没寻到,玉珠定然是掉到别处了。”
然后,也不管她乐意不乐意,大手直接攥了她将她拧了出来。
对,拧,如同老鹰抓小鸡一样,力气之大,她根本无以招架,虽然拧出来后就松了手。
于是,场下的几人再次目瞪口呆了。
因为,她不仅是四王爷,她还穿着太监服。
所以……
人证物证,所有的证据都对上了,所以……
就在大家觉得真相昭然若揭的时候,帝王忽然伸手遥遥一指:“你的玉珠不是在那里吗?”
众人一怔,包括郁墨夜,循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是殿中的一个青铜香炉。
细细一看,香炉的底盘缝隙里的确卡着一枚珠子。
郁墨夜没有动,也没有做声,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该怎样回应?
“去,捡回来,然后我们说说浣衣局的命案!”
帝王侧首,朝她发号施令道。
..
☆、第二十四章 绝对是成心的
郁墨夜心里憋屈得很,却又不得不依言照做。
她在想,在这些人进来之前,这个男人就差点杀了她,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他更加可以借机光明正大地除掉她,不然,也不会这样将她揪出来。
这个男人的狠戾,她不是第一次见识。
从华妃的死,到夜宴上的灌酒,到方才的扼喉,到此刻,一个人的生死,只是他的一句轻言。
郁墨夜一边挪动着步子,走向香炉,一边思忖着对策。
等会儿不管结果如何,反正她全部实话实说,其余的就听天由命吧。
除此,她也毫无办法。
香炉乃青铜铸成,身形不小。
郁墨夜俯身于地,伸手去取。
可任她整个人都几乎趴在了地上,最大限度地伸展了出去,手指也只能勉强够到珠子,却无法将其拿出。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起身,找了找,发现墙上挂的鸡毛掸,也不请示,直接取了,然后又趴下去用掸子的尾部去戳。
可珠子是卡在底盘的缝隙里,怎么戳也戳不下来。
背心额头已经有细密的汗渗出,郁墨夜心里是崩溃的。
这个男人绝对是成心的,绝对!
这珠子也不知道几时掉进来的,今日故意让她捡。
她真的很想问问他,是不是在外为质的人就地位卑贱?就得任人戏.弄羞辱?
没有之前的记忆,她不知道在岳国为质的二十年是怎样过来的,她只知道,回来大齐的这两天,她过得简直生不如死、如坐针毡。
最可恨的是,心里千般万般想骂人、想发火,她还得忍,还得受着。
因为自己的小命还捏在人家的手上。
围着香炉转了一圈,她发现,唯一的办法,只能将香炉搬开。
好在香炉虽不小,却也不是太大。
放了鸡毛掸,她卷起袖管,开始挪香炉。
然而,终究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也低估了青铜的重量。
所以,任她咬紧牙关、拼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数,香炉还是纹丝不动。
殿中所有人都看着她,雅雀无声。
包括帝王郁临渊。
换了几个方位试着去搬都未果之后,郁墨夜真的有些恼了,却又不得发作,就只能站在那里定定望着香炉、气喘吁吁,一副自己生自己闷气的样子。
帝王也有些无语,眼梢一掠,看向霍谦,扬袖吩咐道:“去帮他一下!”
“是!”
霍谦领命上前。
毕竟是男人,且是练武之身,虽不是很轻松,却也并未太吃力,便将香炉挪至旁边。
郁墨夜也不言谢,什么都没说,只弯腰将卡在缝隙里的珠子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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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朕反正不信
霍谦又再将香炉归位。
“好了,珠子已寻到,现在说说浣衣局命案的事!”帝王似乎已经等得有些不耐,没等霍谦归位,就开了口。
然后,直接凝眸问向郁墨夜:“四王爷告诉朕,为何没在客歇殿休息?为何会出现在浣衣局?为何要假扮太监?为何会给朕送龙袍?又为何朕赐给你的面纱会出现在命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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