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也察觉四周的氛围不对,扬起马鞭,骏马立刻朝前飞奔。
无数个黑衣人,突然从天而降,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秦牧猛地一勒马缰,堪堪停了下来,警惕地盯着前方的人:“爷,夫人,有人拦道。”
陵云渊应了声,与苏岑对视一眼,下了马车,隐藏在暗处的苏九等人,瞬间出现,挡在了他们的面前,拔出手里的剑,横在‘胸’前。
苏岑与陵云渊走马车前,瞧着为首的男子,一袭黑袍,银白‘色’的面具,遮了半面。
听动静,陵慕端抬眼,视线落在苏岑的面容上,轻笑:“今日,在王府里,等急了吧?”
苏岑面无表情:“果然是你搞的鬼。”
陵慕端抬起手,黑衣人迅速后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身后三步处,一个全身裹得黑漆漆的男子,无声无息地跟着,亦步亦趋,可那熟悉的身形,让苏岑的面皮绷紧了。
陵慕端顺着苏岑的视线了眼,忍不住笑道:“岑儿啊,你对他,倒是‘挺’熟悉的。都裹成这样了,你一眼还是能认出来。你说说,你当初,怎么就没能发现,我就是黑袍人呢?”
苏岑抿紧‘唇’,一句话都不想与他说,她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失去理智。
苏岑不理他,陵慕端也不恼,又朝前走了一步:“你们也别白费心机了,就算琛王信了你们又如何?他还能大得过炎帝?只要炎帝站在我这边,你们……就永远没有胜算。”
陵云渊眯了眯眼:“总是要试一试的。”
陵慕端啧啧两声:“皇侄儿,你果然,还是不撞南墙心不死呢?你忍心,让她跟你一起受苦?”
陵云渊:“与你在一起,那就更难过了。”他还没废物,护不了夫人孩子!
陵慕端眼神冷了下来:“没有试过,怎么就更难过?我能比你更爱她,护她!你有什么?你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十二重楼的楼主,说的好听些,是个楼主;说的难听些,不过是一个杀手头子,能比得过我堂堂一国的巫师?”
“那又如何?”陵云渊极淡漠地瞥了眼陵慕端,明明声音没什么起伏,却让陵慕端眼神一狠。
是没如何?可偏偏陵慕端很清楚,她根不会为了这些所谓的虚名,而有所动摇。
否则,当年她也不会为了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费尽心思,只为了让他一步步成长起来,护他,教他,把他从底层一步步推了如今这个地步。
陵慕端咬牙:“若是知道有这么一天,我当年就不该心慈手软,在你一出生,就杀了你。”
以绝后患,是不是如今,她爱上的那个人,只会是他?
嫉妒与后悔,让陵慕端****恼恨的抓狂。
如今,他甚至感觉嫉妒陵云渊,远远超过了仇恨。
陵云渊一步步走近:“把陵祈还回来,若是你肯退一步,我不会再取你的‘性’命。”
陵慕端冷笑:“可惜啊,你不取我的,我也要取你的。”
陵云渊眯眼:“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来,他们之间注定是要死一个了。
陵慕端朝后退了两步,突然抬起手,掌心间无声无息出现一根血笛,他凑嘴边,一吹,他身后的男子立刻上前,站在了陵慕端的面前。
“我以前就想知道,底是大衍的祈帝厉害,还是皇侄儿你更厉害?今晚上,刚好就能好好了。”陵慕端的视线落在一直没说话的苏岑身上:“岑儿,你想一个你爱的,一个爱你的人,如此厮杀吗?你忍心他们拼的你死我活吗?”
“我若是不忍心如何,忍心又当如何?”苏岑才不信陵慕端会突然好心说出这么一句。
“不忍心的话,那就答应我的要求,只要你跟我走,这里的一切,我都可以抛弃不要,我与陵云渊的仇,也可以就此不理;可若是忍心的话,那就只好让他们拼杀了。”陵慕端嘴角勾着笑,可那目光却‘阴’鸷的让人发寒。
第452 隐身,共处一室
苏岑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步,被陵云渊握住了手。
苏岑挠了挠陵云渊的掌心让他放心,陵云渊这才松开手,让苏岑站了与陵慕端的对立面。
“可你似乎忘记了一点,陵慕端,从始至终,阿渊就不欠你的。若是亏欠,也是当年他的母后亏欠了你母妃的,除此之外,反倒是你,欠了阿渊。”苏岑眼底的神‘色’淡淡的,望着陵慕端的目光,就像是瞧着一个陌生人。
不喜不悲,却让陵慕端的心揪成了一团。
陵慕端心底的火,却一下子就蹿了起来。
“母债子偿,天经地义!他欠了我的,这一世都偿还不清!”陵慕端咬着牙,很显然强词夺理。
“既然你根就不讲理,那何苦要与我讲这些?”苏岑沉下目光,攥紧了拳头,顿了顿,道:“我是不可能与阿渊分开的,陵慕端,你死了这条心吧。”
“那就不要怪我了。”陵慕端深深望入苏岑的眸底。
抬起手,‘摸’了‘摸’自己戴着面具的脸。
他不甘心,根就不甘心。
她已经成了他心魔一般的存在,所以,她必须与他在一起,他都已经为她牺牲了这么多,她不能这么对他。
陵慕端死死盯着苏岑,重执起血笛。
笛声起,被控制了心神的陵祈,蓦地拔出了腰间的剑,剑光一晃,森冷迫人。
陵云渊在陵祈出手的瞬间,把苏岑挡在了身后。
“回马车里去,我有分寸,不会伤了陵祈的。”
“可你……”苏岑担心陵祈被陵慕端控制,他根就会不管不顾地对陵云渊下手,如此一来,反而是陵云渊很容易被伤。
苏岑的心揪成一团,神‘色’莫名。
“乖,先回去,你在这里,我施展不开。”陵云渊安抚地轻蹭了下她的鬓角,苏岑对上他的墨瞳,颌首,退后,一步三回头地回了马车前。
苏七几人,迅速把马车围成一团,把苏岑包围其间。
苏岑眸底的神‘色’明明暗暗,盯着陵慕端,默默攥紧了手。
陵云渊手里的剑以守为主,陵祈却是招招致命。
陵祈是七重天高阶的高手,陵云渊实力底是差了一些,可陵祈被陵慕端心神受蛊‘惑’,却导致行动弱了几分,反而两人倒是不相上下。t[。]
过了几百招,一人不分胜负。
陵慕端目光毒辣地盯着,再这样下去,就算打天黑,也分不出个胜负来。
陵慕端眸‘色’一沉,嘴里的血笛吹的越来越高亢,陵祈的招式也越来越狠毒,招招往陵云渊致命的地方戳。
苏岑眯着眼瞧着,沉了沉心思,蓦地转身,上了马车。
陵慕端瞧着,嘴角勾了勾,不忍心了?
他一手执着血笛,一手朝后一摆,顿时,十几个黑衣人出现,徐徐渐进地开始围攻陵云渊。
“夫人,我们要不要过去?”苏七急了,殿下与祈皇只能打个平手,且殿下还要顾忌着不要伤了祈皇,如今又加上那十几个打不死的黑衣人。
恐怕殿下撑不了多久的。
就在他们急迫时,突然一道银白‘色’的身影,直接飞掠而出,在意料之外,灵巧的蛇身跃入了陵云渊与陵祈之中。陵祈的目标不是银蛇,所以并未在意,陵慕端银蛇的瞬间,笛声一顿。
忽而意识什么,想让陵祈退开时,却已然来不及。
苏岑的蛇身跃陵祈的肩头,尾巴一扫,环住了陵祈的脖颈,而嘴巴一张,毒牙一磨,就咬了下去,陵祈的身体瞬间就颤了一颤。
在陵祈对银蛇下手之前,陵云渊迅速身影一晃,把银蛇护在了怀里。
纵身一跃,跳出了包围圈。
陵祈蓦地晃了晃脑袋,脚下打了个踉跄。
“你做了什么?”陵慕端停下吹笛,眸‘色’沉了三分。
望向苏岑的目光,既恋慕,又带了几分复杂。
“不过是让陵祈能好好睡上一觉的‘药’罢了。”苏岑趴在陵云渊的肩膀上,蛇尾轻摆了下,目光落在陵祈的身上。
陵祈身体晃了几下,随即一沉,倒在了地上。
陵慕端的脸‘色’极难,握着血笛的手一点点收紧。
“如今,还要打吗?”苏岑吐了吐蛇信儿,视线落在陵慕端的身上,眸底无‘波’无痕。
“人都睡着了,还能打吗?”陵慕端反问。
却在陵云渊靠近时,摆手。
他手下那些黑衣人,迅速地把陵祈昏倒的身体给扛了回来,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苏岑的蛇鳞张了张,蛇眸动了动,却没说话。
虽然一早就知道这一次不一定能把陵祈给带回来,可底还是觉得心里有担忧。
她怕陵慕端回去之后会对付陵祈,可目前来说,这却也是唯一能用的办法,只要陵祈昏‘迷’了,那么,也就不用再面临如此的局面。
陵慕端深深了陵云渊一眼,冷笑道:“这一次,就让你们一回,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陵慕端离开后,苏岑蛇身一软,耷拉在陵云渊的肩膀上。
“阿渊,他要是回去把陵祈身上的灵力给吸收了,可怎么办啊?”
“他应该不会。”陵云渊盯着陵慕端离开的方向,“陵慕端先前废了这么多心思,损了程荆五百手下,不过是为了能生擒陵祈。可后来,他却没有吸走陵祈身上的灵力,恐怕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陵祈身上的灵力,他应该是吸不走,所以,才转而用陵祈来对付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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