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了神女峰。又往司音殿飞去。也不知道弑月怎么样了。
“主人。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呢。”她对外边的一切事物都觉得新鲜。果然她的选择是沒有错的。
“司音殿。”阮清欢轻轻地说了句。脸上淡然清冷。又道:“宁淑。我也是司音神女。两世轮回皆是被他所杀。如今我重活一世。誓必要报了这血仇。”
她的眸子又变成了红色的。眉心的淡紫色鸢尾花又现了出來。看上去妖艳至极。却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萧宁淑听了她的话。顿时就觉得那个恒景帝君太无耻了。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待主人。简直就是个虚伪的小人。便道:“主人。恒景帝君太不厚道了。日后我要是见到他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块。”
真的是太可恶了。连她的主人也要杀。主人这么美。那个帝君又是怎么狠得下心杀了主人的。越想就越气。
“不必。”阮清欢的眸子又恢复了正常。鸢尾花也渐渐隐去。朝她浅浅地笑了笑。道:“宁淑。有些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不要说你。即便是我。也杀不了他。所以我不得不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你懂么。”
说完又觉得有些可笑。宁淑比她还要小很多。又怎么会懂这些。到底是她太蠢。
“不是很懂。不过主人放心。宁淑一定不会给主人添麻烦的。”萧宁淑歪着头看她。觉得主人真的是美得太沒天理了。让人各种羡慕啊。
阮清欢轻轻地嗯了声。沒再说其他的话。已经到了司音殿的上方。便直接落了地。
“待会儿有些话不要说。这里眼线太多。”她用隔空传音。交代了萧宁淑一句。谁能知道司音殿有沒有那个人的人。一切还是谨慎点的好。
“嗯嗯。”同样的。萧宁淑也回答了她。便随着她进了宫殿的门。
进了大门。便看到殿内空无一人。很是冷清的样子。只有那袅袅升起的檀香证明了这并不是一座空殿。
正这时。弑月从另一侧走了出來。见到那张熟悉却又不熟悉的脸时。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真的是主人么。不然为何会这么相似。只是主人她分明就已经。已经不在了的。
“弑月姑娘。”她朝她盈盈一笑。比起之前多了份恬静。少了点任性。就那么安静地站在那里。像极了一幅画卷。
咦。主人怎么称她为弑月姑娘。不是说这里也是她的宫殿么。不过转眼一想。主人方才就交代过她了。定然是有她自己的用意的。便也就默默地站在她身后。同样的一言不发。
弑月回过了神來。真的是主人。也就只有主人会这般叫她弑月姑娘。只是不知道主人是怎么又活了的。便也说了句:“落姑娘。请里边说话。”
她还不知道阮清欢已经恢复了记忆。所以只好叫她落姑娘。
“也好。”阮清欢轻轻地点了点头。与萧宁淑一道进了内殿。
踏进这里面时。她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还有一丝肃杀。曾经的她。一如今日的萧宁淑。哪里会知道什么是烦恼。可是现在她却是有家回不得。有亲人也认不得。所以她恨。
像是迷恋上这里一样。细细地打量着这里。每一处都留下了她的印迹。
“弑月。我回來了。你可开心。”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出來。自然也是用的传音。不论是流鸢还是司音。这两个身份都注定了不能再用。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弑月瞪大了双眼。主人的记忆竟然恢复了。
不过一想到旁边还有个人在。便克制住了自己。道:“属下自然是开心的。只是主子身边的姑娘”
“她叫萧宁淑。可信。”短短的几个字。便道明了一切。
二人传音聊着。脸上也沒有太多的波动。倒是萧宁淑有些无聊。
阮清欢坐在贵妃椅上。把一切都告诉了弑月。沒有任何隐瞒。弑月越听越觉得恒景帝君不是个东西。却被阮清欢劝住了。她有自己的计划。不能被打断。
末了。天色也不早了。阮清欢总觉得有谁在跟踪她。便道:“弑月姑娘。此番是我打扰了。这便就告辞了。”
“嗯。落姑娘慢走。”弑月压抑着自己。沒有冲动。只是心里到底还是震撼的。主子原來不仅仅是司音神女。还是上古百花之神流鸢神女。
而后。阮清欢便就带着萧宁淑回了恒景帝宫。等着师父來询问。
有时候。刻意的安排总是多过机缘巧合。
昆仑山虽然只是处于人界与仙界的一处仙山。但是也同仙界一样。山中一日。人间七天。
入夜。处处都燃起了灯盏。远远望去。便是一片灯火通明。
容世景看了半日的小册子。也有些疲倦了。却还记得师父一会儿要派人过來。便也就站起身出了屋子。
即便是在夜里。昆仑山的景色也沒有丝毫逊色。仍旧是美丽的。
又沿着小溪走了走。只觉得这里着实是令人流连。不愿离去。
抬眼看着满天的繁星。月色皎洁。遮住了原本最亮的那颗帝女星。使之黯然失色。
“欢儿。你究竟在哪里。”修仙之路再难。他也不会胆怯。这一世他不求多。只求还能再见到她。
在他出神的时候。一阵清脆悦耳的箫声传了出來。随着小溪静静滴流淌着。让人不自觉地就沒了烦恼。
正想要去看看究竟是谁在吹着这支曲子。箫声却突然停了。就好像方才的箫声不过是一场梦。
原本是想要上前去询问一番的。此刻却突然笑了笑。摇摇头便要往回走。世间琴曲何其多。又何必遇上一个就得结交一个呢。那样岂不是累。
“少年还请留步。”随着一道如黄鹂般的声音。一位遮了面纱的少女从暗处现出。手中紧握着一支箫。
见是个女子。容世景便更沒了结识的想法。摆摆手。说道:“是在下打扰了姑娘的雅兴。这便就告辞了。”
他心里只有欢儿。眼里也只能看得见欢儿。哪里会愿意再去旁的女子。
女子像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似的。轻轻地笑出了声。道:“少年大可不必担心我会缠上你。论年岁。我长你许多。论这别的嘛。我已有未婚夫了。”
被人这么直接地点破了心思。容世景却依旧是一派清冷。逆袭着月光站在那里。仿佛就是那画中的谪仙。
“既是如此。姑娘便请说吧。”他也不是小气之人。只是不喜与不相干的人谈话罢了。
却见那女子摇了摇头。听她说道:“罢了。少年既沒有心思听。我也不强求。再会。”
只是一瞬间。便沒了踪影。想來也是一个修仙之人吧。
虽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有些倦了。师父所说的那个人迟迟未來。便转身回了阁楼。
却在他刚刚回到的时候。便见到方才的那名女子等在那里。愣了一下。随即便想明白了。她便就是师父派人的人吧。
“原來世尊要我來请的人就是你。”女子也是一脸茫然。随即淡淡一笑。那个被世尊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少年竟然会是他。想來也是有过人之处的。
“世尊。”他淡淡地笑了笑。虽说他不知道昆仑山的制度如何。却也猜得出來他这个师父有着一定的地位。便道:“既然是我师父让你來的。便请姑娘前头带路吧。”
见他谈吐不俗。女子微微点了点头。却是什么也沒有说。走到了前边。手里提着一盏灯笼。方才见到的箫不知去向。
一路无话。直到了琼仙阁女子才说了句:“这里便是琼仙阁了。世尊已在里头候着了。公子快进去吧。”
比起之前语气算是好了些。只是还是听得出沒有多少敬意。容世景倒也不在意这些。略微点了点头。门是开着的。便抬脚走了进去。
刚踏入内室。门便被关上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清新却又不知名的气体。与他醒來所处的地方不一样。这里虽然也沒有过多的摆设。但看上去总有一种庄重感。更有一种肃静的味道。
又往里头走了几步。容世景便停了下來。道:“徒儿容世景见过师父。”
他知道师父一定就在某一处。即便他看不见。但那股气息却是在的。虽说只见过一次。他却记住了池风道人的气息。
半柱香时间过去了。却还是不见池风道人的身影。若是换了旁人。定然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哪里还会继续待在这里。
突然。颈边划过一阵凉风。再抬头看时。眼前出现的郝然就是池风道人。
“师父。”他恭敬地叫了一声。却不是那种唯唯诺诺。而是不卑不亢。师父是长辈。却不是他的主子。不必要自我看轻了去。
池风道人看了看他。终于笑了。捋了捋胡子。道:“不错。能等得起。才最好。”
本就是有意试探他。虽说已经收了他做徒弟。可若只是个眼皮子浅薄的。他照样可以将他逐出师门。不过以目前來看。这个徒弟倒是不错。
容世景也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并未接他的话。他很清楚。池风道人是在试探他。
“为师让你來这儿。一是为了看看你有沒有耐力。修仙之路艰辛。沒有一定的毅力是不能胜任的。你可明白。”如今是越看这个徒弟就越满意了。心里乐呵着。不愧是他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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