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固然修为高。可是阿澈也不是弱的。若真的让他们二人打了起來。估计是会两败俱伤的。
她的心里想着的。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会这样想。太上老君当即便赞同道:“帝君。妖王口出狂妄。不如借此机会将他击杀。永绝后患。”
“是啊。帝君。妖王也太放肆了。”混元大罗金仙附和了句。心里打着他的小算盘。帝君若是不敌妖王。仙界中人自是不会再尊他。自己也可以扬眉吐气一回。
群仙众说纷纭。却沒有谁为他人想过。
“如何。”封澈挑眉。轻蔑一笑。也不过如此。才不过万年时光。他就沒了当初的胆子了。
清冷的眸子似乎沒有焦距。沒有去看封澈。而是牵起了小徒弟的手。道:“鸢儿。跟紧为师。”
他不放心将鸢儿留在这里。那些神仙已经不会对鸢儿客气了。而鸢儿自己还沒有足够的能力去与他们抗衡。
“嗯。师父。”落子鸢轻轻地应了声。封澈不再是那个他要保护的封澈。而是妖界的王。好在师父沒有疏远了自己。想到这里。不由心里一暖。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见她依赖着冥世珩的模样。封澈心里更加不舒服。却无可奈何。
“便是答应你又如何。”同样的不以为意。只是沒有封澈的孤傲。但多了分帝王之气。
昔日的师兄弟。如今的死对头。一朝碰上。除了你死我亡还能有什么。
众神仙见沒了自己的事。不用经历恶战自是乐得清静的。便纷纷告辞回了仙界。而那些妖魔。则是不甘不愿地消失了。
待众人都散了。封澈一个转身就消失了。冥世珩揽着她的纤腰。往封澈的方向飞去。
一时间映雪湖中只剩了残阳弑月二人。本就是沒有共同话題的人。这个时候更是不愿多说一句话。
可是君上沒有让自己跟去。小主人也生气了。残阳很苦恼。如今是哪里都去不得。
“天作孽犹可恕。只是这自作孽就不可活了。”弑月抿嘴一笑。及腰的长发随意地散在肩上。煞是好看。
说到底。残阳终归不是主子的人。若是有朝一日被他们知道了主子的身份。弑月不敢想下去。
残阳心情不好。她又在一旁嘲笑。自是沒有好气了。恶声恶气地说道:“管好你自己的嘴巴。免得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也是一肚子火气找不到人发泄。可是心里是不愿意对着弑月发泄的。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认识这么多年了。吵吵闹闹的都早已习惯了。
说完了也不等她。一个人就走了。留下弑月在原地愣神。
落雪的季节总是凄凉的。一抬头便是漫天的飘雪。纷纷扬扬。慢慢洒落。像小银珠。像小雨点。也像柳絮杨花。唯独不像的。是人心。
第九十七章 :陷入昏睡
三人飞至一处宽阔的山谷。便停了下來。
阮清欢被师父牵着。落在花丛中。发钗已有些歪歪斜斜了。发髻也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但不影响她的妆容。
抬头就看见了阿澈。总觉得有些不自在。毕竟在千叶洞的时候她还许下豪言。担保他会沒事的。可是这会儿她又站在了师父的立场上。
“鸢儿。”冥世珩松开了牵着她的手。目光柔和。道:“你去溪边把脸洗下。都有些脏了。”
私心里是不想让鸢儿看到他杀·戮的一面的。封澈若是不除了。三界都不能安宁。
“师父。徒儿”她知道师父只是想支开自己。只是她心里乱着。怎么会甘心待在一边。
封澈温和地笑了笑。看向阮清欢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丝宠溺。道:“去吧阿鸢。这里你也帮不上。”
是了。这一世的流鸢不过是半仙之体。修为也不高。哪里帮得上忙。不添乱就可以了。
微风伴着细雨而來。这里竟沒有下雪。也不觉得冷。不知道是到了哪里。
无奈地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地朝不远处的小溪走去。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待走近了这条小溪。只见溪水清澈见底。分明已是冬季。竟还有小鱼儿在水里游着。惬意十足。
伸出手捧了把溪水。只觉得很冰凉。但是不冷。便又凑近了些。洗了洗脸。施了个小法术就将发髻重新梳好了。望着水中的倒影。倒是个清丽佳人。
只是心里记挂着师父。转过头望去。却不见了人影。再往四处扫了眼。竟是打到了另一处。
两个人都沒有用剑。互拼修为。两股灵力來回打斗。一红一紫。交缠在一起。
连忙提了裙摆就跑了过去。却不敢出声。免得害师父分心。
“冥世珩。我说过。待我出來之日便就是你消失之时。”封澈左手一提。一股灵力注入进右手的红光束中。一瞬间就逼退了那道紫光束。
“你冥顽不灵。我也说过。绝不放过你。”若不是他。流鸢又怎么会被自己错杀。所以他恨封澈。即便仙帝沒有让他來。他也会主动请缨。
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把琴凭空现出。清丽素雅。琴身轻盈。冥世珩轻轻一拨。一道道悦耳的音符化作攻击的武器向他击去。
“江流琴。”阮清欢认得这把琴。正是天机书上记载的江流琴。传说为上古百花之神流鸢神女所造。威力无穷。触之必伤。
好在她声音压得很低。二人正打得火热。也就沒有听到。
封澈一个侧身。又往上悬空。躲开了那些带有攻击性的音符。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不屑地道:“沒想到江流琴竟会在你这里。呵。你扪心自问。你配么。”
杀了流鸢却还留着流鸢的东西。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还能如此坦然。
“配与不配。与你何干。”那一日的事情又浮现在眼前。心里如针刺般揪着疼。流鸢的死。也的确是他的错。即便不是他所愿。
“呵。是与我不相干。只是冥世珩。”他顿了顿。面露悲戚之色。又说:“流鸢之死。是你一手造成的。”
说着已像是疯魔了般。手里现出了一把玉箫。轻轻地放在唇边。便是一首凄凉的曲子。
箫声仿佛有诉不完的衷肠。说不完的爱恋。轻柔。涓细。似香炉中飘來的袅袅婷婷的烟。就好像一片风就能将它剪断。
阮清欢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首曲子里。不能自拔。眼角有泪水滑落。凄恻之美。
“凤翼云箫。竟然是凤翼云箫。”她喃喃自语。怪不得觉得这箫声凄凉无比。原是因为这个。
相传凤翼云箫是盘古开天辟地时留下的。但凡是听到这箫声的人都会不自觉地安静下來。所以也就成了另一种法宝。同为上古神器。
纵然冥世珩贵为恒景帝君。也逃不过这箫声的侵袭。慢慢地收回了灵力。同样流露出哀戚之色。
只是。箫声的音符奏出也是带了攻击性的。如小雨点般朝冥世珩砸去。眼看着就要刺进他的心脏了。封澈非但沒有停手反而变本加厉。继续往箫声里注入灵力。是下了必杀的决心。
“师父。”阮清欢被封澈的眼神吓住了。又见师父沒有反应。当即大吼一声。以最快的速度挡在了他的面前。
箫声戛然而止。他沒有想到流鸢竟会为冥世珩挡下凤翼云箫的攻击。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箫音雨万箭穿心。
“不。不会的。流鸢…”他从來沒有想过流鸢会死在自己手里。想要上前去却又迈不开步伐。像是有千斤重。
沒有了蛊惑人心的箫声。冥世珩从悲伤中回过神來。便瞧见了挡在自己身前的鸢儿。只是。为什么会有好多血。
本是淡紫的罗裙。此刻却成了暗紫色的。面色苍白。虚弱无力。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往下坠。好在他接住了她。才不至落在地上。
“鸢儿…”他唤着她。手却是不住地颤着。双手沾满了她的血。泪水不经意地流出。湿了他的眼眶。
阮清欢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割开了。就好像有万只蚂蚁在撕咬着一样。疼得让人说不出话來。却在见到师父流泪的时候不疼了。抬起手來想要触碰他的脸颊。却沒了力气。气若游丝地道:“师父。不哭。”
也算是活了这么久了。算上在现代的二十几年。她也算是活了半百了。沒什么好不舍的。至于容世景对自己的情。只好下一世再还了。
“鸢儿你别说话了。为师给你疗伤。”若是他不那么在意流鸢的死。鸢儿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将她抱起便要走。
拉了他的衣袖。微微地摇头。又艰难地偏过头來。看了眼阿澈。呵。自己还是死在了妖王的手里。多么可笑的讽刺。若是重來一次。她宁愿从未去过映雪湖。
阿澈。结束了。她用口语对他说。师父欠他的。她已经还了。从此再也不相欠。
冥世珩点了她的穴位。又给她服下了续命丹。一向冷清的眸子此刻也变得红肿。道:“不会有事的。鸢儿你坚持住。”
鸢儿身受重伤。自古以來就沒有谁能被凤翼云箫伤了还能完好无损的。所以他心里有害怕。只是更多的却是另一种情愫。无端地舍不得她离开。却不知道为什么。
封澈也从不敢相信中醒了过來。一双眸子瞪得铜铃般大。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绝望。张了张嘴。道:“阿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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