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门外突然传來一声“扑通”响。便沒了声音。容如兰不知道是什么。不解地望向她。
“不过是夜猫子摔了罢了。來。喝酒吃菜。”故意说得很轻松。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容如兰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想來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略过了这个话題。倒是段文凯多了个心眼。门外的声音一定是有人落了湖。而这落湖的人。怕就是方才的那个丫鬟了。只是他很好奇的是。蛮丫头究竟是如何做到让人主动跳湖的。还有方才她手里出现的那把剑。真的与传说中的灵术很是相似。
“你倒是厉害。”似笑非笑地说了句。拿起酒壶给自己也倒了杯。嘴角噙着不知名的笑意。
阮清欢也猜到了他是看出了些名堂。屋外跳湖的不是什么夜猫子。正是方才被她用了噬魂术的丫鬟。又倒了杯梅子酒。与他的杯子碰了碰。俏皮地笑道:“过奖。”
容如兰见二人相处很是随意。也就不那么拘着了。吃起了菜來。还很有美食家的样子评论起來。指着那红烧狮子头。道:“这狮子头味道不错。不咸不淡。恰到好处。只是这火候过了点。若是控制好了火候。会更香些。还有那调料。豆酱略放多了些。”
不过嘴里是这么说着。可是手上却是丝毫不含糊。一个一个地夹到碗里。慢条斯理地吃着。
“哎。段文凯。如兰姐姐吃东西还真是好看。你说是吧。”阮清欢支着下巴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段文凯哭笑不得。哪有人当着别人的面这样夸人的。便道:“是好看。只是这样吃着沒什么意思。”
“噗。”一声。容如兰很荣幸地被呛到了。赶紧拿了帕子出來。阮清欢也帮她顺着气。
怎么就有这样的两个人。还真是绝了。容如兰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很是无奈地说:“你们这样子是叫我吃不下去么。”
真真是的。这不是摆明了要她吃不下去么。
“这可就是容二小姐冤枉在下了。在下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段文凯也觉得很是好笑。不过面上却是沒有显露出來。依旧是潇洒不羁又有点邪里邪气的模样。
阮清欢撇撇嘴。拉了容如兰的袖子。嗔道:“如兰姐姐。他就是故意的。我可是夸你吃相好看。是他惹你呛到的。不赖我。”
那模样倒是少见。段文凯不自觉地又看呆了。若是她也能对自己这样娇嗔。该有多好。只可惜。他们生來就注定了要吵闹的。像今夜这样的时候都是少见得很的。
“瞧瞧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小孩子心性。”容如兰比她大了一岁半。早已及笄。说起话來也是以大人的口吻说教。
“那可不一样。如兰姐姐。我这是叫做为自己脱罪呢。”松开了她的袖子。掏了掏耳根子。很是不喜欢听这样的说教。不过即便再不喜她也还沒蠢到就当着容如兰的面就发作起來。只是闷闷地斟满酒。有一下沒一下地喝着。
容如兰也明显感觉到了她的闷闷不乐。便低了头夹着菜吃。也喝了点性子温和的米酒。还是红了脸。
“如兰姐姐。你快别喝了。明明就不是能喝酒的。何苦灌醉了自己。”一把夺过她又要一杯下肚的酒杯。搁在桌子上。也生起闷气來。
段文凯向來一沾酒就不顾其他事了的。再者与容如兰也算不上熟悉。便沒做声。自顾自地喝酒吃菜。
见自己的酒杯被夺了。容如兰嘿嘿一笑。与平日里的高冷端庄完全不同。扯了扯她的衣袖。央求道:“别这样。清欢妹妹。我喝不醉的。”
都说一个人若是喝醉了就会变得沒品。如今看來倒还真是这样。如兰姐姐可不就是喝酒了还不知道么。只是她这醉得。也太沒品了吧。
将米酒往段文凯那边一推。就到了他的面前。道:“看着这酒。如兰姐姐喝醉了。我扶她去休息。你若是想喝。就喝了吧。”
末了又浅笑着。添了句:“不过想來你也是不喝的。就看着就好了。”
像米酒这类的。从來都是不入流的。如今就是闺阁女子也都喝女儿红了。哪里还会有人喝这个。
“不。谁说我不喝的。我喝。你快扶容二小姐去吧。回來再继续拼酒。”确实。若是放在平日。米酒他是不喝的。上不了宴席的玩意儿嘛。只是如今。这酒是蛮丫头屋里的。他自然是要喝的。
“随你。”扶起烂醉的容如兰。便往一旁的屋子走去。并未去深思他话里的意思。
“我沒醉。真沒醉…”热乎的酒气喷在她的脖颈间。如蚂蚁爬过。痒痒的。
“如兰姐姐乖哈。别闹。”像哄小孩儿般的哄她。也是沒辙了。
阮清欢无奈了。真不该让她喝酒的。如今好了。这人耍起酒疯來了。偏偏她还就拿她沒办法。
远远地还能听见二人的声音。段文凯释怀地笑了。他能做的。除了陪她练练嘴皮子。也沒别的了。
送了她去休息回來后。与段文凯喝了几口酒就散了。自然。段文凯去了清寒苑歇息。
这一夜。到底是多愁善感的。
第八十五章 :丫鬟锦溪
这日清晨醒來。窗外一片白茫茫的浓雾。看不清穿梭的人影。
围着火炉子烤了许久。觉得身子暖暖的了。这才起身。由着新上任的二等丫鬟服侍自己穿衣打扮。
“公主模样生得好。不打扮已是绝色倾城。这么一打扮倒是世间少有的绝世容颜了。”丫鬟生性活泼。且知晓分寸。又会说些好听的话哄人。手法也巧。倒是让人喜欢。
阮清欢浅浅一笑。手还伸着。待套上最后一件外衣后。才说:“嘴还挺甜的。你叫什么名字。”
上京城的人都喜欢别人奉承自己。谁都喜欢听些好话。只要不过了头就好。
丫鬟帮她系好衣带。笑了笑。说:“奴婢原是随辛悦姐姐一个姓的。叫绿雪。”
被调來清欢阁的日子尚浅。不过她倒是打听清楚了。清欢公主素來不喜欢下人太过谦卑懦弱。最好是那种敢说话的。不结巴的。
“这个名字听着不错。只是你是新调來的。入了我这儿就改个名字如何。雪本是白的。你这绿色。倒是不相符。”忽然就來了兴致。其实绿雪这名字她也喜欢。只不过是见不得有人姓绿。自然了。若是这丫鬟不愿意。她也是不会强求的。
衣裳穿好了。又端坐在菱花镜前。绿雪便拿了梳子和发钗。來为她梳发。
“公主赐名。奴婢之幸。”绿雪倒是不介意自己的名字被更改。本來嘛。她也是想要公主赐名的。据说除了死去的蝶舞姐姐。也就只有辛悦姐姐得了这份殊宠。
唔。这丫鬟还挺上道的。凝眸仔细想了想。宫斗剧里当属甄嬛传最红。不如就取个那里边的名儿。便道:“锦溪。锦绣的锦。溪水的溪。如何。”
这个名字既不会与那里边的名儿重了。也搏了个顺口。
锦溪。绿雪歪着头想了想。觉得这个名儿好听。且有诗意。当即便笑了。道:“锦溪谢公主赐名。”
这就算是接受了。阮清欢也高兴。对于锦溪。她是沒來有的觉得亲切。虽说她身上有一股子不同于怯弱女子的英气。可就是这样的人她才喜欢。
“日后你就做清欢阁里的一等大丫鬟吧。凡事有不懂的就问问你辛悦姐姐。院子里的丫鬟仆人也帮忙**调料。”扶了扶梳好的发髻。很是满意她的手法。看上去漂亮极了。
锦溪微微愣了愣。公主竟对她如此信任。当即便认真了颜色。道:“奴婢定好好向辛悦姐姐学习。绝不辜负公主对奴婢的信任。”
微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不说这个。用往后來说话。本公主不听誓言。”
这个丫鬟还算不错。身边只有辛悦一个可以信任的也不够用。若是锦溪值得栽培。不妨试试看好了。
“是。公主。”锦溪点点头。她也是知道誓言什么的最不可信。心里已做了一个决定。以后定以公主为第一。
梳洗穿戴好后。便去了隔壁屋子。左间是师父的。右间是如兰姐姐的。想了想。决定还是去看师父好了。左右如兰姐姐昨夜醉了酒。一时半会儿地也醒不过來。
“锦溪。你去小厨房里让人熬一碗醒酒汤。送去容二小姐屋里。”去师父那儿自然是不能带着锦溪的。便想了个托词。打发了她。
锦溪心里明白公主这是要去看那位不问世事的公子。便应了下來。道:“是。公主。”
对于锦溪的懂事。她表示很满意。就应该多一点这样的丫鬟。日子也就安稳了。
轻手轻脚地推开门。也不知道师父在做什么。昨儿师父可是说了的。今儿她必须好好练习。可是她想和师父一处练习。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
进了屋子却沒找到人。这时候卧榻前方凭空出现了一行字:來梅林。修炼。
阮清欢撇撇嘴。师父说话怎么又变得这般简洁了。还真是懒啊。不过抱怨归抱怨。还是退出了房门。往后山的梅林去了。
小厨房里。一群人正忙得不可开交。却突然听到一人说起了缎儿的事。便都停了下來。竖耳听着。
“你说的可是真的。那缎儿真的就被王老二家的给睡了。”一个大妈是止不住的惊讶。怎么也无法消化这个消息。要知道前些日子她还想着去求了公主。将缎儿要來做儿媳妇儿的。哪里知道就会出了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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