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一声,苏云初摇摇头,“男欢女爱,本就是世间常事,说出口也无可厚非。”
“小姐……”你怎么也如此想。惊呼一声,茯苓后边这句,倒是真的不能说出口,虽然知道苏云初一直都和别的女子不一般,甚至于江南四公子之间的交情也非同一般,但是,与苏云初在一处这么多年,倒是从来不曾提起男女之间的事情,也不知苏云初这个想法,茯苓被惊讶到了。
但是苏云初显然不想多说,这些丫头,自有自的想法,他们虽然与她朝夕相处,可她不必去改变他们的想法。
而回到了罗院的元氏,面上的神色很是不好看,“不是说这丫头不在府中?”
苏亦然也摇摇头,“娘……我们也只是怀疑而已,不过所幸先前的时候,没有闹出什么动静。”不过话虽这么说,她还是面上有了一些不满的神色,“金玉与金玲那两个丫头,也白白呆在水云间如此之久了,连苏云初有没有在府中都看不出来!”
可是元氏看着这个女儿难得露出的神色却是道,“她在与不在,与我们何关,你只好好的,享受你父亲与祖母的宠爱,不必去招惹她便是了。”
可苏亦然却是坐在元氏的旁边,“娘,若是当初的时候,我还觉得苏云初对我构不成威胁,可是今日见了她,我却觉得她这个威胁已经在慢慢生成,娘,你可发现,仅仅一月不见,今日再见到苏云初,她身上已经有了变化,再接着这一年,等她及笄长大,怕是连祖母和父亲都将对我的关注转移到她的身上了。”
听到苏亦然这么说,元氏也是若有所思,“听你这么说,娘亲倒也是觉得,苏云初的身上已有了变化,果真是如你所言,我说着今日再见苏云初的时候,怎会有些说不清的感觉,你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为娘。”
苏亦然点点头,“可不是,所以,娘亲,我们不得不对苏云初上心!”
“那你说,如今可该怎么办?”
苏亦然却是一笑,那张本该是绝美艳丽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复杂与阴郁,“如今,我们自然还不必插手,刘氏与兰畅院那边,必定早就忍不住了,毕竟,先前有吕路的事情在先,且让他们窝里斗,我们坐观其成便是了。”
元氏点点头,笑道,“果真还是娘的然儿聪明,便是这双手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也不能沾染了一丝一毫的赃物,得借着别人的手。”
而回了兰畅院的苏艺烟,却是没有苏亦然的那般分析,早就带了一肚子的火气,见着东西便要摔。
“苏云初她凭什么呀!”
刘氏忙拉住了她,“烟儿,你这是要做什么,自小学到大的东西都忘记了么?”
“娘,我没有忘记,可是,你看看苏云初如今,就算是吕路与我结了亲又如何,倒是因为与苏云初解除了婚约之后,如今,他的口中时常念叨上了苏云初的名字,你说,这口气,叫我如何忍得下去。”
“忍不下去,你也要忍,娘亲如今,还不是忍了十多年了!”刘氏并没有安慰苏艺烟。
“娘,您还是不是我娘亲了,就知道整日里叫我如何如何做一个温柔良善之人,可你知不知道,如今,别人都欺负到你女儿头上了。”苏艺烟一生气,而是有些口不择言了。
“我如何不是你娘亲了,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层肉,如今长大了,倒是觉得我不是你娘亲了?”刘氏语气里边已经是生气了。
苏艺烟也知道自己不该如此说,“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烟儿,你这脾气,就该改改了才是,如此生气又有何用,还不如想着,怎样去将吕路的心抓住。”刘氏最终到底也没有再说苏艺烟的重话。
可是苏艺烟心中的气不消,“既然她已经离府了,何必还回来,她就不该回来!”
刘氏听着苏艺烟的话,再看看这个女儿如今的这副面貌,眼中一股复杂的神色,可苏艺烟却是尚未发觉。
“娘,我们想办法,让父亲与祖母,再将苏云初送出府门可好,我不想再与她呆在一个屋檐之下了,再这般下去,女儿都要疯了。”苏艺烟只拉着刘氏的胳膊道。
可是刘氏却是摇摇头,“既然已经回来了,怎能再轻易出去?”
“能的,娘,只要苏云初犯了祖母或者父亲不能忍受的大错,以祖母对侯府的看重,必然留不得苏云初了。”苏艺烟却是对着刘氏道。
刘氏没有回答苏艺烟的话,只是眼中有些深思。
而此时的苏云初,正在水云间,做一些治疗关节伤痛的药物,不仅仅是当初颜易山跟她说的,给颜老将军做一些,想着,也给慕容渊做一些吧,毕竟,慕容泽跟她提过了这件事情,不管后面慕容渊用不用,总归她是因为慕容泽跟她说过了这件事情吧,毕竟,做给颜老将军也是做,不过就是多做一些罢了,嗯,她是这么想的。
应离出现在她另一旁,“小姐,云伯已经到了京城之中,小姐可要出去一见?”
苏云初却是有些惊讶,“云伯来了?怎的是他过来了?”
云伯是云记总的负责人,大新所有的云记药铺总的来说,苏云初很少处理,都是交给云伯打理的,但是,此时他应该是在江南才是,怎会跑到京城之中来了。
“正是,云伯怕是不放心小姐,所以,决定亲自负责京城的事情罢了。”应离应道。
苏云初却是有些觉得温暖,云伯一直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如此来京,怕的也是担心她不太方便,想要亲自帮助她吧。
“可是云伯一个人来了京城,云鸣来了么?”云鸣是云伯的儿子。
“云公子倒是没有过来,云伯将江南的事物交与云公子了。”
苏云初点点头,“倒是为难云伯了,这两日吧,我看着找寻一个时间去京城云记,与云伯见一面,许久不见,我倒是也有些想念云伯了呢。”
“如此,属下会告知云伯那边。”应离说着,便要退下。
“等等!”苏云初叫住他。
应离回身,“小姐可还是有事?”
苏云初给应离一张药方,“你去云记先找一些这些药物过来与我,这两日呆在府中,我需要做出一些膏药。”
应离眼角瞥了一眼那张药方,眼底神色有些复杂,终是只顿了一下,没有再看苏云初,“属下先退下了。”
苏云初还在继续鼓捣着手中的药材,并没有注意到应离接到药方的时候,那一瞬间的顿住。
那是一张,给慕容渊做膏药的药方。
当日军营里边的,慕容泽与苏云初说话的时候,应离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以往的苏云初,都不太理会这些事情,甚至,这么多年了,她从来都是只给宋家的人看病,也只有宋家几个人知道,以及江南四公子知道,苏云初会医术,拥有遍布半个大新的云记药铺。可她从来不曾用自己的这身医术,去过多关心另一个人。
那样波及范围极大的瘟疫另当别论,当初救慕容渊已经算是例外。毕竟正如她所说的,全天下不是只剩下她一个大夫了。
------题外话------
写出这个章节题目的时候,“渐变”这个词总让我觉得有股怪异的专业特色感觉……【嗷呜……】
第049章 莫再登高寻丹阳
两日之后的京城云记药铺,也许是因为刚刚开业的原因,也并没有多少人进来,整个极大的药铺里边,也就一个来抓药的人,也许是换了一个店面的外在形式,并不能立刻在京城这片并不平凡的土地上立足,加上苏云初并没有做商人一般的垄断与开发,云记的生意,向来都是顺其自然,更多的只是寻求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宿罢了。
苏云初一身月色衣袍走进药铺的时候,见到那坐堂的大夫连头也不抬,倒像是阖着眼睛,一副气态神闲的样子,初看的时候,当真让人觉得他对于这一处极为不上心。苏云初一脚跨进药铺的时候,眼角余光便朝着他看了过去,微微挑眉。
茯苓正待上前去叫喊那个灰衣老者,想想,云记这么多年,药铺里边何曾有过这般散漫的人,便是这老者,少说也是过了天命之年的人了,如何还能这样没个正经的模样。
倒是苏云初伸出一只手阻止了茯苓上前的动作,只对她微微摇摇了头。
茯苓不解,但看着苏云初的神色还是只能作罢。
倒是药铺里边的小伙计,看到来了客人,就像见到了什么惊喜一样,很是热心地迎了上来,“公子是来抓药还是来看病的?看公子面色红润,不似有病有灾之人,公子可是来替人抓药的?”
哪有药店里边的人如此热心的,难道看着人家来抓药,你还能开心不成?
茯苓也有些看不过去了,“你说你一个药店的小伙计,看到有客人来抓药和看病,怎的能够如此笑脸相迎,这不是幸灾乐祸么?”
她说的那是一个恨铁不成钢。
这小伙计,原先就是药铺还没有盘下来的时候便在药铺里边打杂的小伙子,如今,药铺虽然收到了苏云初的名下,但是,却是没有换了多少人,只是换了两个伙计,换了账房以及那坐堂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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