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胡说!这里才是我的房间,隔壁那是书房,不是睡觉安眠之地。”慕容渊一本正经。
“可这几日怀清在那边睡得很好啊。”
“谁说我睡得好的,阿初……没了你,我夜夜睡不好,你看看,我眼底的乌青有多重,你给我把把脉,便知我进来睡眠不佳……”
他说得可怜兮兮,伸出一条有力量的手臂,让苏云初给他把把脉。
苏云初淡淡看了他一眼,眼中的确是有着血丝,不过,这几日没有了慕容渊的折腾,她可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安稳的睡眠了,一旦与他同房,这家伙用不尽的精力就差把她榨干了。
说了多少次的克制最后都会变成空口白话,必须不能妥协。
“怀清,都说这大年的习俗里边,夫妻不宜同居,我们该遵守礼俗的。”
慕容渊简直牙痒痒,他们什么时候是死守礼俗的人了!伸出去的健壮手臂想要顺势将人扯到床上来,然而,苏云初却是早早发现了某人的动机,一个巧劲避过,直接避开了慕容渊伸出来的手臂,闪到一边,嘴角含笑看着他,“书房那边,已经铺好了床铺,怀清快些过去吧,我已经着人在那边生起了炭火,很暖和的。”
她言笑晏晏,慕容渊抿唇不情不愿。
看她如此,苏云初面色一沉,直直看着他。
最后无法,可怜兮兮地靖王爷只能穿着一身单薄里衣被靖王妃再次赶出了书房。
待慕容渊走了之后,苏云初才噗嗤一声笑出来,其实她所依仗的,不过都是慕容渊对自己的宠爱罢了。
气什么的,早就消失了,前些日子慕容渊忙着,睡书房是对他最好的,免得白日辛苦之后夜晚还想着化身为狼,而后边这几日恰是她来月事的时候,就顺便将分房之事进行到后边这两日吧。
可靖王爷是不知啊,一心认为是苏云初还因着那晚的事情生自己的气,如今哪怕气消了,也打定了主意给自己一个教训了。
他闷闷不乐,看着给自己收拾床铺的木杨,似乎是自言自语的呢喃一般,“阿初到底要我如何才肯让我回房?”
木杨听着自家王爷愁苦的声音,转过身子,看着慕容渊,欲言又止。
慕容渊淡淡瞥了他一眼,“有话说?”
木杨挠挠头,“王爷,属下觉得,王妃可能只是想要王爷一个表示?”
这话可就引起了慕容渊的关注,“何等表示?”
木杨虽是个未曾谈过恋爱的小伙子,但是,跟着慕容渊手下的人也是混得很熟,他是个小白,但是,别的人却是不折不扣的有妻有女的人,平日闲时的谈话之中,不免会讲到这些东西。
于是,他似是下定了决心要帮慕容渊一般,只道,“属下听兄弟们说,妇人若是生气,多半只是因为男人不会哄人,或者不会认错,所以才会寻着由头想要找找借口挫挫男子的锐气,其实,只要哄好了人,便不成问题了。”
顿了顿,见慕容渊没有打断他,只做沉思状在那继续听着,他大着胆子道,“王爷不若想些办法哄哄王妃,王妃若是高兴了,一切便不成问题了。”
慕容渊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可阿初不喜欢珠玉首饰,本王该如何寻着一些玩意来哄人?”
木杨自是明白这一点的,“王爷,可是,王妃喜欢药材医术还有兵器兵书啊……”
这些才是苏云初平日里碰的东西。
慕容渊皱眉,极为不赞成,阿初是喜欢这些,那是因为职业所在,难道要他寻了这些东西来给她么,他觉得苏云初一定会更加不满。
见着慕容渊皱眉,木杨意识到自己大概出了个馊主意,“不若王爷明日起来,好好哄着王妃,让王妃知道,在王爷心中王妃是最重要的,不管外边那些野花野草如何闹腾,王爷……”
还不再说完,慕容渊一记眼神扫过去,木杨闭口不言。
他还是乖乖出去吧,他家英明神武的王爷,何时需要他来帮他解决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了。
可是人走了,慕容渊却是独自坐在案桌前发呆,嗯对,明日,一定要做一些什么事情,表示表示,这是阿初说的。
正如此想着,木韩却是出现在了屋中。
慕容渊身上气息一变化,“如何了?”
木韩眼神一眯,“在杞县找到了南阳侯的尸体,但是,柳如絮不见了。”
这些日子,趁着朝中乱起,木韩奉了慕容渊的命令,私下去处理了这件事情,柳延潜逃,永业帝自然是下令追查的,且不管永业帝的人如何追查,慕容渊自己自然也是留了一手,那些所有胆敢预谋伤害苏云初的人,他不会放过。
至于查探到的柳延的尸体,他嘴角只有一个讽刺笑意,并不多话。
后续的风雨,无人可知,慕容渊的手能伸得多长,也是无人看得见。
而寒冷的冬夜之中,此时的柳如絮却是不知道自己飘落在了何处,柳延带他潜逃了,在他房中早就布下的一个机关,潜逃了出来,也摧毁了那一处的机关,可是,他们却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柳延对她所做下的事情,直至那一日她方才明白,原来,在她还想着等到慕容渊的时候,就已经被自己的父亲毁掉了,原来,在她以为自己被那两个北梁人毁掉而产生恐慌害怕之前,自己就已经被自己的父亲毁掉了。
潜逃的日子,他们狼狈不堪,她恨柳延,恨柳延毁掉了自己的所有,那一恨,便是他毫不留情地将头上的发钗刺入了自己亲生父亲的脖子之中。
而狼狈之中的她在逃窜之中,不知自己此时身在何方。
可是看着周边虎视眈眈肮脏的乞儿,却是心慌不已,脑袋里边,似乎也听到了许多恐怖的声音,萦绕不断,不知何时才能离去。
另一边,京城的落雪之夜,治王府的书房却是灯火通明,慕容治面上早已是烦躁,曾经的温儒在今年开始之后,便不再复现在他的脸上。
慕容沇自然也是在这一处的,只是,因着南阳侯府被判叛国的罪名,随着消失的柳如絮,他心中的滋味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这几日因着慕容渊引发出来的反应,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朝臣的风向,一旦引起变化,对慕容治没有半分好处,挪了挪唇,他看着面上烦躁的慕容治,“三哥,如今,该当如何?”
慕容治面上的表情冰冷。“能如何,私下联络一些大臣,该如何做,你知道的。”
慕容沇听着,虽是沉眸,但是如今也只剩下这么一些办法了。
朝中支持慕容治的大臣大有人在,只要他们还在,能够在朝堂上为慕容治说话,那么,一切问题只能慢慢减少。
“只是,父皇那边……”
永业帝正在病中,已经两日,不见起色。
然而,这一次,慕容治面上并无动容的表情,“父皇老了!”
一句冰冷的话语自他口中溢出,不带一丝感情。
同样的一个夜晚,在青州,刘家。
刘青自然是听到了京中的风声,然而,为了刘家的产业,通过吕远和慕容瀚合作,如今,慕容瀚倒台,吕远被压入天牢,最后一定会被行刑,那么,牵扯下来,刘家就一定会受到牵连。
而他不知道的是,永业帝自然知道慕容瀚和刘家那边有牵扯,刘家虽说不上富可敌国,但是,产业巨大,已经能够造成垄断之势,近段时间这番事情,其中不乏对刘家的囊取之心。
就在刘青惴惴不安之中,尚未转移好刘家的产业之时,这一夜,官府却是同样将刘家抄家,所用的罪名同样是与吕远如出一辙的私通外敌。
刘家上下一百多口人,被压入大牢,刘青不堪失望,直接晕死过去。
又是一夜的动乱,然而,这些都不关慕容渊的事情了,他要做的已经做了,要的效果也达到了,唯一不成功的一件事情,便是没有被苏云初允许回房!
于是,在思前想后之后,我们靖王爷心思一定,决定为了求得爱妻回房的允许,要“不择手段”。
于是,晨光尚未照到靖王府的这一日的早晨,当靖王府厨房之中的人还在准备着给即将起床的王爷和王妃准备早膳的时候,却是猝不及防,看到了靖王爷出现在靖王府的厨房之中。
这真的是百年难得一遇。
而厨房之中的所有人都被慕容渊赶了出去,只留下了木杨一个打下手的人。
在兵兵邦邦鼓捣了半个时辰之后,原本一身清朗进入厨房的靖王爷一手端着一个食盒,然而,却是身上蒙上了一块块灰,脚步优雅地走出了靖王府的厨房。
只有跟在后边的木杨觉得无地自容,为了求得王妃的原谅,王爷也真的是豁出去了,他所有尝试失败的早膳都被他吞进了肚子之中,木杨只觉得自己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再吃得下任何东西了。
自家王爷若是做简单的野外粗食完全不在话下,但是,若是要准备一份精细的早餐,恐怕真的是比破了北梁大军还要难,然而,今日他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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