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漂亮的,也有姿色寻常的,却都是肌肤水灵,如能掐出水来一样。
这些个少年战战兢兢,又是惊喜莫名,虽都明白一旦被挑上是怎么回事,但从此便可得享荣华富贵。
然而,当目光碰上榻上那个一身暗黑凰袍的郁俊男子时,又不免皆都自惭形秽。
小初子恭敬的站立于旁,连玉挨个看了眼后,道:“将上衣都褪了吧。”
一阵衣衫响动,小初子只觉鼻翼微热,却见连玉已下了榻,缓缓走到少年们面前,他瞥了眼最美的那个少年,眼中明显划过厌恶,那少年顿抖如筛。
余人却是心下窃喜。没想到,这天子最后却是走到一个最其貌不扬的少年面前。
他缓缓伸手抚上少年脸上的雀斑,众人皆倒抽一口气,那少年狂喜,却见连玉倏地抽回手,冷冷道:“小初子,让人打盆水进来,这些人全部带下去。”
☆、88 第一国案: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小初子一惊,知道他碰过这少年,嫌脏,连忙便率手下宫监将人全部带下去。稽觨不久,又亲自端了盆水进来,方将门从外面轻轻合上.
连玉擦干手上水珠,帕子一扔,探手入怀,将这些天一直贴身收藏的玉笛子拿出来。
笛身歪歪斜斜刻着一行蝇头小楷。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李怀素,现在的你,在做着什么。
几个年头了,你早忘了我是谁了吧阑。
我已变了模样。
可客栈那天,我一眼便认出了你。
几年不见,你长大了不少。
那时,在那个深山僻村,我们都是过客,却发生过那么多的事。
日日同眠,你骗我说你叫美男,还给我起了个没品位的破名字石头。
我不知你姓甚名谁,你也不知我实凤藏龙隐棂。
若非我数年前无意中看到你洗澡,今日这样抱你,必定以为你是个女子。
你模样更肖女相,喉结亦不明显,只是你声音微微沙哑,行藏大而化之,更像一个男孩儿。
除非本身是男子,或自小便开始特意模仿,否则,不可能如此之像。
像此般性.情的人怎会甘愿做这种事?
且一个女孩,怎能如此大大咧咧老和些男子在一起!
那年你不辞而别后,我本想寻你。
可寻你做什么,若你是女子,我便接你进宫……你却是一个无拘无束少年郎,为寻点美玉深山钻。
也罢。
自此山河日月,各有所依。
哪知,我亲自出宫去行斩杀之事,归途却遇有心人刺杀,客栈里你救了我。
我原想,送你奖赏,让你到慕容府去领,再次放你。
你却冲撞了我妹妹。
一次一次,是巧合,还是宿命将你带到我身边来。
你说过,你渴望自由,平等,是以,考前让青龙送你数句赠言,仍是有心放你。
若你无法参透,便罢。
可你如此执拗,说着为国为民,跪在了我的脚下。
我试过了,美丽的少年不行,寻常的小鬼也不行。
不是你。
我放你三次,是你自己不肯走,那便莫怪我了。
老早想咬你了。
你活该!
*
再说素珍。
她捂着嘴冲进府邸的时候,将五个少年都吓了一跳。
她径自奔进房里,将门锁了。
趴到梳妆台的铜镜前左瞧右瞧,看自己微微肿起的嘴。
她越想越气苦,只想狠狠咬连玉那不要脸的人一大口,想着想着,突然意识到这不仅是要和兆廷做的事情,还是自己的初吻,就这样……没了,又想起莫愁案始末,不禁悲从中来,压着棉被子哇哇哭了起来。
倒也没哭多久,便坐了起来想事情。
实际上,回府前,她一酌连玉的话,回了提刑府衙门一趟。
一问衙门捕头,方知尸首已按规矩让原衙领回,发还死者家属。
此时,她请来的几名仵作已经返程,她顿急,略一计较,只让那捕头立下率衙役去将四名仵作分别追回,她自己则带了一伙人往京畿衙门而去。
到得何赛那边,何塞微微一震,似不意她竟会寻来,随即眼皮一翻,不咸不淡说了句,“哟,李大人,这都教桂香院的姑娘领回去,准备入土为安了。”
她立刻又赶到桂香院。
去到一问,那桂香院的姑娘却说,尸.体领是领了回来,只是,随来的仵作说,尸身看似有异,怕是这多日折腾,没的染上了瘟症,已在后院……火化了。
素珍虽知必是何赛动的手脚,可奔到后院,看到那熊熊烟火背后,王仵作朝她行礼而起那阴阳怪气的阴恻笑脸,她还是几乎被击溃。
尸.首纵然有问题,纵然乃狸猫换太子,呈堂时已被调包,如今,已和所有秘密一道烧成灰烬。
一切,都结束了。
真正结束了。
证据都没有了,永不可能再翻案。
公堂上,她虽曾巧行一着,但所有事情始终逃不出权非同的算计。
一声木大哥没白叫,这个刚过而立之年便统率半边朝堂的人不是好惹的。
她输了。
这一局彻底输了!
她突然意识到,连玉早在公堂上便看出端倪,当时实是可以阻止,要求重检或其他,他却没有。
连玉是守诺并没使手段拦她,却是他实早知权非同必不让她成功。
严鞑说的对,她还嫩。
殿试之后,才短短些时间,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她爬到床.上摸着嘴唇挺尸,一时竟不知该哀悼哪件方好。
心想该放手了,该开始着手进行冯家的案件。
冯家既非遭受暗杀,刑部应有判刑记录,她要查那卷上朱批,这到底出自何人之手,先帝还是连玉?
监斩的人又是谁?
可是怎样才能将刑部这份记录调到提刑衙门复审,又不致招人怀疑?
莫愁的案子始终还想做点什么,非是不甘被权非同就此击倒,实是人命关天!
口鼻上又仿佛还充斥着连玉的气味,那淡薄桂香——
在她苦恼的大叫一声之际,门也被人一脚踹开。
——
西南风句:语出曹植七哀诗。
☆、89 第一国案:亲吻的时候
素珍一看,却是小周众人。稽觨.
她捂嘴是遮羞,他们却是怕她有啥想不开的。
嘴快的追命尚未开始安慰,素珍已颇惊吓的一手指着小周道:“你为何在我家?”
小周笑意迷人,“我决定搬过来住。”
素珍泪洒当场:“你有经过屋主同意么?阑”
小周道:“屋主在哪,我问问他去。”
素珍怒:“我就是那屋主,别给我装傻,立刻拿包袱滚蛋。”
小周立下脸一板,指着冷血四人道:“李怀素你不公平,为何他们都有住房津贴,我却没有?”
追命一听生气,“可我们没有工资呀。”
……
后来群战,小周以一敌四,舌战群雄,如入无人之境,冷血摆酷,无情只有在自认为重要的时间里才开金口,铁手喜欢干实事,只有追命……素珍彻底被无视,最后讨论结果出来,全部人都要五保一金,一视同仁棂。
素珍气的要命,决定出去散步,那知方走出院子,朝廷领导给配的中年管家福伯蹭蹭蹭跑过来,笑道:“大人,有客来访,这正在厅里侯着呢。”
“谁?”
素珍微讶,这也月上梢头了,还有谁来,她在上京没认识多少人,难道又是那连小欣?
福伯看她疑虑,立刻尽责道:“说是叫六少的,还有他一众随从。”
“哦,好好招待。”
素珍说的一句,愣了,此时冷血等人正追出来,她一推他们,大声道:“快快快,关门放狗。”
福伯有些为难,“大人,咱院里只养了几只鹅……”
素珍已不管这许多了,道:“那放鹅,放什么都行,别说我在家,加你们一倍人工。”
她逃也似的回到房间,啪的一声,立刻从里面锁上门。
她在房里坐立不安,只想着连玉那冤家快走,过了盏茶功夫,杯具地发现肚子饿了,方想起今天只吃过早饭便去上班了。
这一天紧张兮兮,这下安静下来,身体才反应过来。
她想出去找吃的,又怕连玉还没走。
又过了些时候,外面还是静悄悄的,也不见冷血他们来报,她咬咬牙,走到门口,最终还是缩回手,又猫回床.上。
方才坐下,却听得有人敲门。
她一惊,连忙道:“谁?”
“我。”
烛火投影,高大的轮廓在门纱上微微晕开来,看不清来者何人,但听去确是冷血的声音,素珍松了口气,边说边走去开门“连玉走了啦?那讨厌的家伙来做什么?”
“朕来找你,忘了吗,早上已然说过,朕……讨厌?”
来人慢条斯里道。
素珍一愣,随即大叫一声,死命去关门,连玉却一手按住门板,已一脚踏了进来,素珍哪拗得过他,立下摔了个狗啃泥。
连玉也不客气,自己寻了张椅子坐下,素珍爬起来,又气又惊地指着他,“皇上皇……上怎么是冷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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