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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 完结+番外 (墨舞碧歌)


  “也就这两天。”
  权非同掷了酒物,“都让你猜到了,真没劲。我先走啦,现下李怀素不怎么好玩了,我会会顾双城去。”
  李兆廷闻言神色一变,低头一揖到地,低声道:“请师兄高抬贵手。兆廷愿代受惩罚。”
  权非同啧啧两声,“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些天她和连玉之间种种,可见她心已不在你身上,你正好把她忘了,我就按原来的约定,将她娶过来好好调教一番。她如今颇对我口味。”
  李兆廷:“师兄对李怀素不也手下留情过?”
  权非同冷笑一声,“我对她可从没手下留过情,她也不需要我留情。”
  离开前,他淡淡说了一句:“兆廷,我发现,如果你是我的对手,那也是相当可怕的一件事。顾双城的事,我给你时间好好想一想。”
  李兆廷心下一沉,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苦笑,他并没有急着离开,将一壶子酒慢慢喝完,方才走出包厢,下楼结账。
  隔壁包厢,两名老者缓缓走出来,其中一人叹了口气,道:“大人,真没想到,这前有狼,后却有虎啊!”
  另一人冷冷一笑,“真的很好!”
  *
  世上真没有不透风的墙,素珍回程路上,不断听到从岷州传来的消息。酒家茶馆,无不听到人在议论此事。
  连玉将黄天霸办了!这这办了并非撤职那么简单,而是秋后抄斩!
  她很是奇怪,单凭廖善人一事不足以将黄天霸问斩,一问之下,方才知道,连玉以朝廷的名义在岷州开了个不记名的弹劾箱,短短几天,百姓见几件大案得翻,朝廷来的顾大人更和黄天霸直接扛上了,再不似从前畏惧,一时状纸如雪花,将整个箱子都填满。
  黄天霸逃过了三桩死囚案,却还是被百姓拉下了死牢。
  连玉果然下了决心整治酷吏,这让素珍感觉很爽,但百姓对顾双城的身份猜测和议论、说她来自京畿,是皇帝的新宠臣,又说“他”竟可能是女子……却让她很想将耳朵割下来。
  她拐道到一处景点,玩了两三天,方才打道回府。
  进了家门,以为会看到怒气冲冲的冷血小周和无情,不想几人竟还没回来,倒是追命和铁手看到她回来,冷冷盯着她看了半晌,二话不说各自就将屋门关了。她吃了一鼻子灰。
  喊了半日,两人就是不理,她知道他们心中芥蒂什么,苦笑一声,“罢了,我走了,总是我哄你们,又有谁哄过我!”
  她吩咐福伯做了点酒菜,自己在屋中自饮自酌起来。
  “想找个人喝一盅也这么难……”
  她摇头笑笑,不知喝了多少,老酒烧得脾胃灼痛,正难受之际,门外忽而传来福伯兴奋的声音,“公子,快出来,能和你喝酒的人来了!”
  “还算那两个兔崽子有些良心。”
  她胡乱在脸上抹了把,开门出去。
  清空下,只有福伯一人,老脸上却是一副兴高采烈的神色。
  素珍摇摇晃晃,正怀疑自己是不是酒喝多听错了,奇怪道:“老头,这人呢,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福伯哎呦一声,急道:“门口侯着呢,公子快出去吧。”
  “谁?”
  “霍侯爷。”
  素珍打从心底里高兴起来:“这霍长安够朋友,可你怎么不把人家请进来?”
  福伯脸上也有些迷茫,“霍侯说他不进来了,公子呀,你是不是把人家给得罪了,听霍侯那语气,可不怎么高兴。”
  素珍越发奇怪,一挽裙摆就跑了出去。
  朗朗星光下,一辆简陋的马车停在前院大门外,霍长安侧身站在车旁,衣衫在风中微微猎动,一身风尘仆仆。
  听得声响,他转身过来。
  “我说霍长安,你什么时候这等落魄了,自己驾车……”
  素珍说得半句,却忽然噎住。
  这个人不是霍长安,只是福伯以为他是霍长安。
  他脸上带着脸谱。
  脸谱下双目血丝遍布难掩疲惫,隐隐透着一抹冷意。
  “你贸然离开,连玉大怒,你知这上京内外认识我的人太多,我也不好太逆鳞,就还是这样相见罢。”
  素珍咽了口唾沫,轻轻点了点头。
  “为什么一声不响就回来?心里不高兴了?你有什么资格心里不高兴!”他声音一沉。
  素珍能看出他正死死压抑,让自己不要发火。
  他鬓发凌乱,一身墨绿衣袍皱褶处处,身上一股子马臊味道传来,想是一路赶车回来,并没打理过衣衫。
  素珍眼眶一酸,这个自出生便认识的人,这么个爱整洁的人,为她做到这里……
  她想说,兆廷,我原谅你了。我曾恨过你,那天也对你口声恶言,但今天你这样,我已经原谅你了。虽然我们无法成为夫妻,但就当一辈子的知己吧。
  可他越为她操心,她越不能连累他,他还不知道,她很快就要为冯家翻案,连玉未必会放过她,她要和他保持距离,不能让连玉揪到他任何的不是。
  她冷冷看着他,终于,缓缓从怀中掏出玉笛,“还认得它吗,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你走吧,你我之间再无纠葛,也不该有纠葛。”
  对方明显一震,末了,他自嘲一笑,紧紧盯着她,“什么时候知道是我?”
  “你第一次过来,我就知道。”
  “原来你一早就知道,看我自己在演这场戏很好笑是吧?”
  “是。”
  男人低头便笑。
  那笑声沙哑苦涩,这一笑,令素珍心里也苦涩起来,几乎便要走过去,她狠狠一咬牙,还是原地未动,脚就像生了根似的。
  第一次,她体会到一种情绪,原来,明明很在意一个人,但却要假装对这个人冷漠,是这样难受的事情。就像千虫咬,万虫嗜。
  她一抿唇,侧开头,李兆廷却犹自说着话,“我早知你心中有人,我一次一次告诉自己,我们根本不可能,却一次一次放不开你。你在所有人面前说你不爱我,我心说没关系,我爱着你就好。你不肯办案,我讽.你激你,只想你振作,我信,除去申冤你心里还另有抱负。我不希望你永远带着怨恨而活,你该有自己的生活和理想。你最后翻不了案,我还是告诉自己没有关系,你已尽力。你漂亮不漂亮,聪慧不聪慧,对我来说都没有关系……你一声不响消失,我怕你身边没人,心里难受,紧赶紧慢回来,打算以朋友身份给你几句安慰。我总是记不牢,你不爱我,这,才是最大关系。”
  声音到这里打住,素珍却听得浑身冰冷,浑身颤抖,她转过头来,死死盯着他的脸,就像他刚才对她所为。


☆、227 问情

  这人不是李兆廷,更不是霍长安,是连玉?素珍觉得自己做了场梦,这感觉就像她明明丢了一两银子,别人捡起交给她的时候却是一万两。鴀尜丣晓
  不,应该是她丢的张手纸,捡起发现却是张银票?
  好吧,李兆廷不是手纸,连玉也不是票子。
  可笛子明明就在李兆廷身上,怎么会去了连玉身上,所以将笛子给她的其实是连玉?
  她揉了揉眼睛,心跳得拨浪鼓似,再也按捺不住三两步跑到他面前,借着酒气踮脚就伸手去摘他的脸谱,可她什么还没做,就被人擒住手腕,摔了出去柝。
  论武功,她自非他对手,只好眼睁睁看着他转身出门,策马离去。
  她机械地转身过来,走了进去,经过内院的时候,碰到追命和铁手勾着肩背出门,看到脸上都吃了一惊,追命急了,瓮声瓮气道:“行了,我们不怪你了,我们可没计划自己偷偷出去喝酒,打算叫上你的。”
  铁手直皱眉,狠狠给了他一肘子,“听福伯说,你见霍侯去了,你们霍侯吵架了?胧”
  追命试探着问:“该不会是打架了吧?”
  铁手直翻白眼。
  素珍笑了,“没有,只是我赌了一场,我以为自己输了,哪知方才却发现自己似乎赢了,可是,最后却发现,我其实还是输了。”
  追命傻了,“这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铁手脸都快抽搐了,“你别再问了行不行……”
  素珍从怀中掏出锭银子,扔给铁手,“嘿,这酒算我的,你哥俩喝个痛快去!我困了,先回屋睡。”
  追命:“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还没说你到底输了还是赢了,喂……”
  铁手捏住他嘴巴,直到素珍走远,才教训道:“像你这样猪一样的队友最可怕。李怀素铁定是和霍侯赌钱输了个干净还用问!”
  追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
  素珍回屋,坐到桌前,半晌没动。
  有东西啪嗒啪嗒落到手背上。
  她和连玉似乎是同一类人。连玉就像曾经的她。认定了一件事一个人,就不断不断,一直一直。
  不同的是,他还会戴上面谱,以别人的身份微笑着给她忠告,让她不要过于跟权非同交恶。万一他输了,她还能脱身。
  她爱李兆廷,却是直来直往。
  他说,你不爱我,这,才是最大关系。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让她更清楚,她认为他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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