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儿!”夏远道吩咐道,在营帐之外,绿儿战战兢兢的,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接下来怎么做,需不需要本王教你?!”
“王上!这样做…似乎不妥吧!郡主的名节…若是郡主醒来之后知道了,会不会怨怪大王!大王一贯视郡主为掌上明珠…。”
“放肆!你不过是个丫头,何况,琳儿是我的丫头,现如今,我不过是为了我的丫头,寻觅一门好好的亲事罢了,怎么…小命不想要了?!睿王有勇有谋,指不定将来还能继承大统,但凡琳儿能够顺理成章的与睿王结成秦晋之好,那便代表着我查克能与京都相安无事,琳儿有了好归宿,我查克也能有时间有空间来筹谋自己的大事,连年战乱,我查克实在再禁不起折腾,这也是本王为何会决定在此次勒荆战役中,偏帮天朝的原因,天朝,并非是一朝一夕便能动摇的!”
“大王!只是…睿王要是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会不会…听闻,睿王的酒量甚好,几杯马奶酒…”
“军营之中,向来注重的,便是纪律规矩,公正严明,也正是睿王的行事作风,若是在军营之中,与琳儿有了夫妻之实,本王奈他,也不敢拒绝!况且琳儿有容有貌,但凡是男子,便没有不欢喜的!何况,你以为,真的只是区区几杯马奶酒么?!下人端呈上去的马奶酒,我早已经差人做了手脚,那里头的迷药,即便是查克的几头肥牛,也足以能好好的睡上几日,若不…你以为…睿王会这么轻易倒下?!”
“大王!”绿儿将头埋的很低,远道王是他们查克的王,是查克的天,但是不管琳儿郡主心下喜欢的仍旧是公子,还是余少侠,都不可能是睿王爷,若是郡主醒来知道后,只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来人!”
“王上!属下在!”
“绿儿!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本王教你了吧!还不快进营帐去,好好伺候郡主?!你们…嗯!”
“属下明白!”
漆黑的夜,正如多变的心……
“怎么样?!”
“主子!我们派人伪装成余渊的模样,远道王,确实派人暗中对余渊下了手!还好主子有先见之明!若不余渊那小子……”
“余渊那小子,在京都的时候,本王好心救他,殊不知那小子还不领情,既然是不领情,本王,便没有这么好糊弄!远道王想要个女婿,本王,便送他一个!之后的事情,便不用本王教你们了吧!”
“属下明白!王爷只管启程,远道王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只等明日一早!”
“远道王居然敢阴本王,那便该为自己所做的事儿,付出代价!稍后本王会留书一封,让大哥暂代军营之事,即日班师回朝!”
“主子放心,此地有属下与聂地在,定然不会出差错!主子只待放心启程!”
“主子!”
“主子!”
聂玄聂地一声便装,各自牵着匹快马,身后还老大不情愿的跟着霍之皓的坐骑追风!
“左枫!聂天聂玄我带走了,等此事一了,若是回了京都,我便让丫头将沐儿那丫头许给你!”霍之皓半开玩笑道,即便自己不想知道,那丫头整日在他面前念叨,他不想走心也难!
“主子!我...”
“左枫!喜欢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总好过有些人.....”聂玄言语之中,似乎在暗喻着什么,却忽略了聂天唇角微微勾起的一抹笑,那笑,月白生华!
下一站,安镇,灵鹫山,马蹄声起,三匹快马,并驾齐驱,丫头!一定要等我......
安镇,灵鹫山,仙境之内,高耸入云,四方石柱上洋洋洒洒的雕刻着“凤天门”三个大字!
然…此时的凤门,却是显得冷寂又孤僻!
“干娘!”
“柔儿!快!速随我去慈心殿!”凤素灵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凤门隐匿于江湖多年,江湖上的正邪两派都不免要给些薄面,凤素灵心下鼓捣着,却也不免加快了脚步——
临近安镇,知道彼时西雅之乱,方念柔也不免为方乾枫捏了一把冷汗,都说乌拉氏诺仁无道!现下,她只是暗自祈求,她爹安康!
“风长老!云长老!怎么回事儿?!”凤素灵的惊呼声,倏地将方念柔给拉回现实,却见三尺台阶之上,半躺着两位身穿青白褂子的男子,唇角的血迹斑斑,更是不容忽视——
“掌门!”其中一人轻咳了一声血道。
“掌门!那日我们知道你已经来到了安镇边境,派小童通传掌门,正是因为代理掌门在历代圣女的身上发现了契机,而这个契机,很有可能,便是打开现任圣女身上力量的基石!殊不知…随后,随后便有一群人来凤天门,那领头之人,正是西雅历代所任大祭司的水天长老门下之人,那人先前也曾随现任大祭司亚古来过凤天门,与众位长老有过一面之缘,现如今却好似被魔控了一般!”
“风长老!云长老!你们先起来,来!柔儿!帮我扶风长老一把!该死!怎么只剩你们两个了!”凤天门八大长老,个个手段不凡,若是能将八大长老都伤成这样,那她凤素灵,也绝非是对手!
“掌门!我等是因为太企盼掌门与圣女归来,而被那些贼人占了先机,一人易容成了掌门的模样,我等轻信任之,这才会落得如此惨相!我与云长老手下的侍童假扮我与云长老的模样,我与云长老这才得以脱逃!便是为了将此事告知掌门!而我二人也在周旋中身受重伤,君子锁了我等的琵琶骨,我等只能束手就擒!今日等到掌门,是我等之幸!”
“二位长老!先别说话!我先为你们疗伤!”
……
凤素灵与风云二位长老在禅房做了一日,而她一人百无聊赖,却也不敢随意走动,便独自坐在小庭院中,不自觉的从怀中的包袱中那处一个雕母匣子,而那匣子,便是霍之恒临走前,留给她的。
殊不知,在霍之恒离开之后,并未立即返回京都,应该说是…发生了些变故——
此事,安镇西雅边境内的一坐破庙里头……
“来吧!与我合作,你将拥有最好的!得到…你所想得到的一切!包括…那个女人…”
“不!你是什么人,我不需要,你走开!不!你!我真的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么,我要杀戮,我要报仇!我要…那个女人,成为我的女人!我要!”
“主子!你怎么了!”晏离紧紧的抱着霍之恒的双腿,却见其双目嗜血一般的通红,面呈青灰之状,整个脖间的血脉清晰可见,喷薄欲出——
“晏离!杀了我!杀了我!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啊~”晏离倏地被强大的气场给震开,狠狠的砸在地上——
“主子!”
“来吧!我在西雅王宫等着你,我的合作者,只要与我合作,明日,这整个天下,都会是你的!”
霍之恒眸色通红,却如同脚下生风一般,不受控制的往某个方向走去,整个人显的颓败而又无力——
“主子!主子!”
……
彼时,西雅王宫。
“唰…”的一声,巨大的鞭子一挥,霎时溅起些血肉的残渣,却又甚快愈合,但那痛,却也是撕心裂肺的!
“君子!本王是让你费尽心机去抓那个丫头,并不是这些个老家伙!办事不力!便该受罚!”君子一声黑色的盔甲,却是岿然不动,那模样,似乎是毫无所觉身上所承受的痛!
乌拉氏诺仁挥鞭相向,另一手中拿着权杖,眉心一脚却是一股黑气涌动,有些狰狞而恐怖!
“来人!”随着下人见面前的一个倒扣的铁笼子打开,却在看到那里头的一瞬间,整个胃部翻涌而上都是少的!里头尽是赤色的蜈蚣与蝎子,还有通体透亮的青黑色的蛇与手掌其大的长着浓密毛发的黑蜘蛛,滔天的熏鼻的恶臭,以及那其中的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主人!”君子仍旧恭敬道。
“自己做错了事儿,你该知道,怎么做!”
君子眉间并未闪现出些许不悦,纵身一跃,便入了个恐怖的无人之境,随后,听闻“砰”的一声,那铁门阖上,似乎听得到里头东西“呲溜溜…”的滑动声……
“孽障!你休要作恶!”
“孽障!你是在说本王?!”乌拉氏诺仁看着被紧紧的束缚在十字桩上的六大长老!“跑了两个,呵呵…不过也好,若是没有那两个,凤素灵许是还不会找到这儿来,若是凤素灵来了,我想抓那丫头,来祭奠我的权杖,难道还是难事儿么?!有了你们,我也不怕!别忘了!我现在,才是西雅最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师兄!西雅王…”
“不!他并非是西雅王,西雅王诺仁即便残暴,却没有这满身的戾气,他,并非诺仁,是你!嗤血!一别几十年,没想到,你仍旧是死性不改!在我感觉到扶摇洞有异变伊始,一直在作祟的,便是你!是不是?!都怪我!当年大意,没有将你这畜生置入毁天灭地的境地!”
“毁天灭地?!你将我关押在那暗无天日的扶摇洞三十年!难道,还不够毁天灭地么?既然,被你认出来了,我也毫不惧怕你,我的师兄!三十年未见,别来无恙?!现在,亲眼见着你师弟主导一切,你会如何,是兴奋呢,还是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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