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对于看不得芳姐守规矩的事情,自己都有点被惊到,他这心境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往日里不是就盼着这丫头能消停点吗,不是就盼着这孩子规矩点吗,怎么真的规矩了,竟然觉得这孩子受了委屈,
难道在他心里,那孩子本该就张扬跋扈吗。这是神经了,被这丫头刺激大了。
在池府里面老先生最多的还是同池二郎叙旧,作为通家之好,芳姐并没有回避老先生,对于这点老先生相当的满意,
虽然没有说的很明白,可老先生也一直以芳姐的娘家人自居的。谁让他们谢氏嫡系一脉,就剩下这么一个出嫁姑太太的外孙女了呢。不抚照一二,老先生对不住自己的内心。
池二郎:“先生来京城日久,二郎还没有机会同先生好好说话呢。”
谢大先生:“不急,老夫既然来了总要盘桓些时日的,如今朝堂圣明,大人又是个做实事的,而且大人在京城脚步很稳,很是不错。大人还年轻,往后官途似锦,可喜可贺。”
池二郎笑容有点发苦:“先生谬论了,说起来当真是想念在东郡时候的日子。”
老先生:‘到底是京城,自然同荒野边塞不同,能如大人这般已经很不容易了。’
芳姐给两人倒茶蓄水,老先生心下叹气:“大人虽然依然离开了东郡,可心里记挂着我东郡百姓的不容易,能为了东郡百姓,做到如今这些,老夫深感欣慰,少不得要替我东郡百姓,在这里对大人感激”
池二郎抬眼,什么跟什么呀,似乎没做什么呀。
芳姐也是一脸茫然。
老先生:“老尚书大人一生沉稳,做官做人都是四平八稳的,想来女子在家增加我大梁人口的折子里面少不得大人的手笔,老夫怎么能不替东郡的百姓感激大人呢。”
芳姐恍然,原来可以这样,可不是吗,若说人口稀薄,寡妇最多的地方,可不就是东郡吗。男人都用性命守卫了城门楼子了,剩下女人们怪不容易的。
在边塞再嫁根本不是稀罕事。也没有那么的非议。若不是老先生说出来,怕是芳姐都忘了这么一个地方了。有了朝廷的优抚,到让这些人家能够松快一些。先生这样说也不算是歪曲。
池二郎对谢老先生大老远的过来,给他池府说话,制造舆论,当真是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得在他如今这般情况下,还有人肯如此这般的维护。
池二郎一个大老爷们都觉得眼角发酸了,可见最近压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老头能够私下里面跟芳姐说话终归是不方便的,不过难得的机会里面老头说的话一点都不好听:“好歹也是当人夫人的,当人娘亲的,做事情怎么能够如此不顾后果呢。这么给家人招祸,那是有失妇德的,幸得大人明白,没有伤了夫妻情分。你当自省才对。”
芳姐心说老头可真是没事闲的,大老远的过来就为了堵她的吧,算了不跟老头计较,也难得老头竟然能够因为那点稀薄的血缘关系,如此关注与她,也算是照顾了,能站在长辈的立场对她进行训导,老头想来也是不愿意的。不然当初怎么不见老头过来池府认亲呀。
晚上两口子说道老先生,池二郎言语里面都是推崇:“就说患难见真情,老先生果然高义之人。”
从这句话里面芳姐能够理解的只是池二郎在外面的不容易,不然何至于让一个意气风发,官运亨通的男人说道患难见真情呀。可见外面的行事真的不容乐观。
芳姐觉得挺抱歉的:“先生说得对,到底是我太冲动了,或许手段不要这么激烈,就不至于让你如今这般的艰难。人是群居物种,总是这么被人排斥,你在官场该当如何自处,如何行事。”
池二郎拉着芳姐的手:“大浪淘沙,剩下的才是金子呢。虽然现在艰难了些,可将来会好的,交友吗,终究是要看人品的。如这般,为了这些事情就同我池府疏远的人家,不必走动也罢,官场上同僚更是如此,现在认清形势,看轻人品,总比将来吃亏了在后悔的好。夫人不必如此,作为男人这点都扛不住,二郎可是妄为人夫了,何谈给夫人子女遮风挡雨,何况至少如今我还在官场,难道我背了失德的名声就比如今出境好了吗,那样的话不光是我,就是咱们的胖哥娇娇,二胖都要因为这个被受牵累。夫人当初那样做没有错的。”
芳姐抿嘴:“对大浪淘沙,咱们就看看还能剩下几粒金子好了。”
两口子忍不住都笑了:“剩下金子确实不多。”两人还能够苦中作乐的调侃一番。
谢大先生在谢府做客的事情瞒不了人,这些标榜道德楷模的名仕学子们,对于谢大先生,的行为纷纷质疑,
谢大先生开门见客很是时候,让这些按耐不住的名仕们,终于能够站出来质询老先生了。
在百家之争的问题上,先生见解独到,被士子们追崇,也有人就此提出,谢大先生不该居住在华府的园子里面,更不该去池府做客。
老先生如此做,如此行事,是不是已经站在了华老尚书的立场上了呢。
寡妇在嫁的问题被提到了明面上,这些名仕明显就不认同老尚书的提议,有失斯文,败坏道德。
谢大先生对此不回避,就女子在嫁的问题坚决的站在了老尚书的立场上:‘诸位可曾去过边陲,诸位可曾见过边塞儿郎用生命,用身体筑起的一道道城墙,诸位可知道边塞地区,守寡女子之众,不可例数。长此以往,我边塞还能有多少儿郎能够用用生命守卫我大梁的边塞。让诸位能够在这里,在这么安稳的环境里面引经据典。’
众人竟然不知道老先生竟然有如此惊骇世俗的论调:“先生也说了,那都是为我抛头颅洒热血的儿郎,女子不该为我大梁的大好男儿贞洁守义吗。这样的义气男儿,女子合该追随于地下。”
也就是说,守寡都不必了,直接跟着殉情才对。
老先生冷笑:“说得容易,老夫试问,那些女子以何为生,子女如何抚养。如此这般,我边塞那么辽阔的土地,还有人耕种吗。”
老先生动之以情:“而等可知道,我边塞的城墙上,不乏女子守卫,战事吃紧之时,女子都要扛起武器对敌的,边塞就是这么一代一代守卫过来的,试问女子都贞洁了,都殉情于郎君之后了,我大梁的边塞该如何呀。我大梁的土地何人耕种呀。你去,还是你去。只有我大梁能够繁衍生息,生生不绝那才是根本,女子因何不能再嫁。那是高义。”
老先生觉得脸红,读了这么多年的圣人书,竟然能够说出来这样有违圣训的话来,他老人家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几十年的认识。
这都是为了什么呀,老先生自己都有点迷茫,到京城来到底还是太冲动了。
士子们被老先生给辩驳的无言以对,可对于说法还是不认同的,可偏偏老先生代表的是一大部分的学子,没法子,人家桃李遍天下,弟子众多,即便不认同老师的观点,也不能当众反驳的,这年头尊师重道那可不是说说的。
老尚书送算是松了口气,有老先生在,再也不会有人把华府放在风口浪尖上了,终于能缓缓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二章 征服
有些人的时气,总是让人好的嫉妒。比如池二郎就让当大伯的定国候嫉妒。
在定国候府里面,定国候坐在暖炕上,新纳进来的贵妾战战兢兢的侍奉在左右。
定国候抿着烈酒,身边拥着美人,可就是一脸的阴沉,一眼一眼往贵妾的肚子上瞟。
没用的东西,怎么就怀不上个老子的孩子呢。可惜呀,眼睛盯不出来孩子,不然怕是贵妾的肚子里面早就盯鼓了。
就不知道二房哪里来的这么好的运到,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还能翻盘呢。
他定国候当真就此绝后了吗,定国候心里那是一万个不服气的。都是小贱人没本事,都是小贱人把他定国候弄得如今更加狼狈,连点退路都没有了呢。想到这里定国候的眼神充满了暴虐。
贵妾被定国候盯的腿脚发软,这个牲口还不知道怎么收拾他呢,这日子没法过了,揣上一个牲口的种咋就这么难呢。
跟想象中的一点不一样,命呀,都是命,想想当初若是近了池大人的府邸,那样的郎君身边,即便是不得宠,怀上个娃也该是容易的呀。
如今也就是每每空想的时候,才能觉得日子有点盼头了。注定是个薄命的红颜了。
定国候夫人冷着脸进来,阴毒的眼神同样在在贵妾的肚子上紧紧盯着,扫像定国候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冷酷无情,哪里还有夫妻的情分在呀。
定国候喝酒,对于女人他真的够了,若不是还想着让贵妾给生个上得了台面的儿子,怕是当和尚都无所谓的,
家庭的欢乐,还是鱼水之欢,他老人家都没有体会到,前者是充满苦涩讽刺的全过程,后者是充满了暴虐的发泄。
生活到如此地步,定国候认为都是这些女人搅合的。定国候偏激的恨不得把世界上的女人给灭了。若不是还要女人给生儿子,早就容不下这些没有脑子的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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