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可是锁副将,敌营设有望楼,也许我们还没到就会被他们发现了!”疏康看着远处那三层望楼忧虑道。
“无妨,我们快速冲过去,就算发现也晚了!何况将军已送来消息说司徒寒带着两三万人马在连根山山脚下正被他牵制着,那女人嚣张得很,从东炫国流风城出发时就放出风声说她只带了四万人马,如今她的大营没有多少人,咱们就算拼着人多也能冲进去一大半毁了一切!”
疏康一听,也有道理,“传令兵传令下去,以旗为令,前方弓弩兵射箭掩护,其他人只管快速往里冲!”
传令兵应道:“是!”
然而实力差距决定命运,还没等已进入东炫军弓弩射程的他们开始冲,“嗵!”一声,一颗不起眼的铁球破空而来!
“噗!”
穿透锁深秋的盔甲,直入锁深秋的心脏!
锁深秋只感到一阵穿心烧灼之痛,抬手捂住心口破洞处,另一只手放开缰绳指向前方,还没说出一句话来,就一头栽倒在马下!
“锁副将!锁——”惊骇不已的喊声还未完,又一颗子弹快速飞来穿胸而入!
军无将则乱,一大一小两名将领转眼间死于不明物体,未等更加弄不清状况的三万人马想明白,漫天箭雨便向他们飞来!
“这、这是东炫军的远程弓弩!快跑啊!”一名士兵大叫道。
“将军呢?将军呢?”还有人在想着领头儿的。
显然是同乡的另一人使劲拉了他一把,“还找什么将军,他们都被射死了,咱们快跑!”
可,已经来不及了!东炫军箭似长枪的床子弩开始发威了!
“啊!”“啊!”
西风军惨叫连连。
最后方先跑出射程区的军兵以为自己能逃过此劫,可是抬头间,一队整整齐齐弓箭在手直对他们的东炫军队挡住了去路……
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传来,骑术在女子军中属第一位的向军欣快速奔来,提缰勒马,翻身而下,就地半跪,“报将军,事情已成,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司徒寒轻笑,“好!在闾丘千越还没收到消息之前,我们要打他个措手不及!迟将军,投石机抛射神火流星炮轰他们壕沟里的埋伏兵!迟瑞雪、鲁含梦,摆扬威炮!”
“是!”等得有些心焦的两名女子兴奋了,她们的心态还做不到大将军那样稳重到悠闲。
投石机、投石手、车载炮、男女炮兵手全部迅速到位。
“点火!”司徒寒下令。
六架投石机上的钻风神火流星炮的火绳同时被点燃!
司徒寒看着燃烧的火绳,掐算着时间,“放!”
随着六道长长的抛物线,六个铁罐同时落于壕沟中,“轰!”
同时炸响!
“啊!”
一片惨叫!
残肢、碎布和裂开的盔甲,像被人抛向空中一般,在烟火中旋了下,又落向地面!
同时响起的爆炸声和惨呼声如同平地惊雷,炸得闾丘千越正执笔的手猛然一抖,墨汁都滴落在纸上,洇湿一片!
“怎么回事?”口中问着,腿已经出了将军营房。
刚迈出一条腿在门槛外,更大更剧烈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急忙奔到前沿,只见自己的军队辛辛苦苦搭建的夹石土墙已是一片倒塌,浓浓的黑色烟雾伴着火光弥漫在空中!
“将、将军,司徒寒开始攻击我们了!她的武器,她的新武器……”虞尔多上气不接下气,连带着有些哆嗦。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这就是她的新武器是不是?这就是她的新武器的威力是不是?”闾丘千越看着下面那一片残石废土以及大片的尸体,也不由感到惊骇,“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末将不知!从、从未见过!”
“是什么样子?”
虞尔多定了定神,“距离太远,看不清,只知道它们能喷火,还能射出一个很大的大概有几斤重的球状物体摧毁我们所有的军防!总之,末将从未见过这么厉害而可怕的武器!”
正说话间,“轰!”又两声爆炸声响起,吓得刚稳住神的虞尔多身体一抖!
闾丘千越急声问道:“壕沟里的士兵呢?他们隐藏在地面之下,应该没事吧?”
“将军,不能指望他们反击打头阵了,他们也被炸死了!是另一种东西炸死的!我看到他们那边有投石机,应该是用投石机投过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她用的是和对付北冥时所用的武器一样。锁深秋那边还没传来消息,司徒寒安静了这么久才攻击,恐怕锁深秋已经偷袭失败了!”
“咳咳!”飘来的烟雾呛得虞尔多咳了两声,扫一眼下面的惨状,声音变得急切,“将军,我们撤军吧!不然,不然他们恐怕要全部葬身在这里了,这山险不险、军防牢不牢的,在她的新武器面前根本没有什么意义没有区别啊!”
闾丘千越眉头深皱,“撤军又谈何容易,现在正值深秋,枯叶厚积,如果从山上走,万一司徒寒放火烧山,或者山体自己被下面的烈火引燃,我们就会全部葬身火海!”
两人正商议是否撤军之时,外面的轰炸声停止,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闾丘将军,投降吧!你派来的突袭军将领已经全部死翘翘啦,还有不到一万人的降卒在我们手中!你若不降,你的士兵们可就要全因为你的固执而送命啦!”
闾丘千越握紧双拳,“输给一名年纪轻轻的女子,已是我的最大羞辱,若让我降,还不如让我战死!”
虞尔多见将军根本没有降的意思,只好道:“将军,末将前天在巡查时,发现了一处山洞,这山洞一直通往后山山崖。”
“山崖?有多高?能不能出去?”
“不是太高,带上绳索放下去,应该可以全部出去!”
闾丘千越短暂思索后,“好,就从山洞撤退,本将垫后,你们分次走,不要让司徒寒察觉而攻上来!”
“不,将军带他们走,末将来垫后!”
两人争执几番,闾丘千越终是拗不过他,只好答应,现在的确不是耗费时间争执的时候。
“若再不出来,本将就继续轰炸,将你们所有的营寨全部炸成废墟!”司徒寒再次喊道。
“西风副将虞尔多请问司徒大将军,如果我们降,你是否会斩杀、虐待我们的军兵?”将闾丘千越及部分军兵送走的虞尔多急忙现身接话,以图拖延时间。
司徒寒答道:“只要真心相投,我们就会与自己的军兵一样一视同仁,既不斩杀,也不鞭打受刑加以施虐!”
“那如果他们不想再从军,不再与你们为敌,威胁到你们,放他们回乡务农可否?”
“这个……”司徒寒想了想,才道:“待仗打完了,本将自会同意放他们回乡!”
“这样?”虞尔多故作沉吟片刻,“那如果我这个副将也想脱下铠甲,司徒大将军是否也会放人?”
司徒寒蹙了眉,她觉得这人有点儿不对劲儿,低声道:“迟瑞雪,穆将军他们快到了,悄悄到后面去跟剑无尘说,让他绕过去潜进山里打探一下,本将觉得这个虞尔多有问题。”
“是,将军!”
“只要你能做到不再与我司徒寒为敌,也可由你回乡团聚!”司徒寒高声对虞尔多说道。
两人又说了半天废话,司徒寒便越发觉得不对,待剑无尘回来、听到他的禀报后,司徒寒不禁火冒三丈,不再与虞尔多搭言,从背上取弓快射,三道箭矢同时直直奔向虞尔多。
虞尔多见计谋败露,转身就跑!
“噗!”箭矢穿过他的小腿肚,在他轻“啊”的同时,单腿往下一跪,可随即又忍痛拖起来继续瘸拐着前行。
“奶奶的!敢诈降!”司徒寒气闷不已,再次搭箭,一箭接一箭地向虞尔多射去!
“啊!”虞尔多两腿各中一箭跪在地上后,双肩又各中一箭,很显然,从未吃过败仗的司徒寒,将被戏耍的怒火发泄在了他身上!
“敢耍老子!迟将军,带一万人给我冲上去!见一个杀一个,剩余的人一个不留!把虞尔多给我带上来!”司徒寒咬着牙下令。
“是!”
鲁含梦也提着刀跟着一万人冲了上去,她早就想感受一下血战沙场的滋味儿了!
身中四箭、处处流血的虞尔多被拖死狗一样拖到了司徒寒面前趴伏在地上,司徒寒狠狠一脚踹过去,“说!山洞后崖通往何处?”
虞尔多全身无处不痛,却咬着牙道:“不知道!”
“哟,还有一副钢牙铁骨?但你最好在老子面前服软,不然老子让你好受!快说!”
“我,不知道!”
司徒寒更加气怒,“好,老子今天就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说罢就将他背上的箭矢一点一点地缓缓往外抽,顺便还转动了一下箭杆,痛得虞尔多连吸冷气,到拔第二只箭时,他已经实在忍不住而叫出声来!
“还不说?再不说,老子就开始拔你腿上的箭,拔完后让军医为你敷药,再在你身体别处插入带倒刺的箭矢,连带你的血肉一起拔出来!老子不让你死,就反反复复折磨你!箭矢上涂抹上痒痒粉,让你痒得钻心却不能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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