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我这就去。”
“还用他自己的联络方式将消息送出去!”
“嗯,明白。”
司徒长青离开后,司徒寒歪坐在那儿,一边思考,一边五指叩在桌面上,得得得得得的马蹄声从指下传来。
司徒简慈祥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这是他两周岁开始就惯有的动作,每逢认真思索某件事时,他都会在木桌上叩响五指指尖,声音由小渐大又由大渐小,似有马匹从远处疾驰而来又疾驰而去。连经常去将军府找他的太子都学会了这个动作,可他竟然大胆地跟太子使小性子,说这是他的专用招牌动作,不要学他,太子被他胡搅蛮缠不过,才放弃了。可他去皇宫时,竟无意中发现太子在宫中偷偷的用,顿时失笑不已。这小子的胆子被他们越养越肥了!
可看着他做这个动作,再想想太子的动作,不同的人做相同的动作,还是觉得自己儿子做起来好看又动听,顺眼又顺耳!
剑无尘静静看着他,目光越来越温柔,那桌上的白嫩小手,他好想握在手里!他觉得自己似乎病了,断袖之病,且还病得不轻,因为对面是一个仅十岁的孩子!
☆、第二十章 引君入瓮
收到详细战报的百里一铭,得意地阴笑着,司徒寒你个小兔崽子,看你还藏?看朕怎么把你的才智一点一点的都榨出来!想无官一身轻、逍遥于江湖、快乐于山水间?等太子不需要你的时候吧!哈哈!既然抓住了奸细,朕且等着看你如何将费莫泽尚全体歼灭!
费莫泽尚收到探子的纸条后,并不是百分之百的完全相信,他本就是个谨慎又多疑的人,士兵又折损在了地道里,不可能不疑心这信的真实性。但第二天晚上,他就得到了关于司徒二公子司徒寒的部分情报,上面还画有制造铁汁之物的简易图样及名称,虽然依然没有破解之法,但总比像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感觉好多了,于是他开始相信起来。
再两天后的晚上,他又接到了关于对撞车的详细说明,以及城中军队的人数及现状,拿着情报的此刻,他已经深信不疑了,因为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跟他预测的差不多。同时,上面还写着“司徒简伤势过重,仍在昏迷中,部分将军有离城撤退之意,正在争论商讨。”读之令人甚为心悦。
又两天后,在费莫泽尚有些焦急的等待中,密信终于再次传来,只有一句话:“司徒简苏醒,但伤势更加恶化,再次陷入昏迷,司徒长青决定于明日夜里丑时从东城门离城、并提前暗开西城门迷惑王首为退军赢得更多的时间”。
召来众将领,将情况一说,众人一致认为要趁此机会杀进去,在东炫军撤退没有任何防备之时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好!全部做好准备!我们该行动了!”
“是!”
城门紧闭的流风城里,这几日里军兵百姓们一直忙忙碌碌……
沉浸在夜色中的流风城,准备迎接一场血的洗礼,在模糊而淡弱的月光中,静谧异常。
子时,费莫泽尚兵分两路,三万人的东队悄悄行向东城门,另一队列好队原地驻留。探子于东西两城门外暗听动静,随时禀报。
月亮时而露下蒙着面纱的脸、时而隐在云后缓缓移动着身体。
丑时,流风城里传出了大队人马整军待发的声音,虽然似是极力在压低,但耳尖的西城门探子还是听出了与往日的不同寻常,而那声音是渐渐向东城门的方向移去并消失的。
费莫泽尚听到了低声禀报后,嘴角动了动。“传令,按计划把他们全部堵杀在城中!”
“是!”传令兵立即去传令。
当东城门传来喊杀声时,虚掩的西城门同时被推开,城内的街道干净平整而空旷,空无一人,“点燃手中的火把,随我杀进去,截断他们的后路!”
“是!”
“冲啊!”
当西队步兵们一路直至速度完全提上来时,原来平整的前方城市中心道路上——
扑嗵!扑嗵!扑嗵!
“啊!”“啊!”“啊!”
后面的人不知道情况仍然在前进将前面的人继续瞬间挤落于深坑内,惨叫声随着将领的第一声惨叫结束后连连传来,坑底埋着的结实尖桩竹刺将他们穿身而过,当竹刺上插满人时,后面的人便开始下饺子、叠罗汉。再次悄悄紧闭城门的城中出现了一万五千人的军队杀向了他们的后方。前方是深壕,后面是东炫军,费莫泽尚的西队无将军兵们一片恐慌!
噗!噗!
抽戟拔刀,杀颈砍腰!
东城门刚打开,便迎来了费莫泽尚的东队军兵,开城门的小兵们吓得一边弃门掉头往回跑,一边大喊:“有敌军!有敌军!”
随之传来将领的紧急命令声:“后队变前队,速速撤回!”
“想跑?今天让你们前进无路、后退无门!走!跟我杀进去!”
却没有听出那些撤退的脚步声虽快速但不杂乱,更没想到那是在为他们三万人完全入城腾出更大的地方好关门打狗!
“快!各自领自己的小队散入街巷和民居,保护好所有伤员,不得遗弃!”东炫军又传来新的命令声。
看来他们不仅带着重伤昏迷的司徒将军,还有不少其他伤员。散到小巷和民居,好,你们带着累赘全部分散,我们杀得更容易!“执火把分头追击!”
“是!”
谁都没注意到,东城门在杂乱声中又紧紧关闭。
“进了我们的地盘还如此嚣张,是想和我们军民比比谁对流风城更熟悉?”司徒寒冷笑着讥讽。
“你说你这招叫什么?请君入瓮?”剑无尘看着他道。
“也可以叫城市保卫战啊,随便叫什么,名称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能把他们消灭就行!”司徒寒每句都拖着长长的懒腔道。在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城中闯民居?玩巷战?纯属于找死级别!
☆、第二十一章 一战扬名
“你当真不想加入战斗?”
“各行其职顾全大局懂么?我们俩的任务就是保护好我爹,其它事,就都交给大哥和其他将领们,他们一直随我爹征战,哪个又是吃素的?”
“是啊,他们败局已定。”
“不到最后为他们收尸的时刻,都不要妄下定论。”
“哦?为什么?这结局不是已经显而易见?”
司徒寒翻了翻白眼儿,“我爹他们是怎么失败的?不就是一场无法预料的自然风沙?”
剑无尘不再说话。
“相恋十年的人到最后一刻都不一定能牵手白头,谁都难以预料过程中会有哪些变数,所以不到尘埃落定的最后一秒,就提高警惕预防着人脑能想到的所有会发生的事。”
说得是有道理,可为什么听着那么别扭?相恋十年的人都可能一拍两散,你才十岁,能懂这些?
流风城街道中的厮杀,巷子里的横尸,连民居都成了杀人现场,四处传来诡异的砍杀声,墙墙相隔,谁也不知道耳里听到的死亡声音是来自敌军还是己军,直到天微明,火把已失去作用。
司徒长青抽出插在敌方将领腹部的刀,冷冷看着。
“这是你们的计谋对不对?”看着司徒长青身后假装成昏迷病重的司徒简的将领,就是他,在自己没有防范时给了自己身后一刀,又被司徒长青从前面插入一刀,才使他猛然醒悟,这,是一个局!
“我弟弟说了,不要跟死人说废话,多余而浪费口水!”
“你!”颓然倒地,身前身后血流如注。
“都结束了!”
“是啊,都结束了,只是,费莫泽尚竟然没有一起入城!可惜了!”
“他此刻,不知是庆幸自己没入城,还是恼恨自己没入城!哈哈!走!”
“是!”
除了自己身旁的两千人,所有人马全部折损在流风城中,费莫泽尚一口老血喷出,落在了沙尘里……
百里一铭脸上的笑若被司徒寒看到,无论是什么笑容,也只会被她认为是阴险奸诈。
听到消息的百里默立身而起,满脸喜悦,他如今已十五岁,父皇准允他少量涉政,但范围也只是在御书房,而不是朝堂。但这已经够了,起码寒儿的消息他总能很快得知,使他不再日夜为他担心食不下咽,战场刀剑无眼,父皇竟然如此逼一个十岁的孩子,他有些看不懂父皇。
圣旨到,司徒将军尽灭叛军,将功补过,回京养伤,御医诊疗。
无功无过,自然也无任何赏赐。可司徒将军的大小两位公子尤其是二公子却收获了名声,引起了京城的震惊和各国的初次注目,这又恰恰是她最不想要的,枪打出头鸟儿,拉拢不了就会想尽办法、用尽手段灭你,她怕死得更快。
流风城内已被清理洒扫,城中央的深壕被重新填满修好路面,一切都恢复得井然有序。
司徒简躺在马车里,司徒长青和司徒寒骑在马上分于马车两边亲自护卫。
“司徒寒!”
“嗳油妈呀!你想吓死人啦?”司徒寒拍拍胸口,“乌漆麻黑的,太子爷你在这儿干什么?”
百里默从屋子中走出,“我就是想在这儿等你,想早点见到你,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怎么不和司徒将军一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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