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英明,这孩子,是长孙大人的亲侄子,他说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外面的人难以保证是否可靠,由他从自家亲人中挑人来伺候将军,他心里才能踏实,若有泄露军机或伺候不周之处,尽管治罪,不用顾忌他那小小城主的低微身份,他能和侄儿为您效劳,是他们的福气,多少百姓想来还来不了。”
“你这话传的,倒是周到得一句不漏。”
“将军放心,末将不会被任何人收买从而为其说好话,末将只是原话转达,辨别真假分清是非,将军自是心中有数。”
“你倒真是信任我。好吧,这长得像黑糊炭儿似的小家伙儿叫什么?”
小家伙儿?人家可只比你小三四岁而已!
可那孩子反应快得很,根本不打算由穆将军替他答话,自己就跪下道:“回镇国将军,黑糊炭儿名叫长孙童言!”
长孙童言?
长孙无忌,长孙童言,童言无忌?
“哈哈哈!你倒是乖巧,那你说,我以后是叫你长孙童言呢,还是叫你黑糊炭儿呢?”
“黑糊炭儿是将军赐名,只要将军喜欢这么叫,黑糊炭儿就喜欢听您这么叫着吩咐黑糊炭儿办事!”
“你这小不点儿,黑都黑得那么认真,嘴倒是甜得很,难怪城主会把你挑来。行了,你就留下吧,黑糊炭儿字数太多,以后就叫你黑炭儿吧!一会儿大家午睡过后,你就去我的侧夫司马睿那儿,让他告诉你如何伺候我,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
“是!将军!谢将军!”
司徒寒摆摆手,穆将军便带着那小黑人儿退下顺便带上了门。
“行了,将军已经答应留下他了,你可以放心回去了!”
“多谢穆将军!”一直候在外面没走等消息的长孙秋硕向穆将军行了个大礼,心里终于踏实了。
“我只是原话转达,并未曾为你说过多余的半句好话,主要是这孩子机灵讨喜,将军瞅着喜欢。”
长孙秋硕又深深施上一礼,穆将军说得如此直白,可见其人心胸有多坦荡,他敬佩!他哪里知道穆将军虽然年龄上几乎能做司徒寒的长辈,但在那个小人儿面前却从不敢为别人多言一句,不是因为他官级太大,而是那人的脑子里,有九曲十八弯,真正跟随过他的人,除了敬佩和崇拜,还有隐在骨子里的惧怕。因为战功太多的司徒寒将军,能力变态得可怕,除非不惹他,否则,他若想搞死一个人,不仅仅只靠武力,文的也能轻而易举。
午睡后,司徒寒令人叫来剑无尘,“无尘,去找些人,给我单独盖个专用茅房。”对于她的女身来说,什么大事都没有这件事急而重要。
“专用?”
“对,专用。不但所有将士不允许使用,你们三个也不能!镇国将军专用!”
剑无尘抿了抿唇,终究是没再提出疑问,因为这好像也并不奇怪,寒儿他在暖阳院都是用自己的专用茅房。
对于士兵们来说,一个茅房太小意思了,不到两天,一个名为单人专用但实际上能同时能容纳两三个人的茅房就建成了!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士卒们没有这个胆子曲解歪做,必是剑无尘无疑!
现在谁不知道这个将军正夫不但是贴身侍卫,还是将军的代言人,他传令,没有人不信不听。但他还算周到,不仅令传全军,还另外制作了一块大牌子,上面写着:“镇国将军专用,擅闯踏入一步者,斩!”
剑无尘刚把这件事做完,司徒寒又把他叫去完成另一项新的任务。他领命而去,却丝毫不抱怨累,因为寒儿说了:“无尘,这件事太过秘密而重大,我派谁都不放心,只有你去,才不会被除你我二人以外的第三人知晓。你应该知道,我心里真正信任的身边人,只有你,再没有别人。”
趁夜出城,脸上没了妖魅,只有满脸傻傻的乐滋滋,开心地认真寻找着寒儿所用的那种坚硬之石。
剑无尘的连日不见踪影,司马睿和玉清自是知道被寒儿派了出去,看他如此被信任忙个不停,两人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终究比不了人家十几年的真情投入、如影随形。
司徒寒其实没功夫理会他们那点儿小资似的忧伤而低落的莫名小情绪,因为她已经开始工作——翻阅流风郡郡守派人送来的地方志等各种资料。但他们也不能闲着不是,闲着就生事儿,何况司马睿在离京前就有任务。
这天晚上,两人并行坐在方桌两侧,“司马睿,行赢那边还等着你呢,你是不是要亲自回国一趟?”
看着司马睿那快美炸了的侧颜,司徒寒才发现这个男人无论是从正面看还是从侧面看,都不是一般的俊美,以前都没注意他竟然还是个侧脸杀!可惜现在要谈正事,不能被他迷住了。
“寒儿,你以后能不能叫我睿睿?”
睿睿?那是她为了演戏偶尔那么称呼一下的好不好!一个大男人,让人称他睿睿,又不是小孩子,好别扭的好不好!“我觉得吧哈,其实你的名字司马睿很高大上,如果叫你睿睿,你的形象啊、你的气度啊等等就会被毁掉许多!实在不值!”
“可我觉得值!你看你平常叫剑无尘都是无尘无尘的叫,就算他是正夫,也不能太偏心了不是?就算心理上感情上跟我没有和他那般的亲密程度,但外表上的东西比如一个称呼之类的亲近还是可以被满足的吧?何况你平时本就不喜欢麻烦,叫司马睿还是三个字,睿睿却只有两个字,还是同一个字的重复,不需要动脑子,张口就能出来!”
司徒寒无语,正事儿还没说,他这会儿却非纠结在一个称呼上,有那么在乎吗?
轻叹口气,“好吧,既然你自己不怕丢分数,我是无所谓,叫什么都是叫。现在说说吧,睿睿,象牙的事,你是不是要去一次南玉国西部?”
司马睿美唇轻笑,“不用,我的信已经发出了,不日就会有回音。”
“发出了?什么时候的事?”司徒寒很惊讶,我怎么不知道?
“寒儿!”司马睿走到她身右侧,轻揽她入怀,“不要猜疑我,我来东炫国是有目的,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睿睿希望以后的日子,我们会成为互相永远的牵绊。我在你面前,也绝不会有秘密,但只是行事方式不同罢了,比如我的通信不是靠人,而是信鸽,所以城门和这里都不会显露出任何异常。”
“原来你早已使用信鸽。”司徒寒心里没有对他的表白表示感动和接受,语气淡淡。甜言蜜语谁不会说?她也能说,一口气能说一箩筐!
“除了平头百姓,部分高官贵族都会驯有几只信鸽传信。但在东都我从没有使用,毕竟容易被发现与拦截。不告诉你,是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必要。这件事既然我应了下来,就一定会做好,你不用再操半分心,尽管放心去做你手中的事就好,只是,不要太累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司马睿弯腰将下颌轻触在她的发丝上,轻嗅发香。寒儿,我把心交给你,只愿以后能长相厮守,保重好你的身体,我们到时要生很多很多小娃儿!
“嗯,我知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信你。”不管心里信不信,口中要信。“行了,没事了,你回房休息吧!”
事情一说完就开始撵人?司马睿伸出三指轻抬她的下巴,使她的脸向上仰起,看着她的眼睛,“寒儿,你还欠我一个奖励!”说着,唇就低俯而上。
司徒寒没有动,既不反对也不回应,可那人在干什么?
司马睿吻上她的唇角,舌尖勾勒着她的唇线,在她唇上留下一道痕迹,小心地像对待一件珍宝。
可这件珍宝根本不领情,伸手推隔开他的嘴,“这样的姿势我很不舒服,”脖颈仰得发酸,“还有,干嘛跟狗舔似的?我很不喜欢!”
狗、狗舔?司马睿难以找到一个词汇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不过,她既然能对他说出这方面的喜恶,说明就是在给他机会。“那我们就去一个舒服的地方!”话音未落就一把将椅子上的人抱起入怀,大步走向司徒寒的巨型大床。
“你?”司徒寒相当惊讶,力气居然这么大?她一直以为他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抱起她。
司马睿脚步不停,“很意外?我的确是文臣,可我更是一个男人!虽然没有绝世武功,但抱自己的爱人上床休息还是绰绰有余。”
司徒寒笑了笑,伸出巴掌拍了拍他的胸膛,“也是,当初摸你时就发现你很料!可我跟剑无尘大婚时,你怎么那么虚弱?一个手指头儿就能捏死似的!”
寒儿,你的形容能不能稍微正常点儿?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也顺势侧身躺下,“从南都赶路到东都,更换马匹,日夜不停,几乎没睡觉,又没能赶上阻止你们大婚,又急又累,你说我还能如坚铁不倒吗?”
司徒寒睁大眼,“啊?那么拼命赶路,就是为了要阻止我们?为什么?”
司马睿轻捏了捏她的鼻尖儿,浅笑,“傻瓜,还能为什么?还不是想当你的正夫,唯一的夫!”
司徒寒哑然,紧盯着他的双眼,“睿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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