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褚玉眉稍一挑,冷笑一声道,“如今你可长本事了,连装鬼翻窗这等事也干了。”
“为了你,有什么不能干的。”他掸一掸衣服就坐在榻边,不等她有反应,俯身就占有性的吻上了她的额头,她的鼻尖,她的唇。
她用力捶打着他,他压根不放松,搞的她两手都捶打的没了力气。
她终于不再打了,他却突然放开了她,一双眼里因染了欲望更显深沉如海,他伸手抚一抚她的脸颊,面带笑意道:“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还是在床上解决来的快些。”
褚玉沉下脸,冷哼道:“谁和你是夫妻?你和那个吕华彰到床上解决去。”
朱景禛半垂着眼低低一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白皙挺刮的小鼻头,俯下身来又想亲她,她将头一扭躲了过去,再看他时,她面带恼意道:“你再这样,我保证从此以后在你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准!”他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唇,她要开口说话,唇摩挲着他的指腹,他一阵发痒,他又道,“豆豆,你敢再说,我现在就睡了你。”
褚玉住了口,只看着他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她想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她突然张开小口,恶狠狠的咬住他的手指。
他没动,任由她咬着,直到手指见了血,留下两排弯月形的牙齿印。
她突然坐了起来,舔一舔唇间的鲜血,一股淡淡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散开来,她拿一种冷凛的眼神看他,轻笑道:“睡就睡,谁怕谁,今儿老子睡了你,明儿老子就出去找第二春,第三春……”
他突然惩罚性封住了她的唇,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小蛮腰,她张着小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感受到他身体上的热度,她身体有了细微的颤抖,心却气苦难言,这个人总是这样喜欢不由分说的强行吻她,在这一点上,他比不过君北衍。
君北衍和她都中了那么烈性的春药了,也控制住了自己,没有侵犯她,可狐狸皇帝就完全不同,很明显,狐狸皇帝是精虫上脑型的,凡事喜欢用下半身思考。
她又被他搓磨了一会儿,她立刻感觉到他一双皙长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本来她知道了她和他之间并非叔侄关系,若真有了什么也没有强大的心理负担,可如今,他都要娶吕华彰做皇后了,她怎么能和他再发生什么。
趁着他的唇离开她的唇,攻占到她颀长的脖子时,她凉凉的从嘴里冒出一句话。
“朱景禛,你不要后悔!”
他停止了动作,看着她的眼,勾唇一笑,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牙齿。
“豆豆,你这样在乎朕和国师之间的对话,是不是说明你其实是很在意我的?”
“我在意你妈?”她磨磨牙齿。
“……嗯。”他甚是满意的点点头,伸手往她鼻子上一刮,“真是个孝顺的媳妇,还未过门就在意起我母亲来了。”
“滚!”
“正合我意。”他并不生气,咧唇一笑,“来,滚床单!”
“你还要不要脸了?”
“有你,就有脸。没有你,我什么都没有。”他突然一把拉过她,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气息微微吐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豆豆,不要再怀疑我对你的心,除了你,我不会娶其她女子。”
她的头依偎在他怀中,她能感觉到他的大掌带着熟悉的温度在她的发上轻柔的摩挲着,她有些沉沦,脸上浮起淡色胭脂红。
“你明明和君北衍说要娶吕华彰做皇后的,你还说我不是让个省心的女子,吕华彰才让你省心。”
他低低一笑:“我何时说过要娶吕华彰,我只是说她确实是个做皇后的好人选,可是豆豆你可知道,我这人就是喜欢不让人省心的女子,若连省都心,我还要心做什么?”
“那你们还说了什么计划,想利用我得到传国玉玺。”
“豆豆,这件事我必须跟你坦白。”他放开她,双手捧住她的脸,郑重的看着她,眸光无比真诚,“原先的计划中确实有你,因为唯有你才可以轻易让师南婆拿出传国玉玺,毕竟那枚传国玉玺本就属于豆豆你的,可是后来我想想,我还是不能这样做,正因为我怕,我怕伤害到你,我怕你有朝一日你发现我曾利用过你而不肯再信我,我才放弃了计划,豆豆,我这样说你可能明白?”
“我怎么能相信,你这样的说辞是真是假,或许你这是曲线救国,想要感动我自觉自愿的跟师父去要传国玉玺。”她微眯着子,脸上带着一丝不信任。
他苦笑了笑:“豆豆,你为何从不肯真正的相信我?”
“我曾经被打击过,所以从来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我这样的说法你可满意?”她静静的看着他,眉梢间有迟疑,有迷茫静静流过,她真的学不会如何真真正正的将自己的心交给另外一个男人,当她看到爸爸和那个女人在床上的时侯,她对爱情所有的美好想像在刹那间就破碎了。
许是她本就是个情感脆弱的人吧,脆弱如瓷器一击就碎。
“究竟是谁敢如此伤害你,朕杀了他全家。”他眸色一寒,语气森冷的可怕。
“哦,那你连我也杀了吧,他是我爹。”
“……呃,原来是岳父大人啊!既如此,就罚他把女儿嫁给我吧。”
“想的美。”
“豆豆你这样美,我想你,自然是想的美。”
他缓缓的靠近她,长长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唇,指腹上的纹理摩挲着她的唇有些痒痒麻麻的感觉,就像一只调皮的小虫儿在轻轻啃咬着她的心。
她的心不由的酥了酥了,不可否认,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会调情,三调四调,搞的她有些春意横生,从眼角到眉稍间皆暗含了万千的风情。
她的脸上有些红,干脆垂下头,不再看他的眼,他的脸,轻喃的问一句道:“你说只有我一个女人,可我看你在这方面的经验很老道嘛?”
“……呃,有些事不需要经验,可以无事自通。”他眼儿眯了眯,手抚上她的下巴,轻轻一抬,逼她看着自己,“豆豆,要不要我传授你一些经验?”
“老子的经验已经很丰富了,不用你多此一举。”她恨恨的白了他一眼。
“什么,你再说一遍。”他盯着她。
“老子的经验已经很丰富……唔……”
他突然再次的扣紧了她的腰,让她与自己毫无缝隙的紧紧拥抱在一起,她的小嘴儿正对他的嘴。
她本不愿,却在他的温柔陷井里彻底沉沦,没有了身份上的限制,她倒不再那么害怕。
转眼间,衣衫退去,轻喘呻吟如野兽低吼,又如莺啼鸟啭,正要一室旖旎。
突然,从屋外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
“褚爷,褚爷,求你……求你救救德音……”
褚玉猛然惊醒,全身因燥热而烧的四处通红,身上还残留着印迹,她将他一推,害躁的赶紧紧了紧衣衫,就要下榻,搞的功亏一篑的朱景禛,恨不能当场就斩了追萤。
这一夜,却是无眠之夜。
朱景禛本以为可以等褚玉回来再续未完之事,哪晓得君北衍这个人在关键时侯却掉了链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搞的褚玉和朱景禛带着琉璃,紫燕找了整整一夜才把人找回来。
一问君北衍,这家伙竟然无聊的一个人跑到云都郊外的一座草庐喝酒钓鱼去了,直到天明才回来。
褚玉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拖到畅心园,再看容德音时,褚玉吓了一大跳。
按理说,这痒痒粉也不至于会真的把人搞死,况且有追萤在旁守着,容德音又手脚被束,嘴巴被堵,就是想自尽也自尽不起来,可容德音真不是一般,趁着追萤上了趟茅房的时间,竟然挣脱的绳索,拿头直接就撞了墙,呜呼一下就晕死过去。
说起来,这痒痒粉的确厉害的要死,痒的容德音只晕死了半柱香的时间都不到就醒来了,然后她继续痒的抓心挠肝,想要自尽。
追萤再不忍看她受罪模样,哭着就跑去找褚玉了。
君北衍拿了解药给追萤,追萤赶紧喂她吃了,她好不容易止住痒了,但从此以后落下一个病根,只要一见到君北衍就全身发痒,直痒到心底。
待治好了容德音的痒症,合硕又出事了,她接到一个惊天噩耗,说他的太子哥哥已惨死东宫,当时就吓得她落了红,差点小产。
君北衍马不停蹄的又去帮合硕诊治,其实不管是容德音,还是合硕,他一点也不在意她们的性命,只因为这当中有一个人的存在,他不得不救,这个人就是他求之不得的褚玉。
合硕醒后,一直拉着褚玉的手抽抽嗒嗒哭的稀里哗啦,褚玉心中也是悲痛万分,她都没有来得及还季承欢的人情,他就这样轻易的死了。
他怎么能死呢,他死后会不会变成讨债鬼来跟她讨救命之恩的人情大债。
☆、100东秦之行
九月的东秦,天气已骤然转冷,树叶儿纷纷落了,呈现出一种末秋的气息。
东宫,唯有枫叶燃烧着耀眼夺目的艳丽红色,与悬于天空的丽日暖阳交相辉映,一阵秋风萧瑟而过,枫叶如破茧成蝶的火蝴蝶一般随风而舞,缓缓而落到东宫晖阳殿被大火燃烬的废墟之上,呈现出异样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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