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可以分开两桌,但本着相互指教为名,而人多热闹为实,众人决定挤到一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提议,唯有不甘寂寞的向日最喜这样的氛围。但一切都要建立在他有认真复习功课的基础上。
或许你一回头就会看到他再次走神,或是直接像慈郎那样躺在边上的长凳呼呼大睡。但这一次也许是他除网球以外最为认真的一回。难道期末考令他起了兴趣?
不——这不现实!
她想,无论是过去、现在以至于未来,这都不会是个肯定的答案,学习毕竟是件快乐不起来的事情。
可若是这之后你会得到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时,你该会如他那般动力满满。
而她这次算是赌上了人格,势必在这次的考试上取回丢失许久的尊严。
从表面看二者没多大的联系,但她需要的是他们的一个承诺。
一个被他们挂在嘴边很久,茶前饭后都要谈笑几下,在她看来极为不好的回忆,她要用这次的赌约,抹去挂在自己人格上的那三个字——XXX!
这无疑是她人生一大黑历史。
而一切要从昨日说起,同样的地点,同样是这张长桌。
向日在得知她的期中成绩比他自己要高上许多时,就有些按耐不住。
原本不算什么,毕竟在网球部里,其他人的成绩都在他之上。但这回好不容易来了个新伙伴,至少也要给他垫个底吧,而且纵观云夕平日里懒散,逃课次数比上的还多,这让他平日上课除却开小差都认认真真的人情何以堪,于是,他内心的那点小骄傲不容失败的斗志瞬间蓬勃了起来。
这便有了之后与云夕打赌的那一幕,或许该说不愧是搭档吧,前段时间是忍足,这会儿又来了个向日。还是以这么令人黑线的理由提出了战书。
“既然是挑战,那我赢了有什么好处?”她问。
“如果你赢了,我就——”向日盯着她,她以为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条件,然下一句足以令她脸一阵抽搐,“忘记那天下午看见的事。”
“......我想这不足以让我满足。”她扶额。这不现实,那件事......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吧。
“难道侑士满足不了你吗?”向日眨眨眼,忽然笑得极其暧昧。
她一愣,几秒后,反应过来。
“你......你......是岳人吗?”她托着惊掉的下巴,那个单纯的娃子哪儿去了。
“恩哼!”迹部轻笑,喂喂,为什么声音里是满满的戏谑。
还有大家,这眼神是什么意思?这都是滴了闪亮滴眼液吗?
忍足的表情最最最让她怨念,明明是事件的主人公,竟然还能抱臂上观。
恐怕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个世界已经崩掉了吧。
“就算向日忘记,也没用,因为我们都还记得呢。”泷嬉笑道。
“印象深刻!”西园寺接着他的话。
“是啊,那天......唔......”宍户来了恶趣,刚想说出口。
云夕抢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
“不许说,你们不能忘了作为前辈的身份,不可以带坏三位学弟。”
“我想他们非常想知道。”宍户掰开她的指缝,吐出一句。
“你......你们够狠的。”她咬牙切齿。
宍户想笑,却被捂得严实,最后憋红了一张脸。
还在云里雾里的日吉、凤和桦地齐齐望向了她,三双眸子里是满满的求知欲。
“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孩子不许听。”她严肃脸。
“......”你才是最小的好吧,越级的怪物!三人囧!
她还想说什么,但管理员撇来了警告的眼神。
没办法,只能像泄了气一般趴在了桌上。忍足拍拍她的脑袋,算是安抚。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那么一天,每次想起都觉得丢人非常,这几乎成了他们时不时提起的笑话。
那日,在忍足家发生的事情,有了前奏,那势必会有后续。而所谓的后续就是,忍足最终忍无可忍推到了她。
起初她还处在云里雾里。但很快的,忍足的行为让她意识到了什么。
他有了生理反应,尼、尼玛,这不该是这样的啊,明明刚刚一片和谐,怎么转眼就成了少儿不宜的场面。
她开始回想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换言之是为所欲为,百般思索,终于,脑海中闪过一幕令她肉疼的瞬间。
从某种意义上,她在挑战忍足的底线。
她觉得接下来不会好过,而事实正是如此。
忍足或许已经忍到了极致,身体贴近她的肌肤时,像在锅里焖过一样,烫得厉害。
他手下开始变得大力,说不上粗暴,但绝对不是温柔,于是,她在最初的条件反射引导下,一脚踹向了他。而目标正是他的下方。
她是无意的,她用自己的人格发誓,绝对!?
忍足的脸色看上去有些发紫,显然,不大好。
会出事吗?她想。
应该会出事吧。她猜。
这脚......好像挺重的?她不确定。
直到她结束了对事态进行的三步骤分析,得出的结论是,忍足疑似要那断啥绝啥了。
云夕瞬间恢复的神智又被崩掉,一把推倒忍足,然后......
而同时,房门被推了开来。
一张张呆愣的脸,不敢置信,眼前的画面让他们想起了一个词‘女—禽—兽’!
她在扒忍足的裤裤裤裤裤裤裤......子?
而忍足当时疼得脸皱成了一团,看上去很是委屈,这么一来,她算是百口莫辩,被以迹部为首的网球部众人贴上女禽兽的标签。
虽然只是想看看伤得严不严重,目的绝对是单单单......纯的。
只恨行为过于禽兽。
她想,后悔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已经被各种考试折磨的死去活来。
希望读者亲们能时常来看望看望。
作者君现在好可怜,真的好可怜。
码完字还要去做模拟卷......累感不爱!!!
第五十九章
她的离开再次被安排在了行程。
这次不比上回,去的地方远了些,时间也变得不大准确,也许一年、也许两年......
原本以为会等到第三学期结束,跟大家一起毕业,但似乎如今是不可能了。
这学期结束,她就要跟云琳去英国。
即使日本也有了家,但她还是觉得没有所谓的归属,毕竟先来后到,说到底是他们出现的迟了。
即便是原谅,但要那层深厚的亲情是不可能的。
土御门家的人想要弥补,不过这需要时间来填充,或许几年后会不一样,那都是几年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她承认自己的依赖性很强,当初在这个世界醒来,迷茫、寞落、不安占据了她所有的情感。
而那段时间的记忆里只有云琳,那个即使学业繁忙,还要顾及她的人。给了她前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溢满了她的全身,甚至连细胞都在颤动。
亲情与爱情之间的选择,有些为难,但最终决定跟着云琳离开。
而令她为难的那个人最近有些粘她,除却以往放学后一起回家,现在大早就等在她家门口,按理说,忍足家应该在学校的反方向,这么一来,算是绕了个大圈。然后两人坐电车去学校,一路无话,但都习惯了对方的存在。至于被抛弃的向日只能向她抱怨忍足重色轻友云云。
她想也许忍足已经知道了,这看起来很正常,毕竟他父亲是云琳的雇主,而姐姐又是云琳的同事,怎么说,消息到他那不比自己慢。
这样也好,至少她也有了心理准备。
“我说的没错吧,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她回过神,说话的人笑得一脸灿烂,与第一次的见面似乎又多了些什么,对了,是轻松。
“你一早就知道了吗!”虽然是问话,但她说出了肯定的语气。
“我将大家的合照寄给了父亲。”
她看着土御门离月,有些疑惑。
在离月跟她说那句话的时候,是在日本队回国的那次聚会后。原以为是她那个叔叔,也就是离月的父亲告诉的。
说起这个叔叔,在来土御门家之前见过两次,一次是玉器店,他作为店长卖给了她手链,而另一次是拦住她和宍户去路的四个黑衣中的领头人。
不过按离月这么说,难道集训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吗?
事情似乎偏离了她的猜想。
离月不语,牵着她的手往前,长长的道上只有她们两人,忽然喜欢上了这样宁静的午后。
看着云层间落下的淡淡光晕,在她们的脚下描绘出了柔和的弧度。
“在我们第一次双打的时候,我看见了这条项链。”离月指了指她脖上的链条,“小时候在家里的相册上见过一次,戴着它的人应该就是大伯母。”
她点点头。
“当时你被对方打趴下掉出来的,多亏了我的好眼力。”
“那只是休息,倒下,而且是倒下,不是趴下。”云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