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早川得分,15—0!”
啊哈——云夕叼着苹果,记下需要的数据,自然她不可能有那两个数据男那般可怕的分析能力。但见她一手在身旁的机器敲击了几下,荧屏上立刻显示了场上二人各方面的资料。还是高科技来得轻松,要她对着一串数字分析百分比,还真是头疼的一件事情。
不过更令她头疼的是下个月要进行的期末测试,对她来说其他的科目不是问题,最麻烦的就是日本史和家政课。记得期中测试就是挂了这两门,要是能向入学那次的考试那般少了这两门该是多好。
据说这次期末要是有不合格的科目,就要假期留下来补习。云夕敲了敲脑袋,看来不再用点功,下个月的期末测试可就麻烦了。
“头疼吗?”耳旁传来了一声担忧的声音,云夕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嗯,很头疼。”
下一刻,额头上便覆上了热乎乎的大手,“果然是昨天穿那么少躺地上冷到了吗?”
昨天——脑中似想到了什么,云夕一下抬起头,对上忍足一张魅惑非常的笑脸,张了张嘴,却被苹果噎到了,一口气顺不上来,脸憋得通红。
“怎么吃个苹果也会噎到?”听着像责备,带着担忧。
云夕闷声咳嗽,有些气馁,心想这人总会让自己出丑,虽然多半是自己的缘故,但忍不住想要怪上他。
可能是因为他很温柔,会纵容她,突然被这个想法惊到了,云夕有些愕然,这茫然的样子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她都在想一个问题,自己对忍足是什么样的感觉。终于没想出个结果......念头一搁,就过了十天。
下午是日本史,教室里是老师一句句讲诉历史事件的声音,前一刻无比的安静,云夕耐着性子让自己能够认真点,但眯了几回眼后,感觉周围又热闹了起来,注意开始分散,风声、落叶声、鸟鸣声......最终选择了放弃,实在是无聊至极。
将手臂搭在窗台,脑袋自然的落在了上头,外头什么声音都显得悦耳,操场上有人在跑步,一圈一圈的数着,直到脑子打起了旋,她闭上了眼。
“啊——是忍足君!”远处有惊叫声,听起来好生热闹!
她不由睁开眼,说是想看热闹,倒不如说是想看那个惊叫的对象,突然发现有十天没见了,还是那么惹眼,云夕对着被围在女生堆里的人撇了撇嘴。前段时间忍足跟随他父亲的医学队伍出国参加了一个医学研讨会,自然她是从自家老姐那里得知,果然他以后会学医吧。
抬头时接到远处的视线,循过去,对上忍足的眼睛,太远了看不清,但脑中浮现了的是深蓝色,流转着笑意。
云夕有些发窘,僵硬着脖子转过身,手肘无意识的抵到了什么,还没反应过来,桌上的笔盒做了个自由落体。
尖锐刺耳的声响,教室里的安静应声而碎,日本史老师脸黑了,脑门上的青筋勾勒出了一个事实——他现在很生气,千万不要招惹!
麻烦了,她想。
果然,“纪同学难道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上课时间!”
“既然知道就该好好听课,很想上体育课是吧,那现在就去操场跑五圈再回来。”
囧!云夕抚了抚额头,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捡起地上掉了一地的东西,朝讲台上那张黑脸躬了躬身,“是!”
在冰帝,俗传有两大不可忤逆的存在,一个是冷面体育老师东林,一个是黑脸日本史老师小池。要说小池本对云夕印象不好,上课走神,还不时逃课。更重要的是,在他的教学下,还未有日本史挂科的人,云夕算撞上了枪口,这次逮找了,还能不处罚一下。
她很认命的来到操场,虽然跑不跑都不会有人知道,但闲着无聊,就当找点事情做也好。
下周就是秋季运动会,操场上多是跑步的同学,冲刺过后,就是一阵风,但那浓重的汗水气味,她皱了皱鼻子。
这时,口袋里振动了一下,她掏出手机,是忍足的短信。
[不是在上日本史吗?怎么改上体育了?]话落,附上一个笑脸。
[你怎么知道?]
[除了日本史,有那本课能让我们的天才少女上的印堂发黑。]句末,又是一个大笑脸。
云夕反射性的摸了摸额头,转头朝跳高场地望去,灰白相间的背心短裤,露出了大片的肤色,在阳光下感觉带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芒,环顾一周,三年A组的女生们都叫做了一团。
[身材不错啊!]
[谢谢——你喜欢就好。]
[......不喜欢。]
云夕发出三个字,转头朝他翻了翻白眼!忍足见状,乐了,不过目光扫过前方时,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都舍不得移开眼了,连路都不看,前面有棵树在等你呢——]
不知何时,云夕已经出了跑道,而她的前面真是树林,当她抬头的时候,正前方正是一颗树,跑得太‘忘神’,来不及刹住,干脆踩上树干,而后轻轻一跃挂在了树杈。
一直看着她的忍足差点笑得趴下,碍着众目睽睽,只能颤抖着身体。
而这边不知从哪回来的迹部,看了他一眼,又扫了周围的一群人,皱了皱眉:“忍足,都冷成这样了,还要什么风度。啊恩!给本大爷回去把衣服穿上。”
“嘎......”忍足上方有什么飞过的声音!
第44章 麻烦的日子/看电影
每日例行接收老姐的叮嘱注意安全,将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时间已经显得很紧张,出门时又想起忘带数学习题册,半穿般踩着鞋子,急急忙忙折返了回去,又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嘭!’一声,云夕一不小心踩到了门边的网球,以极为不雅的姿态躺在了玄关。
她相信,今天绝对是个麻烦的日子。这从自己一早醒来便知道,每月例行的好朋友来了,让她很是烦恼。
“你今天来的好迟!”临近网球部,就听到向日的大喊,顺带着一群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这边。
能不这么显眼吗,云夕想。最近是养成习惯了,要是以往这时候她几乎都是直接不来,最多等人找上门的时候再甩个借口,那时候他们忙着比赛也不会有人多问。不过,现在闲下来了可就不一定了,既然都看见了,就干脆不过去,招了招手,“今天晨练请假,对了,最近的指导赛也请假!”
话落,绕过身后的杏树,朝教学楼走去。
球场这边愣住半天,终于有了回应,“出什么事了吗?干嘛请假?”但见她加紧步伐消失在了拐角。
“感觉小夕今天有点不一样啊!”向日扒了扒头发。
“看上去淑女了一些。”忍足抬了抬眉,有些意外。
“咦???淑女——,云夕怎么可能淑女?她可是一个跟斗可以翻上树,一个旋腿可以劈柴的人啊。”向日大惊,语气在末尾拔的极高。
“岳人叫那么大声,是要让云夕听见吗,记得这周都是你跟二年级的指导赛呢,要是下周还想继续指导,相信学弟们不会介意的。”
“我才不要——”向日一听,顷刻缩成了一团。
“的确是有那么点意思,走路都成小碎步了。”宍户难得吐槽了句,众人相视笑了笑,绝对有问题。
“今天怎么没有晨练?”
西园寺从书中抬起头,一路看着从门口移进来的人,更在意的是她的脸色,有些说不清的郁闷。
“啊,请假了!”云夕将书包甩进抽屉,一手捂着肚子,一边趴在桌上翻看下节家政课要做的糕点。
相处久了,对她的脾性也算有所了解,能让一个每日清风如云轻松自在的人显出一副跟吃了苍蝇一样的脸色,那绝壁是一件事了。西园寺拍了拍她的脑袋,见她抬眸可怜的看了自己一眼,又垂下眸。西园寺抿嘴,笑弯了眉。
“帮你做这节课任务怎么样?”终于看不过去了,败在她的可怜样。
“你说真的。”果见她亮起了眸子。
“最后一次,快期末了只能你自己努力。”
“说起期末就两行清泪,只因有那么两道槛,都是硬伤。”
要说日本史,她不了解,要说家政,她最是无能。
“......谁让你这两门逃得最勤快。”
西园寺扶额!这近半数的课都给逃了,过得了才怪!
>>>>>>
天下起了雨。
下午没课,和西园寺道别之后,捂着疼得厉害的肚子,云夕去附近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罐热饮。
檐下,支着背,仰起头,是浓浓的苹果味,感觉暖了些许,人也精神了几分。抬手,咣当——易拉罐打了个转,滑进了垃圾箱。
距离放学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下雨部活都暂停了,空荡荡的校园比平时更是显大,这教学楼附近应该没有人了,原本她是这么认为。
没有带伞,让她脚步忙乱了起来,拐弯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打着伞朝这边走来。
还以为认错了,这时候他怎么在这里?修长的个儿,深色的蓝发,以及优雅的身姿,是忍足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