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雨了,我们快回去取伞。”路过的宫女交谈声传入未晚耳畔,惊醒了沉默的未晚,她飞快迈开了脚步,往宫门口奔去。
“未晚……”他撑开了油纸伞向她走来。
她却与他擦肩而过,仿佛没有看见过他的到来。
天上乌云密布,雷声滚滚,她却对他视若无睹?
秦烨追上前去,递过伞,“未晚,别闹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我不要你管。”她拒绝了他的靠近,嫌弃地退后了两步。
满天的乌云黑沉沉的压下来,四周的树叶随风摆着,突然大雨倾盆而下,很快地淋湿了面前的人儿。
听雨的声音像悲伤的曲儿,滂沱的大雨中独自撑着伞,竟是如此的孤寂。
不能为你撑起一片无雨的天空,总能与你风雨相伴而行。
秦烨扔了手中的油纸伞,站在雨中,对视着姜未晚,冷冷地问道:“你就这么恨我么?”
“是的,我恨你,恨不得你死。”雨儿模糊了视线,眼角有冰冷的液体滚落,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所有言不由衷的话,所有压抑的苦闷与煎熬,终将过去,姜未晚,你必须忍,必须忍,不能功亏一篑。
“姜未晚,本王失去了唯一的孩子,本王的长子,这还不足于抵消你的恨意么?”她的一句恨,如同钢针,针针刺痛了他的心。
秦烨觉得心很沉,很酸,脸色蓦然沉了下去,“姜未晚,本王的忍耐是有限的!你要疯,我奉陪到底!”
秦烨上前一步,发狠地拽过姜未晚,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放开我!”
“放开我!”
激烈的挣扎,阻止不了他前进的步伐。
她被他打横抱着,一路走前了宫门前,好在此刻下着大雨,宫女太监都躲得远远的,不然都不知道要如何自处。
姜未晚长叹了口气,秦烨恼起来还真混。
她几乎是被他扔进了马车内,好在马车四周都放着细软垫,不然定是要扔得几个月起不来。
秦烨也随后跟上马车,来不及收拾满身的雨水,他动手抬起她的下颌,“太后找你做什么?”
“闲话家常。”未晚摇了摇头。
他轻拧着双眉,突然加重了自己握在未晚下颌上的手,“你骗我,告诉我,她早你做什么了,威胁你,对你不利?”
“王爷多心了,我和太后相处甚好。”姜未晚别开脸不去看他。
他明显有了几许失望和恼怒,一个疾速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他撬开了她固若金汤的防御,近似狂风暴雨般的侵袭,那股显而易见的霸道,发泄着他心中的愤怒……
“混蛋,你除了掠夺,你还会做什么?”好不容易等他放开了自己,未晚大口大口喘气着,瞪着他,怒斥了起来。
“未晚,我是你夫君,我希望你信任我。”他灿若星辰的眸子中,忽掠过一抹忧郁,像窗外的天气,阴沉沉的。
姜未晚觉得心里很酸,她别开脸儿去,再不敢相望。
慈宁宫内。
聂云琦本是担心未晚的安危而来的,如今未晚已走,他随意扯了两句,就走了。
聂云琦前脚一走,慈宁宫的宫女倌倌就进门,向太后赫连鸣凤回禀了慈宁宫外未晚与秦烨争吵一事。
“行了,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赫连鸣凤皱了皱眉头,挥退了宫女。
“太后,你真要和秦王妃联手么?”
“这孩子虽然圆滑,但是说得倒是实话,我看她口口声声为季风报仇是假,为大景帝国拔除眼中钉,肉中刺才是真的。”
陈嬷嬷眸光一转,落到太后身上,“眼下局势不定,那太后还要和秦王妃联手么?万一其余三国联合起来,我们岂不腹背受敌?”
赫连鸣凤红唇蓄着一抹肆意的笑意,深眸邪魅诡异,“我们不怕乱,就怕天下不乱,乱世出英雄,富贵险中求。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找到他的软肋,如今终于让我们等到了,这次我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老奴愿听凭太后差遣。”
“你马上让人传话给姜未晚,告诉她,小不忍则乱大谋。让她与烨儿好好的过日子,切记不可耍小性子,闹脾气。”
“老奴这就去办。”陈嬷嬷颔首,恭敬退下。
“等等。”赫连鸣凤又叫住她,“你顺便去查查无心的下落,让他随时准备替姜未晚易容。”
“太后,事成后,你真要助她逃离大聂?”
“此事,既然大景的皇子参与了,我们自是要卖大景国几分颜面,事成后暂且放她一马,待一切尘埃落定后,我再寻个由头,秘密找到她,将她办了。”
———
摄政王府议事大厅。
“玖雨,你总算回来了?”自大景国和玖雨分开后,一时未得空相聚,这个有情有义的女子,倒真是让人惦记着。
“王府内发生的事儿,我都听肖嬷嬷说了。你与郡主怎么忽然变成水火不容了?”
“彼时,她还是紫苏时,她以为未晚是喜欢秦烨的,后来未晚却变了,当然这所有的变化,都在她带着未晚去见季风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一切,她多少是明白的,只是她答应过季风,绝不对别人言,特别要瞒着秦烨。”
“我正头痛呢?我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恨我,我甚至总觉得她有事瞒着我,她一直不对我坦承,我也不想一味去猜测。”
“这就要怪你,你只是让她失了身,却没有让她失心。”
“失心?”
白玖雨嘴唇的浮出弧角相当完美的笑意,“季风去了之后,我常在后悔,他在世时,我不曾与他交心,一味地只是在彼此猜测着,如今天地各隔,再无机会重来,王爷不妨与郡主多交交心。”
“交心?”接下去的一个时辰里,秦烨脑海里一直都在思考着这两个字。
入夜,凉月似水,踱步在幽幽的小径上,夜风拂面,浓郁的花草香气迷漫了上来,还带着一股冷叟叟的寒意。
沐浴在凉风中,他本能地加快了脚步,心里反倒觉得平静了许多。
东厢阁内,他推门而入。
未晚徐步上前,现要去关门,忽然闻得推门声,不由抬眸。
望向来者时,她惊呆了,水眸睁得极大,惊诧地喊出来,“王爷……”
-本章完结-
☆、第278章 描儿(结局倒计时)
“嗯,是本王。”
迎上他审视的眸光,姜未晚柔声道:“这么晚了,王爷怎么来了……”
“你是在抱怨我冷落了你?”他的目光投注到她身上,炙热灼人,俊脸上的薄怒,目光流转中的爱意,让未晚讶异不已,那抹浓烈的爱意有如滔天巨浪朝着她席卷而来,要让她沦陷,要活活地将她淹没。
姜未晚不安地杆立着,脑中思绪急转,仅仅只是这一瞬间,秦烨颀长的身影微挪了挪步子,健硕的手臂蓦地从她身后围拢过来。
她微微一怔,健躯已从她身后贴合了上去,薄削的男性唇瓣欺了上去,吻上她雪白的颈子。
“你……”她恼了起来,用手去掰他揽在自己纤腰上的大手,无奈力气总没他大,竟不能掰动他一根手指头。
“王爷!”她冷声低喝了起来,秋水明眸中迸出浓烈的火焰。
“怎么了,未晚?”他闲闲地低头,无视她的愤怒,挑衅似地将大手袭向她的胸。
姜未晚怒眸圆睁,“登陡浪子!”她本能地一掌甩了出去,没有如愿地听到“啪”地响声,手腕反而被他牢牢地握住,握在她手上的力度彰显着他的薄怒。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听到自己的心在怦怦地直跳着,她抬眼看着他,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良久后,秦烨眯起星眸,不怒反笑,“未晚,你是我妻,本王只做你面前的登陡浪子?”
“啊——”她惊呆了。
“未晚,真是头小老虎。若不是本王留心,这脸上恐要落下清晰地爪印。”他轻笑着,似无奈,似叹息。
这不分明说她是母老虎吗?姜未晚咬咬牙,淡淡地启唇,“妾身一时无状,还请王爷恕罪。”
“罪?我怎么忍心怪罪于你。”他低语着,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姜未晚耳侧,引起未晚一阵轻颤。
“王爷!”姜未晚心中忐忑,举眸凝视着他,轻言正声。
“叫我烨!”他轻柔磁性地嗓音,魅惑地*着。
姜未晚的身子更是僵直,眸中亮起了炽热的光芒。她明白了,这是一场交心的战斗。
“我困了,睡吧。”他放开牵制她的手,笑睨着她,“服侍我更衣吧。”
姜未晚僵硬地上前,褪去他的喜袍。
“妾身无睡意,想四处去走走。”姜未晚平静道着。
“夜深了,寒露凝重,我可不想你落下风寒病,传染上我。睡吧。”扯住未晚,不悦地看着她,眸子中有了抹坚定。
未晚无奈地往床蹋后方躺下,盖上了锦被,不安地侧身背对着他。
秦烨利落地躺下,扯住锦被,看着姜未晚的背影,笑了笑,感觉到姜未晚的不安,他故意欺身上去。
她往后缩了又缩。伴着“哎哟”一声低呼,她撞到了床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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