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头子吹起哨子,四周围上了一大堆官兵。
韩尔朝车夫使了个眼色,车夫便驾起马车在大道上狂奔了起来,将韩尔和那群捕快抛在身后。
未晚掀开窗帘,只见车身在动,四周已没有了影子。
车子晃来动去的,颠簸的厉害,未晚轻咳了起来,心里暗忖着:“韩尔偷窃,他大老远跑来就为了一把金簪子?他又不是发颠。到底是谁知晓了他的身份,欲图栽赃陷害?”
未晚正思纣着,只见马车停了下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姑娘,下车吧。”
姜未晚掀帘,水眸眺望,果然是韩尔,不知何时,他已换上了一袭聂国的青衫华服。姜未晚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捶了捶自己的腰,呼了口新鲜的空气,开问道:“韩公子,你不是同捕快纠缠之中,怎会……”
“随我来。”韩尔不由分说地拉过姜未晚,上了另一辆马车。
才上刚上去,没多久,屁股还没有坐热,只听吁得一声,马车停了。
他就急着把姜未晚拉下去。
“张公子,来,进来坐坐……”
“陈公子,你好久没来了……”
暧昧的女音响起,让姜未晚起一阵鸡皮疙瘩。姜未晚抬头,惊讶地发现,落脚之地正对面上红色的牌匾大字书写着“迎欢阁。”
“李公子,你可回来了。”一个衣着轻盈华丽的中年女子迎了上来,看样子是这家妓院的老鸨吧。
韩尔一把搂过姜未晚对老鸨道:“依依姑娘病了,快给我准备间厢房。”
老鸨一脸的忧心之色,“姑娘病了,这还得了,我这就去请大夫。”她怎能不忧心呢?依依是迎欢阁今朝的头牌名妓。
姜未晚愤愤地瞪着韩尔,“我可不是什么依依,你快放手。”
未晚越是挣扎,韩尔反而搂得更紧了。
“你快放手,不然我喊人了。”姜未晚扬声高喝着。
“牡丹妈妈,依依情绪不稳定。我先带她上去了。”反正身在妓院之中,身旁都是些不入流的,韩尔也顾不得别人的眼光,便一把将姜未晚扛了起来。
“放手,你快放我下来!”姜未晚挣扎着。
韩尔唇角噙着一抹邪笑,“依依,你就听我的吧。公子会对你好的。”
姜未晚的脸羞得通红,但是韩尔不管她有多么死命地挣扎,就是不放她下来。
“我不是什么依依,你快放我下来……”此时她脸上蒙着面纱,老鸨是有把她错认的可能,未晚纠结着,要不要把面纱扯下呢?
老鸨习惯了这里的头牌姑娘,使小性子,她也不以为意,只是在身后慢慢跟着,以便供韩尔差遣。
来到了迎欢阁二层。韩尔要了间包厢,扛着姜未晚入房中,脚一踢房门,门动关上。
他轻轻放下姜未晚,不料想未晚脚跟落地的时候,竟用胳膊肘狠狠地往他胸膛上用力一顶,韩尔虽说是大男人,猝不及防,他还是吃痛地哼了声,韩尔放开姜未晚,姜未晚戒备地看着他,直奔着房门口。
姜未晚刚拉房门,韩尔却比她快一步将她又扯进门,他随手从上衣中掷出一锭金子,“牡丹妈妈,定金已付,这是给你的赏银。有事我会让书僮去通知你,没事别来打扰,你可记清楚了?”
“李公子,是!牡丹是明理人,定不会来打扰公子美事。”牡丹捡起那锭金子,放在谁里咬了又咬,眼中绽放出太阳般炽热的光芒,贪婪地媚笑道:“依依,你这傻姑娘。像公子这般英俊多金,又情深意重的人,哪里去找?若是我年轻几岁,那有你的份……”她说着还忍不住拉了拉了拉脸皮。
不等牡丹罗嗦完,韩尔一把关上房门,他虽看不清姜未晚白纱之下的脸色,但是从那杀人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她的情绪激昂。
姜未晚敛起怒意,非常有风度地作揖一礼,“韩公子既然已全身而退了,那么我可以走人了吧?”她边说着,边朝门口走去。
“迎欢阁的二层已被在下包了下来。姑娘认为出得去吗?”韩尔叫住她。
“公子,茶来了。”门口一个书僮状的人,端进两杯清茶,隔在桌上。
桌上暖暖的茶香充斥着,姜未晚此时已知晓,外面必是契国人守着,早已无路可逃。姜未晚力持镇静,索性就坐在桌旁,悠闲自在地喝起了清茶。
韩尔的视线紧紧地锁住了姜未晚,脸上噙满着欣赏之色,“姑娘不叫了,不跑了?”
“呵!既然跑不掉,何必做无所谓的挣扎。”姜未晚拿起桌上茶杯轻啜一口,似有回味的样子,“不知韩公子,何时愿意放我离开?”
韩尔依旧一派玩世不恭的模样,“如果说接下去开始都不打算放开姑娘,姑娘可信?”
姜未晚心里暗恼,脸上依旧只是淡笑道:“不到一天的时间,我必可离开,你信不?”
“一天?”韩尔投来质疑的目光。
姜未晚自信道:“要不,我与韩公子打个赌。”
韩尔精致的剑眉几不可见的轻蹙了起来,随即舒展开来,略带戏谑的眼神直直地望起姜未晚,唇边始终噙起一抹邪气的笑意,“这么说,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那张邪美的脸庞,戏谑的表情,让姜未晚看了心里头颇为不爽。男人怎么能长得如此妖呢?又如此地霸道、邪气呢?
“就由我来定赌注,姑娘意下如何?如果我赢了,姑娘就嫁给我。”韩尔在她面前立下。
姜未晚愣住了,“我已是有夫之妇,万万没想到韩公子竟有强娶良家妇女的嗜好。
韩尔笑而未语,他反倒欺身上前一把将未晚从椅子上轻拉起,将她拉近揽入怀中。
“你想干吗?”姜未晚睁大了水眸,瞪着眼前这个不在掌握之中的邪气男子。
他邪笑了起来,“提前收取赌注。”
她那双自然天成的如水清眸,像是是不容世俗的污垢和尘埃,清华灵动。眸子就这般勾魂夺魄,这眸子下的容毅,将是多么让人期待!
不过她显然不希望有人知道她的容颜,或是她的身份。这让他更加的好奇了起来。
猎奇之心,人皆有之。不过从没有人可以让他产生这种感觉。她是第一个。
让他从心里躁动不安,左手将她紧紧地牵制在怀中,凤眼柳眉,粉面含春,丹唇贝齿,清丽绝俗,冰清玉洁,宛如玉雕冰塑没有丝毫的瑕疵。
这样的娇容只有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又怎么容得下如此风华佳人?
画中天仙,月中嫦娥,似梦似幻,娇艳绝纶,让他胸口蓦地一阵怦然心动。
无法抑制心中的狂躁,急于想一品芳泽。
“放开我。”姜未晚吼着,挣扎着。
他的薄唇即要落下,忽地又抬起头,将她放开了。
是的,渴望!想要,急于一品芳泽,急于怀抱美人,但是不是此时,也不是此刻。他在害怕,害怕惊扰了画中天仙,月中女神。
“对不起,失态了。”他朗声致歉,邪恶的笑容,忽然变得温柔了起来。
姜未晚望着那张邪美的脸庞,想到他刚才的疯狂,脸一红,狠狠地瞪了起来,他那俊逸温雅的举止在她看来是如此不真实!
做作!做作!分明就是登陡浪子。姜未晚心中暗骂了起来。
韩尔自顾自地说:“如果我败了,我送份大礼给你。”
“我自已挑选的吗?”姜未晚反问。
“当然不是。”韩尔唇边的微笑扯的更大,“不过,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其实,不管这场赌注是谁赢谁输,这份礼物,他都送定了。
怎么觉得他的这抹笑意,有点古怪和诡异呢?
姜未晚说不出来由,只是在心中不平,“笑吧。看看你还能笑多久。”她接着端起桌上的茶,细品了起来。
注意到姜未晚神态自若,比起刚开始时的挣扎和慌张,简直是天渊之别,让他暗自称奇忍不住问道:“你真得一点也不害怕?”
放下茶杯,姜未晚看向韩尔,“公子异国而来,不过是巧合之上撞上我,又岂非是为我而来,依我看来公子千里而来,必是有远虑之人。”
听到这话,韩尔面似欣赏又似忧虑,“那么端和姑娘何不猜猜在下?为何而来?”
“这个我不敢妄加断言,公子远道而来,又冲着武林盟主而打擂台,必是心怀鸿晧之志。”
“姑娘只猜对了一半,本少爷,此次前来是一则冲着武林盟主。二则不过是冲着了解武林文化,一览异国风情而来。”韩尔朝着未晚对面的椅子上,一把坐下。
姜未晚寻思着自己已在沿途留下暗记,冬珠定会很快寻来的。
待冬珠一来,两人便可即刻回大景,此时在大聂国人生地不熟的,还是稍安务躁。
二人详聊着,天色渐暗。
迎欢阁的老鸨给他们送来晚膳。韩尔的随从将晚膳递进来后,又合门而出。
姜未晚倒是不客气地举起筷子吃了起来。韩尔握着筷子,颇为笨拙,特别是吃骨头时,狼狈的吃相让他恼起来,盯着猪脚,像是想用手抓。
姜未晚见状,忍不住笑起来,“你们那里都不用筷子吃饭吗?”
“我们契国人格豪爽,受不了你们中原人的扭捏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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