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思明白太子的意思,可原本,她还真的不想说的,可看到太子的样子,她要是再憋着,还不把自己憋坏了。
姚思思一手拿起筷子,看着眼前的菜都是她没有吃过的,显然这并不是京城的菜,说的具体一点应该是从别的地方运过来,显然,这阳春楼想要不火起来都不行。
样样都非常出奇、出新,在加上这里的女人一个一个都模样好看,自然每天有人是捧着大把的银子往这里送。
姚思思一手撑在桌子上,明明每样菜都想要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可是这脸上却表现的兴致缺缺,手中的筷子在面前的一盘菜上夹来夹去,“菜真的不错,要不我就住在这里得了,天天吃这里的饭菜,等到哪天吃腻了,我再走也不迟。”
姚思思并没有瞧不起这里的女人,反正有些女人都是被逼的,她们也没有办法,而姚思思觉得,这根源就是男人,如果男人不来这里,这里不挣钱,自然会找别的出路。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这样的场所还真的很多。
当然,有些真的是来开开眼界,可,有几个是这样只是来开眼界的。
太子这个时候也不顾忌什么面子了,反正遇到姚思思的那一刻开始,他的面子早就没有了,而今天虽然他真的是来办事的,可当齐金梅真的出现,再加上不知道司徒秋荷到底在姚思思的耳边说了什么,让姚思思生气,他都觉得这个时候一定要放低姿态。
说实在的,他虽然是太子,还真的怕,姚思思会把他如同脏了的手帕一样扔掉。
可,他多么想要指天发誓,他真的没脏,不管是原来还是现在,他的身心都属于姚思思的,可这话在他心里想想还行,真的说出来总是觉得酸溜溜的。
这人呀,从一开始看对方表现的平淡,他还不乐意,这有事没事总是想要挑起她的怒火,可,这怒火真的挑起来之后,他有屁颠屁颠的当缩头乌龟。
立即投降,“我错了,我不该来,我有事过来一下,思儿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进来!是不是看见我了,放心不下,跟了过来。”明明开始就是在检讨,可再后来却自动往他的脸上贴近。
“是啊,怕有人当太子了,忘记自己是谁,万一被人敲诈,最后有人找我要银子赎某人出来。”话中带话,没有明着点名,可这话听到的二人心里却非常清楚。
太子不敢接话,还是离开回到府中,两个人躲在屋里慢慢解释为妙,“我送你回去。”
姚思思看着楼下一直跳舞,不时送来可怜兮兮的目光的齐金梅,此刻那还是跳舞,可是
跳舞,可是病美人的在她的身上演绎的是淋漓尽致。
太子仿佛这才想起齐金梅一样,“我只是为了来查案。”的确是在查案,为的就是齐金梅为何在能从皇上的手中逃脱。
姚思思就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事,神情平淡,眼角带着一丝丝散漫,“哦,那结果怎样了?”
“没事,不在我的范围内。”在老皇上的范围内,而他也觉得那‘昏庸’的老皇上是时候该动动了。
“意思就是没你的事,你现在是无事了?”
太子看着姚思思,这话问的有些技巧,要说没事了,可姚思思一定会说既然没事,怎么还在这里,可要是说有事,显然就是自打嘴巴。
聪明的太子,在哄女人的方面也在渐长,“现在又有事了,自然是好好陪着思儿在这里玩玩,这来了,自然是要玩个尽兴才是。”
坐在一边的司徒杰和司徒夜却怎么也冷静不了,先是太子一直在不断的刷新对太子的认识,再就是姚思思竟然也敢这样跟太子说话还能活着。
这些年,太子和司徒夜斗的最为凶狠,不敢说十分了解太子,那在对手面前,那绝对的快、准、狠,几乎只要对方落在他的手里,不死也是个半残。
可姚思思都这样了她还能活的好好的?
看了这么久,好像并不是在演戏。
仔细打量要姚思思,想要把事情看个透彻似得,可还是带有一丝探究的意味。
伸手往腰间一放,像是故意,又像是无意似得,直接看着姚思思,“玉儿,我那块玉佩……”
司徒夜声音轻柔,就像是担心会吓到别人一样,而他的眼睛在说完之后一直看着姚思思,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带有一丝激动,带有一些期盼。
此刻的太子在司徒夜的眼中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司徒杰原来就知道司徒夜这段时间对一个叫‘玉儿’的女人很上心,在原来他还觉得一切都是他的错觉,但在这一刻,他觉得一切都是毁灭性的。
同样是看着姚思思,可是这前后的目光太大的不同。
司徒夜的目光中带有一丝柔情、宠溺,可司徒杰的目光中却是毁灭性的,要不是场合不合适的话,他真的想要上前把姚思思这个女人劈了。
同样紧张的还有太子。
对那天发生在黄山的事情,太子是知道的,对姚思思有司徒夜的玉佩,他也是知道的。
本来还有些幻想。
想到自从那天他把玉佩收起来之后,姚思思从来没有问过,更没有去找,好像本来就不存在似得,这样太子的心在稍微放松的同时,还觉得有些疑惑,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心中的疑惑,并没有去找姚思思问清楚的意思,而是希望等这件事情慢慢的健忘,可,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司徒夜竟然主动提出来。
一时间本来想要大秀恩爱的他,在这一刻,如同一巴掌直接打在他的脸上,难看极了。
对于众人的担心,尤其是每道不同的视线,如同要把姚思思分成几个人似得。
可姚思思却是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何意?
“玉佩?”姚思思不是傻子,在司徒夜叫出‘玉儿’的时候,她就知道司徒夜想要摊开,可对于玉佩她是真的不知道。
心里有些担忧,但也都在合理的控制之下。
毕竟,她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没有背着别人做出一些卑鄙的事情,顶多就是女人间的小算计,闹情绪而已,相信有些事情是找不到她的头上。
相较于姚思思的坦然,太子却变的不同,几乎就在姚思思的话刚说出口,他本能的接话,“思儿,你喜欢玉佩,正好我有一块,送给你好了。”
太子一边说着还直接把他原本挂在腰上的象征着身份的玉佩直接接下来,为姚思思挂在她的腰间。
所有的一切都看起来是那么自然,好像刚才的话并不是为了征询意见,像是本来就是这样,又像是那块玉佩并不能代表什么似得。
姚思思在察觉到太子的举动时,想要阻止,可是却被他的大手推到一边。
眼中带有一丝警告,同时还带有一丝慎重,“思儿,你可记住了,这可是代表着太子的身份,只要拿着这块玉佩,你就代表这本王。”
声音极为轻缓,可,太子说完之后,还拉着姚思思的手放在玉佩上,让她感受到他对她的心意。
看着这块玉佩,并不是很特别的造型,就是一个如同婴儿拳头般大小,透明、带有一丝温暖的玉佩,姚思思是个外行,对这些东西并不能分辨出真假,也不知道这温暖是因为刚从太子的身上摘下来的缘故,还是本身这玉佩就带有。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玉佩,姚思思看到挂在她身上还真的很好看。
原本还想要拒绝的心,可是现在却又改变主意了。
怎么看都觉喜欢,抬头对着太子看了一眼,笑着说了声,“谢了。”
站在一边的松同和王封差点惊得把眼珠子都掉下来。
什么情况?
这都是什么情况?
如果是说太子脑子不好用了,可姚思思也不该这么贪心。
就算是不知道这玉佩的来历、作用,就算是没有眼光的人也知道这玉佩的不同,可,这人不但收下了,好像还没有什么特别。
特别。
想到刚才司徒夜可是冲着姚思思叫‘玉儿’,对‘玉儿’的来历他们可都是清楚的,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姚思思就是司徒夜的人,可,太子这样做岂不是非常的危险。
别人不说,可这段时间司徒夜可是动作频繁,而太子也都知道,可是这个时候把玉佩送给姚思思,那岂不是更危险?
几乎在两个人想到这个的时候,本能的上前一步,一个想要阻止,而另一个想要从姚思思的手中要回来,可,他们刚有举动的时候,突然太子送过来冷冷的一眼。
原本还要有的动作竟然都僵在原地,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太子的眼神中的压力,只好退回到刚才站的地方。
同样震惊的还有司徒杰。
这可是代表着他们皇子的身份玉佩,怎么能随便送人,尤其这太子的玉佩可是和他们的意义有些不同,而这太子竟然如此儿戏,司徒杰惊的直接找不到东南西北,只是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
端起面前的酒杯,直接一口干了,可好像觉得这样还不够似得,直接拿起一边的酒壶不停的往嘴里灌酒。
总觉得今天处处都透露出诡异,可他没有想到一个两个都为了一个女人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