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从皇宫里出来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男人,尤其那父皇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可这时她就是要乱,最好越乱越好,最好直接看到姚思思当场发飙,看看太子哥哥还敢不敢偷偷出来私会别的女人。
此刻太子他满面寒霜,周身阴冷,而他的视线带着前所未有的穿透力,那哪怕是这样,可是对面的齐金梅还像没事一样的露出笑容。
“荣哥哥,我回来了。”
太子阴冷的开口,“你还活着?”本来已经死了的人,此刻却突然出现在京城,而且还是这样的方式,想要别人不知道恐怕都难。
齐金梅一直笑着,可是她那在被丝带缠着的手,此刻却紧紧握成拳,就连手心里都是汗水,“荣哥哥,你误会了,其实当年我……”想到那人让她回来,并给她的承诺,突然觉得这个时候,她不能说,更应该是,不是她来说。
太子笑容更冷,“嗯,本宫昨天在家门口碰到鬼了!”
这话深有含义。
前一句说还活着,后一句竟然直接变成鬼,显然,此刻太子对这个女人已经起了杀意。
在开始的时候,他真的打算让别人动手,可在这一刻,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敢出现在她的面前,还能笑出来,心中的原本还对她曾经做过的一些有些开脱的理由,但现在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个人对她的影响力。
齐金梅还是笑着,可这时,吓的一个激灵,毁了!
原本还有笑意的眼神,瞬间她双眼无神,面容凄楚,长长的睫毛如一对蝴蝶的翅膀偶然翻飞,双眼还是一直盯着太子,恨不得要把太子印在心中一样。
眼中的不舍、爱恋散去后,变成了无限凄婉。
如同没有了生命似得,呆呆的站在那里,见者生怜、望着心伤。
看着太子,想要抬头触碰他的脸,可是在抬到一半之后,又无力的垂下,眼中缓缓盈满泪水,嘭的一声跪下,“荣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原本还在围在旁边的人,此刻全都不忍的移开眼睛,同时为这位美丽的姑娘觉得太可怜了。
原本就要动手的太子,渐渐的试图放下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之后,努力冷静下内心的同时,突然听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本来觉得无所谓,可是想到依照她的性子,既然司徒秋荷出现在这里,那就可能……
可,就在这时听到‘八嫂’,有些不确定,但他还是穿过人群,看向那就站在他身后十几步之外的女人。
就在这时姚思思往那台上看过去一眼,不愧是阳春楼,就连普通的伴舞女人或妖娆或妩媚,根本没有一点庸脂俗粉的风尘味。
看了一圈,除了看到男人的丑态之外,最为突出的还是这里的女人,香缕嫣红、飞舞丝纱,女子妖娆艳丽,魅绝天下,或窝在男人的怀中,或依靠在男人的身上,全都轻纱罩体,若隐若现,此刻加上那满脸笑容,可谓是男人的天堂。
堂。
最后,姚思思就像是这才发现太子似得,直直的看向太子,没有以往对他的依赖,而就像是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只是一扫而过,在转头的瞬间,抬脚主动往外走去。
姚思思嘴角一直有着淡淡的笑容,哪怕心里闹腾的厉害,可她还是不让任何人看出她的异样。
心里不仅为太子感到‘庆幸’。
好,真好!
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显然这太子身边就不缺女人,而她仿佛也该离开了?
太子顿时惊道,“思儿……”
姚思思闻言,这是当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
司徒秋荷看到太子这声呼喊,虽然只是‘思儿’二字,可是在司徒秋荷看来这就是胜利的曙光,往前一步拖着姚思思的手,死活不让她离开,“八嫂,哥哥也在这里。”恍如,现在菜看到太子一样惊讶。
姚思思从司徒夜的手中收回自己的手,显然这次不怎么用力气,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再次看着要司徒秋荷的好一会儿,才诧异的摇摇头。
从刚才她故意说话大声,就知道自己想要离开这里并不是那么容易。
看着走来的太子,再看看司徒秋荷,不愧是兄妹。
可姚思思就不想让这个人太过得意,语重深长的对着司徒秋荷说道,“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这种地方不干净。”
司徒秋荷是何等的敏感,自然这话看似平常,实则是说某个人。
原本还觉得姚思思过于安静,现在看来怎么会是安静,应该是狂风海浪才是。
有些幸灾乐祸,同时还对站在台上错愕的看过来的齐金梅看了一眼,活着又能怎样,相信也活不了多久了。
可是一想到她的太子哥哥,慈悲的叹口气,“八嫂,可能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也许是觉得她们可怜,看看有什么能帮她的。”
这个她自然值得就是齐金梅。
说出来这样的话,连司徒秋荷都想要吐了,怎么也不敢相信,有一天,她为了太子哥哥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这是的司徒秋荷不知道的是,这不是司徒秋荷为太子哥哥最大的付出,当有一天,她差点用生命去维护另一个人的时候,她才觉得,原来,这亲情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可以抛弃的。
“秋荷就是心地太善良,有些东西脏了还是不要了吧,反正也不是没有。”说着姚思思把刚才一直握在手中的手帕直接扔到地上,再次从身上拿出一条新的手帕,笑着看了一眼司徒秋荷,“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不管这新的、旧的,在别人的眼中是什么,而此刻在姚思思的眼中,这旧的自然是指太子。
☆、第九十章 谁没有过初恋?
眼看着太子就要走到姚思思的身边,本来想要拉住她的手,想要好好解释一番,可现在看来,他就如同那旧的手帕。
可,看到那站在一边的司徒夜,突然觉得他怎么这么碍眼。
想到他才来到这阳春楼不是很久,这齐金梅刚出现,这人就要带着姚思思离开,显然这一切都是提前计划好的。
想到那被他收起来的玉佩,想到那条手帕,几乎就在同时,太子心底的怒气也被挑起。
本来,他一直在努力压抑心底的怒气,可他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一再的挑战他心底的极限。
现在不管是脏了也好,旧了也罢,他就是要霸占这姚思思,看别人怎么想要从他的手中抢走。
上前一步,直接把姚思思拉到他的怀中,看到姚思思有意要挣开的同时,果断的在她的身上一点,确定她不能反抗之后,抱着姚思思一起往楼上走去,但在走到楼梯口第一个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司徒夜,“三哥,一起吧!”
来吧,来吧,看看先气死的那个人是谁!
原本太子的身边并没有什么人,可是当太子刚抱起姚思思的那一刻,松同和王封站在太子的左右两边,而旁边还跟着两队人,分别站在楼梯的两侧。
此举,意在说明,太子已经把他的身份放在名面上,如果有谁感轻举妄动,那就是死路一条。
其实,就在太子看到姚思思的那一刻,他就悄悄的对着松同坐了一个手势,为的就是向某人证明他的身份。
太子一路抱着姚思思来到刚才他在的那个雅间。
原本跟在后面的松同和王封两人守在门口,而被‘邀请’来到的司徒夜和跟来的司徒杰两人被客气的请到隔壁的雅间。
原本司徒夜想要硬闯的,可是有司徒秋荷这个人精在,自然是拉着司徒夜就往旁边的雅间走去,“三哥,你刚在真的好帅呀!最近常听八嫂说一个男人最好的形容并不是英俊潇洒、仪表堂堂,而是像三哥这样……”
跟在旁边的司徒杰,差点被司徒秋荷说的话,直接吐出来。
这都是什么呀,不过一想,也就只有姚思思那样的疯女人才会想的出来。
看到一直绷着脸的司徒夜,想来通过今天,太子还不会发现的话,也不太可能。
心里不仅对姚思思再次开始腹语,早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一个好东西,这回更好,祸水真的验证了。
相较于外面的‘热闹’,此刻太子和姚思思所在雅间里却安静的可怕。
姚思思在来到这个雅间获得自由之后,并没有急着离开,也没有如同刚才那样的冷嘲热讽,反而安静的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的,坐在桌前,自顾自的剥瓜子、喝茶,不时的抬头看眼前外面继续的舞蹈。
对方才的事情就像是没有发生一样,对站在一边的太子好像看不见似得。
其实,这都是外表,可姚思思的内心却是惊涛骇浪。
其实,说穿了,这就是姚思思掩盖内心激动的一种做法。
她的心里清楚的知道,谁没有过过往?谁没有过以前?谁没有过初恋?
有的事情在脑中幻想是一种可能,当真的发生在眼前的时候,姚思思的心还是变的非常激动。
太子仔细回想,好像他真的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好像他在看到那个人真的是齐金梅的时候,只不过是从二楼一跃而下,纵然他的情绪波动非常大,可他真的没有再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