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坐在座位上品茶,面容平静,就算是面对这样热闹的场面,哪怕身边不时有人说话,可是他的心思明显不再这里。
太子喝口茶,看了一眼傍边那桌坐在末位的那人,苗子晨看出太子的意思,立刻解释,“他就是今年的今年的新科状元林宇,很有文才,皇上十分中意他,有意让小公主下嫁,不过他好像不慎喜欢,没有当场接旨。”
苗子晨说完,笑着跟身边的张闻键寒暄,好像没有跟太子说什么。
太子的目光若有若无的看了眼今年的新科状元林宇,他拒绝皇上,是怕将来无缘进朝堂,毕竟驸马的身份有时候会阻碍人的脚步。
可皇上看中了,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还不就是想要断了司徒秋荷对苗子峪的看法。
想到那个苗子峪也是个人才,可惜他是庶出,自然配不上他的妹妹。
而,皇上既然已经有意,恐怕不会这么不了了之。
想到那老皇上的手段,他还是有些了解的,有的时候,为了达到某个目的,还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其实在座的这几个人都知道小公主司徒秋荷的心思,还不就是看中了左丞相府的苗子峪,本来苗子峪是还是有希望成为今年的新科状元,可奈何前段时间正好发生了右丞相府的事情,以至于苗子峪无心科考,才会变成这样。
话说,这姚思思死皮赖脸的跟在太子的身后这是众所周知的。
而京城的人都知道这太子原本和金元灵是一对,是姚思思硬是从中破坏才有的今天。
可别人不知道的是,小公主司徒秋荷喜欢的是苗子峪,而苗子峪喜欢的是金元灵。
甚至这段时间苗子晨还发现,原本对张闻键有些特别的苗雨涵,现在改变目标,竟然对准太子。
这段时间左丞相府也不是表面那么安静。
左丞相是忙着在朝中原本是右丞相人的地方安插自己的人手,而苗子峪因为金元灵的死,整天就知道买醉,而苗雨涵和母亲宋里双可是整天忙着怎么把苗雨涵推到太子的身边。
幸好,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就是太子的人,万一知道的话,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
想到在来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那话,眼睛不自然的看向皇后的宫雀楼的方向,希望那里还能够安静。
希望有人还知道分寸,毕竟这里可是皇宫,而不是什么左丞相府。
太子品茶好像对周围的一切并不怎么在意,而他的眼睛还是时不时的往皇后的宫雀楼看去一眼,纵然知道根本看不见,可他总是有些担心姚思思是第一次进宫,尤其还是皇后那里,心里自然有些担心。
总是担心姚思思会不会哪里做的不够好,或者是这宫里的老人为难姚思思,只要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就不能平静,早知道这样担心的话,他还不如直接跟着过去,也好过在这个担心。
可,太子清楚的知道,纵然原来皇后不喜欢姚思思,可毕竟是太子妃,而他也明确的表明他的态度,相信,应该不会为难她。
“太子似乎对宴会有什么不满?”从远处走来的五王爷司徒杰边说着直接来到太子的旁边坐下,纵然对太子的惩罚有些不满,可他还是自动的把这所有的一切都记在姚思思的身上。
对太子,他虽然一直比太子大,但是从来没有对太子表现出什么不满和不甘。
毕竟有些人的兴趣不同,而他从懂事之后,就清楚的知道,他和未来的皇位无缘,所以,他处处都表现出对大好河山的浓厚兴趣,就是就是要表明立场,这么多年,他也一直按照这个想法生活。
开始还真的是因为躲避皇宫过的争斗,但后来他是真的喜欢上游山玩水,现在五王爷司徒杰只有王爷的身份,却没有任何的实权。
在每个人的眼中,自然构不成什么威胁,所以这么多年来,他生活的也算是惬意。
可,所有的惬意,当这次回到京城,当知道金元灵因为姚思思而被灭门,原本就对姚思思有些不满的他,现在直接变成深深的恨意。
如果不是顾念还在宫中的母妃德妃,他早就什么也不管不顾的直接冲到姚思思的面前,对她踩上两脚,并再在她的心口送上一剑。
可,这时的司徒杰并没有因为心中的愤恨气的失去理智。
他的心里清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他到没有什么,但是担心母妃会在皇宫难做,再就是不管这太子和太子妃的关系如何,可毕竟姚思思是现在的太子妃,直接对付姚思思,就是和太子过不去,这些名面上的道理,他都还是懂得。
可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玩,他就不相信,就凭姚思思的性子,太子对她还会纵容?
等到那天姚思思从太子妃的位置上下来,那还不得任由他这个王爷好好的收拾。
这么多年来一直努力维持的形象,他不希望因为一时的气愤,让他的一切毁于一旦。
从他决定选择做位逍遥王爷开始,就知道渐渐的收敛锋芒,为的就是让别人看到他平庸的一面。
“太子若是觉得没意思,听说京城新来一个名角,要不哪天我们去看看?”
去吧,去吧,他司徒杰虽然不能明着做什么,但是往太子身边送个女人,还还都是现成的,就算不能做的太明显,但绝对不能让姚思思好过。
苗子晨闻言,立刻变的谨慎起来,看了一眼太子,并没有什么不妥,想到现在那皇后可是把京城中所有的官家小姐都请来,为的自然就是给太子送女人,也不知道这个时候那边怎么样了,本来就有些担心的他,在听到司徒杰这话时,立刻想要知道太子的反映。
“五王爷说的可是那个京城的刚到的那个叫桑拉的名角?”
“正是,你可是去过?”司徒杰虽然没有引起太子的共鸣,可是当看到有人和他一样的‘兴趣’时,他还是有些激动,探头对着苗子晨小声的问道,“你觉得那个女人像不像一个女人?”
“哼,那名角是女人,怎么不像,应该是‘是’好不好?”
司徒杰看了一眼太子,对着苗子晨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不是那个意思,谁不知道那名角是个女人,关键是那个女人可是像多年前让太子位置疯狂的女人齐金梅。
可惜,本以为有人能和他共鸣,可没有想到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原本就无处发泄的司徒杰此刻忍不住对苗子晨一阵嘲笑,说他的眼中只有政事,对这样的趣闻竟然一点也不知。
慢慢的聚在太子身边的这些人基本都是一些年龄相仿的人,彼此都跟太子多少有些交情,有人起头自认也敢打趣一二。
太子听着并没有说什么,可他却突然觉得有些噪舌,本来这都是女人间的一些事情,可这会儿,司徒杰身为五王爷,可,此刻话里家常的话还真多。
太子一手摩擦着手里的杯子,想到姚思思就不是一个这样爱说人家长里短,搬弄是非之人,整个太子府,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反而就像是普通家庭一样的温馨。
每个人看到太子真的和以往有些不同,而他看的方向,让人因不住在心中开始猜测,可毕竟太子妃就是一个比较敏感的话题,纵然好奇,但没有人敢轻易的开口。
太子刚端起就被往嘴边送,就要触碰到嘴角的时候,突然看到有蝴蝶从御花园的上空飞过,让他瞬间一顿,脑中自然的想起那天看到的情景,心中有个隐约的认知,难道真的是她?
想到那天姚思思如同一个仙子一样的坐在那乐器的旁边,那灵活的双手如同在跳舞一样的在那上面跳动,时隔多日,那种独特的声音带有一种前所为要的纯净,如同清澈的流水,缓缓流淌,滋养人的心灵,直至每个人的心尖。
太子知道从那天过后,那姚思思口中所谓的钢琴就被送到太子府,可他担心姚思思真的能招来蝴蝶,到时候徒增一些烦恼,便一直放在仓库中,这事情,姚思思并不知道。
可眼看着往皇后宫雀楼飞去的蝴蝶越来越多的时候,他还是隐隐有些担心。
如果那天在左丞相府的时候虽然极力的镇压,可还是有些风声泄漏出去,可今天不同。
这里是皇宫,如果真的是姚思思召唤过去的蝴蝶,恐怕这次再也藏不住了。
心中有些担心,希望不要招来太多的窥探着才好。
太子不动声色的招来松同,让他前去看个究竟。
宫雀楼。
在花团锦簇的花园旁边,姚思思慢慢停住舞动的动作,如同一直展翅在空中飞舞的蝴蝶慢慢的停下来,哪怕是就这么站着,原本还在周围的那些蝴蝶渐渐的有几只落在姚思思的身上,其余的都围着姚思思在飞舞。
这时的姚思思犹如一只彩蝶,静静的站在其中,接受众多蝴蝶对她的膜拜。
众人感叹这次的皇宫之行还能看到这样的奇景,尤其是方才每个人的身上都会停留几只蝴蝶,在开始每人还都有心思的刻意靠近,可现在却不同了。
几乎再次看着姚思思的时候变成了仰视,毕竟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她们真的放下心中对以往那些暗暗的较量,想到最为美好的一幕,可几乎真的就是那时蝴蝶开始落在她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