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人都知道对方会武功,但从来没有动手,至于谁的武功高一点,没有比过,不知道。
刚才谭兰那么容易打到是因为谢萍没有防备,而谢萍的手,那是因为她用的是飞针。
确定谭兰不动之后,谢萍立刻靠近谭兰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开始动手,摸了许多地方,根本没有任何发现。
总觉的谭兰和她了解的有些不同,尤其是这从将军府回来之后,明显觉得不同,可每个地方,每个动作,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样,应该是一个人,但谢萍觉得不是同一个人。
再次看过之后,确定谭兰不会是假的,可想到风英修传来的消息,绝对错不了。
看了一眼姚思思,果断把谭兰控制起来,等待姚思思自己醒来。
对谢萍而言,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而她也知道姚思思虽然不怎么和将军府联系,并不是没有感情,而是感情太深,想要掩藏起来,为的就是不被皇室中这些莫名的阴谋波及。
可,谢萍知道今天将军府发生的一切,还是和姚思思有关。
与其一直被蒙在故里,还不如直接说出来,有什么事情还是尽早想办法,而谢萍觉得,拖,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隐瞒的后果更不是姚思思愿意看到的。
谢萍一直静静的守在榻边上等着姚思思醒来。
谭兰一直站在一边,看着谢萍的举动,据她的观察,谢萍是真的关心姚思思,可为何会有这个举动,而这个时候她被控制住,太子又不在东宫,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的话,自然非常危险,而,今天就是一个特别的时刻。
“谢萍,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可现在和以往不同,你这样可是为太子妃带来危险,如果……”
“如果?”谢萍好像是突然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以后,讥讽的看着谭兰,上前对着谭兰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这个安静的安和殿变的格外刺耳。
谢萍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上前捏着谭兰的下巴,“你知道太子妃是如何的瘟疫的?”
“你知道?”谭兰不明白,不是她先得了瘟疫,然后姚思思又的瘟疫的吗?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思前想后,想了很多,都没有一个答案,而看谢萍的样子,好像应该知道一些什么,现在谢萍没有为她解开的意思,而她也想要解除心中的疑惑,看在她是真的为姚思思好的份上,不计较她此刻受到的委屈。
“谭兰,你别装了。”谢萍瞪大眼睛,有些不耻的看着谭兰,“亏太子妃还把你当成自己人,不管做什么都会想到你,顾虑到你的感受,可是你呢?竟然阴毒到把从得了瘟疫的死人身上扒下一件衣服缝在自己的被中,让你的瘟疫,然后再让太子妃照顾你,从而让太子妃也得瘟疫,这就是你对太子妃的忠心?”
“不,你不要在这里诬陷我,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而,我绝对不会那么做!”谭兰听到这话之后,先是震惊,紧接着就开始大声的吼出来。
“你以为声音大就能说明你是无辜的吗?不要了,不要用这样的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是太子妃,更不会相信你。”谢萍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直接扔到谭兰的面前。
谭兰不能动,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认识字,自然不知道上面都写些什么。
而她现在处于被动,再就是被谢萍的那话轰炸的连脑子都不清醒,只是狠狠的看着瞪着地上的东西,艰难的开口,“这又是什么?”
“对有些人来说是没有什么,可是对你来说就不一样了,这里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你的所做作为。”
“不要说了,绝对不会是谭兰做的。”姚思思醒来不久,可是这该听到,不该听的她都听到了,而姚思思也突然知道怎么才能找出那真正幕后之人。
“太子妃你醒了!”谢萍听到声音立刻上前扶着姚思思坐好。
“嗯,把你所说的证据拿过来给我看看。”
“是。”谢萍把刚才扔到谭兰面前的信捡起来送到姚思思的面前,知道谭兰和姚思思的感情比较深厚,连忙解释道,“这是风丞相刚让人送来不久。”
用风丞相说话,自然是因为风英修的为人,相信姚思思是了解的。
谭兰一直看着姚思思,对别人说的再多,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可听到姚思思说的第一句话,竟然说相信自己,这时突然觉得不管以后会面对什么,对她而言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原本她在知道那件事情之后,就没有想要活下去的想法,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死而无憾了。
姚思思看完信之后,正好看到谭兰嘴角流的血,脸上是少有的严肃,“你以为死能解决问题吗?”
谢萍看到谭兰嘴角的血,突然暗叫不好,她没有给谭兰下毒,按理说,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既然出现了,你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咬舌了。
没有等到姚思思的吩咐,而是立刻上前收回她的银针,点住穴道。
姚思思下榻来到谭兰的面前,一字一句的开口,“告诉我,你回将军府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之所以问的这么直接,想到将军府发生的一切,或许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而谭兰并不只是因为寒北的问题,才会变成这样。
谭兰看着姚思思,满是惊讶的看着她,“你…你…你…指到…”
谭兰伤到舌头,此刻变的有些大舌头,原本紧张的气氛,让姚思思突然在这一刻诡异的笑出来。
原本因为听到将军府发生的一切,原本有的紧张,此刻却渐渐的消失了很多。
想到那白岚,姚高义该是清楚的,原本还担心他会真的娶白岚那个女人,看来是她把姚高义想的太简单了,也许一切忙着成亲只不过是一个借口,也许根本就没有成亲这一说,之所以说忙,那都是因为他们就是为了迷惑敌人。
只不过这个人不一定只有白岚一个人,还是说,他们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或者是找到那幕后之人。
自然姚高义受伤,寒北垂危都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太子赶去将军府,并不是善后,也许就像是京城瘟疫那次事情一样。
谢萍给谭兰吃药之后,看着谭兰嘴角的血,这个时候因为有了姚思思那话,再看看谭兰的样子,也许是她真的错了,确定她不会有危险之后,退到一边。
姚思思在想过之后,看看谭兰,看看谢萍,“你们两个人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不相信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你们跟在我身边,因为相信,所以哪怕是再多的证据摆在我的面前,我都不会相信,哪怕是证据再充分,也不会让我的心对你们的信任动摇半分。”
谭兰、谢萍两人激动的跪在姚思思的面前。
“我不是用眼睛看你们,也不会用眼睛去看周围的一切,而是用心在看你们,我希望,以后你们也会彼此有这样的信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抱成团,只有这样,没有任何人见缝插针的能力。
有的事情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小的,如果我们三个人抱在一起,也许就可以所向无敌。”
“天子呢?”谭兰的大舌头‘太子’说成天子。
“难道太子妃连风丞相也不相信了?”谢萍不免为风英修叫屈。
“都相信,因为太子是我的夫君,因为他是我以后的依靠,相信兄长,因为知道有些感情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他会始终都是我的兄长,都是我的家人,我无条件的相信他们,如同相信你们一样,可,有些时候,人总是习惯性的用个眼镜来看人,以至于往往会有那么多的误会,有些事情我也不可能杜绝,但是,我希望不管在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我都能有一个清醒的头脑,只有这样,才不会轻易的掉进别人的陷阱。”
“可那都是风丞相千辛万苦找到的证据,要不然这事情怎么解释。”如果姚思思相信谭兰的话,那就是否定风英修,毕竟他们现在对对立面。
“那如果有人刻意误导,或者是有人提前知道兄长的动向,再或者,那人就是对我下毒的那人是同一个人所为,也许……”
屋里姚思思在努力给谢萍和谭兰两个人洗脑,而外面还是哭喊声一片。
屋里、屋外是两个天下。
姚思思一直听到外面的嚎哭,她还是慢条斯理的说完,慢条斯理的穿戴整齐之后,这才在谭兰的搀扶下来到外殿。
谢萍开门往外面走去,只是在开门的一刻,看了一眼在院中闹腾的七公主,规矩的行礼之后,立刻往外面走去。
没有说任何话,不是完全无视,至少还知道行礼,可,说是看到了吧,明明七公主哭的一把梨花带雨,而周围还有一群人在一边劝慰着。
如果是个合格的丫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主子,在这个时候都该上前安慰两句,再不济也要对里面的姚思思传话,可没有,什么都没有。
就这样走过去,看到就和没有看到一样。
七公主心里恨的咬牙,她都来哭了一早上了,现在连嗓子都哑了,要不是那人说这个方法有效的话,她不会大清早的就连这里哭,实在是这腹中的孩子已经开始显怀,如果再不给孩子找个父亲就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