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太子过来之后,本能的退后几步,“太…太…太子…你…”
太子原本是想要拉着姚思思的手,可是看到她这个动作之后眼神一暗,就连原本的动作也收回,目光平静,“你怕我?”
是问句,可是声音中却带有一丝冷气,而随着那话说出口,就连眼神也带有一丝不满。
“不…不…怎么会?”姚思思看到太子的脸色不是很好,连忙想要补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结结巴巴的,要不是谭兰在一边扶着她的话,也许,她会直接逃离,当做自己没有来过这里,更没有看到今天的太子。
“哼!”
太子冷声一声直接越过姚思思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发现姚思思竟然没有跟过来,脚步一停,声音再次轻飘飘的送来,“回建安楼,伺候本宫沐浴。”
姚思思听到是‘本宫’而不是原来的‘我’。
称呼上的不同,让姚思思知道今天真的不同以往,原本想要退后的脚步,可是看到太子竟然跑过拐角的时候,吓的连忙追上去。
同一时间,司徒秋荷在皇后面前说着一些趣事,逗得皇后笑意连连。
金明看到皇后的笑意,原本在为皇后捶腿的动作更是轻柔,知道此刻皇后心情好,她和慧娘两个人一直伺候在周围,就连话都不敢随便说,而是笑着听着在宫外的趣事。
“母后,要不哪天我们一起去宫外玩玩,到时候也许会有人把我们当成姐妹呢?”司徒秋荷尽量逗笑,为的就是那天太子的一语让她顿时茅塞顿开。
这么多年来,老皇上一直在为当年大哥哥的死后悔,一直想要拟补皇后,最后却是她这个公主捡了个篓。
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皇宫里活的逍遥自在,都忘了这里是皇宫,不管你个人怎样,只要皇上的一句话,不管是不是愿意,那都决定着她的未来。
要不是太子,也许她就会走了最后一步蠢棋。
现在想来还觉得有些后怕。
回来之后,她想了许久,觉得还是从母后这里找一个突破点,也许,她的姻缘真的可以让她如意。
不过,对那个新科状元林宇,她也调查清楚了,这个人的人品到还行,就连家世也很好,长的也是一表人才,可不是她喜欢的那个类型。
做了比较之后,才发现还真的只有苗子峪才是她喜欢的类型。
为了苗子峪她可是真的豁出去了,为的让母后和父皇递话,她可是煞费苦心。
一边在暗处忙着帮苗子峪,让他尽快的出人头地,还一方面努力走迂回路线。
这时的司徒秋荷还不知道,现在的林宇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最重要的关键却是联姻,还是指名道姓,要司徒秋荷去联姻。
而他这时的皇后还不知道,原本平淡的一切,可是因为她当初的有意,却最终落得自己的女儿落得那样的下场。
当她知道一切的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可,也就是因为这个原本就想要姚思思去也死的心,在她知道一切的来龙去脉之后,她更是发狠的、变着法子对付姚思思。
皇后对着司徒秋荷欣慰一笑,果然是自己的女儿,还是比那些所谓的公主亲近,就连说出来的话额也是那么好听。
疼爱的抚抚司徒秋荷的发丝,心里为女儿高兴,多美的姑娘,又是一个公主,只要有她这个皇后在,还能委屈了自己的女儿。
想到女儿,就想到太子,尤其想到现在在太子身边的那个女人,也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上次明明觉得万无一失,可在第二天看到活着的姚思思,皇后的心里就一直没有好过。
想来在这几天应该有消息才是,可为何久久没有得到消息,就连太子府也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些担心。
一边欣慰的看着司徒秋荷,还对站在一边的慧娘看过去一眼。
慧娘得到皇后的示意之后,悄悄的往外面走去。
对于这江湖中的杀手想要杀个不会武功的人,应该是轻而易举,而皇后之所以不用自己的人,之所以不用皇宫的人,还不就是担心最后的事情查到她的头上,到时候因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伤了彼此之间的母子感情,那就不合适了。
所以在皇后看来,花钱能解决的事情,那都不是个事。
在心里算计着有人是不是快要死了,可是这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从蜜罐子里出来一样,“秋荷,你这也到年纪了,看看这朝中的新贵中有没有自己看好的?”
司徒秋荷知道皇后这话的意思,而在原来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说出来,那人就是苗子峪,可是当听到皇后这话后,并没有急着开口,而是有些害羞似得低头埋
似得低头埋在皇后的身上。
“母后,你怎么会问女儿这个,这叫人多难为情。”低下头有些难为情的说着,就连脸上的羞涩也恰到好处,既不表明有自己喜欢的额人,也不表示对母后说的人表示反感。
完全就是一副盼嫁的姿态,同时又让皇后觉得,她的婚事自然是有母后做主的意思。
皇后显然非常高兴,这司徒秋荷的转变,看着这样的女儿,还真的是她的骄傲。
“怎么还害羞了,说说,如果有喜欢的母后为你做主,自然是让我的宝贝女儿找一个如意郎君,当时候,我呀也就算是……”
“母后——”司徒秋荷从皇后的怀中退出来,站在一边,对着皇后一跺脚,把小女儿的姿态尽显无遗。
“好好好,我不说了。”皇后对这样的女儿是真心的投降,拉着作势要离开的司徒秋荷,“好了,我怕了你了,女儿长大了早晚都是要嫁人的,说说吧,喜欢什么样的,我好给你物色呀。”
此话显然是依照司徒秋荷的意思去做,更是完全把一个慈母的形象完全的展现出来。
阴暗、恐怖的一处简陋的牢房里,易青趴在地上,四十大板刚刚打完,易青早已经昏了过去,脸色惨白,屁股上血迹渗出。
慧娘急忙令人把她抬走,焦急的跟在身后。
慧娘本来想要亲自照顾,可是奈何宫雀楼的事情太多,而她还要着急到皇后面前复命不能亲自照料,便交给了下人房的王嬷嬷照顾。
“一会找人给她看看,至于小公主那边千万不要透漏出去。”
王嬷嬷五十多岁的年纪,穿着正品红装,原本也是跟着有名堂的主子,可是随着主子陨落,她便不想出去,只愿意在这下人房这里转悠。
别看她的地位不如慧娘,可是要不是看到皇后的面子上,就连慧娘,她也不会看在眼里。
王嬷嬷的年纪大了,对有些事情都看开了,要不是多年前皇后一言,也不会有她的今天。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想要找机会报恩,今天终于找到这个机会,虽然是小事,可终究也能了了她的一桩心事。
“你赶紧回去,这里交给我,你就放心好了。”
“好,有王嬷嬷这话,娘娘也就放心了。”说着心疼的看了眼床上的易青,最终还是叹气离开。
王嬷嬷看着慧娘离开的背影,看着已经昏迷的易青叹口气,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是也照顾这个丫头几次了,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情,竟然处罚这么狠。
一边叹气,一边为易青上药。
其实,这么多年她的心里都看透了,只所以她一直对皇后还带有一丝好感,除了当年的那事情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对对这丫头惩罚几次,可每次都不会让她去死,只能说是皮肉之苦,在皇宫中,哪个人的手中不是沾满血腥,可皇后一再的对这丫头手下留情。
想来应该不光是身为小公主身边的宫女这么简单。
干净单一的下人房内,橘色的烛光忽明忽暗的摇曳,即便是小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又如何,还不是被人偷偷的拖到这里来行刑。
榻上,易青已经醒了,那钻入骨头的疼痛是她还能忍受的,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还能挺得住。
心里清楚的知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她咬紧牙关硬挺,不断的在心底告诫自己这点伤算什么,以前那些莫名的伤痛都挺过来了,何况是这次。
可即便这样想,易青的额头还是布满了汗珠,疼的紧紧咬唇,可想到这时的司徒秋荷,她还是真的担心。
也许,这次皇后再也不会相信她了,也许这个时候,早已经有人代替了她的位置。
想想昔日,和司徒秋荷在一起的情景。
在原来心中还有些担心,但这次不同,这次是司徒秋荷自己发现了,并不是她有意的放水,其实,她在察觉到司徒秋荷的举动时,本来可以阻止的,可是一想到这段时间来,司徒秋荷的努力,她还是觉得有些事情不要总是被蒙在鼓里的好。
易青渐渐哭了,比起身体的疼痛,她的心里还有一丝丝的喜悦。
多年来一直照顾在司徒秋荷的身边,而她这一下也是为她挨得,想到那司徒秋荷娇贵的身子,自然承受不了这么多,可她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与司徒秋荷的情谊,怎么会是这几板子就能轻易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