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进三皇子府,不,是翼王府才对,孟元蓓有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前生,她就是在这里度过了最青春年少的时光。
她被带到了三皇子寝宫的偏殿,这里布置与前生记忆里很像,只是朴素了些,不过以后这里会变得越来越奢华。
长塌上的三皇子眉目俊朗,正侧靠扶手,眯着眼看她。
“翼王殿下,您这般着急叫我来不知有何用意?”孟元蓓环顾四周,偌大的正殿只有他俩,所有下人均已屏退,这让她有种隐隐的不安。
“本王想念王妃,想见见你,难道不可以?”
三皇子向孟元蓓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孟元蓓却定住脚步,一动不动,“再过几日才是婚期,按照习俗,我俩本是不该见面的……殿下也不差那几天……”
见她不从,三皇子脸色一沉,连说出的话都冷了许多,“过来,同样的话本王不想重复。”
凭她对他的了解,这人生起气来非同小可,好汉不吃眼前亏,孟元蓓明知危险还得慢慢走近他。
却不料,刚接近长塌,三皇子便猛的翻身,一把擒住孟元蓓,反手将她压在榻上。
两人近得脸都要贴在一起,三皇子的眼神透着股危险的寒意,下一刻,刺啦一声撕开她的衣襟。
孟元蓓心中狂跳,似乎意识到三皇子盛怒的原因,却强迫自己镇定心神,一边抵挡一边厉声道,“殿下,请放尊重点,身为皇室成员难道要无视殷夏的法度?”
“殷夏的法度?”三皇子从喉头发出一声闷笑,“我和你的结合是全殷夏共同期待的,这是完全的合法,殷夏最大的法度就是——你要生下我的孩子!”
手被架在头顶,就像铁钳制住,双方力量悬殊太大,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压在身上的男子重得像磐石,嘴被堵上,只能断断续续发出几个音节。感觉身上一凉,有个柔软的东西正往她嘴里送,孟元蓓下意识张口就咬,却一下被三皇子拧住了下巴。
阴冷着声音道,“王妃如此刚烈啊?你跟洪一起的时候也会这样待他?”
这话让孟元蓓顿时脸色一白,想起乾康故意在连面前对她做的事,连肯定告诉了他,只是不知他到底知道多少?
“胡说什么?我跟红莲教护法能有什么?”
“没有什么的话,那日为何他会特意救你,别告诉本王他飞刀杀死你身上的毒蜘蛛只是正好。”
孟元蓓一时语塞。
“王妃一向伶牙俐齿,怎么不说话了,莫非真被本王猜中,你俩果然有私情?”
“没有,我不认识他,倒是殿下这火气来得莫名其妙,我会以为是殿下吃醋了。”孟元蓓嘴硬着挑衅道,她要分散这个人的注意力才行,让他挖下去,没有都变成有了,何况还真有什么。
“有没有私情,本王检查便知……”
“你……”
赵宣泓衣襟大开,手往着敏感的地方探去,孟元蓓极力躲避,却被钳得死死地,动弹不得。
纠缠中,门外忽然有人来报说,“……翼王殿下,西陵世子求见。”
159.他来做什么?
什么?这一声来得突然,听得两人都停住了,孟元蓓恍惚了一下,乾康,他来做什么?
好事被打断,赵宣泓有点不耐烦,“他不是在养病吗?有什么事?”
“世子说这些日子身体好转了,约殿下去打猎。”
三皇子虽是不爽,也懂得分寸,低头思忖,之前跟戎狄部落一战,曾向西陵借过兵,西陵强大,暂时还不能怠慢,便说,“好,让世子稍等。”
转向孟元蓓,调笑道,“松了口气了?怎么他每次出现得如此及时?话说,以前乾康好像喜欢过你吧?”
孟元蓓心里几乎漏跳了一拍,面上却淡淡一笑,“西陵世子喜欢的人可多着了,殿下要好好数数吗?”
三皇子哼笑,“可他总能在紧要关头为你解围,一个是洪,一个是乾康,王妃可真受欢迎,只不知王妃对他们是否有心?”
“又怎及殿下红颜知己多?殿下,你希望我有心,还是无心?”这话问得让赵宣泓脸色一窒,瞬间想起为他屈于男子身下的连,就像看穿了他曾经为了私利利用女子的不光彩心思,她知道连的事?
“洪跟你说了什么我不想知道,你跟他的关系我也不想再追究!但你是我的王妃,一辈子心里只能有我……其他人,就忘了吧!”冷硬道。
“好,我的翼王殿下。”呵呵,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要毁掉你。
当三皇子说出“你也一起去狩猎吧”时,孟元蓓本是拒绝的,但她又想亲眼看看乾康伤势如何了,明知不见面为好,还是有些忍不住。
孟元蓓起身,换了装束,跟着出门。
狩猎场上,见到乾康策马扬鞭、意气风发的样子,便知自己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不禁心里小骂他一下,最讨厌这种人了。
乾康见孟元蓓和三皇子一同前来,爽朗的笑道,“殿下如此疼爱美人呢,连出来玩都带在身边形影不离,哈哈。还是说王妃怕本王把殿下带坏,才非要跟过来看个究竟?”
他的调侃孟元蓓早已习以为常,听得不爽也不表现出来,三皇子却道,“本王最疼爱的王妃,自然要好生看紧,被那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给惦记上,岂不麻烦。王妃觉得对吗?”
孟元蓓知道他指的什么,却不接话,乾康也肯定听懂,只是继续笑道,“想不到三皇子还是个醋瓶子,谁敢惦记你的人,本王帮你教训他。”
“哈哈,有劳世子费心……”
两人打着哈哈,边说边骑马奔进狩猎场。孟元蓓远远走在后头,回想着两人的话,总觉得他们都在暗自盘算着什么,都是口是心非的人,三皇子不可能不防着乾康,而乾康也不会任他暗算自己。
她记得乾康在红莲教时曾说过,他身边有三皇子的细作,三皇子身边也有他的人,他们各自知道对方多少事,还真不好说。
不过就她了解,洪是乾康的事,三皇子应该还不知道。那自己在他俩面前行动说话就得更加小心了,尤其不能被套话。
就在她沉思之际,忽听前方一阵骚乱。
“什么事了?”
一旁的护卫以为她担心三皇子受伤,马上来报,说,“王妃放心,殿下无事,是世子不小心被钩破了衣服而已……”
只钩破了衣服要如此劳师动众?“怎么钩破的?”
“一个侍从拉弓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箭脱了弦……幸好只是钩破了世子的衣服……”
孟元蓓没继续听下去,骑着马快速往前靠近。
就见乾康的锦缎袖子破了个小口,露出一节肌肉匀称的手臂,没有血迹,应无大碍。
只是划破的口子处隐约看到一块暗红色细长的小伤疤。
意外失手的侍从已被拖了下去受罚,三皇子关切地问,“世子手臂受伤了?”
乾康随口道,“飙车时摔的伤,不碍事……敢在本王背后放冷箭,不想活了……”
“哦,”三皇子眼神瞬间一跳,动作细得不易察觉,随即陪着笑脸,直道“下属失礼,请世子息怒”,并好言赔罪。
这微妙的眼神变化并未引起旁人注意,却正好被仔细留意着他的孟元蓓看在眼里。
回家后,孟元蓓回想起三皇子的眼神,心中有种隐隐的不安。
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孟元蓓突然被一阵细小的呼喊惊醒。
刚睁开眼,便看到一名蒙着面的黑衣人站在她床边。
她吓了一跳,冷声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蒙面人却恭敬地立马跪下来,并一把拉下脸上的蒙面布,“孟小姐,属下是世子的暗卫,您之前见过我的,您忘了吗?”
借着房内昏黄的烛光,孟元蓓稍微看清了来人的脸,果然是乾康身边的侍从,脸色平和了些。
暗卫急切道,“世子身份败露了!”
孟元蓓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无由来想起昨日三皇子看到乾康手上伤痕时的反应,但她始终觉得“乾康做事一向小心,怎会轻易败露?”。
于是半信半疑地试探道,“什么身份败露?我没听懂。”
暗卫知晓孟元蓓还在怀疑自己,便道,“孟小姐,你还记得那日在红莲教的山洞里,世子被三皇子刺了一剑,那剑上有毒,伤口特异,昨日狩猎被三皇子看到了。”
“你说什么?”果然应了她心里的不安,才过了一天不到的时间,三皇子居然行动如此快捷。
暗卫继续道,“世子身边的细作通风报信,三皇子已经知晓世子潜入殷夏的目的了,还揭穿了他是红莲教护法的身份。今早五更,三皇子便不动声色地派军队包围了世子府,连苍蝇都飞不进去。贸然硬闯,世子的情况会很危险。属下无能,请您快点救救世子吧?”
暗卫神色紧张,把世子府的危急描述了一遍。
孟元蓓试探地询问道,“那我能用什么办法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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