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令宥一脸严肃,“令姝,不是让你打消念头?你怎么还念着李观?李观心里根本就没有你,自始至终,他真正喜欢的人是凤歌公主。”
“为什么?你们是我的亲人,连你样都帮着她?就因为她是公主吗?谁晓得她娘是什么样的人?”
啪!啪——
温思远又是两记狠重的耳光。
温三太太大呼一声“老爷”,这可是他们的宝贝女儿。
温思远指着温令姝:“你说这些的话就是诛心!你这郡主的尊贵从何而来,是凤歌帮你讨来的……”
又打她!今日父亲已经打她四耳光了。
温令姝大叫“不是!是我对朝廷有功,皇上赏赐的。”
“温令姝,凤歌公主就非用你不可?就说这次,女学堂的事,她寻的是梁小姐、朱小姐,她同样可以拟出令皇上与莲贵妃满意的章程来。你还真以为自己才华过人?要不是她肯用你,肯给你机会,你温令姝什么都不是!温令姝做人要讲恩义良心,凤歌公主不仅是你的表姐,还对你有知遇之恩,你怎么能夺她的丈夫?”
“他们一日没成亲,就不算是夫妻,我争取自己的幸福有什么错?爹,是你说,只要我喜欢,而那人有才学有德行,你就替我达成所愿。”
“前提是,那人没有婚约,没有意中人!你这样夺人良缘,简直就是丢我温家的脸面,我温家就没有你这等不要脸,不知廉耻的女儿!”
他骂她?
骂得这样的难听。
不要脸、不知廉耻……
这不是京城贵女在背后骂她的话。
而今,就连温家大房的温令晚、计丽华、计杏华姐妹三人都不屑以她为伍,因为她太过卑劣、无耻。
“老爷,你怎能这样说我们的女儿,温令姝只是为情所困,她喜欢上李观,你以为她心里好受,她心里苦啊?”
“她有什么苦?从小到大,我温家是缺了她的吃还是少了她的穿,穿的用的吃的全都是最好的,她就是这样回报温家的?我温家没像旁人家,拿女儿当棋子;我们处处护她,她却令我温家蒙羞,干出如此下作之事,难道还要我说出好听的话?
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被人二十出头的小人要胁,你当我心里好受?
老夫好吃好喝的养大她,视若掌上明珠,怀中拱璧,而她却不知自爱自重,将自己的声名毁于一殆,还连累我温家被人嘲笑,这就是她对温家的回报,对长辈的孝心?”
温思远恨不得将温令姝痛打一顿,但他知道,越到这时候,越不能用强。
温三太太见女儿被打,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令姝,你怎能干出此等糊涂事,还让人拿了你的亲笔书信去威胁你爹。”
温令姝恨死蝉羽了。
要不是她,怎会有今日的乱子。
她甚至怀疑是蝉羽说错了话,惹怒了李观,李观才再也不理她。
温思远道:“来人,把郡主关入小佛堂。蝉鸣,你回阁楼给小姐收拾一下,明儿一早,带着乳娘随小姐回西山县温氏祖宅。我会亲自给老夫人写一封信,请老夫人在西山县给她寻一户书香门第嫁了。”
“爹,除了李观,我谁也不嫁!”几年了,她对李观的心从未变过,无数次对着他的画像发呆,无数次想着江若宁与她讲的李观的事,在江若宁的故事里,她就觉得李观就是自己千辛万苦寻觅的那个人。
那时,虽未见,便已动心。
后来见到他的画像,她更是深陷其间,直至爱入骨髓再不能拔,她便以江若宁的名义和笔迹给他写信表白,当收到他的回书,她高兴得好几晚都睡不着,便是睡着也是与他成亲的梦境。
“你嫁谁?李观根本不喜欢你便是杜白也不会娶你,你当自己还有挑捡的机会,你的名声早就毁了?你这几日天天到吏部去闹,京城里谁不知道她做的下作事?”
她不是嫁不出去,干吗非得去纠缠李观。
但凡有脸面的,谁还愿意娶她,大世族别想了,大才子也别想了,前者重名,后者骄傲,谁愿娶一个心里念着他人的女子为妻。
翌日一早,温令姝被父母送上了马车,由她二哥亲自护送回西山县祖宅。
☆、561 卖冰玉叶
京城兴国街。
回春堂大门前,看病的人排起长队,里面有锦衣华服的贵公子、有一身财气的富家太太、亦有衣着破褴的乞丐。
今儿是六月十六,正是江若宁在回春堂看诊的日子。
回春堂的门口贴了张告示,大致内容是:凤歌公主拥有奇术,专治天疾、怪疾,再每逢三六九在此看疹,有缘分文不取,无缘诊资纹银十万两。
早有卫州、德州一带的富贵人家有患天疾的,又是嫡子嫡女的,陆续前往京城求医,就盼寻了门道能请凤歌公主给瞧瞧,两日前回春堂门前一贴告示,家里有天疾患者就盼着了。
回春堂特意撇了两间后堂诊室出来供江若宁使用。
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夫妻,穿戴富贵,瞧着像是商贾人家,身后站着一对三十多岁的忠仆,“公主殿下,我们的诊资备好了。”
太太双手捧过一个盒子。
小邓接过,点了一下,“公主,数目正确,是十万两银子。”
江若宁令那男子伸出手来,装横作样地诊脉,“你们家的情况说说!”
“我们是徽州人氏,妇人婆家姓沈,到我儿子这辈已是三代单传,这是我们三十多岁才得来的幼子,上头有三个姐姐,个个都是聪慧健康的,唯独到了他,竟得了天生痴傻症。我们沈家并非奸恶之人,虽是商人,却还算本分地道。在家乡也常修桥补路,也曾开过粥棚,唯独这孩子一直傻着……”
这是今儿治的第三个傻子,前面的傻子都是寻常百姓家的,有的是吓傻,有的是受了打击变傻,都是魂魄离体之症,江若宁只得试探腰间袋子,见有反应,让新魂魄附体,傻子自然就正常了,但她不愿让他们马上醒来,而是置到一边的休憩室让他们睡一觉,又抓了一些安神药材,着其家人回去后煎服。
妇人讲叙时,江若宁开启神识探望,沈公子魂魄还在,却是被困住,这情形与钱元丰一样,沈公子的丹田处有一枚金色的魂血,魂血散发的金光织成了一张大网,在大网中央有一个与沈公子长得一模一样的魂魄。
江若宁道:“蓝汐,把人带到治疗室,二位老人家且坐,我去去就来。”
沈太太问道:“请问公主,我儿能治?”
“能治!是出生之时有邪气冲撞,迷了心窍,待我把他的心窍打开,他就能康复。你们稍候!”
蓝汐哄了沈公子进入治疗室,又让他在凉榻上躺好。
江若宁进去后,从桌上拿出银针,扎了几处能助自己吸出魂血的穴道,蓝汐合上房门,“且等会儿,贵公子的天疾相较早前的要重,需要一会儿功夫,我家公主用自己的内力真气给贵公子打通心窍,这很耗内力的。”
沈氏夫妇连声应“是”。
外头的天疾患者,翘首以盼,竟期待,又欣喜,自来天疾难以治愈,尤其是这种天生的傻子,从未听说过能治好的,但凤歌公主能治。
治疗室有两个小孔,只能看到江若宁的背影,再看到沈公子的正面。
江若宁从沈公子体内吸出一枚古神魂血,确定四下无人立时塞入嘴里,取了沈公子身上的银针,喂他吃了一枚凝气丹,助其消化。
“蓝汐,把沈公子叫醒唤出去!”
蓝汐应声推门而入,唤醒了人,沈公子呆愣了片刻,看到不远处的父母,“爹、娘!”
沈太太当即热泪盈眶,“保和,你认出娘了?”
“娘,我一直心里明白着,可就是像是被什么困住了。”
“公主说是你出生时遇邪气入体,心窍未开所至。”
来时是个痴傻流着口水的傻子,这才多长功劳,就痊愈好了。
一家三口跪地要拜,江若宁淡淡地道:“快莫拜了,带着沈公子回家罢,往后继续多行善事,沈家定有厚福。”
“多谢!多谢公主!”
江若宁对蓝汐道:“告诉后面的病人,我得调息半个时辰,今日最多只能瞧十人,十人之后的下次再来。”
她得炼化魂血,让魂血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半个时辰后,江若宁出了治疗室继续与人瞧病。
第九人,是一个满脸麻子的年轻男子,皮肤粗糙偏黑,瞧不出实际年纪。
“张麻子,你这算是天疾、怪疾吗?”后面等着瞧病的人大喊着,张麻子的爹也是当朝二三品的重臣,他还是家里唯一的嫡子,据说早前原不是这样的,是他小时候出麻疹见了风,康愈就变成了个麻子,大名不知,只得了个绰号“张麻子”。
在江若宁失忆前,大公主慕容莹就曾想过用张麻子来坏江若宁的名节,最后在家宴时被揪出张麻子,吃了一顿棍子,交给张大人严加管教。
张麻子道:“我爹娘都生得好,我这是小时候出麻疹,顽皮不听我娘的话,跑出去吹风,回来又不肯吃药才落下的病根,那时候我才三岁,这不和天生的差不多。凤歌公主,能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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