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琪听得很是认真,江若宁让沙狼开口,则是给沙狼解蛊,她又如何让慕容刚开口说出实情的?
“皇妹,你是如何说服慕容刚的?”
“你派人去取龙隐军兵符,我也觉得慕容梁招得太快,你说会不会有诈?我就在这里等消息。”
她答应了慕容风保全卧龙夫人母子的性命,就万不会道出秘密。
以她的内力修为,她可以确定,在她与慕容刚说话时,旁人并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慕容刚若敢骗我,我回头就进刑部大牢将他撕成碎片。”
慕容琪唤声“请秦文!”
秦文进来后,慕容琪附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
秦文明了,当即带着几名心腹侍卫出府。
从靖王府到皇恩寺,快马加鞭,最多一个半时辰。
慕容琪取了棋盘,与江若宁对奕,江若宁连输了三盘,下得她气恼不已,“一点风度都没有,我连连赢我,是不是心情很爽!”
“哈哈,京城人不是说皇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精个屁!”
好歹让她赢一盘,一点不客气,盘盘让她输得一塌糊涂,还拿话打趣他。
“父皇今晨着礼部拟旨,勅封青溪县河家三房的妇人正八品的孺人,另赏了河家幼子河水柱一个同进士出生。”
“没办法,前晚做得一梦,梦见养我长大的河老太太来求我,直说她已身亡,求我帮忙看顾一二,我既应了,总不能失言。”
“想与河水柱谋个什么差事?”
江若宁微怔。
她表现得很明显?
“父皇告诉你的?”
“还用告诉?父皇令礼部下旨,封了三房媳妇正品孺人,这明摆着就是你求了父皇。父皇单赏河水柱,那自是因你之故,父皇总不会平白无故给他一个同进士,自是替他入仕铺路。高官厚禄本王不能给,给他安排一个正七品以下的实职还是使得。”
“他无甚旁的本事,但做账还算一把好手。”
“既如此,就让他到靖王府做一个账房先生。”
亲王府里的账房,那也是有官职的。
何况,这是未来的太子。
“这样能成?”
“虽是从八品的账房,干得好了,还能再升升。”
“我就此谢过二皇兄。”
太子府里的小吏,个个都是前途无量的。
秦文站在外头,“禀殿下,取回来了!”
“进来!”
秦文抱着个紫漆盒子,大踏走到案前,将盒子递给了慕容琪。
慕容琪打开盒子,里头果然是一面金灿灿的令牌,如果不是朝廷曾接掌了两支叛军,也许很难辩出真伪,但他有幸在刑部见过叛军的兵符,飞龙军、亢龙军的兵符也如这般精致,正面刻绘着一条猛龙,背后是横刻“龙隐军”,竖刻“兵符”二字,周围有奇特的祥云海浪图案。
“秦文,你在刑部见过飞龙军的兵符,你以为这是不是真的?”
若这不是真的,出了岔子,那就是人命。
秦文道:“不妨请皇上一辩真伪?”
江若宁若有所思,“如果是真的,慕容刚是什么意思?若是假的,那定是他引我们上当?”
慕容琪将兵符搁好,“皇妹可要回宫?”
“正好,一起走!”
入宫车辇上,慕容琪放弃了骑马,而是坐在江若宁的对面,手里就抱着那个盒子,但此刻盒子外头包了一个紫色缎子。
“皇妹,你拿住了慕容刚什么把柄?”
“他能有什么把柄被我拿住?我就是胡编瞎造,真真假假地诈唬一通,他就说了。”
慕容琪似信非信,似要看透江若宁。
江若宁就这样狠狠地回瞪。
不信我,那指出来啊!
她又没干坏事,一个妇人,一个六岁的孩子,赶尽杀绝做什么?
慕容琪勾唇一笑,“你是如何诈他的?”
“我骗他说,我知道他还有一支雄兵,我原是瞎猜的,先猜北疆,潜龙军被拓跋丑给灭了;我又猜西北,那一支被秦通给灭了;我再猜,东边……觉得不可能,那边一直很太平;再猜南边,就想到了海匪。
二哥没发现这么多年,南边的海匪很厉害,训练有素,阴险狡诈,南路军折损了多少将士,却不能平叛海匪。
我就想,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海匪也是慕容梁留下的一支军队。
我就诈他,骗他说,我知道他们在南边留下了一支人马,而且还有财宝藏在那里,没想到他当时就谎了。
我这是运气好,胡说一通,他竟然怕了,哈哈……”
慕容琪道:“如此说来,皇妹的运气还真是不一般的好。难怪父皇说你是我大燕的福星,这话可真是不假。”
江若宁得意的笑。“我也觉得运气好,一猜海匪与他有关,谁知真是有关联的。”
“若能成功收服龙隐军,皇妹便立下了首功。”
江若宁摆了摆手,不以为然,“二哥还是别提是我说的,人怕出名,猪出壮,我出的风头已经够多,我得收敛些。”
她若有半分贪功之意,就不会把这事告诉慕容琪,她可以自己去皇恩寺佛塔找扫塔僧取兵符。
慕容琪可不认为这是运气,只能说江若宁比旁人多了一份聪慧、睿智,能想到旁人不曾想到的事。
一个人哪有那么多的好运气。
就如江若宁救回慕容津,那是他们身上带有江若宁亲自调制的香脂。
“皇妹,你说若是本王娶嘉柔县主为正妃如何?”
啥……
江若宁挑着眉头,以为自己听错,这表情是错愕,是不解。
薛玉兰和慕容琪,怎么觉得他们俩就这样的不搭呢。
慕容琪这样的人,怎么会喜欢薛玉兰那种中规中矩的人。
“你没听错,本王准备娶嘉柔县主为正妃。”
“薛学士是寒门学子,玉兰的两个兄弟,弟弟是举人,哥哥还是一个秀才,薛家父子三人皆无过人之处,都是谨小慎微,踏实本分的人。”
“若我娶的正妃,娘家太难缠,这得给本王添多少麻烦?就像父皇当年娶母后,马家虽是商贾,可家里人都行事谨慎得体,除了红楼案马志坚爱去玩,可马家是商贾,有的是钱,在旁处还真没有贪赃妄法之事。
娶正妃,不仅是娶一个妻子,更是娶了一家人、一个家族,而且本王派人彻查了解了一番,薛家不是大家族,薛敬亭上头只一个兄长,父母跟着兄长过活,兄长也是循规蹈矩之人……”
“二哥可知青溪县河家,以前贫寒时,一家人相亲相爱,后来富贵了,一家人搅得狗跳,婆母嫌弃儿媳出生低微,将长媳、次媳都换了人,更是把老太太给活活气死才罢休。若还在贫寒之时,哪有这么多麻烦?”
☆、505 试探
慕容琪道:“我这般说,自是细细了解过的,薛敬亭的兄长薛敬楼,虽识些字,也是个安分守己的。我的人故意在他回家的路上丢了一包银子,你猜怎的,他儿子要拾,他却训斥儿子,不得不义之财,那丢失之人该有多着急,竟派了儿子在路口静候失主。这样品性高洁之人,怎会是河家那样的人家可比的?”
拾金不昧!
薛敬楼就是如此。
“若非如此,我定不会动此等心思。”
薛玉兰怎的惹上这头狼?
慕容琪绝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坏人,给未来的帝王当妻子,这得多累。
“你若非真心喜欢玉兰,可莫害她,她性子单纯又是个死心眼,平时瞧着温柔体贴,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转。”
慕容琪这些日子,一忆起他与薛玉兰之间闹的误会就想笑,待他对薛家人都查了个底朝天,越发觉得薛玉兰好,这姑娘性子单纯,待人真诚,尤其对江若宁很忠心,是个知恩图报的女子。
江若宁不在京两年,薛玉兰在闺阁给江若宁做了两年衣服鞋袜,就连各式各样的帕子都做了几十条,还不带重样,她静默地做着自己认为该做的事,不惹事,不爱热闹,任是早前的陪读小姐抵毁也好,讥讽也罢,她平静地接受。
随着时间的流逝,日久见人心,那些误会她的人也渐次了晓了她的性子,京城亦再没有她“爱显摆、出风头”的闲言碎语。
“她是我最喜欢的女子。”
最喜欢?
江若宁苦笑,“你是拿她与萧妃、温承仪两人相比吧?”
对萧妃,慕容琪并没有多少情分,甚至一直无法忘掉当初萧娜如何逼他迎娶,即便生了三个孩子,无论是他在彩凤谷当大当家,还是现在是大燕的靖王殿下,对她的信任程度远不及温双。
对温承仪,慕容琪更多的是拿她当自己属下看待,当属下多过当女人。自他恢复记忆,即便两人见面,也是他让温双去做什么事,别说男女之情,就是相处都不像是正常的夫妻。
的确,与这二人相比,他对薛玉兰还有一份正常的男女之情。
“能做我最喜欢的女人,她应该感到荣幸。”
还以为慕容琪会比太子好,可现下瞧来,也没比太子好多少。
太子是喜欢把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收入后宅;慕容琪每收一个女人极其谨慎,这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锦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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