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吟吟的问道:“老四,听说你此次来京都的人不少啊?”说完,寒津津的眼睛侧目察看着朱棣的神色。
“回父皇的话,因去年朝贺没能来给您请安,今年就想着备些礼物,沿途见到些新奇的物件,就命人准备下了,所以来的人不少。”朱棣嘴边一笑,接道:“因为从南到北路途较远,昨日就让他们在京中住了一宿,今日午膳过后,儿臣已经命他们都回去了。”
这就是下午召见的原因吧,自己为他一路挑选朝贺之物,他怎会不知,说到底还是在试自己的态度罢了,而且是当着储君的面,要自己的态度。
皇上会心一笑道:“你藩地最远,一路上也是辛苦了,这次在京中多住些日子吧。”
“是,儿臣谢父皇。”
作者有话要说: 攻打乃儿不花一战:朱元璋有意锻炼比较两个儿子,让朱棣和朱棡同时领兵出战,朱棣展现卓越的军事才能,大胜,朱棡不战而归,历史上,朱棣战后只得了一点点赏赐,而朱棡在出战之前,朱元璋已经封赏了。
这里其余出现的藩王,不重要的不介绍了,重要的,后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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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盘布局
作者有话要说: 朱棣的王妃,徐王妃和朱桂的王妃,代王妃是亲姐妹,都是徐达的女儿。在后来朱棣发动靖难之役的时候,朱桂是站在朱棣这一边的。
齐泰和黄子澄:一位是兵部侍郎,一位是翰林学士,在朱允炆即位之后,受到大大的重用,也是主张铲除朱棣的主要人物。
已过酉时,不过这样阴霾绵绵的气候,在晌午还是傍晚倒是没有多少差别,只是天色更暗了些,风更冷了些。
一番坐聊之后,众位藩王退出华盖殿,各自穿上大氅,朱棡先大步离开了,朱桂一把拉住朱棣,笑道:“四哥,幸好你刚才拉住我,不然我可就兜不住了。”
朱棣笑吟吟道:“你呀,若那时认了罪,父皇在气头上,一定会重罚你的,可是皇太孙一去,他的纯孝善良自然使得父皇宽心,也就没有那么生气了,你的事自然也就变成了小事。”又看了看他正握着自己系大氅的手,朱桂这才粗枝大叶的松开,朱棣将大氅系了系紧。
“嘿嘿。。。。。。还是四哥说得对,你当时若不拉住我,我真的打算跪倒父皇脚边,老实认罪求饶呢。”朱桂一副劫后重生的模样,得意极了,不过又问道:“四哥怎么知道皇太孙会帮我瞒下这些事?”
朱棣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看沉沉乌云后若有若无的夕阳红影,纵使藏得深,也还是能发现的呀,毕竟是冬日嘛,一丝暖意总会惹人注意的。
“我自然不知道他会帮你瞒下,不过正如父皇所言,太孙是个孝顺的人。”朱棣嘴角一笑,至少朱允炆在父皇面前一定是个孝顺的。
“四哥说的是,今日真是多谢四哥指点呐。”
“咱们兄弟之间理当如此,到底还是父皇顾忌父子亲情,加之太孙一份孝心,你应该感念他们才是,我就不必了。”
“是是。。。。。。四哥说的是。”朱桂看到一直跟在身后的朱橚,于是笑道:“那十三弟就先走了。”
朱棣颌首。
朱橚追上来道:“四哥,看来父皇还真的是很宠咱们这位大侄子呐,进京四天,只要出门必有人跟着,四哥知道吗?”
“大哥骤然去世,允炆还太小,父皇这样做可以理解。”二人一边往宫外走一边说着,只是不知不觉落在了最后。
朱橚摇摇头叹道:“其实今日所说的事情,我猜父皇早已知道个八九,特意把我们兄弟都召在一起,无非就是想试探我们对皇太孙什么态度而已。”
“那你猜我们对允炆的态度,父皇满意吗?”
“应该是满意的吧。”
“父皇的确满意,但是不可能放心。”
“说得也是,一面是儿子一面是孙子,父皇也难呐,如今为了允炆,对我们除了试探还是试探,不过除了试探,父皇也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有啊。”
“四哥不会是说,父皇会为了允炆,像除掉蓝玉那样除掉我们吧。”朱橚忽然打了个冷颤。
朱棣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一笑:“父皇不会,若是父皇这样不顾念自己的儿子,也就不会有蓝玉将军他们那样的血案了。”
“那四哥说的是?”
“迁藩。”
“对啊。”朱橚一拍脑袋,道:“父皇如今忌惮我们,不过就是因为允炆稚嫩,根基不稳,威信不足,而相比之下我们在藩地多年,根深蒂固,父皇他鞭长莫及。”
“对,树大是因为根深,若是把根拔了,树自然是活不长的。”朱棣有些冷,可能是刚才在殿内做得比较靠近暖炉,乍一出来还真是冷飕飕的,不由得伸手将大氅裹了裹。
朱橚长吸一口凉气,小声道:“可是这么多年,很多藩王的藩地都有调动,藩王中藩地从未调动过又极有威信的就属四哥你和三哥了,四哥,这个主意你能想到,父皇肯定也能想到,你说他会动你们吗?”
朱棣云淡风轻,道:“不会。”一团暖暖的白雾在寒风中散开。
“为什么?”
“自己想。”朱棣亲和一笑。
“啊,我知道了。”朱橚得意一笑,也将身上的大氅裹了裹,说道:“弟弟还不算太笨,可是既然动不得,那为什么不能直接削藩呢?”
“允炆还未即位,父皇就为他削藩,只会寒了人心,父皇不会如此的,他日后还指着我们这些叔叔辅佐侄子呢。”
朱橚眼珠一转,神秘道:“四哥,那你说允炆以后会不会迁藩或者削藩呀?”
“会。”朱棣嘴角一扬,坚定道。
“为何四哥如此肯定?”
“允炆没有父皇的城府,他耐不住性子。”
“哈,原来四哥把这些都算好了,看来允炆一即位,日后就是看藩王,储君谁先动谁后动了。”
“你错了,即使他继位了,藩王也不会先动的。”朱棣平静着声音。
“这是为何?”
“藩王若有异动,允炆反而有了明确的目标,做起事来会有章法,而且自然也会有叔叔支持他,毕竟他是父皇亲选的储君呐。”朱棣轻笑着摇摇头道:“可若是藩王都没有动作,按着允炆的个性,他会慌乱,必定有所动作。”
“所以众位叔叔们是在等着他出错呀。”
“允炆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他必定会有所措施,可是他缺少经验,所以必定会有疏漏。”
日影渐稀,南方的寒风虽温和,却很阴冷刺骨,连朱棣这样在北方待了十几年的,也不由得感到不适。
实在不如北方忽降几场暴雪,然后乍然放晴的舒服,这样阴冷延绵,夹风带雨的冬季不知何时才能停呢?
“四哥厉害呀。”
“看到这些的可不止我一个。”
“四哥是在说谁?”
“晋王。”
“三哥?他以前虽然个性张扬,但似乎他从不在意这些,不过他如今倒是改了性子,这倒是让人挺意外的。”
“大哥去世,二哥。。。。。。”算了,还是不评价他了,朱棣接道:“三哥独领两处藩地的事务,论威信,论嫡长都是他,如今他出于自保,也会关心这些的。”
朱橚耸耸肩感叹道:“唉,实在不知为何父皇会选了允炆为储君?要不然哪有这样对持猜忌的局面。”
“这就是父皇,他宁愿将江山交给他一手教出来的孙子,也不会交给已经独领藩地,在外多年的儿子。”因为藩王已经由不得他掌控了,而皇上就是自负到在他死后,也要把持着朝堂的走向。
傍晚已至,连那最后一丝朦朦日影也看不见了,天空稀稀拉拉的飘起了雪花,寒风有些刺脸,朱橚伸手掸了掸落在朱棣帽檐上的雪花,笑道:“四哥,你真的将带来的人都遣回去了?”
“是。”
“你为父皇采办的人马我见过,不过才两队二十几人,根本不多,你把他们都遣走,你怎么办?”
朱棣一笑,道:“父皇认为多,那就是多,自然是不能留的。”
“那那个小丫头呢?”朱橚戏笑,胳膊捅了一下朱棣。
朱棣淡淡一笑,温和道:“她上街玩去了。”
众位藩王不知,此时华盖宫旁的文楼廊檐上,寒风孤立,正高高的站立着一个人,若有所思的俯视着他们。
“皇上。”身边一太监细着嗓子,躬身说道。
“说。”
“您不是说想知道四王爷上午出城去了哪儿吗?您为什么不直接问他?”众藩王进京,皇上都会暗查他们的动向,晋王闭门不出,秦王留恋风月场所,代王斗殴打架,周王闲淡散漫,只是这燕王昨儿才到京都,今儿一大早便出城去了,城外人少,不好跟得太紧,半路就跟丢了。
“朕太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了,他的事问是问不出来的,只能自己看。”
“皇上。”那太监又细声道。
“说。”
“是兵部尚书齐大人求见。”
“来得正好,让他过来吧。”皇上浑厚的声音,迎着寒风,捋了捋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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