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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斗锦绣 完结+番外 (纳兰三变)


  “霍伤跑了么?”青衣护侍慌着要走,说话便有些大声。茅舍离竹林又只得十来步,他的话,九公子在屋子里早听进去七七八八。
  “是。”
  两千人围十来幢房子,仍是没有抓住霍某人,远山不由有些丧气,当下他有气无力道:“依梦沉来看……霍伤似是向这个方向来,公子,怎么办?”
  怎么……办?
  九公子抬眸……原本漆黑一团的夜暮好似变薄变淡,隐隐露出几分浅青,而遥遥天际,几缕曙光正似要破暮而出。
  长夜已尽。
  “等!”九公子垂下眸子,拇食两指捏了袖口一抖,慢条斯理道:“如今近三千人追捕堵截,他能逃去哪里?倘若他往这个方向来……备车,回府。”
  “是。”就算九公子不明说,远山也知道。
  舞阳城东南北三个方向,均是大片大片的丘陵树林,然而,藏在丘陵树林里终归不能太久,更毋说避开众多耳目逃跑。往这个方向来……霍伤的目的不言而喻,是浮云山。
  浮云山绵延四百余里,南起舞阳郡,北至栎阳荗地,山中沟壑纵横,尽是繁荗参天的密林,霍伤往这方……自然是要上山。
  但是,要想从废庄往这来,只有从舞阳城东门进,再由西门出,而后沿官道径直往西路途最近,走其他路,怕是要绕出来二三百地。
  依据此种情形来看,霍伤必不会舍近求远。
  九公子与远山原本就是坐马车来,且远山只将马栓在竹林内,并没有卸马解车,因此半刻不到,两人便驶上沙土路。
  “公子是要回去调府兵么?”远山一边小心赶车,一边皱了眉头想事儿。想了半天,还是憋不住问九公子:“公子要是调府兵,上头那位就会知道公子插了手。再有,城里兵卫不多,要是都调出来,老夫人……大夫人……夫人怎么办?”
  九公子没有说话。
  若是调府兵,封王知道倒是小事,他担心的是霍伤伏在府里的眼线。府里大事小事,总是不过三两天便会透出去,且……以霍伤隐匿于浮云山北麓,再到这次霍某人逃出包围便一路来此……好像霍伤极为清楚这方的一举一动。
  这亦是九公子借势高阳峻,再说服常圶,让这两人挑头派兵,他自家却不动一兵一卒的原因。
  九公子没有说话,远山便只好闷头赶车。
  不过两刻,马车上了大路。不等九公子吩咐,远山鞭梢一扬,径自打马拐上了往西门去的官道。
  马车一路疾驰,不到一个时辰,两人便到了西城门。
  进城门的时候,九公子曲指叩叩车壁,待马车略缓:“将这个拿给守门兵士。”说着话,拇食两指捏了一叠子纸帛递出来。
  远山下了车辕,凑上去接过略略一扫,不由得想挠头……纸帛上是画像。
  上头的人满脸横肉,头上独髻乱蓬蓬好似鸟窝,颌下钢刺样一把短须,再加这人吊梢眉,细长眼,乍然一看像个屠夫,但是……头上却偏偏别了根精致华美至极的簪子。
  其时簪子华不华美不是重diǎn,重diǎn是簪子上清清楚楚写了两个小字……刍狗。
  “这是……这是霍伤?”
  画上的人乍看猥琐凶悍,仿似与霍伤压根儿不搭边儿,但是,远山再看第二眼……再看第三眼,他发现画中人眉宇间的戾气,眼神中的阴狠狡烩,与霍伤无一不是像极。
  远山捧着画纸,一时有些缓不过来。
  “与守门兵卫言清楚。”九公子哪管他一脸呆滞,漫不经心道:“无论何人进城出城,但凡相貌有一处与画像相似,就即刻扣押下来。扣押一人……可找常圶领十金。”
  哎唷!每天进城出城的人成千上万……屠夫肯定多,鹰勾鼻子定也不少,长了肥硕方下颌的更不计其数。
  这种扣法得多少金呐!远山狠狠挠了两把头皮……罢了,既然自家主子这般笃定,想是心里己有了盘算。
  “你,过来。”远山掏了青雀腰牌一愰,待兵卫拖了刀过来,这人大刺刺贴过去嘀咕:“给兄们送个发财机会……画像上这人……府尹大人的仇家……一人十金呐。”
  嘀咕完了,远山拍拍守卫肩膀,小小声叮嘱:“记住,得了金莫忘了请某饮几杯。”
  “忘不了忘不了。”兵卫笑的见牙不见眼,接了纸帛,小心卷了,待抬起头时,远山已驾了马车涌入人流。
  ps:亲,伦家总觉的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够用,为毛不是四十八小时捏?嗷嗷!(未完待续。)
  ps:  ps:亲,沙瓤大西瓜,五毛一斤,有人要么要么?用要么要么造句……

  ☆、第二百六十一章。霹雳

  ps:鞠躬感谢润德先生、感谢燕长弓的平安福,谢谢乃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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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将明未明。
  因时辰还早,丫头仆妇们都没有起身,而挨了中门苞厨这边,几个干杂活的丫头忙着烧水摘菜,准备早食。
  洗菜淘米的水井在苞厨后院,绿衣丫头拎了一大篮子地迷菜,出门沿着屋山墙走到井沿儿,待放下篮子,小丫头抬手抹抺汗,便又弯下腰打水。
  挨着苞厨后院,是粗使仆役们住的石屋。有个男子从屋里出来,往四周瞄了几眼,待确定四下里只她一个,便顺手拎了根手臂粗的木棍,鬼鬼祟祟摸到小丫头身后。
  小丫头将将打了水,听到脚步响,便头也不****:“阿银,你也来洗菜么,咦?你是……哎!”
  “咣当!”一声之后又“扑通!”一声,木桶掉进了井里。
  男子扔掉棍子,拖了小丫头到藤花架子下。片刻,“绿衣丫头”又钻出来,一路贴了墙角,躲躲藏藏往寒通居走。
  天色将明未明,除了苞厨这一片儿,宅子里仍是一片静寂。
  同心楼正房寑屋。
  “夫人,夫人!”这会儿,韩嬷嬷哪里还顾得上自家主子有没有起床气,进了屋便急头巴脑掀帐幔:“赵郎君着人送了信儿……夫人哎!”
  赵郎君?赵凌?
  谢姜机灵灵睁开眼:“他怎么有信儿……嗯?。”
  谢姜坐了起来。
  “刚才寒塘烧水……这个就用石头压在灶台上。”韩嬷嬷伸了手给谢姜看:“老奴并末见有甚么人。”
  纸卷儿被老妇人攥的皱成一团,谢姜右手拇食两指捏了,左手一diǎndiǎn捻开,巴掌大的纸片上,只有十来个小字儿……“已探知父下落,祈来南城相商,子安。”
  子安,赵凌……表字子安。
  “夫人……要是赵郎君回来了,他怎得不大大方方登门拜访夫人,他怎④∴d挺④∴diǎn④∴小④∴说,.$.£o< s="arn:2p 0 2p 0">s_();么会用这种偷摸法子?”
  后宅里混了大半辈子,对于各种圈套手段,韩嬷嬷就算不通晓十分,亦也清楚七八分。赵凌用这种方式邀谢姜,显然极其不想其他人知道。
  垂眸看了纸片,谢姜没有说话。
  她蹙了眉尖儿。
  老宅里白天晚上均有护侍巡视,而寒通居里除了寻常护侍之外,另有至少乌家两个兄弟看守。这人能瞒过巡视护侍,再由乌家兄弟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送了纸条儿,这件事情本身就非同小可。
  谢姜确定这人在宅子里,确定这人是别人安插在府里的暗桩眼线。
  再往深了想……自赵绛失踪,封王将赵氏满门逐入卷地,赵家已是树倒猢狲散,赵凌已无人可用,更不可能在瑯琊王氏里安插人手。
  不是赵凌的人,却拿了他亲笔手书邀自家见面,且……所找的借口又正正好“掐”到自家软肋。
  谢姜曾应诺赵凌,会打探赵绛的消息。
  这个诺,仅仅赵凌知。
  “嬷嬷,从浮云山回来时,我曾在城门处见了赵郎君。”谢姜起身走到案桌儿前头,刚抬了手想扔,眼珠儿一转,又将纸卷平平整整摊在桌上,且顺手拿了青玉镇纸压妥。
  慢条斯理做好,谢姜转身看了韩嬷嬷,细声细气道:“现在想来,他那时必是初从卷地回舞阳……嬷嬷,梳洗罢。”
  意思很明显,她要赴邀。
  但凡谢姜拿定了主意,便极少更改,韩嬷嬷索性省了劝阻那一套,当下闷声不响拿了衣裳,亲自服侍她穿戴整齐,又喊北斗端水服侍谢姜洗漱,转回去又唤寒塘端上早食。
  两刻之后,谢姜出了宅邸后门。
  后门处停了辆黑漆平头马车,北斗扶了谢姜上去,自家亦收了脚凳。
  “夫人,去哪?”北斗小小声问“奴婢别了木锤,临手时又抓了两把玉珠子。”
  小丫头一付磨拳擦掌的架势,谢姜看的好笑,抿嘴道:“南城,嗯,去南城随便转转。”
  这句话,谢姜说的嗓音略大。
  赶车仆役得了信号儿,迷迷糊糊应声道:“是,夫人,去南城。”说罢,张嘴打了呵欠。
  马车辚辚驶出小巷。
  其时天色渐渐亮起来,马车出了东街,在十字路口一绕,便转头驶上南街。
  舞阳城中,东街多酒肆,西街多有卖柴卖菜,兽皮绸缎铺子,南街则一向商户少而宅邸多。
  仆役赶了马车,由街口悠悠逛向街尾。冷冷清清的街道上,便只有清脆的“嗒嗒”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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