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人与姜怀……是不是有甚关联?”
亲婶婶红杏出墙,且还是与家中仆役,这种事儿,怎么说也算是天大丑事儿。因此谢姜问的很含蓄。
她再绕弯儿,九公子仍是噎了一噎。
噎了半晌,索性解释清楚:“先前她收买姜怀,只是想探老夫人的喜好动向。现今,两人确实走得近。”
谢姜问的含蓄,九公子回答的亦是隐晦。
这人言辞闪烁,应该还瞒了其他事儿罢……谢姜眼珠儿转了几转,拍拍九公子,小声问:“不提这些了,伤好了么?”
嘴里问着话,轻巧巧解了这人中衣系带儿,探手进去摸了两把。
除了中“迷情香”那回,谢姜对九公子别说亲昵动作,连夫主俩字儿好似都懒得叫。这会儿忽然有这种举止……九公子眸中闪过几分好笑,当下不动声色:“嗯”了声。
这个“嗯”到底是好了没好啊!
他不答话碴儿,谢姜便没有法子往下绕。
谢姜小牙咬了下唇,干脆:“嗯,血痂还没有掉……嗯,还有两指长罢。我看看。”边说,边坐起来,倾了身子去看。
九公子微微眯起丹凤眼儿,眸光由她光洁的额头,到她挻翘的鼻子尖儿……又落到她细腻如瓷的颈子,而后在小衣系带儿上转了一圈儿。
待看的有几分“饱意”,这人方不动声色道:“阿姜,我倦了。”说了这些,虚握右手抵住口唇,悠悠打了个呵欠。
谢姜又是掀纱布,又是按在纱布外头量长短……这人仍然四平八稳不说,此时竟然说“倦了”!
谢姜不由傻了眼。
躺下来睡觉罢,白白忙乎了大半晌……生平头一遭用美人计,却被人不软不硬d挺回来……谢姜头脑一昏,索性翻身坐在这人腰上,细声细会问:“七夫人这么做,你会饶她么?快说!”
昨天自家“逼供”她的法子,今儿个这个小东西便学会了。九公子不由勾了勾唇角,反问:“她这样做,****何事,嗯?”
对啊……七夫人守不守妇道,往大里说有族里宗妇掌管,中里说有王司马老夫人;再不济,还有七夫人的夫婿。
以九公子侄子的身份,插手这件事儿,确实不大合适。
但是,这人说在越有道理,谢姜越是觉得不对,依昨天九公子布下天罗地网,到他淡然说出“毋论死活,不能放走一人”之时,七夫人这种做法,显然己触了他的“逆鳞”。
这人不会轻易罢手。
思忖片刻,谢姜抬手将头发捊到耳后,垂眸看了九公子:“你是不是要寻个恰当机会,将这事儿透给七爷?”
谢姜一派追根究底儿的架势。
九公子不由额角隐隐作痛,当下一手扶了谢姜掖下,一手揉了额角,温声道:“夜来风凉,阿姜下来说,行么?”
么什么么?
第一问僻而不答,算是默认,谢姜索性一股作气,紧接第二问:“当初两淮盐价大涨,其中牵涉了七爷门下王仲炽。这种事,若没有主子授意撑腰,王仲炽也不敢。因此……往他国偷运私盐牟取暴利,有七爷一份儿,对罢。”
九公子眸中露出几分兴味,抬手捏了谢姜一缕乌发,在指尖儿上绕过来,松开去……把玩半晌,方淡声道:“还有甚,继续说。”
谢姜当他默认下第二问。
思忖片刻,她细声又道:“据我所知,现今王司马没有确定下任承继者,七爷自认权谋智计无双……。”说到这里,嗤的一笑,语气里便带了几分揶揄出来:“他要争下任家主之位,所以起了踩下大房的心思。”
九公子眯了丹凤眼儿,没有开口。
他不开口,谢姜便仍当他默认,接下来眼珠一转,闲闲又道:“当初公子用诈死之策,不光是要引霍伤露出马脚,还想看看王氏内部都有谁跳出来,说白了,就是想看看七爷……究竟会做到何种地步,对罢?”
这话干脆利落,十分之笃定。
凝神看了谢姜半晌,九公子眉梢略挑,笑道:“阿姜本也没有想我作答。”
说了这句,顺手将她的散发捊至肩后,待她全然露出来小脸儿,方diǎn头“嗯,还有甚想法,索性一次说完罢。”
烛光闪闪烁烁。
谢姜黑而大的眸子……仿如深潭古井般,凝神看了九公子片刻,忽然小脸儿一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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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身在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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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子先是觉得好笑,再看她神色凝重,黑而大的眸子霎也不霎,便慢慢敛了笑意,闲闲道:“阿姜……有甚事不妨直说,毋需这样兜来绕去。嗯?”
也对,两个擅长套话挖坑的人在一块儿,有人说了第一句,另个就可以透过表面儿,听出内里到底要做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些……谢姜扔了绕圈子那一套说辞,索性单刀直入:“阿父阿娘来了新都,你为什么不允我见他们?”
仿似早就料到她会这样问,九公子眸光一闪,反问道:“阿姜真的不懂么?”
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眸光温柔缱绻……仿似看了心爱、心仪、又万分珍惜的那个。
谢姜不由心中一恍。
往昔纷踏而至,由积玉亭相见,到九公子软硬兼施强送新月,再到这人一路相伴到郚阳谢府。再往后便是这人处心积虑,将她由赵府带出来。
或许谢姜初时不懂,但是在荒滩沼泽里,他舍命挡箭时,她便知道,这人真的铁了心。
像他这样目下无尘的天之骄子,倘若真的喜欢,应该是爱便如珠如宝,绝计不会任心爱的女人受委屈。
但是……纵使他看着护着,又挡得了什么用?二夫人不是活生生的例子么?
思来想去,谢姜心里一时酸酸涩涩,说不清到底是甚么滋味儿。
谢姜便垂下眼睑,待掩去眸中一点湿意,方抬头看了这人,细声道:“你是不是怕……我会随阿娘回去。”
“不是怕你随她回去,是时机未到。”
九公子凝神看了她的小脸儿,柔声道:“倘若你就此随谢夫人归家,今后……不管怎样,怕是谢大人夫妇都心结难解。”
谢姜一时语塞。
“我早就说过。一切有我,你这小东西偏不信。”
九公子点了点谢姜鼻尖儿,语气里既有几分喟叹,更似有几分感慨:“歇息罢。两天之后便要回祖宅。阿姜可要养足精神。”说了这些,这人便一手掀起半角儿薄被,一手平伸于枕上。
这是明晃晃……邀人睡觉的意思呐!
谢姜咬了咬嘴唇,怏怏躺下。
“嗯,睡罢。”九公子扯了薄被将两人盖妥贴。遂将她揽在怀里。
小雨淅淅沥沥,间或被风一卷,便砸在窗棂上。
窗外一时“啪啪”作响。
谢姜嗅着冷洌的松柏味儿,一会儿便眼睑发沉,待又被这人哄小孩儿似拍拍后背,不一会儿便入了梦。
第二天。
九公子起榻便去了前院儿。午食时远山过来送了两只鹿崽,言主子对谢姜留了话,令仆妇取了鹿血补身子可,养了玩亦可。
两只鹿崽不过四五个月大,还不知道怕人。谢姜看它们在院子里蹦来跳去实在有趣儿,便让北斗割了嫩草来喂。
不过半个时辰,北斗一溜烟儿跑回来。待过了木桥,瞅见谢姜仍在廊下坐了,便脆声喊:“娘子,嫰草来了。”嘴里说着嫩草,两眼却瞄了一圈儿四周。
这是有密事禀报的架势。
谢姜瞟了眼玉京寒塘两个丫头。
当下玉京闷声走到厢房屋山墙下,瞅瞅这个位置,东边可瞧见小木桥,石板路南北两头又尽收眼底。小丫头便站了,回头向谢姜比了个手势。
这边儿寒塘直接去了木屋后头。
“娘子,奴婢方才听人说了闲话。”
北斗上前屈膝施了见礼,礼罢。便贴过去一手扒住廊下木栏,一手捂着半拉小脸儿,小小声道:“方才奴婢去梅花林里割草,听见两个仆妇提及谢将军。”
待神秘兮兮说了这些,小丫头又往前凑了凑:“外头疯传,谢将军曾经应允锦绣公子……无论他相中谢家娘子中哪一位。谢将军均会应允。娘子,谢将军指的是娘子罢?。”
虽然北斗说的不清不楚,谢姜脑子里转了一圈儿,便知道这又是九公子作的好事儿。
谢姜不动声色问:“只说了这些么?”
“哪里只这些,两人嘀嘀咕咕说……锦绣公子做事素来光风霁月,若非谢将军先前许诺,公子又怎么会去赵家硬抢?想是公子相中谢娘子,谢家人言而无信,私下里又将谢娘子许配于赵家,公子这才咽不下这口气。”
一口气说完了,北斗眼巴巴看了谢姜,小声问:“娘子,奴婢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却也听得出来……此种说法对娘子只有好处。是不是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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