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敌人应该是要抓住活口吧,今日的想要置于死地,大概就是云萧身边的人。
“我总感觉这件事情和云萧脱不了干系。”画楼的笃定让东华微微的皱眉,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呢喃道:“可是这件事情我们只能暗中调查,对周嫤来说,不管是谁,只要和云萧有关的,周嫤都好不了。”
“我知道。”画楼淡淡的回道。
阿九陪着周嫤走回去,本身阿九就是一个寡言的人,周嫤今日的心情格外的沉重,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走着走着,阿九缓缓的出声说道:“娘娘在想什么?”
周嫤微微的恍神,随后抬眸望着问话的阿九。
“有很多的事情,只有自己亲自去看了,亲自去问了,方能知道真相,人们其实最害怕的就是猜疑,在猜疑中失望,绝望,等到你看到真相的时候都觉得再也不能相信,那都是骗人的,会多走很多的弯路。”阿九说话有些沧桑的感觉,她走在身边,身上都萦绕着淡淡的悲伤感。
周嫤只觉得画楼身边的这个女子神秘,但是从没有问过她的身份,也没有问过她的来历,好像忽然就出现在了画楼的身边,画楼待她也如同亲姐妹一般,她喊画楼喊阿姐,不喊名字,也不喊尊称。
“我看阿九你和我们的年纪相仿,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感触?”周嫤也是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就问了出来。
阿九沉默了片刻,缓缓的看着周嫤回道:“你觉得我和你们的年纪相仿,你看,你亲眼看到的都是假的。”阿九说着缓缓的拉过周嫤的手,两只手握在一起,阿九手上的冰凉让周嫤心惊,一瞬间就缩了回去,眼神惊愕的望着阿九。
而阿九只是淡淡的笑着:“娘娘此时在想什么?”
“你是什么人,手为什么没有温度?”周嫤的心惊,话语也问得急切了一些。
阿九看着周嫤的样子,缓声说道:“我不止手上没有温度,全身都是如此,你看。”阿九缓缓的把手置于月光下,而在月光的照射下,她的手变得就像是透明的一样,周嫤对这样的场景可谓是从未见过。
周嫤看着面前的女子,依稀还是年轻的模样,但是在哪月光下却恍惚的看出了苍老。
她不可置信的笑着:“难怪那一次你说你本是长虹的主人,原来真的是你。”
“娘娘一定不相信吧,但是我可能也逗留不了多久了,你是我阿姐最珍惜的人,所以同希望阿姐一样希望你也少走一些弯路,有什么疑惑了,先去求证,再做决断,不要一个人胡乱猜测。”阿九说的话语,让周嫤心中有些震撼。
或许震撼的本不是这些话语,而是阿九本人。
一个明明已经死了,却还依旧如同活人一样生活着的人。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千古不变的定理,我想,你坚持了这么多年,在这人间,一定有某一个人让你这样日复一日的等着吧。”周嫤一句戳中,让阿九心中微微的酸涩。
“奈何,就算是再等十年,二十年,他都不会来了。”阿九淡淡的说完,周嫤也没有问她那个人是谁?是否还活着,或者是转世回来了。
两人就这样走着,走到了周府的门口,阿九才缓缓的止住了脚步,看着周嫤说道:“娘娘进屋去吧,我看着娘娘进屋,我就回去了。”
周嫤顿住了脚步,缓缓的看着阿九说道:“谢谢你,也替我谢谢画楼,让她不要担心。”
“好。”
周嫤进屋去了之后,阿九才缓缓的转身,转身之后,看着月光下依稀的身影,是半岑。
她有着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希望,自己站在某个陌生的地方,回头能够看到玄若站在那儿等着她,可是从始至终,她的转身之后,就没有过玄若,从来都没有过。
阿九又些微的恍惚,良久之后才缓缓的走了过去,半岑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件披肩,披在了她的身上。豆丸来亡。
“虽然还没有到秋天,可是快到了,白日里天气暖和,可是到夜里天气凉,出门记得多披一件衣裳。”半岑话语平静的说着,阿九眸光微敛。
差一点,她就说出了我本身就是冷的,怎么还怕冷?
可是话到嘴边,看着身边这个年轻的少年,终究是不忍心的,别人不欠你什么,何必伤人?
“这大半夜的,你就专门送一件衣裳过来,我下次一定注意。”阿九轻声回道。
半岑看着她的容貌,看着月光下的影子,阿九又怎么会不明白,半岑只是想要陪她走走罢了,送衣裳只是托词。
她张了张口想要劝劝他,可是话还没有出来,半岑就急忙打断了她说道:“累不累?”
阿九微微的摇了摇头,终究她要说什么,半岑都很清楚。
“今天忙了一天了,怎么会还不累?”半岑淡淡的说着,阿九轻笑着。
阿九只看着半岑缓缓的蹲在了她的面前,她站在那儿,沉默着,抿着唇,心中千回百转。
“半岑,我不累。”她本想说我不值得,可是最终只是说了我不累。
可是半岑并不听她的话语:“快点上来。”
阿九拗比不过他,趴在他的背上,阿九的心中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半岑,若有下辈子,希望你幸运一些,早点遇到我,如若不然,就别遇到了吧。”阿九的话语很是悲伤,这一辈子,她执拗的只等玄若,也深知自己不是正常人,半岑还年轻,而她和垂暮已经无区别。
她不想害了他。
可是半岑听着她的话语,扬声说道:“那我可要天天去祈福,让我下辈子幸运一些,早点遇见你,只是你可不能不认我!”
画楼和东华坐在屋外的石椅上,画楼还在等着阿九回去,可是等了好久之后她都还没有回来,画楼的眉眼间浮现出了担忧的神色。
“你在想什么?”东华问道。
画楼看着东华回道:“阿九半天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东华挑了挑眉,笑道:“半岑也不见了。”
“半岑......”画楼呢喃着,才恍惚的想明白了是因为什么一般。
她最里呢喃着半岑,还沉思的想着,东华弯腰一抱就抱起了她:“你念着别的男子的名字就算了,还想这么久?”
画楼一下子悬空在了东华的怀里,她尖叫着喊东华快放她下来,而东华邪恶的笑着,一脸的得意.....
185 我承认,我比阿筀更想念你
画楼看着东华,最近的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太多了。
沈家全家死了的那一天,画楼站在城楼上亲眼看着的,东华就站在不远处。那个时候,他不知道画楼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总归,是好不了吧。
有些往事不再去提,提了也是伤神的。
如今沈家是没有在了,只是在哪深宫大院中还有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还有伤她最深的沈青蔷,而从始至终,沈家的这件事情上画楼都没有插手。她不问结局,也不问过程,只是把最初的一切想好了,东华安排好了,她都不曾过问。
或许是因为她的心中觉得不重要了,还是因为那个孩子?
东华没有问过,画楼也不曾说过。豆丸豆扛。
抱着画楼进了屋内。贺州弄来了炭炉,他把她放在了软榻之上,两人围着火炉,还有火炉边上温着的羊奶酒。
“这几天深夜外面变凉了,不要再外面,容易着凉感冒。”东华话语平静的说着,画楼微微勾唇浅笑。
看着那上面的羊奶酒袋。
画楼缓缓的就想起了第一次喝了羊奶酒,东华怀疑她的时候,时间过得真快。
那个时候她曾经想,恐怕她最后都没有勇气告诉东华她就是沈画楼,没有想到,这一切就像是梦一样,来得有些不太真实。
东华看着画楼的眼神,目光温热。缓声说道:“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迷?”
画楼抬眸望向他,回道:“没什么,这样的火炉让我想起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我小的时候,总是很怕冷,一有一点儿冷风。就瑟瑟发抖的,所以一到了这个季节,她就让宫人开始准备火炉了,每一天晚上我和她就这样的围着火炉。她给我讲故事。”
“都讲了些什么故事?你还记得吗?”东华看着画楼问道。
“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了。”画楼神色有些恍惚的回道。
“你如今还记得皇奶奶,那也算是她没有白疼你一场,那个时候,我们这些皇子皇孙的,皇奶奶最疼你,感觉你才是她的亲孙女似的。”东华的这句话说了出来,画楼没有多想,倒是东华,恍惚的想起了东邑侯都不愿意告诉他的缘由。
其实,太皇太后为什么会把沈家的小女儿带到宫内,一直放在身边养着,守着,护着,没有人知道原因,就连东赫的父亲都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画楼听着东华的话语,缓声回道:“其实我也不明白,大抵是觉得我可怜吧。”
“可这世间的可怜孩子那么多。”
“或许太皇太后和我最有缘分呢?也说不一定。”画楼说完,东华也笑着,缓缓的在她的身侧坐了下去。
画楼看着坐在身侧的东华,她如今只要是东华坐在身旁,她准是没有一个好的坐相的,缓缓的头一歪,就倒在了东华的身上,或者就靠在了东华的怀中。
一直到了深夜,阿九和半岑都还没有回来,画楼丝毫的困意都没有。
东华望着她,缓声说道:“画楼,有些事情我们是不是需要好好聊聊?”
画楼望着他认真的样子,仿佛知道东华要和她说的是什么一样,她抿了抿唇,沉思了片刻才回道:“好像是有些事情要说一下,恰好我也有事情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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