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一听声音便知道大事不好,还没有看清楚萧若月的人就连忙朝着她跪了下来。“夫人……”
萧若月也并没有要责罚她们的意思,相反,这件事对于她来说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不过纵然是这样,明面工作还是要做好的。“看来平时对你们真是太好了,以至于都来管这闲事。这次就饶过你们,下次可没有那么好运了。”
仿佛得了特赦令一般,丫鬟们纷纷站起身来离开这里。
丫鬟们一离开,玉鸢的院子空旷了许多。萧若月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一个男人被压在院子前,而玉鸢则站在院子的中央,一脸冷然的看着他,身边站在略带疑惑的安兰以及懵懂的秀纤。
看见萧若月也来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玉鸢其实一点都不意外,却依旧一副委屈的模样朝着萧若月走去:“夫人,您要为妹妹做主啊。”
听她这么说,又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模样,萧若月有一瞬间的错愕,这情景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不着痕迹的往玉鸢身后的安兰看去,安兰也是疑惑的摇头。
事到如今,不管是哪里出了偏差都要把这场戏演下去。“玉鸢妹妹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委屈,大可说给我听听。”
玉鸢点了点头,把事情娓娓道来:“今日我正在屋子里给孩子做着出生时的衣裳,可是门外一阵骚乱。等我走出来一看就看见了这个名唤田树的男人被家丁们押着,还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说是认识我。可是我并不认识他啊,还请夫人明察。”
听着玉鸢说的话,萧若月心里一阵冷笑。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连老相好都不打算认了。这个玉鸢,还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玉鸢把事情撇的干净,萧若月也还是要把这盆脏水往她身上泼。“妹妹,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这么一个大活人摆在这里,我也不能当做是没有看见。况且刚刚院子外围了那么大一群人,我也不好听你的一面之词。放心吧,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我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10.010-苏丰回府
好一个公平公正的大夫人!
如果不是早就从婉碧那里知道了萧若月的真面目,玉鸢此时一定会相信她的话!可是现在,那些话在她听来显得那么刺耳可笑。
自己设下的局,现在却在这里装好人。一石二鸟,既能除去玉鸢,又能给自己树立一个正直不阿的形象,果然好计谋。
身后的婉碧心里不禁冷哼,这才是萧若月该做的事,她喜欢的一直都是依靠别人来打造自己的形象。只是这一次,恐怕要成为她一直以来吃的第一次亏了。
被家仆们押着的田树并不好受,可是也没有吱声。他虽然没有见识过达官贵人,不知道和玉鸢说话的女人在将军府上的地位如何,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玉鸢跟他回家。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现在似乎不应该说话,无论他多么想和玉鸢在一起,他都不能说话。就算他是乡下人,也知道在大渠,违背父母之命私自许下婚约乃是大过!
这时,萧若月朝着田树走了过去,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就是今日闯入四姨娘院子里的男人?”
田树被家仆们押着没有办法抬起头看站在他面前的萧若月,只能稍稍侧头看着一边的玉鸢。良久,他才回答道:“是。”
此话一出,萧若月仿佛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前面的顾虑顿时消了大半。而玉鸢顿时花容失色,她双目含泪,抓着身边安兰的手臂,仿佛是在找一个依靠。而她的手,是真的狠狠的掐下去了。安兰差些就要忍不住叫出声来,却被容季一瞪,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把他给我带到偏厅去,好好问话,总不能在这里让人看了笑话,丢了将军的脸。”说罢,立即转身带头朝着偏厅走去。田树也被家仆们押着去了偏厅,身为这件事的牵涉者玉鸢自然也跟了上去。
此时正当晌午,按照惯例,将军是要回来用午膳的。
果然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马蹄声以及马儿的嘶鸣声。萧若月心里叫好,面上却露出了危难状:“将军怎么回来了?”说罢,看着田树,又看了一眼玉鸢,对着家仆们说道,“看好这个人,一会再审,万不可让他给跑了,现在迎接将军要紧。”
门外,苏丰还并不知道这件事,正兴致勃勃的准备去用膳,可是玉鸢却快步的走过萧若月的身边,在他面前跪了下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冤枉。
苏丰见状,不禁深深地蹙眉,看着玉鸢问萧若月:“这是怎么回事,早上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萧若月没有想到玉鸢会快她一步,此时的玉鸢不是应该畏首畏尾的在身后躲着吗。不过她也顾不及想太多,玉鸢又开了口。
“老爷,今日妾身正在给肚里的孩儿织着出生时要穿的衣裳时,外面突然起了一阵燥乱。等妾身出去看的时候之间家丁们擒住了一个人,这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可是那个男人却自称认识我。”玉鸢一边哭一边说着,话说到这会,她低下了头,眼睛紧闭,豆大的眼里滑落砸在了地上,显得有些凄惨,“可是妾身根本不认识他,还请老爷为玉鸢做主啊!”
☆、11.011-审问田树
瞧着玉鸢这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苏丰也有些于心不忍,念在孩子的份上,把她拉了起来,不再让她跪着。苏丰转过头看着萧若月,似在询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一个先入为主,萧若月心中暗叫不好,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大活人摆在那里,还怕玉鸢跑了不成?萧若月走了过去,为难的说道:“妹妹也要体谅我作为一家主母的难处啊,那么多丫鬟都看见了,那人也说认识你,我只能先把他带到偏厅去审。”
“那你审出个什么结果来了吗?”
“回老爷,妾身办事不力,这人还没来得及审……”
苏丰顿了一下,继续问道:“那这人现在可是在偏厅?”
“是。还在偏厅跪着呢。”
得到了萧若月的回答,苏丰立马带着玉鸢去了偏厅。
萧若月往闭上稍稍退了一步让苏丰先走,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不去和玉鸢计较,待会可有她好受的!
看着苏丰走远了之后,萧若月也跟了上去。婉碧看着萧若月的背影,心里满是讽刺,这世上可没有什么事能够永远的称心如意。今日,她就要告诉萧若月,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众人到了偏厅之后,看见果真如萧若月所说,田树还被家丁压在地上跪着。
苏丰进门先是审视了一番,随后问道:“你就是今日一早闯入四姨娘院子里的人?”
田树虽然不了解苏丰的为人如何,但是苏丰是个将军,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武人,心里不免泛起了一丝畏惧。“是。”
“那你为什么要去四姨娘的院子?”
“回、回将军,小的和玉鸢从小青梅竹马,奈何她入了这将军府做奴婢,从此我和她见上一面比登天还难。听闻今日将军不在府上,没准小的可以带她走,离开这里……”
听到这里,苏丰笑了起来:“本将军不在府上?你句话是哪听来的?再说了我将军府别的不多,兵力要多少有多少,怎么会容你随意进出?”
这时,玉鸢拉着苏丰的袖子嗔道:“老爷,你看他满嘴胡言,我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玉鸢,难道以前的事你都忘了吗?你现在做了将军府的四姨娘,你就可以当做以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跪着的田树听见玉鸢的话猛地抬起了头,也不管被家丁按着的肩膀,挣扎着要起身。
看玉鸢还是无动于衷,田树又继续说道:“五岁那年,你我在河边玩耍,我不慎落入和河内,还是你哭喊着叫人来救我的。八岁那年,我和你偷偷的烤地瓜,溅起的火星还在你的手臂上丢下了一点疤,这些你都忘了吗?”
在听到田树说起玉鸢手臂上的疤时,苏丰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变化。田树说的没存,玉鸢的手臂上确实有一点疤痕!
想着田树的话,听着玉鸢在耳边喊冤,苏丰一下子气急推了玉鸢一把。苏丰是个粗人,力道可想而知,玉鸢一个不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12.012-田树供词
所有人都有片刻的怔愣。玉鸢如今可是怀了孩子的,这一摔可不得了。
倒在地上的玉鸢腹部传来一阵疼痛感,可是她还是坚持撑着自己坐了起来,她的戏份还没有结束!
玉鸢往前爬了几步,此时她已经痛得直冒冷汗了,可她依然扯着苏丰的衣角,反驳着:“我到底和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诬陷我,你到底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这可是一尸两命啊!”
听了她的话,田树一怔。孩子?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人和他说起过。他虽没有读过书,但也是聪明之人,片刻也就想明白了。如果没有点什么依靠,她凭什么坐到这个位置?
苏丰看着已经成这幅样子了却还要抓着自己的衣角喊冤枉的人,心中不禁一软。正要伸手去扶,只见玉鸢艰难的伸出一只手,然后重重的落下。
趴在地上的玉鸢看见田树的样子,心里也已经有了底。看着苏丰朝着自己伸出手,也艰难的想要去回握,可她终究抵不过强烈的疼痛感,沉沉的昏了过去。
看着垂在地上的藕臂,再见衣上已经渗开的红,苏丰连忙抱起了玉鸢往外走去。站在门口处似乎又想起了跪在地上的田树,立足道:“将此人严刑拷问,一定要问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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