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前犒赏,这四个字让景子恒听的热血沸腾,他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钱尚书在建国初时,只是负责后备粮草等事物的人,却可以被封为国公了。
他当之无愧。(未完待续。)
☆、460 挑明
孙嘉兴听了这话则恼怒万分,钱展的言外之意就是说他这个没有罪过的人都能捐出来五千,你还是待罪之身呢,难道不能捐一万?
他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孙嘉兴的后路给堵死了,孙嘉兴本来是想说他是一个‘清官’,一下子拿不出一万石白米来,他想请皇上开恩,减少点数量,可现在还能说吗?
皇上笑着点头:“咱们景朝因连年风调雨顺,就算有个别地方有些天灾人祸的,但国库也还算充盈,虽不敢说人人都能吃上大鱼大肉的,但是却没有让百姓过那种吃草根啃树皮的日子,这也都是朝中众位爱卿的功劳,因此先皇曾把俸禄也提升了,想来孙爱卿做了一辈子官,在户部的日子也不短,一万石还是能拿出来的吧?”
孙嘉兴还能说什么?
皇上说的话句句属实,他们的俸禄本就高,加上户部油水又大,他说他拿不出来谁信?可是这一时间…尤其要在三天内筹齐一万石实在困难。
他的名下因为没有米店,故而也没有仓廪,哪可能存储那么多粮食呢?他有的是银子!
萧寒苏看着孙嘉兴也想到了这件事,于是站出来说:“皇上,臣觉得不要厚此薄彼,十万石白米依然送往豫州,剩下的如孙尚书捐的一万石,钱尚书捐的五千石都暂时留下,再说事发突然,想要一下子筹齐这么多也是不可能的。”
“不如这样,等这十万石粮运到豫州,到时候肯定要公开这件事的,刘家是皇商,就连皇商都出了这么大的力,朝中众臣却不出力,这不是打脸吗?所以到那个时候钱尚书出来说捐五千石,孙尚书明面上说的也是捐五千石,其他大臣还好意思不捐吗?不需要他们非要捐这么多,但起码也量力而为吧?”
“至于运到剩下的五千石…孙尚书折合现银就这几天内筹齐然后放进户部的户头,登记造册。刘老爷,您介不介意在送往豫州的十万石白米中分出五千石的名声给孙尚书呢?”
刘莒浑身一抖,他算是听明白了,他要是不乐意,他就得罪了朝中一众大臣,你闲得没事捐什么白米?害的他们也破费了!他知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
可他要是同意了,不过五千石而已,能成什么事?
除非是一半!
只有一半的粮食这件事才能说不清,因为运往豫州的大米也有孙嘉兴捐出来的,不管谁想,都会觉得这是孙嘉兴为了讨好皇帝而做。
这位萧侍郎是投桃报李的给他留后路呢,他虽然看着年轻,但头脑却是聪明无比!
他当即躬身说愿意,并且称愿意贡出一半的名声。
孙嘉兴也听出来了,他猛地抬头看向萧寒苏,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寒苏却笑着:“孙尚书这是怎么了,难道您不想要这个名声吗?”
这是名声的问题吗?刘家捐的虽然是次米,可是豫州戍边的将士却未必见过上好的大米,对他们来说,真的就是能吃上白米是重点,味道是其次。
可这名声要是给了他和刘莒,他就成了出头鸟,所有人记恨的对象就是他了!
钱展赞许的冲着萧寒苏点了点头,这打人可不能忘了搭桥的人,不然就没人敢跟你合作了。
而对于那被打的人,更是要打到他的痛处,等到他真的觉得痛了,不敢再范了的时候再给一个甜枣,这样他就是想要跟你对立,都不敢了。
孙嘉兴果然被气的说想要也不行,说不想要也不行!
他想来想去突然想到办法了,“看萧侍郎这话说的,皇上,这名声当然是好,只是却不能给老臣,依老臣之见,这名声当是给皇上,皇上贵为君王,体恤将士会更鼓舞士气的。”
这是逼到没法了,孙嘉兴才想起来皇上这块挡箭牌。
萧寒苏见好就收,也该让孙嘉兴明白,这个过桥梯是谁给的了:“孙尚书这话说的在理,皇上,是臣考虑不周,还请皇上恕罪。”
孙嘉兴一听就知道这其中的关键了,萧寒苏就是逼着他说给皇上,他这么做一来是为了皇上,二来算是给他一个甜里带酸的枣,让他知道轻重,只要忠心就是甜枣,若有歪心那就是酸!
看来萧寒苏这孩子并不想跟他真的翻脸,要不也不会送这样的借口给他。
景子恒听几人说的也差不多,他们把台阶也都递上来了,他没有理由不顺着下的。
于是道:“既然如此,朕若再揪着不放就显得朕小气了。孙爱卿,此事原是你管理不利,本就有罪,但念你补救及时,又没造成百姓的损失,反而造福了军中将士,待得粮食运到公开之日,朕自当有奖,只是有些奖励确实不适合公开,这奖励嘛,朕可就私下给你了。”
孙嘉兴当下跪地谢恩,景子恒让他起来:“其他人朕也会有奖赏的。除了表弟其他人退了吧。”
等别人都走了之后,景子恒才问起萧寒苏来的目的,他不可能单纯的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皇上,臣真的只是在家无聊了。”
景子恒可不信,但也不打算继续这个问题:“表弟,你说等粮食运到再筹米,是为何?”
“戍边的将士需要安抚,可是现在整军的三军不也需要鼓舞吗?虽说每次出征前都会有出征宴,可就算是出征宴,有白米可吃吗?再者臣觉得若是有钱尚书出马,他捐出来的米就算不是上等白米,那也绝对不会是最次等的米,其他人好意思捐最次等米吗?”
“再说,如果一旦北周兴兵,这将是一场硬仗,不止豫州,恐怕章州之地也要乱起来了,到时候国库再充盈又能充盈到什么地步?真的能支持两地同时征战吗?”
景子恒沉默,景朝富庶是不假,可现如今没有好的元帅…
“表弟,跟朕说句实话吧,苏清她有什么打算吗?如果她有打算,那有需要朕帮忙的地方吗?朕还想让她帮朕戍守章州呢!”(未完待续。)
☆、461 是她
萧寒苏脸色严肃了几分,果然皇上已经猜到了落落的身份。
现在从皇帝这话来听,他需要落落帮他戍守章州,可再那之后呢?假如战事可以平定,到时候落落的欺君之罪还需要追究吗?还有她的身份一旦暴露,朝中那些人首先想的就是要杀了他们一家,就算皇上想让她去戍边,可是朝中人同意吗?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问题是军中将士,以前他们肯听苏清的,那是因为苏清再怎么算都是男孩,可现在苏清变成了女孩,他们能听吗?
景子恒说完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么的不妥当,于是叹气:“朕都忘了,苏清已经…小松子,你去吩咐御膳房随意做点小菜,在拿两壶上好的酒来,朕要跟表弟喝两杯。”
他起身走出龙案,“表弟,走吧,咱们去偏殿等着,一会喝两杯,谈谈心。”见萧寒苏有意推脱,于是道,“今日只论兄弟情,不论君臣,别跟我客气,来偏殿一起喝两杯。”
萧寒苏知道,景子恒这是要跟他说心里话了,说不定能探出他真实的意图来。
虽然每次看到景子恒提起落落时的表情他就很吃醋,可他也明白,他只是单相思罢了,落落喜欢的人只有自己,所以就算吃醋等回到了家中看到那个等着自己的人,一切的情绪都会灰飞烟灭的!
两人移步到偏殿,等小松子将酒菜送上之后他就让苏氿和苏洵守在偏殿周围,他要跟萧寒苏单独说说话,直到过了午时,萧寒苏才从皇宫出去,彼时他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
萧寒苏高兴,可有人不高兴。
纯鸯坐在房中,将所有人都潜退之后,她翻出那块龙佩仔细的看着,喃喃自语,“落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的父亲就算是犯了错,你也不该这么害死我父亲和母亲呀!”
“还让他们在密道里那么多天才找到…哪怕你让他们当天就被找到,下葬也好,可是你…做的也太绝了。如果说我父亲有罪有错,那么他和我母亲两条命来还不够吗?莫不是要再加上我?”
她起身找来纸笔写了一封信连同玉佩一起放进了梳妆盒里,“我父母都离开了,我心念的人又一心在她的身上,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所以,我的朋友,你陪我一起去见我父母吧!”
她唤来两个新收的丫鬟:“去准备点香烛,我要回一趟驸马府祭拜一下我父母。”
俩丫鬟迟疑了一下就离去了,手脚利索的将东西准备好就出门去了。
纯鸯来到驸马府门前,看着曾经辉煌的驸马府,想起往日的时光,她不禁泪流满面。
推门进去,看着熟悉的环境,纯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内院,在内院门前停下:“你们俩不用跟进去了,我去祭拜我父母,还想跟他们说说话,你们等在这。”
她走了进去,来到被烧焦了的正房前,不出所料的鲁国公在这。
“国公爷,您真殷勤,我何时出门您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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