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依开始见到的时候,还有些惊讶,直想自己在京城的时候,他俩相处是什么情形?还会上前去劝阻。后来她便习惯了,原来这俩人当初在她和清清面前只是装的成熟稳重,相敬如宾…
所以,后来她索性不管了,就任由他们打,反正只是拳脚相踢,死不了人。
这天早晨,朢阎又早早的来寻轩辕昊晦气。可惜轩辕昊这会儿没空理他,他正在堂屋里和安励生计划这次赈灾的事情,安励声说他有个主意,两人在堂屋里嘀咕了一阵,直到临近午时,安励生才从堂屋里出来。
安励生出来后,看见坐在院中石桌上的朢阎,微微颔首,而后便大步走出了院子。
朢阎理都没理安励生,长腿一迈,没走两步就进了堂屋,见轩辕昊正悠哉的喝着茶水,一把从他手中夺了过来,一饮而尽。喝罢,他还埋怨道:“我在外边呆了一个多时辰,都快被晒死了!”
江南的九月和京城的九月自然大不一样,就算是深秋,可是日头却仍然很足,就连院中那两个大柳树的叶子,现下也还是绿的。
轩辕昊没看他,又兀自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道:“我又没让你在外面等着。”
朢阎一听,当即就不快了,他敲着桌面道:“行,下次,甭管是谁进,我都不准他进我这个小院子!”
却说完话,就见轩辕昊面色有些苍白,他不禁挑了挑眉,“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小气了,我只不过是说说,你看你是什么脸色…”
轩辕昊握着茶杯的指节因为用力而隐隐泛白,手面上的青筋尽数爆出,朢阎这才察觉到不对劲,神色猛地一变,“你怎么了?”
轩辕昊端坐在那,一动不动,抿着嘴唇,半晌才费力的吐出两个字:“没事。”
“什么没事?!”朢阎一手抓过他的手腕,往他体内输送这真气,嘟囔道:“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我说你,你最近的身体是越来越弱了!”
过了一会儿,轩辕昊的面色才恢复如常,他示意朢阎坐下,“记忆和能力回来了,但是身体却远远不如先前。有些事,做的的确勉强。”
朢阎坐下,道:“好吧,我这两天不打你了,让你歇歇。但你刚刚是怎么回事?”
轩辕昊叹道:“书阁的阵法被破了。”
朢阎一怔,问道:“你是以自身精血设的阵法?”
轩辕昊点头。
朢阎又问:“谁破的,怎么破的?”
轩辕昊道:“清清,她和红羽剑,终于真正的融为一体了。”
……
张管事看到眼前的情况有些不明所以,王妃怎么拿剑抵着天一的胸口?
楚乐清见张管事领着护卫上来,心里一松,却又一惊,她问:“你们怎么上来的?”
张管事望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面容带着不解,“外面的阵法消失了,不过王妃,您和天一这是…?”
楚乐清唤过护卫,道:“你们把他抓住。”
两个护卫看了张管事一眼,有些犹豫不定。楚乐清凝眉,冷喝道:“还不快过来!”
张管事看着那两人不动,不由急道:“快过去呀,看我干什么?!”
那两人这才小跑着到天一身边,压制住他。
张管事压了压额角的汗,他这都是养了一帮什么样的属下,竟然在王妃下命令的时候看着他,这不是成心给他招黑吗?若是王妃对他起了疑,王爷焉能安心用他?
“王妃,”张管事小步走了过去,看到楚乐清脖间的伤,脑中这才把事情连成线,即道:“把天一带下去,他若是敢反抗就把他打晕!”
架着天一的两个护卫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带着他们出入阵法的同伴,此刻就变成了罪人?但是他们不敢忤逆张管事的意思,遂紧压着天一退了出去。张管事又命两个人把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拖了出去,与先前的那些黑衣人关在了一起。
等护卫架着两人退下,张管事又吩咐一名护卫,对他道:“快去请大夫来。”
楚乐清止住,道:“不用了,一点小伤,不碍事。”
张管事道:“王妃,你这伤还是让大夫来看看的好。”
她挥了挥手,让那人退下。对着张管事道:“不过是擦破了一点皮,我回去让茉莲给我涂上金疮药就行了。”
说着,就越过张管事,走出了书阁。
张管事忙跟了下去,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您真的没事?”
楚乐清一手拿剑,一手捂着伤口,神情有些不悦:“张管事,眼下你应该去忙你该忙的事。我想,王爷在走之前,除了那封信,应该还对你交待了其他事吧。”
张管事面色一讪,他就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善意,怎么又惹人厌了呢!?他不禁觉得有些委屈,垂着脸道:“属下知晓了,属下先告退。”
看着张管事越走越远,楚乐清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用手指轻轻按了按脖颈间的伤口,“嘶,还有点疼。”
***(小修)
第二更,晚安啦~(*^__^*)
☆、第314章 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
自从上次在乐侯府,她掌心的伤莫名其妙全好了之后,楚乐清一直心有疑窦。她的身体在什么时候生出了变化?这种变化是一时的,还是会一直持续下去?
她一直想找机会验证,但是又狠不下心的自残,这次脖颈间的伤正好能让她验证自己心中的想法。故而,她才拒绝了张管事给她请大夫。万一,大夫来了,她脖颈间的伤突然好了怎么办?众目睽睽之下,她就是有百口也莫辩。
楚乐清捂着脖子回到了竹心院。
今日茉莲和倩影都去了茶楼跟茶楼的伙计做交接,竹心院里只有几个府中的小丫鬟。见到楚乐清回来,急忙低下头,嘴里恭敬唤着“奴婢见过王妃。”
楚乐清淡淡应了一声,道:“去打盆水来。”
说罢,便径直进了房间。
放下剑,她坐在梳妆桌旁,认真的观察着铜镜里她脖子处的伤口,其实伤口不深,只有浅浅一道,浸出伤口的血珠也早已凝结。楚乐清不由又靠近了些铜镜,想将伤口看个仔细。
这时,外头突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屏风外就传来丫鬟的声音:“王妃,奴婢把水端过来了。”
楚乐清连忙坐正,把衣领立了起来,勉强遮住脖颈间的伤口,待做好这一切,她才道:“进来吧。”
“是。”丫鬟应声,低着头,迈着快步走了进来。小丫鬟把水盆放到了一旁的几上,便又垂着脸小心翼翼的问道:“王妃可要奴婢服侍?”
楚乐清站了起来,拿起了放在梳妆桌上的红羽剑,道:“不用了你出去吧。”说着,就拿着剑走到了水盆旁。
原来王妃是要擦剑,小丫鬟松了口气,应声退了下去。
直到听到轻微的关门声,楚乐清才放下心来,把红羽剑放在一旁,拿起搭在水盆上的棉帕,沾湿了水,轻轻的放到伤口处擦拭。擦了几下,她又跑回梳妆桌旁,在铜镜里看着伤口。伤口旁边凝结的小血沫都被她擦干净了,只余一道淡红色的血痕。她放下棉帕,静静的看着伤口的变化。
上次她在乐侯府时,被红羽剑带着飞舞了小半个时辰,伤口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她也记不清楚,只记得她到那片树林的时候,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如今她从书阁回到竹心院,又擦拭了伤口,耗费的时间应该也与那日差不多,这伤口,是不是要有变化了呢?
不曾想,就这一会儿,外头又传来了响动,先守在门外的丫鬟进来通禀,说是张管事来了。楚乐淸提着的心忽的一下从高空坠落,她长吁一声,道:“让他稍后。”
打发走丫鬟,她又在铜镜前坐了一会儿,见还是没有动静,索性就把上次受伤时用的颈饰戴在了脖子上,然后便出去见张管事了。
厅里,张管事正抄着手,微阖眼在那一动不动的站着,楚乐清走过去,淡淡道:“张管事,可是又其他事?”
张管事闻言,忙站正了身子,对楚乐清拱手道:“王妃,属下等在书阁后面的泥地上,看到了晕倒的天七,您看,他该怎么处置?”
“天七?”楚乐清皱了皱眉,问道:“他怎么会晕倒?”
“这,属下也不清楚。属下吩咐他进阵法去帮王妃您,谁料到他会晕倒在书阁后面?属下是想问,天七是和天一关在一起,还是单独拘着?”
楚乐清想了想,又问:“天七是何时进的阵法?”
张管事道:“天一刚进去,他就跟着进去了。会不会…是天一把他打晕了?”
楚乐清略一沉吟,而后道:“应该不是,你也说天七是跟在天一的后头,除非天一故意在前头等他,否则没有这种可能。…暂且先单独拘着吧,看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张管事闻言点头应是,又和楚乐清商讨了一些府中的琐事,这才拱了拱手,向楚乐清告退。
楚乐淸淡淡应着,目送他离去。待他走远,她又火速的折回里卧,拆下脖子上的颈饰,往铜镜里看伤口。这一看,她不禁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道:“没了!又没了!”
伤口又没了,她伸出手指在原来的伤口处按了按,没有疼痛,皮肤也是光洁嫩滑。楚乐清愣住,心绪千奇百转,莹莹绕绕,却是得不到一丝头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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