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安直搓双手,看着管长安,思量一下,组织语言后,这才巧妙的说道:“主子看到皇上被乔小仪抱住了。”
管长安:……
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皇上满后宫的嫔妃,难道跟别的人在一起,熙妃就这样闹会不会也太小心眼了?真是被皇上宠坏了,熙妃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想当初……
不过,管长安这话可不敢说,谁让人家熙妃命好,皇上就喜欢她这样的呢?
这就是命,这就是福气!
陈德安瞧了一眼管长安,也没再说别的,反正他跟管长安不是一路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好。心里也有些担心,主子别折腾过了,反而把皇上给惹怒了才好。
心里提着胆,陈德安也顾不上管长安了,对着他拱拱手,“我去那边看看,管公公您轻便。”
“你去你去。”管长安挥挥手,如今水涨船高,陈德安这小兔崽子在宫里头不敢说横着走,那也是太监群里顶有脸面的人了。
真是十年河西,十年河东啊。
想当初,这个没人要的小太监,被人打发到漪澜轩去落魄度日,谁能想到还能有今天呢?
陈德安去找了云裳,拉着她去一边低声说话,“怎么样了?”
“皇上把小主子哄好安置好了,这才刚回正殿去了。”云裳努努嘴指着正殿的方向说道,“主子这次真是气大发了,没想到那个乔小仪这样有手腕,要是再晚去一会儿,指不定皇上就被她迷惑去素云殿了。”
说起这个云裳也是一肚子的火,真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出了意外,不要说主子,他们也是郁闷得很。
正殿里头,姒锦憋着一肚子火,把萧祁拉到屏风后头,把他的衣裳脱了,让他进了浴桶。拿着软布就给他擦澡,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抹了澡豆香脂来回擦了好几遍。
萧祁:……
“朕的龙皮都要被你搓掉一层了。”瞧瞧这都搓红了,就被抱了一下,这就要搓他一层皮,这要是……萧祁都不敢想了。
姒锦白了他一眼,她心里想的很明白,乔灵夷巴不得她跟萧祁闹起来呢,闹崩了才好,到时候她才有机可趁。她又不傻,才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但是自己又很郁闷,所以就只能折腾萧祁了。
“当时是真的无意中碰到的,就是随便走走的。”
“是啊,随便走走就走到素云殿门前去了,还真是巧。”
萧祁:……
这个问题,还真有点难度,“不是去颐和轩的路走顺了,一时没看路,顺着腿就过去了。结果就看到颐和轩已经修葺好了,正想着让你们搬回去。那里地方大,你跟孩子能玩的开。还特意加了个小厨房,以后就不用往御膳房跑了,你喜欢岳长信的手艺,就让他直接去颐和轩的小厨房,这样也方便。”
什么走路走顺了,不过这个解释勉强接受了。小厨房这个可以有,岳长信手艺是不错也不是非他不可,主要是信得过。吃的东西要入口,自然是要十分小心的。
看着姒锦神色缓和了些,萧祁就有把事情简单的解释了下,最后自己还觉得有些委屈,“你看,我什么都没做,你还给我使脸子,我也冤的很。”
“胡说,被人抱了也不行。”姒锦拿过软布又把他洗了一遍,越想越气,还把自己溅了一身水。
几乎被洗掉一层龙皮的萧祁终于被放了出来,姒锦给他拿了新的衣裳,去到另一边把自己的衣裳也换了,这一身水没法穿了。才解了一半,萧祁就进来了,姒锦就往推他,“你过来做什么?”他进来她的衣裳还能换得上吗?
果然,没换上!
没办法,谁让似锦就是喜欢萧祁那张脸,这人拿着一张脸来you惑她,她顶不住。
等到姒锦从美男计挣出身来,一看都戌时二刻了,肚子饿的咕咕叫,得,这个点是吃晚膳还是宵夜啊?
顶着压力点了一桌子菜,姒锦饿坏了,狼吞虎咽的顾不上形象了。又看到榻上之前脱下来的那一龙袍,眼睛一转,手腕微微使劲,桌子上的那一碟酱料正好落在了上头。
“哎呀,你看我这一不小心,这衣裳怕是不能穿了,我让管长安给你备一身新的吧?”
萧祁看着自己明黄的龙袍上那一片沾了油的酱料,默了默,看了姒锦一眼。算了,一身衣裳而已,她开心就行了。恩,还是别告诉她,毁坏龙袍可是大罪,这事儿了。
当他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不就是这身衣裳被灵夷沾了手吗?
好嘛,不仅人不能碰,现在连衣裳也不能碰了。
萧祁轻咳一声,唤了管长安进来,将那身龙袍放在自己身边,看着他说道:“这一套拿去处理了,换一身新的过来。”
管长安看着龙袍上那一片舞姿,嘴角抽了抽,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连忙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姒锦的唇角就勾了起来,虽然这样很小家子气,但是真的很解气。
“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回去?”萧祁找一个很安全的话题开口,总之绝对不能提这后宫里任何一个女人了。
“先让人过去收拾收拾,眼看着天越来越冷,趁着还暖和就搬回去。”姒锦也很想搬回去,合仪殿这里还是太小,儿子玩的时候人一多,就觉院子里没处站了,还是颐和轩好。现在扩了宫,就更宽敞了。“这么久没住人,又是新修过的房子,总是要里里外外打扫干净才成。”
萧祁点点头,“让管长安带人去,你身边的人本来就不够用了,再挪出人手去,这边合仪殿该紧张了。”
“那让云裳跟着管长安跑腿,她知道我的习惯,置放东西的省的来回跑着问,怪累人的。”姒锦想了想就说道。
萧祁表示同意,“那也行,这边也得收拾行李,两边都要忙。忙起来的时候,你就带着而起去崇明殿偏殿呆着吧。”
搬家是个大事儿,狼烟动地的,他们母子在这里也不让太方便。
“等到最后收拾这屋的时候我们再过去,现在还太早,昱琞叽叽呀呀的,被朝中大臣听到了可不成体统。”姒锦以前在偏殿里呆着,那是没声音,不会引人瞩目,现在带着个小屁孩就不一样了,动静不要太大。
两人吃完宵夜,搬家的事情也商量个差不多了。洗漱过后,相继上了、床,落下帐子来,萧祁伸胳膊把姒锦圈进怀里,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姒锦靠着他,听着他的心跳,两人的呼吸彼此可闻,半趴他在身上,也有点有口难言。
没有了生活琐碎事情交谈,就一下子安静下来,带着点令人尴尬的沉默。
“轻言。”
“嗯。”
萧祁先开了口,姒锦就跟着应了一声,然后又沉默了。
好一会儿,萧祁才又重新开口,“我……我从没想过一辈子会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
“知道啊,你是皇帝嘛。”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姒锦虽然很不想承认,也很不舒服,但是这是事实。
心情有些沉闷,这种话其实不要说比较好,大家都有默契了嘛,干嘛挑破,让人郁闷。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七十三章 :秦状元的危机
很多时候,人跟人之间的交往,有些默契的想法是不愿意说出来打破某种平衡的。
就比如姒锦跟萧祁。
就算是萧祁能容忍自己吃醋、任性等等一些小行为,但是姒锦其实自己也知道,先要让一个皇帝守着一个妃子过日子,这么可能呢?
就好像让狼不吃肉,这不科学。
一直以来,姒锦都没有直截了当的这么直白的提过这事情,心中只有期待,但是也更怕会一开口,反而失去了目前的生活。
不是有句话说,在爱情里,谁先认真了就输了。
姒锦不认为自己输了,只是心不由己罢了。
萧祁在这后宫里,待她确实很用心了。
现在听着萧祁忽然这样明明白白的说出这句话,还是在乔灵夷的事情之后,不管怎么想,心里都有种压抑不住的失望、心酸、难过涌上心头来。
看吧,自欺欺人,就是总有一天这个梦境会醒的,只是来的也太快了。
姒锦撑起身子坐起来,长发洒落下来,遮挡住了半边面庞,也遮挡住了萧祁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气,不等萧祁说话又接着说了一句,“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所以不用说了,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了,你放心。”所以,你想去找别人你就去吧,这一天她心里早就明白总有一天会来的。
只是,也就这样了,她跟他之间,再也不会有她希望的感情出现了。
“你真明白了?”
“嗯。”
“我想试一试,试一试我们能不能一直走下去。”
“哦,什么?”姒锦猛地抬起头来看向萧祁,她听错了吧?
萧祁也坐起来,两人面对面,伸出手指轻轻抹去她面上的泪珠,“你哭什么?”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要去找别人了。”姒锦又哭又笑,“我没听错,是吧?金口玉言啊,你是天子啊,不能朝令夕改,不能言而无信。”
“是,只给你的金口玉言。”萧祁把有些状若癫狂的姒锦抱进怀里,这一刻,抱着胡言乱语的她,好像心里一下子被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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