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 (yukimura光)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yukimura光
- 入库:04.10
“你这老匹夫……”
“明明自己也被人当做棋子耍的团团转,偏生还故作高深一副明白相,可笑啊,可笑!”
齐澜云怒火中烧,不顾伤势提起长剑就飞身过去欲要给赵汉明一个痛快。哪知赵汉明似乎早就知道他会如此,在没等齐澜云的剑贴上自己身体的时候,他已经后退至悬崖边上,再也没有任何留恋地回顾一眼,就这样直直倒了下去。
山中万骨,层层叠叠,不过多了一个奸臣而已。
“可恶!可恶!”没能杀掉赵汉明,齐澜云此时早已经气得不行。长剑狠狠戳进土中,飞扬的尘土迷了众人的眼,却让齐澜云突然发现了另一个身影。
冷笑一声飞身上前挡住那人去路,看着对方吓得瘫坐在地的怂样,他长剑一挥,竟就这样割下了一只耳朵!
嘶声力竭地喊叫响起,齐澜云邪眸一扬:“俗话说得好,父债子还,赵睿,你爹没了那他跟我的帐就该你来还了吧!”
“不、不、不是我!”虽然几乎快要疼死过去,可赵睿仍旧没忘了撇清关系,“太子殿下您大人有大量,这一切、这一切都是我爹……不,是赵汉明他一个人干的,跟我没有关系啊!”
明明一开始是他轻易上当诱得赵汉明买下了矿场,现下人财两失,他倒成了最无辜的那一个。古颜夕骑在马上远远看着这可笑的一幕,心中却不免唏嘘这些在富贵场中长大的人,真是一点点人情味都没有。
齐澜云被他吵得烦躁,挥手示意下人上前将赵睿的舌头割掉。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赵睿犹如一个牲口般被他玩弄在鼓掌中,良久才像是想起这里还有其他人,抬头向应墨隐他们看过来。
“应候王,你有什么意见吗?”挑衅出口,齐澜云邪笑道。
应墨隐没有做声,事实上他只觉得跟这个人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早在与齐宣国大战的时候他就深知对方变态的性子,而眼下古颜夕还在此,他不想再生事端。
吩咐赵铭清派人处理情况并善后,应墨隐看着古颜夕点了点头,二人正要离开的时候,就听身后再度响起齐澜云的话。
“应候王,刚才赵汉明最后那番话的意思,你明白吗?”
就知道他不会放过这一点,应墨隐却很是平静道:“跟本王有关系吗?”
“哈……”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齐澜云挑眉,“但愿吧。”
但愿,跟你和你的女人都没有关系。
看着应墨隐和古颜夕慢慢远去的背影,齐澜云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侧身冲下属随从耳语几句后,他这才抬头重新向刚才的方位看去,眼中邪光大盛。
赵汉明一死了之,整件
事情死无对证。原本还剩下一个赵睿可以说明真相,谁料就在古颜夕他们走后,齐澜云竟派人将他拴在马上,一路拖着回到了洛阳城。如此一来,赵家家主跟长子一个跳崖一个惨死,曾经的风光无限都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而对此事最为头痛的莫过于皇宫中的应炎煦,在听李继带回了消息后,整整一天都没从书房迈出过半步。而期间夹杂而出的瓷器碎裂声音都显示着他的情绪已经到达爆发边缘。
倒是应墨隐跟古颜夕一身轻松,在将整件事情以书面形式呈入宫中后,便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不管城中怎么风言风语,二人全都表示一概不知。
“宫里面还没消息吗?”
距从余华城回来已经过去两日,除了第一天应炎煦曾派太监来问过情况后,不论是对事情后续的追究还是对已故赵汉明父子的惩罚,应炎煦都没有半点动作。凌薇此刻看着古颜夕正懒洋洋地抱着暖炉缩成一团的样子,内心感慨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女子竟将风光数十年的赵家一夕之间灭了呢?
“你这么着急干嘛,迟早会有消息的。”含笑说着,古颜夕换了个姿势。
“照理说此事涉及到齐澜云,应炎煦不可能坐视不管。应炎煦即便他真的不管,齐澜云也不可能答应。”
抬眸扫了凌薇一眼,古颜夕道:“那我问你,如果应炎煦要管,应该如何管?”
“那自然是满门抄……”
“斩”字没有说出口,凌薇却已经明白过来了。应炎煦这么拖延虽然有些不妥,但却是眼下唯一的办法。赵家大势已去,只剩白家一家独大,而应候王府又在暗处虎视眈眈,身为皇帝,他能做的只有拉拢赵家唯一的这张牌,才有可能勉强维持住眼前局面。
“看来只有等赵铭清回来,应炎煦才可能有下一步动作。”无奈叹了口气,凌薇总觉得这样下去他们还是会处于被动。
哪知话音刚落,就被古颜夕拿果仁砸中了脑袋。她疑惑望去,就听她道:“放心好了,我不会允许他们有下一步动作的。”
“赵铭清,必死无疑。”
☆、-109-你是说……他做这些,是为了给宫里面那位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整个洛阳城都对此事津津乐道的时候,赵铭清也已经从余华城脱身,一身落魄的回到洛阳城内。由于应墨隐的上表,应炎煦已经知道了矿场内幕,碍于众多眼睛盯着,他便另外派了官员前去跟进解决,却绝口不提赵家应当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赵铭清知道,应炎煦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下自己。
虽然早就明白自己不过是应炎煦为了维持局面时所用的一颗棋子,但每每想到这种现实他就很不甘心。他明明还可以有更大的作为,明明还可以走更远的路,现在却因为那个愚蠢的父亲和大哥,什么都没有了夥。
赵铭清回到家看着已经空荡荡的府邸,内心除了愤怒外,竟还有一丝丝的恐惧。
这么多年,除了那一次外,他很久没有这种感受了。
“二少爷。”这时,门外一道低音响起,就见一个暗卫走进来,恭敬道,“已经派人去打扫过现场了。”
赵铭清眼色一沉,没有吭声。
“大人的尸体已经在崖下找到,只是……面目全非了。”那暗卫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赵铭清的脸色,小心道,“不知公子准备……”
“烧了。”
闻言大惊,那暗卫几乎以为是自己听岔了。应召国讲求入土为安,已故之人只有埋在土里才能安心往生。为人子女虽不说非要摆灵送葬,但也不能用一把火烧了这样恶毒的法子。
“没听懂吗?”见那暗卫不吭声,赵铭清挑眉问道。
“听、听懂了。”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暗卫低着头,不敢再有任何异言。
然而沉默良久才像是又想起什么,他深吸口气,很是为难道:“还有,刚才齐派人将大少爷送回来,二少爷您看……”
“丢去喂狗。”几乎有些不耐烦,赵铭清神色恹恹,“这种人,不配入赵家祠堂。”
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令人震惊的话,赵铭清面色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静默片刻后起身往外走去。
“去传话给那个人,就说我有事要找他!”
很快赵铭清是如何处理自己父亲跟大哥尸体的事,传到了洛阳城的大街小巷。人们在觉得他心狠手辣的同时却也没太大感受,毕竟赵汉明父子二人在洛阳城作威作福多年,眼下人没了,一切也就权当是尘埃落定了。
然而没几日这风向却又变了,依着应召国的风俗,赵铭清此举乃是大不敬。尽管过往百姓没人敢说什么,但每天早晨赵府门外那一滩滩的屎尿,却说明了人们对此事的态度。
只可惜,赵铭清对此却无动于衷。
“他倒是能忍。”
此刻的应候王府,古颜夕与应墨隐一边喝着温过的黄酒,一边听着况琴和凌薇在旁边絮絮叨叨。
“这怎么能算忍呢?他只是不在乎罢了。”纠正凌薇话里的错误,古颜夕道,“他既然敢做,就不会在乎别人说什么。赵家在洛阳城的名声早就一落千丈,他不必顾忌太多,或者说他现在唯一要顾忌的,只有宫里那位。”
“你是说……他做这些,是为了给宫里面那位看?”
“自然。”应墨隐动作优雅饮下一杯,道,“为了谋生,只能想方设法讨好主子。所以主子不能做的,只能他去做。”
“可是,这也太狠了点吧。”流若插嘴,颇有些心惊道。
这下古颜夕他们倒是不再吭声,毕竟从这几次的交手来看,赵铭清没把那两人碎尸万段,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一个满心只顾着自己和前途的人,难道还指望他把亲情跟家族荣耀放在最前面?
更何况从赵家那种势利的环境下长大,赵铭清不管怎么做,都算是情有可原了。
“说起来,后天就是年三十了吧。”蓦地,古颜夕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这些日子一直忙着收拾赵家,倒是让他们忽略了眼下这即将过年的热闹气氛。虽然他们这当主子的忘了,不过府里的下人却是没忘,已经开始收拾张罗着准备大年夜需要的一切东西。
由于府里今年添了女主人,这一次的准备自然要比往年上心许多。当古颜夕得知正是梨香在背后默默操持的时候,也只扬唇笑了笑,并没说什么。不管她是想掌权也好,是想赎罪也罢,古颜夕统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