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 (yukimura光)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yukimura光
- 入库:04.10
古颜夕秀眉轻挑,表情不屑,她也是事后打听才知道,曹氏为了害死古流烟,早在半个月前就四处派人打听怎么能悄无声息的杀死一个人。在懊恼自己后知后觉的同时,古颜夕也多动了几分心思,想要利用三件看似无关的事,把火引到曹氏身上。
由于古如玉被赐婚给齐澜云的事,曹氏一直都对赵家心存不满。她怪荷妃没有出面替自己女儿说话,也怪赵汉明没能在关键时刻帮她们一把。这样的心理早就被赵家人知道,赵家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可古颜夕不会。
早在灵隐寺经过放火一事,古颜夕就知道赵家已经自顾不暇。这时她让白落珂引诱荷妃身边的宫女换了胭脂盒,看似是荷妃藏有异心,实际却没人注意那宫女是曹家送去的人。
而之后她让凌薇将手中的一队护卫放出,造成行刺的假象。由于当时所有黑衣人都一股脑儿围攻白盈盈跟荷妃两个人的轿子,一时之间难以看出到底是冲谁来的。
可就在她们离开后,她手下的人重新返回,并在一处树梢上挂上了赵家的家徽。那看似逃跑时留下的线索很快就让侍卫们找到,没有人再有怀疑,直接将其带回了宫中。
整件事情里唯一没让古颜夕料到的就是白盈盈的胎,不过正是借助她有孕一事,让所有事情看起来都是荷妃心怀怨恨而做出的举动。
古颜夕知道即便事实如此,赵汉明却绝不会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最有价值的一颗棋子这样被毁掉。于是她派人透出口风给赵家家仆,通过曹家的那个宫女,赵汉明很快把事情联系到曹氏这里。
曹家本来就是赵家的走狗,出了这种事,赵汉明又怎么肯轻易放过?
古颜夕简单提点了几句,见曹氏满目狰狞,就没有再说下去。
大家都是聪明人,她知道曹氏已经明白过来,于是静静看着她轻声道:“想要害人要看自己有没有本事,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却忘了人外有人。你敢下毒害我大姐,难道就没想过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再一次被古颜夕的话吓住,曹氏不自觉往后缩了缩,口中喃喃:“你、你竟然……”
“没错,我知道,而且什么都知道。”古颜夕笑应越发灿烂,看着曹氏又道,“只可惜你没能成功呢,我大姐没事,而你,注定要死。”
被“死”刺激到,曹氏猛地开始挣扎。她死死盯着古颜夕的位置,厉声尖叫:“你这贱种,她不是没事吗,既然没事,你凭什么要我死!”
聒噪的声音吵得古颜夕头疼,她微微皱眉,就见应墨隐侧目看过来,接着手指间弹出一枚石子。曹氏的声音戛然而止,牢房内重新归于平静。
感激地望了他一眼,古颜夕笑笑,重新看回曹氏。再度起身走过去,她的目光犹如看着蝼蚁,嘲讽道:“那我长姐做了什么,你又凭什么要她死?”
瞧着曹氏焦躁说不出话的样子,古颜夕眸色暗潮汹涌。缓缓叹出一口气,内心的情绪即将迸发而出,她弯下~身子,用低沉的声音继续道:“而当年我们母亲又做了什么,要被你害死?”
随着古颜夕的话音落地,曹氏不再挣扎,看着她的目光犹如看着一个怪物。另一头的应墨隐此刻也不禁皱眉,他原本不理解古颜夕为何要走这一趟,现下看来,倒是清楚了。
微微长叹一声,若非曹氏欺人太甚,古颜夕真的这辈子都不会再提起这件事。
当年范氏还在,曹氏只是一个心仪古钲的闺阁小姐。那时她与古流烟尚且年幼,每每见到曹氏登门,虽不高兴,却也只能背地里说几句。那时她的医术并不似现在这般出神入化,是以根本没察觉曹氏每次登门,身上总会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她一直以为范氏是生病而死,却在医术精进后从对方之前的药方中查到了蛛丝马迹。范氏从小~便有哮喘,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能闻太过刺激的味道。她生完古流烟后本就体虚,曹氏之后经常登门身带异香,长久以往曹氏身子亏空难以救治,这才撒手人寰。
难怪范氏离世前曾拉着他们兄妹三人的手要他们好好生活,要他们别再记挂自己。
那时她答应了,也正因如此,她忍了这么多年。
缓缓蹲下~身子拉近自己与曹氏的距离,古颜夕笑应明媚,周身寒气逼人。看着曹氏趴在地上如狗一样的可怜模样,她朱~唇轻启,带着十几年的怨恨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不是问我为何非要置你于死地,现在可明白了?”
再也没有挣扎,曹氏看着古颜夕明眸中的阴冷,忽然崩溃般的嗡声大叫。她一边缩着身子往后一边摇头,视线越过古颜夕的肩膀向后方望着。那般惊恐的模样,即便不问,古颜夕也知她看到了怎样的幻象。
情绪渐渐低沉,这时一双大掌从背后将她拢住。独属于应墨隐的气味在这一刻冲散了牢房中的污气,她下意识放松下来,只觉得说了这会儿话,有些疲惫。
“走吧。”淡淡出声,应墨隐拉起她的手,离开牢房。
回到王府还没半个时辰,就听京兆尹处传来话说曹氏已经去了。大约就是他们刚刚离开的时候,曹氏不堪内心的折磨,最终选择咬舌自尽。死无对证,这下也倒不偏不倚坐定了她犯下的罪行。
听到这个消息,古颜夕却丁点不觉得高兴。曹氏的死在她预料之中,只是再度提起陈年旧事,心里难免不太舒服。派人把消息带去古府,即便曹氏已去,她也再不想踏进那个所谓的家半步。
见她情绪如此低落,应墨隐眼中满是心疼。他走上前将她拥住,大掌在她后背轻抚以此舒缓她的情绪。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眸底深邃不知在想什么,少倾微叹一声,柔声劝道:“逝者已逝,你何必再记挂从前。眼下,还是要好好活下去不是吗?”
察觉到古颜夕的身子正在微微颤抖,接着便听她闷声道:“我并非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只是……你不知我心里的感受。这些年每当想起母亲,就觉得整颗心都抽着疼,我是庶出,本就不受人待见,可母亲却从不在意,但凡长兄、长姐有的,都不会落下我。”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离我们而去,可后来看她病得那么重,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世。后来曹氏入门,我机缘巧合下得知当年母亲死亡的真~相,说不埋怨是不可能的。但因为答应过母亲要好好活着,不记挂从前,所以,我什么都没做。”
“可我没想到世界上会有这么狠心的人,明明已经害死了母亲,却连长姐也不放过。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主动,这一次也是被逼无奈。我只是担心……我违背了对母亲的承诺,百年后要如何去见她?”
应墨隐静静听着古颜夕的心里话,眼中似有千涛骇浪翻转而过。最后这些波澜全都归于静水,他唇角露出一抹苦笑,淡淡道:“其实,我很清楚你现在心里面的感受。”
以为自己是否听错,古颜夕正要询问,就听应墨隐继续道。
“可颜夕你是否想过,你是你,她是她,她可以要求你怎样去活,却不能干涉你的生活。生活是你的,该怎么选择你自己说了算。我想如果夫人还活着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对你失望,你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责任,你做了这些,只能说明这就是你的选择。”
心中仿佛有洪泉流淌而过,缓缓抬头,古颜夕眼中难掩诧异。
应墨隐还是第一次这么严肃地跟她说这些话,然而那每一个字都十分清晰的印刻在她心尖,与她脑中横陈多年的现实纠缠在一起。她忽然庆幸自己碰到这个人,虽然有过争吵、有过打闹,可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在这世上,应墨隐是第一个能够触到自己内心的人。
他们是一样的人,会做一样的选择,所以才走到了一起。
发觉自己此刻的心是从没有过的柔软,古颜夕忽然鬼使神差般地抬手环住应墨隐的脖子,踮起脚尖凑了上去。朱~唇在他唇边轻轻一吻,瞧着他惊愕的神情,嘴角溢出笑意,脸上却十分害羞。
她从没做过这么主动的事,此刻却只想这样感受他的存在。
应墨隐瞳孔猛地收缩,双臂用力一拉就让她贴上了自己胸膛。薄唇在她尚未完全离开时重新贴了过去,唇齿轻~咬,几分温柔几分霸道,逐渐占据上风。
细腻的触感肆意纵横,感受她此刻浑身散发的温热,那么暧昧的气氛让房中温度逐渐上升,应墨隐大掌轻抚着她的后背,慢慢拉开她的外袍。带着丝丝凉意的手温柔带过,点起火花无数。
听着她口中嘤咛一声,应墨隐再也忍不住,旋身将她按倒在床~上,大掌挥过,衣衫尽褪。碧色肚兜让她此刻的肌肤看起来晶莹剔透,娇羞的红唇微微张合,那般引人遐想。她深入夜幕的眸色此刻朦胧魅惑,从中倒映出他的影子。
浑身躁动再也按捺不住,应墨隐俯下~身,唇~瓣轻柔地贴上她的樱桃小~嘴。女子独有的软香跟细腻让他一颗心都快要化开,眸底是从未显现出的柔情蜜~意,仿若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一点点流连过身下白~嫩的肌肤。火热的大掌不断流连,感受着古颜夕的身体在不断升温,而当郎情妾意一切水到渠成时——忽然,门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