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 (yukimura光)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yukimura光
- 入库:04.10
说完吩咐下人把梨香带去卧房,流若则上前冲着赵汉明一礼。赵汉明象征性地道了句“节哀”,随后则吩咐人抬棺。随着鞭炮声冲破上空,应候王府哀嚎哭声高扬。应墨隐与古颜夕的棺材被抬起一点点离开,赵汉明骑马在前领路,寂静的街道,凉风阵阵,场景十分哀凉。
很快便有百姓加入送葬的队伍,洋洋洒洒竟排的很远。赵汉明本就对自己领头送葬队伍这事儿不乐意,此刻见状,更是冷哼一声,神情不屑。
明明是让应召蒙羞的失败者,竟得了如此多百姓的心,也难怪陛下连查都不查就决断以国丧送礼,这样具有威胁的人,谁敢留着?
应候王,应候王妃,你们可怪不得我心狠,要怪就怪你们福气太浅吧……
正这样想着,忽然一阵邪风刮过,原本深秋的风并不是太冷,但这一下却引得所有人打了个寒颤。突然就听“噗通”一声,赵汉明急忙勒马回看,竟是前方端着灵位的人莫名跌倒在地,而他手中端着的应墨隐的灵位也被摔落在地。
“造孽哟!”所谓死者为大,这般不尊重的表现让身后百姓纷纷不满起来,赵汉明急忙吩咐其余人将那人扶起,他冷冷瞪过去,突然觉得心底有些不安。
队伍继续行走,可还没等再走多久就又听“咚”一声,赵汉明惊得差点从马上跳起来,他一看,竟是抬着棺材的绳子不知何时断了一根,此刻那一角已经砸在地上,而其余几名抬棺材的人也被牵连的动弹不能。
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大,他急忙吩咐人去看怎么回事。这时又听“咚咚”几声接连响起,竟是除了应墨隐的棺材外,连古颜夕的棺材绳子也莫名断了。两具棺材纷纷砸落在地,引起众人一片惊呼。而由于掉落力道过猛,原本被盖紧的棺盖也移开了半寸。内里空置的衣冠露了出来,在此刻略显阴气的天色下看起来,竟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赵汉明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他咽了口吐沫,不知该怎么做。这时又是一阵邪风刮过,竟扬起无数风沙,迷了众人的眼。
“呀,这是不是王爷有什么冤屈啊……”
“肯定是啊,不然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周围的百姓已然开始窃窃私语,赵汉明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处心积虑谋划多么久,成败在此一举他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失败!他急忙吩咐下人们收拾残局,自己则清了清嗓子扬声道:“看来是老天爷也舍不得应候王,不过死者自是入土才为安,还请诸位稍安勿躁。”
眼见这一声几乎没什么作用,他越发着急吩咐下人们加快动作。足足过了半刻钟才重新将棺材绑了绳子,随着一声“起”,队伍重新前行。
只可惜还没等他们走多远,赵汉明跨下的骏马突然嘶鸣一声,犹如疯了般开始四下狂奔。原本规整的队伍在这一次冲撞下顿时溃不成军,赵汉明被颠得七荤八素,有心喊停,却无力回天。随着骏马前蹄高扬将他重重摔下,赵汉明痛呼出声,急忙想甩开却不知那马发了什么疯,再度鸣叫一声,往城门冲去。
可怜赵汉明一把年纪被硬生生拖出去十几米,蓬头垢面,浑身是伤。眼看那马即将撞上城门,却突然前蹄扬起,接着后蹄狠狠踏下!众人只听“咔嚓”一声,竟是硬生生踩断了赵汉明的肋骨!
场面一时难以控制,随行的下人们不知该顾着棺材还是该顾着赵汉明。而就在这时城门突然缓缓开启,随着“吱嘎”一声,虽然很轻,却引得所有嘈杂声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赵大人,你这礼做得也太大了。”
所有人抬头看去,就见城门外两个靓丽的身影并肩骑在马上。男子英俊,女子柔美,十分合拍。而待看清那两张面应后,众人几乎全都倒吸一口冷气!
“阿、阿墨!”流若呆呆看着,待回过神来疯了般冲过去。脸上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他看着活生生站在面前的应墨隐和古颜夕,不禁破涕而笑。
应墨隐与古颜夕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颇有几分内疚。倘若不是为了给赵汉明一点苦果尝尝,他们早已回来,也不必让流若等人跟着担心。
轻呵一声“驾”,马儿徐徐前行。应墨隐仿若凯旋归来的将军,身形威武,气势凛然。他冷眸轻扫面前场景,薄唇轻启:“抱歉,让你们替本王担心了。”
人们怔怔望着这如战神般的男子,那般英勇潇洒。此刻阴云密布的天空露出缺口,明媚阳光斜斜射下,让应墨隐整个人看起来宛若谪仙,几乎没人敢再抬头看他,生怕玷污了他的人。也不知是谁率先跪了下来,接着一个、两个、三个……他们的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笑意,齐齐欢呼道:“应候王千岁千岁岁!”
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呐喊,整个洛阳城犹如每次征战归来时热闹非凡。虽然因为之前的战争多少影响了人们的心情,可在他们眼里,不管应墨隐做过什么,他始终都是为了他们的安稳生活而出生入死。
他是他们心里的胜者,是他们爱戴的战神!
古颜夕默默看着应墨隐的后背,长出口气,内心颇为震撼。她或许理解了应墨隐一直存在的意义,也终于知道他身上背负的是多重的担子。
一场国丧变成了乌龙,真正折损的只有赵汉明一人。肋骨断了三根,足足要养好几个月才能恢复。虽然性命并无大碍,可他却有苦不能言,毕竟这一次若不是他先动手,也不至于惹来如此对待。
此刻宫里的应炎煦听着下人们的禀报,和煦的笑脸中却夹杂着冷怒和冰霜。似笑非笑挥手示意太监退下,片刻后,却挥手将桌上的砚台笔墨一应扫了下去。他的脸上不再有丁点笑意,眸子透出愤恨的利光,一双手紧紧扣在桌上,良久硬声道:“好,好一个应墨隐,朕倒是小瞧他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过了很久才有一人缓声道:“陛下息怒。”
目光循着声音望去,一袭黑衫的男子正站在书架侧边,浑身被墨汁弄污,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应炎煦看着他,冷笑一声重新坐下,一边拿帕子擦着手,一边道:“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
男子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道:“陛下是君,他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莫名挑眉,应炎煦看向男子:“你的意思是……”
瞧着对方空寂眸子里的笃定,应炎煦慢慢大笑出声,之前的阴暗一扫而光。这一日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此刻另一边的应候王府撤下重重白绫,恢复往昔平静。流若与梨香一左一右坐在正厅中看着应墨隐与古颜夕,神色各异,谁都没有先说话。
应墨隐轻叩桌面,抬起杯盏饮了口清水,慢慢将杯盏放下,才道:“我已没事,你们不必担心了。”
流若微微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正要说话时梨香却先他一步,起身担忧道:“王爷没事是最好,可这几天怎么一天风声都没有?府里上下为着王爷的事担忧不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80.-81-想必宫里那位很快就会查到,你当真要跟他……”
对这种质问的口气颇有些不耐烦,应墨隐眼微眯看过去,见梨香一双眼睛肿得如核桃,心念一动,责备的话含在嘴里却又说不出来。古颜夕在旁看着这场景,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倘若问话的人换成自己,恐怕应墨隐早就破口大骂了吧!
眼见应墨隐并不说话,梨香一颗心更是没底。想来想去突然看向古颜夕,原本和婉的模样带着几分凌厉,语气不善道:“王妃到底是怎么照顾王爷的,为何跟你去了一趟古家就出了这种事?”
古颜夕秀眉高挑,听对方这口气,还真是不客气!她似笑非笑却理都不理,听着梨香再一次询问出声,她正要嘲讽,就听应墨隐道:“此事与你无关,不必操心。”
“可是王爷……”
应墨隐重新看过去,眼中神色已经冷了几分。梨香的话没梗在喉咙,最后气得一跺脚,转身冲了出去。
对此古颜夕颇为诧异,这么多次交锋,应墨隐哪一次不是向着梨香,怎么这次反倒向着她?不过很快她便想到了答案,依稀记得上次王府遇刺就是梨香私下给了对方王府地形图,险些酿成大祸。照应墨隐的性格,自是不会再让她涉及私密之事。
然而仍旧觉得那里不太对劲,古颜夕垂眸思索着,忽听流若道:“她也只是担心,你何必生气。偿”
“担心则乱。”四个字,简洁明了。不过对待流若并不如对待梨香那般,应墨隐看着他,蓦地又道,“此事瞒你是我不对,抱歉。”
流若苦笑着看他,心道嘴上说着抱歉,可脸上却一点歉意都没有。他摇了摇头也不知说什么,停了一会儿才又道:“今日街头的事儿,是你安排人做的?”说完像是又想起什么,看了眼古颜夕却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见状,古颜夕当然有自知之明。正要起身离开,却被应墨隐按住,听他冲流若道:“有话直说。”
流若十分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古颜夕。
不过短短几日不见,应墨隐对古颜夕的态度简直天翻地覆。只是正主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藏着掖着,于是轻咳一声,道:“可我未曾收到一点派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