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像话,妖孽王爷不要跑 (yukimura光)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yukimura光
- 入库:04.10
看着梨香瞬间收缩的瞳孔,古颜夕特意在她跟前晃了晃手中的耳坠:“你身上桃花粉的味道乃赵家脂粉铺子所出,你耳朵上少了的耳坠在赵家细作手里。梨香啊,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被古颜夕阴冷语气所慑,梨香下意识就抬头看向应墨隐。她急忙伸手抓住应墨隐的衣袍下摆,眼眶含泪摇头道:“王爷……我没有……”
应墨隐目光深邃看向梨香,良久蹲下身慢慢握住了她的手。一根一根将她的手指从自己衣袍下摆掰开,他看着她,冷酷道:“梨香,你可知错?”
“王爷我……”
“流若,带她下去杖责三十。
从今日起撤销她近身暗卫的身份,降为普通暗卫。”重新站起身,应墨隐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
☆、-26-王爷是在怪臣妾多管闲事吗?
“阿隐……”
“即刻执行。”简单四个字,不带丁点感情。流若满脸复杂看着应墨隐,最后只能摇摇头硬拽着哭泣不止的梨香退了下去。
前院很快空了下来,古颜夕冲凌薇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回去。就在凌薇刚一离开,应墨隐突然一把推着她靠在了背后假山上。他双臂横撑在墙上将她困在其中,微眯的眸子透出几分复杂。薄薄的双唇贴上古颜夕耳畔,他的声音如夜晚靡音:“自从你嫁进来,应侯王府就没一天消停过。古颜夕,本王要怎么罚你才好?”
罚她?他自己的人惹了事出来,他竟有脸说这种话?不怒反笑,古颜夕靠在墙上媚眼如丝,却语气清冷道:“臣妾也想消停,无奈王爷红颜知己太多,个个都跟臣妾过不去。”
“是吗?”唇角轻斜,应墨隐眼中似笑非笑。
“是啊,臣妾心中只有王爷,看她们这样还真是不开心。”说着她双臂缠上应墨隐脖颈,使劲一拉,“所以再有下次,臣妾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应墨隐黑如曜石的眸子沉了沉,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鼻尖荡过的是独属于古颜夕身上一股清冽的气味,他敛眸,似笑非笑:“那你便……试试看。”
这之后,两人却是不欢而散,却没想天刚亮,应侯王府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古颜夕掩唇打了个哈欠,微青的眼眶看着面前来宣旨的太监,眉头轻皱。应墨隐坐在旁边垂着头把玩腰间玉佩,许久才道:“既然陛下已知王府昨夜出了事,本王眼下还有些后续要处理,就不进宫叨扰陛下了。”
“陛下说,后续的事王爷大可交给府中下人,倘若他们连这点能力都没有,留着也没用。”那太监像是早知道应墨隐会拒绝进宫,皮笑肉不笑道,“陛下还说,若王爷不放心,他可派人来处理。”
着重“派人”两个字,期间含义不言而喻。应墨隐神情微冷扫了那太监一眼还没说话,就见古颜夕突然笑着起身道:“劳烦公公了,臣妾与王爷稍后就会入宫面圣。”说着她示意凌薇将人送走,还未转身就察觉到一抹冷凝视线钉在自己后背。
她唇角上扬,侧身挑了挑眉:“王爷是在怪臣妾多管闲事吗?”
“你一向喜欢管闲事,本王已经习惯了。”语气莫名,应墨隐起身踱至古颜夕跟前,静静看她片刻,蓦地伸手抬高她的下巴,“不过王妃聪慧,怕是可以猜一猜陛下是如何知道王府昨夜出了事?”
面对如此直白的怀疑,古颜夕毫不畏惧他语气中的阴冷,一脸坦荡道:“王爷不应该比臣妾更清楚吗?”
还是那么淡定自若啊……
眉峰微挑,应墨隐颇感意外。他重新审视了一番古颜夕也不说话,就这样背着手离开。而古颜夕不自觉松了口气,看着随即入门神色犹豫的凌薇,道:“昨晚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你跑一趟范家,帮我给表哥传个话。”
..
☆、-27-是嫡出还是庶出又有何分别
“阿颜,昨晚那些人会不会跟你大婚当晚来的是同一批?”凌薇低头想了想,小心地问道。
古颜夕皱眉,摇了摇头。
她的确是不知道,虽然她也急于找出答案,可应墨隐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她当然也希望两次来的都是同一批人,这样可以节省不少时间,但想想实在不可能,先不说来的人目的如何,单凭昨晚那群人的阵仗,她甚至怀疑这件事跟赵家到底有没有关系。
毕竟上面还坐着一个容帝,赵家何必走这一步?
这方安排完,古颜夕回房稍作梳洗就与应墨隐一道入宫。由于事不寻常,二人谁都没有心情说话,就这样保持沉默一直到入了宫门。来带路的正是之前去王府宣旨的太监,三人大约走了一柱香的功夫就听前方传来阵阵笑语及女子婉转的歌声。
吴侬软语的唱调几乎听得人骨头都酥了,古颜夕撇了撇嘴暗道这世上果然只有皇帝才敢在大白天寻欢作乐。她侧目瞥了眼应墨隐,见他往日清冷的面容带着几分严肃,随着那唱调歌词越发清晰,他眸中似闪过了什么东西,神情也越发难看起来。
“原来是应侯王到了,朕说她们怎么没声音了呢?”在发现歌姬的声音逐渐低沉后,本沉浸在曲乐中的炎帝朗声一笑,转过头看了过来。
如今坐在帝王上的男人像是个世间最常见的文弱书生,他长眉入鬓,面白如玉,颊上一颗泪痣令他无端多了些旖旎,骤见应墨隐,他的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温和笑问,“方才那首曲子是先帝生前最爱,王爷听着觉得如何?”
应墨隐眸中冷色一闪而逝,垂首遮去暗色,淡淡道:“微臣实乃俗人,并不懂音律之事,还望陛下见谅。
”说着他伸手拉过古颜夕,俯身做礼,“携内子见过陛下。”
“那还真是可惜,朕原还想着能跟你好好聊聊这曲子。”应炎煦满脸失望,见他当真瘫着一张脸不欲多谈,这才将目光转向了古颜夕,“这位就是应侯王妃吗?倒是听皇后跟静妃说过不少。一直只闻古府大小姐蕙质兰心,没想到二小姐更是出色,怎地以前从未见过?”
他显然早就知道当日凤栖宫的一切,面色一直和悦。
这样的人让古颜夕不敢大意,闻言微微一笑,低眉道:“陛下国事繁忙,臣妾当日不过一名小小庶女,又岂会入得了陛下的眼?”
应炎煦眼底划过一丝趣意,不由大笑出声。他缓缓将目光移开投向远处,沉吟许久才微冷了声道:“既是庶女,又如何当得起应侯王府正妃的位置?”
此话一出,不仅古颜夕一愣,便是应墨隐也是面沉入水。
他欺负挤兑古颜夕是一回事,可别人当着他的面说古颜夕不配,却着实让他有些不舒服,只是他才要说话,身侧的古颜夕已是淡淡开了口,不急不缓道:“是嫡出还是庶出又有何分别,于陛下而言,只是需要一位应侯王妃,仅此而已。”
是谁……又有何分别。
见上首的帝王笑着望过来,古颜夕顿了顿,轻轻又接上了一句,“陛下天意圣眷,恰逢家姐病重,臣妾不过是顺应天意罢了。”
这顺应天意四字似是愉悦了应炎煦,他笑着抚掌,“好个顺应天意,哈哈……”
..
☆、-28-几日未见,王妃的气色倒是好了许多
一侧的应墨隐微微侧目,他看着身畔的女子,像是从未这般仔细看过,这世上能有几个女子能在面对一国之君的时候还如此冷静并充满智慧,应墨隐其实承认古颜夕是他平生见过的最优秀的女子,可就是这么一个优秀的人,为何一定要打破头嫁进应侯王府?
仰慕自己?呵,怕是只有蠢笨如猪的人才会信。
应炎煦又与他二人说了会体几话,慢慢将话题转到昨夜应侯王府的行刺上来,“听闻昨晚出现在你府上的,是赵家的人。”
“看似是赵家家仆,但微臣想赵大人并不是做这种事的人。”应墨隐皱皱眉,冷道。
“哦?”眉峰上扬,应炎煦的神情带着一抹高深,“你查都没查就说不是他,难道没想过万一真是赵家所为?”
“赵大人做事一向磊落,陛下信他,微臣自当也信。再说既是去刺杀,又怎会派带着刺青的自家杀手?”缓缓而语,应墨隐不卑不亢看着应炎煦说道。
平静无波的目光对视,却让周围气氛变得十分微妙。就这样过了很久,应炎煦才笑着低下头,一边轻叩桌面一边道:“那依你这么说,是有人在故意陷害赵家了?”
古颜夕垂眼暗道不妙,应炎煦一句句将话题引到此处,原以为他只是试探,而眼下看,却又不是试探那么简单了。
应墨隐倒是平静,他眉眼间几乎没什么变化,只看着应炎煦淡淡道:“微臣不敢,不过经陛下提醒,此事也并非不可能。”
应炎煦瞥了他一眼,忽然笑道:“那你觉着洛阳城中有谁敢陷害赵家?”
沉静的眸底似有波澜溢出,但应墨隐只面不改色道:“赵大人替陛下除奸臣、查贪官难保不会得罪人,以此才招来祸端。不过此事尚无证据,微臣也只是猜测。”
应墨隐的回答十分巧妙,既免了赵家的责任又保全了炎帝的面子,甚至连他自己都洗脱的一干二净。